石達開中伏身故到郭黃二人同掌帥位的這一段時間,太平軍內部是暗潮湧動,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清營的平靜,按理說,清軍明知石達開已被萬箭穿心,儼然是生少死多,但是,他們為什麼不趁此機會,一鼓作氣擊潰太平軍,反而是偃旗息鼓,按兵不動呢,這實在是讓太平軍營中的諸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要真正解開這個謎團,一切還要從清軍伏擊石達開這事開始說起.
話說那天曾國藩與眾人商議妥當,最後決定以糧草物資做餌,準備打太平軍一個伏擊,曾三與曾國華受命率領三萬弓箭手為前鋒,事先在預定的伏擊地點埋伏,左宗棠則率領楚軍主力接應,一切準備妥當,他們便故意放出風聲並製造出押運糧草物資的假象,意欲引太平軍前來奪糧,以便明正言順地引君八瓮.
最終,劫掠物質之人,他們是等來了,但他們萬萬沒有料到此人竟然是石達開,這令曾三與曾國華驚愕萬分,他們起先還以為石達開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計謀,親自率軍前來對付他們,他們差點就要下令撤軍了.
但轉頭一想,不對呀,石達開此行所率領的人馬並不多,而且是毫無任何顧忌地搶奪物質,很明顯是衝著物質來的,並不是發現了他們的陰謀,想到這,他們開始鎮定下來,命令所有人嚴陣以待,等候石達開進入到他們的伏擊範圍.正如他們所期望的一樣,石達開準確無誤地進入了他們預設的伏擊圈,兩人一見,果斷地下達了攻擊的命令.這之後的事情就清楚了,石達開身被多箭,身死未卜,要不是李秀成與郭破天及時率軍來援,曾三與曾國華就能擒住身受重傷的石達開,要是那樣,他們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最後,他們與郭破天等人混戰一場,在左宗棠所率楚軍的接應下,退回了清營,這一仗,清軍可謂是大獲全勝,不但石達開所帶來的二萬人馬,大部被他們射殺,而且石達開本人也是身受重傷,恐怕是凶多吉少.這一仗真可謂是清軍出兵剿賊多年來,從未有過的大勝利,清軍從上到下籍此揚眉吐氣.
清軍主帥曾國藩等人在得報此消息之後,也是欣喜異常,眾將俱都請命趁勢向太平軍發動總攻,以徹底打垮太平軍.
但曾國藩心中卻心如明鏡,他知道太平軍內部的水很深,在有些事情未明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他的意思是等摸清楚石達開身亡的確切消息之後,再決定是否發動攻擊,所以,清軍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基本上都是按兵不動,只是派出哨探打探相關消息.
這一天,曾國藩正在營中靜坐,卻見到李鴻章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
李鴻章朝曾國藩行禮畢,道:「大帥,據剛剛得到的情報,石達開真的已經死了.」
「真的?真死了.」曾國藩聳然動容.
「九成機會是死了,太平軍之所以還未舉喪,應該是擔心我軍襲擊」李鴻章估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們就高枕無憂了,石達開已死,心腹之患已除,其他太平賊將皆無如石達開者,不足為慮,不足為慮,哈,哈.」石達開的死讓曾國藩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一直壓在他心間的這塊大石頭總算是給他搬開了,同時心中也有一絲黯然,畢竟知音難聞求,石達開一死,又有誰可以陪他曾國藩一論長短呢?
「我們是否需要派先一軍去試探一番?」李鴻章建議道.
「嗯,也可以,但是,大軍主力同時需要做好準備,一旦賊寇有所動搖,大軍隨即出擊,一鼓將之蕩平,永絕後患.」曾國藩目光堅定地道.
「那是否現在就安排?」李鴻章又道.
「兵貴神速,既然消息已經確定,我們就不能再猶豫,馬上升帳點將,準備出擊.」曾國藩命令道.
「是,大帥.」李鴻章接令.
擊鼓升帳,不一會,清軍眾將便已齊聚帥帳.
