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做昏君正文卷第三四九章孔府大管家招了聽著許顯純的話,孔府大管家孔尚生抬起了頭,咬著牙說道:「可是衍聖公在信上說了,只要我願意認罪,他就可以保住我的家人。」
聽到這話,許顯純頓時就笑了,臉上的笑容語極盡嘲諷,語氣之中也帶著不屑的說道:「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堂堂的孔家大管家,居然也有如此天真的一面。別的事情就不說了,看看這上面的罪名,他說能保住你的家人,你自己信嗎?」
「這些案子交到我的手裡面了,我肯定要給陛下一個交代。要知道,現在陛下可是在氣頭上,造反、行刺陛下,你覺得陛下會善罷甘休?衍聖公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讓你快點認罪。至於你認罪後,其他的事情也就和你沒關係了,你的家人也和你沒關係了。」
「只不過我不像衍聖公那樣。他喜歡騙人,我們錦衣衛辦事喜歡直來直往。畢竟你已經在這裡了,又出不去,怎麼料理你還不是我的事?給你用刑,然後讓你簽字畫押,這對錦衣衛來說難度也不大,咱們錦衣衛乾的就是這個,從來沒失過手。」
「我也想讓你死個明白,所以別天真了,乖乖的簽字。你好,我也好。」
孔府大管家抬起頭看著許顯純,憤怒的說道:「你們這是草菅人命,你們這是相互勾結!我不會簽的,打死我也不會簽!」
「打死你?不會打死你的。」許顯純站起身子說道:「不過我會把你打暈過去,用你的手沾上你的血,在這張供狀上按上你的手印,然後你就簽字畫押了。做完這些之後,我就會把你的供狀遞上去。你勾結聞香教造反的人證物證全都有了,現在又有了你的口供,自然萬事大吉。衍聖公會請罪,朝中的大臣會保他,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至於你,自然是和你的家人一起被砍頭。你放心,在把你押送出去之前,我會讓人打碎你的喉骨,讓你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出去之後,你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你也不用想著喊冤,或者把事情告訴別人,沒有希望。」
聽著許顯純用隨意的口氣說出這樣的話,孔府大管家憤怒的瞪著眼睛,說道:「你們做這樣的事情,難道就不怕有一天下地獄嗎?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聽了這話之後,許顯純噗嗤一聲就笑了。
「你就好意思這麼說我?」許顯純走到孔府大管家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說道:「看看你們幹的事吧。」
「天災這是不可避免的,百姓死於天災,雖然心痛,可是也沒辦法。為此,陛下調集了大量的糧食用來賑濟災民,可是現在那些糧食呢?全都被你們和那些當官的合夥吞了。你知道這麼做會死多少百姓?會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你們在乎過嗎?」
「下地獄,惡鬼纏身?如果真的有地獄的話,你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如果真的有惡鬼纏身的話,你現在身邊全都是惡鬼,他們恨不得生吞活剝撕了你。真以為自己是好人了?」
「我就這麼和你說,你這樣的人死有餘辜,凌遲處死都不過分。現在覺得我們過分了?你對那些百姓做壞事的時候,你在想什麼?不覺得過分?我許顯純不是什麼好人,如果將來有一天因為這件事情下了地獄,那我受著。」
孔府大管家的身子顫抖了起來,看著面目崢嶸的許顯純,突然整個人就崩潰了,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他語氣顫抖的說道:「我的家人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大人你放過他們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孔府大管家就想往前跑,似乎要去抱許顯純的大腿。
只不過他剛爬了幾步,身後的錦衣衛就把他給按住了。
許顯純走到孔府大管家的身邊,蹲下來看著他,說道:「想保你家人的命?這世上可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大人,只要能保住我家人的命,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孔尚生連忙說道。
此時孔尚生是真的慌了,如果這個罪名坐實了,自己一家全都要完蛋,肯定是滿門抄斬,一點懸念都不會有。
剛剛他已經看了許顯純給自己的供狀,那與許顯純說的一樣,讓自己認的就是勾結白蓮教意圖造反,同時還行刺陛下。
這種罪名認下了,自己家有多少人頭都不夠砍的。所以不能認,一定不能認!
