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餘一臉無奈的看著張維賢。
你們這個設定是什麼鬼?
確定是認真的?
張維賢也盯著張余,用眼神告訴他:是的,我們這個設定是認真的。
苦笑著搖了搖頭,張余有些無奈說道:「行吧。」
他倒是能夠理解張維賢的意思。
這樣的一個身份,對自己在朝鮮做事有幫助。
原因很簡單,這樣的身份天生就高人一等,容易讓人親近你。說白了就是讓朝鮮人巴結你,也讓朝鮮人相信你說的話能算數。只有這樣,你才能夠在朝鮮按照計劃行事。
所以地位就很重要,這樣的人設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參謀處的人設想的很完美。
可是對於張余來說,這事就沒那麼美好了。
自己要納個妾,還是西寧侯的孫女,很容易在妻子和妻子娘家那邊鬧出事情。
不過看張維賢的意思,這事是改不了了。
「韓家那邊你放心,我去解釋。」張維賢笑著說道。
看著英國公的笑容,張余有些無奈。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英國公沒安好心。如果真的讓他去,說不定還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張余非常的不信任英國公,問道:「國公爺,我能問問嗎?您打算怎麼和韓家那邊說?」
「沒關係,我直接去找韓爌就行了。」張維賢笑眯眯的說道:「告訴他你有絕密任務,這是任務的一部分。」
「我相信他會理解的,畢竟內閣首輔大學士該有的覺悟還是會有的。其他的就交給他去做吧,在韓家,他這點事都做不到嗎?那是不可能的。你要做的事情沒有太多,放心吧。」
張余鬆了一口氣,有了這個保證還好辦點。
自己現在要應對的就是妻子而已。不過想想,還是覺得有一些頭大。
張余看著張維賢問道:「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了。」張維賢直接搖頭,「你要是著急的話,可以回去了;不著急的話還可以看看資料。」
「我還是回去吧,資料已經記得差不多了。」張余站起身子說道:「我現在要回去想一想,制定一個自己的計劃,挑選兩個同行的人。」
「行,那我讓人送你出去。」張維賢笑著說道。
「多謝國公。」張余連忙站起身子行禮道。
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陽光灑在身上,張余還覺得有點不真實,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種心情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張余也知道,真的恍如隔世,沒進去的自己和走出來的自己真的是兩個心態。
向前走了幾步之後,張余又一愣。
前面不遠處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
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腰間別著匕首,頭髮系在腦後,面容白皙,身材高挑。
看得出來,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這樣的打扮透著一股別樣的風韻。
張余看了一眼,就大概明白這人是誰了。沒有遲疑,他直接向這個女人走了過去。
「你就是張余?」見張余走到面前,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叫宋香,你以後叫我香兒。」
張余的臉上有些古怪,皺著眉頭問道:「姓宋?你真的是西寧侯的孫女?」
搖了搖頭,宋香說道:「我就是西寧侯的孫女,這件事情你不必懷疑,所有的地方都查不出來,我的一切都有人可以作證。」
張餘一皺眉頭,這還是假的。
「既然你要參與,告訴你也無妨。」宋香看著張余,想了想之後說道:「我們這些人是被從外面收來的孤兒,選拔出來之後被賦予了新的身份。我們被送到各家,當成大小姐撫養。所以對外各家都有這樣的小姐,我們會在特定的時間會去做特定的事情來露臉,保證我們身份不出問題。所以在身份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
這是準備了多久啊?
張餘一臉的懵逼,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說道:「那這樣就最好了,關於我們之間的事情,什麼時候開始?」
「很快。你到家的時候,媒婆應該已經上門了。」宋香看著張余說道。
我去!