李鴻章將相關情況簡要地向大家做了說明,眾將聽說要出擊太平軍,一個個都磨拳擦掌,紛紛請命出戰.
最後經過商議,這次由楚軍做為先鋒展開攻擊,湘軍為合後策應楚軍行動,如此一來,最高興的莫過於左宗棠了,楚軍終於可以在這中原腹地的大戰來證明自己的強大,不用再被人看做是偏處一隅的防衛之師.
左宗棠經過與軍帥駱秉章,大將劉坤一,江忠源,胡四兒等人商議,決定派胡四兒先去太平軍陣前挑戰,試探一下太平軍的反應.胡四兒領命,帶領五千軍前出到清軍陣前挑戰,左宗棠則親自帶領其他人在後為胡四兒壓陣.
「報,啟稟郭帥,有清將在外挑戰.」太平軍主帥帳內,有哨探進來稟報道.
「哦,來人可通姓名?」郭破天眉頭一皺道.
「他說乃是清將胡四兒.」哨探道.
「胡四兒?這是什麼人,以前怎麼沒聽說過,再探.」郭破天低聲呢喃了一句,道.
「是.」哨探退下,再去一探究竟.
「來人.」哨探走後,郭破天叫道.
「屬下在,」帳外進來一親衛.
「快去請黃帥及眾將進帳議事,就說有緊急軍情.」郭破天命令道.
「得令.」親衛告退,疾速去請黃旭等人.
郭破天與黃旭之間有過分工,帥帳之中,兩人分別輪值一天,以處理軍務.今天當值的剛好是郭破天.如果是黃旭也在的話,他就知道這胡四兒是什麼人了
黃旭在收到傳信之後,不敢耽擱,急赴帥帳中商議退敵之事.
黃旭到時,眾將已然在坐.
「兄弟,快過來坐,有緊急情況.」郭破天見黃旭進來,向他招招手,道.
「郭大哥,何事如此著急,清軍來攻了嗎?」黃旭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扭頭問郭破天道.
「是,有清將在轅門外挑戰.」郭破天點了點頭,道.
「咦,清軍多日龜縮不出,今天卻來了,難道是料定可以穩操勝券嗎?」黃旭喃喃地道.
「兄弟有何主意?」郭破天追問道.
論打仗,郭破天不在話下,但要是講起這楔花腸子,他可不如黃旭來得多.
「趙先生覺得該如何應對?」黃旭轉頭問坐在他旁邊的趙小鋒道.
「將來將擋,陣來陣擋,他們既然挑戰,就是擺明著欺我們不敢應戰,他們一定是已經確定王爺仙去的消息,所以,這才敢明目張胆的前來攻打,這也正是他們前段時間不肯主動出擊的原因」趙先鋒道.
「趙先生的意思是說,我們應戰?」郭破天搶在黃旭之前問道.
「是的,既然清軍有恃無恐而來,咱們也不能少了他們的興,而且,我們一定要好好款待他們,讓他們稱興而來,敗興而歸.」趙小鋒笑道.
「好,那我們就陪他們玩一玩.」郭破天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說完這句之後,他又對黃旭道「兄弟,你意下如何?」
「奉陪肯定是要奉陪的,但是,敵人既然這樣貿然而來,一定還有後著,我們如何應對,也需要早做打算.」黃旭道.
「是啊,那兄弟你覺得應該如何辦?」郭破天道.
「見招拆招.」黃旭道.
「此話何意?」郭破天問道.
「我們緊守門戶,並不主動出擊,由他們先出招,只有看清他們的招式之後,我們再報之以應該之招,確保後發而先至,利用他們對我方的輕視心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黃旭詳細解釋道.
「兄弟,真有你的,好,就這麼辦.」郭破天撫掌大笑道.
「那郭大哥就下命令吧.」黃旭笑道.
「是,是,眾將聽令.」郭破天喝道.
「在」眾將齊聲應道.
「呂將軍,令你出營迎戰清將,余段二位將軍,你二人率軍在後給呂將軍壓陣.」郭破天下令道.
「是.」三人領命,率軍前去對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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