至於衍聖公的那封信,上面寫的很清楚,就是讓自己認罪。雖然衍聖公說了會保住自己的家,可是孔尚生也不傻,這樣的罪名認下來,哪怕那個人是衍聖公,怎麼可能保得住自己的家人?
眼前這個姓許的,擺明了就是要逼自己,用自己的家人逼自己,他不可能放過自己的家人。
孔尚生是孔家的大管事,知道的自然也不少,他知道許顯純就是要把自己逼得走投無路,讓自己徹徹底底的聽話。
至於許顯純是怎麼拿到那封信的,孔尚生已經不想去想了。孔尚生現在想的事情,甚至都不是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是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家人,他不想讓自己的家人和自己一起死。
滿門抄斬,斷子絕孫,孔尚生想一想就崩潰了。
「行了,快把他扶起來。」許顯純笑著說道。
兩邊的錦衣衛架著孔尚生的胳膊,直接把他給拎到凳子上坐下來,然後站在他的身子兩側,生怕他再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許顯純看著孔尚生,說道:「那就說說吧,說說你們是怎麼勾結官員的,說說你們是怎麼侵吞土地的,說說你們是怎麼倒賣賑災糧食的。先把這些都說清楚。」
「大人,我說了就能保住我家人的命嗎?」孔尚生眼中帶著那麼一點點的的希冀,看著許顯純問道。
「這個我不知道。」許顯純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太大了,沒有人能做主。所有的事情都要陛下做主,我說的不算。」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那就是我會給你求情。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我會和陛下說你有立功表現。至於陛下怎麼懲治你,那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不想騙你。我想你也應該明白,這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所以欺騙你也沒必要。」
聽了許顯純的話,孔尚生苦笑著說道:「大人果真是誠實之人。如果大人剛剛說能保住我的命,恐怕我就什麼都不會說。」
孔尚生心裡也清楚,這樣的罪名絕對不是許顯純能做主的。如果他現在說保住自己或者自己的家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就是在騙自己。如果最終的結果都是滿門抄斬,那自己就沒有必要說出來,至少自己能夠保住孔家,把這邊扛下來也沒有什麼壞處。
不過許顯純坦白相待,反而讓孔尚生心裡多了一絲安慰,同時也多了一絲希望。
於是他便開始將所有的事情都供述了出來。
一邊的文書也在快速地記載上。
所有人看向許顯純的時候,眼中都帶著畏懼。
雖然知道自己家的這位大人能幹,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可是這種心機和手段當真是讓人不寒而慄。手下們的心中更畏懼他了。
許顯純也不以為意。
想把事情辦得漂亮,不用點手段,怎麼能行?
這一次的事情一定要辦得漂亮,一定要圓滿,一定要一點錯落都不能出。所以許顯純用盡了手段,目前看來進展還算順利。無論是衍聖公,還是眼前的孔尚生,都沒能逃出自己的算計。
事實上,許顯純也做好了準備,如果衍聖公不合作,不給自己寫這封信,那麼自己也會從另外的角度切入進去。現在只是事情變得好辦了而已,結果也快出來了,
孔尚生一邊說著,許顯純一邊仔細的聽著,不時打斷他詢問一下細節,一絲一毫的點都不肯放過。
等到孔尚生說完,許顯純連忙讓他簽字畫押。
看著孔尚生的供狀,許顯純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接下來說一說和聞香教的事情吧,這件事情才是死結。如果這個結解不開,你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孔尚生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這是他招供了之後才有的待遇,讓他能夠有口水喝。
隨後孔尚生說道:「其實我們只知道他們是聞香教。對於他們要造反什麼的,我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勢力很大,瘋狂聚斂教眾,在我們看無非就是為了斂財罷了。他沒有錢,我們有糧食,那他們要買我們就賣,對於我們來說,這無非就是一個生意罷了。」
「不說這個,以前有倭寇買糧食,也不是沒賣過,生意就是生意,不會牽扯太多的東西。如果不是這次事情發了,我們也不知道他要造反。」
孔尚生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許顯純說道:「需要我改口供嗎?說我們勾結聞香教造反?是故意把糧食賣給聞香教的?」
看著孔尚生,許顯純擺了擺手說道:「暫時不用。行了,先下去休息吧,我會讓人好好照看你,同時也會找郎中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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