張余在心裏面罵了一句,對著宋香行禮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姑娘,咱們來日方長。」
「家裡那邊我得回去看看,不能出事。」說完,張余轉身就跑。
宋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表情有些古怪,隨即鬆懈了下來。
這個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女人,直接來到宋香的身邊問道:「覺得怎麼樣?」
「第一次見面能看出什麼?」宋香搖了搖頭說道:「長得倒是不錯。」
「當然。」女人點了點頭說道:「皇家書院的優秀畢業生。當年可是名滿京城,內閣首輔大學士都把孫女嫁給他了,這人能差嗎?」
「這幾年雖然沉靜了下來,可是誰都知道這是在厚積薄發。現在時機果然到了,這次的事情如果他辦好的話,飛黃騰達也就指日可待了。」
「你也一樣,如果這次成了,你就可以做想做的事了。」
聽完,宋香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即便朝廷願意讓我們走,可你也明白,我們知道的事太多,怕是走不了。」
「想什麼呢?」女人笑了一聲說道:「朝廷會安排好一切的,有專門的人,不用你操心。你就仔細想著怎麼把這次的事情做好吧。」
「對了,如果你和張余假戲真做,那朝廷可就不用給你安排了。到時候你依舊是西寧侯府的小姐,不過做妾好像有點委屈你了。如果張余沒有成婚的話,倒是可以安排你做他的妻子。」
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宋香直接給了她一個白眼。
還做妻子?
沒成婚的能被賦予這樣的任務嗎?
像張余這樣的就已經是最好的人選了,年紀輕輕、長得帥,有才華、有地位。
如果來一個糟老頭子,那才是糟心的事呢。
「行了,知道你想什麼。」女人笑著說道:「如果真的來一個糟老頭子的話,那估計去執行任務的就是我了。」
聽了這話,宋香噗嗤一聲就笑了。
河南,許昌。
許昌,又稱蓮城,位於河南省中部。現在叫許州,隸屬於開封府。
朱由校走在大街上,手裡面搖動著摺扇,頗有幾份怡然自得的意思,臉上也帶著一抹高興。
從河北拐了個彎,朱由校就來到了河南。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處遊玩,心情還不錯。
因為香河的事情,最近朝廷已經注意這方面了,各地的地方官也不敢在這方面動手動腳。
上面已經把香河的事情當成了典型案例傳了下來,誰還敢這麼幹?
現在上上下下都在嚴查,通政司、錦衣衛的人像耗子一樣到處鑽,都察院的人也下來瞎溜達。這種事情就沒有人再敢大意,稍有不慎,那就是身家性命。
一路上走過來,朱由校看到的情況還不錯,這讓他心情不錯。
一邊溜達著,朱由校一邊買東西,看到什麼就買什麼。
「公子,京城來了消息。」魏朝湊到朱由校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說道。
「是嗎?」聽到這話,朱由校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
肯定是大事,不然魏朝不該會在這個時候說,京城那邊也不會聯繫自己。
朱由校說道:「回去說。」
說完,他刷了一聲將摺扇合上了往回走。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一座非常大的客棧。這裡面已經被朱由校他們包下來了。
朱由校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看著魏朝問道:「東西呢?」
「東西在這裡。」魏朝連忙說道,同時將手中的木盒呈給了朱由校。
朱由校把魏朝遞上來的木盒拿過來,開了鎖之後,拿出了盒中的一捲紙,揭掉了上面的金色火漆,快速看了一眼。
隨後,朱由校就把密奏放到旁邊說道:「讓人回去告訴張維賢,按他說的辦。」
「是,皇爺。」魏朝連忙答應道。
這段時間出來,朱由校看到土地清查還算順利,在這方面可以放心了。
接下來再到江南去轉一圈,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這次土地清查完了之後,大明內部的問題基本不大了,重新擬定商稅也可以提上日程。
現在大明朝的商業如此繁榮,商稅需要隨時修整,這次要來一次大修,重新制定一個商業稅法。
執行就更好辦了,現在的大明商業基本就是圍繞著內務府進行,商人們全都跟著內務府吃飯。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膽敢不同意,那不是問題。
清查土地之所以小心翼翼的,是因為誰都能從裡面獲益。普通的百姓把土地交出去,他們就可以少交稅,只交一點點佃租就可以了,這就是投獻的來歷。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稍有不慎,就會出事。
但是商稅這種事情就無所謂,如果誰鬧騰,朝廷就可以收拾誰。
所以接下來大明的政策基本就是可以由內而外。朝鮮和倭國就是大明的第一次對外。
看來自己也要抓緊時間溜達,然後快點回去京城了。
自己要在京城坐鎮,不然消息傳遞慢了,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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