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套鴨,就是按照大小順序將三種食材放在一起,這就需要對每一種食材去其骨而留其形,骨上不沾肉,肉上無外傷,對廚子刀工的要求及其之高,不亞於古之庖丁解牛。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餘墨活動了下手指,做三套鴨,他也沒有把握。抽時間照看了一下水開水白菜的湯汁熬製,不一會,封刀和何三把處理好的家鴨、野鴨和鴿子送了過來。
之後,倆人稍稍退後兩步,給餘墨留出足夠的空間,然後找了個位置,聚精會神的看餘墨下刀。
不光是他們,在場所有人,皆是緊緊地盯著餘墨手中的刀。
餘墨再次深吸了口氣,然後目光一凝,拿過家鴨,隨手抄起一把剔骨刀,將家鴨沿著脖子的位置,割了一個大約一指長的小口,然後便開始在這方寸之間左右騰挪,翻轉運刀。
一旁的何三和封刀看得最清楚,他們只見餘墨手中的刀快速翻轉間,一塊塊被剃得乾乾淨淨的骨頭不斷被弄了出來,最神奇的是,無論裡面的骨頭有多大,隱藏的有多深,那個最初開的口子始終就那麼大,沒有任何擴大,整隻鴨也沒有絲毫破損,這種神乎其技般的「庖丁解鴨」讓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餘墨運刀雖然快,但是這剔骨的過程異常的複雜,所以,用的時間也非常高,更何況餘墨還要時不時的照看開水白菜,也難得他即使一心二用,仍舊保持了水準。
兩刻鐘後,餘墨收拾好了家鴨。
又兩刻鐘,餘墨收拾好了野鴨。
最後,餘墨用一刻鐘收拾好了鴿子,一套動作之後餘墨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主要是心累,做三套鴨,太耗費心神了。
餘墨雖然累,但是其他人看的卻很過癮,這一次,他們終於見識到了什麼叫神乎其神,方寸之間剔骨,這種刀法,讓所有人都為之嘆服。
尤其是何三,雖然餘墨還沒做出三套鴨,但是,他心裡卻已經認輸了。
收拾好三樣食材,其實三套鴨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將鴿子由野鴨刀口處套入腹內,並將冬菇、火腿片塞入野鴨腹空隙處,再將野鴨套入家鴨內,然後下鍋出水,撈出瀝乾,將竹箅墊入砂鍋底,放入套鴨,加紹酒、蔥姜及洗淨的肫肝,加清水淹沒鴨身,置中火燒沸去浮沫,用平盤壓住鴨身,加蓋移微入燜
之後,就是熬湯熬時間了。
「呵呵,這就差不多了,小火燜煮一個半時辰,之後加鹽,再煮兩刻鐘,就成了」餘墨做完後,直接對何三說出了後續的步驟。他也不怕食譜泄露,左右就一個三套鴨,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這三套鴨最難的是刀工,其餘的,他就算不說,有經驗的廚子也能琢磨了,但要是沒有刀工,他就算說得再詳細也是無用。
餘墨不在乎,何三卻不這樣想,對於廚子而言,做菜秘方就是命,那是絕不可外傳的財富,否則,何氏三套鴨也就不會只有他會做,他也不可能憑此賺那麼多錢。因此,他對餘墨的「無私」很是感動,只是顧忌在場人多,再加上他現在還是餘墨的對手,不好說什麼。
至於一旁的封刀,看餘墨如此輕易地交出了做菜秘方,心中甚是惋惜,同時,看向何三的眼神也很不善。
「啪啪啪!」突然,一陣清脆的掌聲傳來,之後,眾人的耳邊便聽到了一個清冷的聲音。
「好一個三套鴨,好一個余公子。余公子廚藝驚人,小女子佩服。」胡妖淡淡的誇了一句,然後話音一轉。「但是,現在是在比試,余公子的三套鴨,短時間怕是完成不了了,離比試結束只剩下小半個時辰,難道那道清風豆腐就是余公子參與比試的菜?」
胡妖話音一落,很多人齊齊變了顏色。
他們這才意識到,餘墨是很厲害,能將何三說的啞口無言,也能施展無上刀工做出三套鴨,但是,三套鴨終究沒有成菜,如果在比試結束之前,餘墨拿不出其他的菜,那就只能以清風豆腐參與比試了,不過要是這樣的話,結果就很難說了,縱使餘墨將何氏三套鴨砭的一文不值,但從味道上而言,終究不是清風豆腐能比的。
餘墨轉過頭,看著胡妖,忽然一笑,「多謝胡掌柜提醒,這不還有小半個時辰忙呢嗎?足夠了!」
餘墨說罷,轉過身,來到雞湯旁邊,打開問了一下,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時間剛剛好。
想了想,餘墨抬起頭,對杜銘等人和胡妖道:「杜師爺,胡掌柜,我接下來要做的菜式很複雜,這裡地方小了些,可否借貴寶地廚房一用?當然,如果胡掌柜不放心,可以派人監視於我!」
胡妖淡淡的點點頭。「余公子說笑了,食為天的後廚空無一人,余公子可隨意用,至於監視,也不必了,相信以余公子的人品,也不會作弊!」
餘墨心中冷笑一聲,胡妖說得好聽,明著她或許不會派人監視,但是暗中,指不定多少雙眼睛盯著餘墨,而且,餘墨也不想給人留下口舌。
「這可不行,為了不留下口舌,還請吳掌柜派一人跟著我吧。」
胡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最後決定,由何三和錢川代表眾人隨餘墨去了後廚。
餘墨走後,大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中,只是偶爾有幾人在小聲的交頭接耳。
兩刻鐘轉瞬即逝,就在眾人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餘墨終於姍姍來遲。
眾人聽到腳步聲,皆是齊齊望去,然後便看到餘墨有些疲憊的走了出來,他的身後,封刀和一個夥計,一人端著一個大托盤緊隨其後。
所有人都知道,這最後一道菜來了。
餘墨也不磨叨,直接讓封刀和夥計將托盤上的小碗分給眾人。
這一次,餘墨準備充足,可以做到每人一碗。
所有人皆是迫不及待的接過小碗,然後定睛一看,皆是呆愣住了。
「怎麼了?」餘墨雖然心中有數,但表面上還是裝作懵懂的問。
「余長東,你這,還真是開水白菜?」
杜銘端著小碗,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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