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王爺 310 王子犯法

    一隊官兵,護侍著一頂綠昵八抬大轎,到了按察司衙門前。

    這隊官兵都是狼兵裝扮,不過佩的卻是質量最上乘的朴刀,看起來又不象是土司和民壯,這樣獨特的隊伍,放眼整個成都,只有欽差楊砍頭,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不過這位無辜的楊大人目前已經被人調侃成了楊掃把。這也難怪,蜀王家族什麼時候出過這麼多的事兒可楊凌一到四川,世子就成了都掌蠻的人質。緊跟著即將晉升公主的小郡主朱湘兒差點死在刺客手裡。

    好不容易這位大人決定起駕回京了,成都文武官員彈冠相慶,奔走相告,滿懷激動地去參加他老人家的接風、慶功、送行三行一大會了,結果被巴蜀百姓許為第一俊才的玄衣公子朱讓槿又成了殺人犯,他不掃把誰掃把

    聽說欽差光臨,按察使陸大人領著掌刑、理刑、隸役、緝事各個部門的官員迎出門來,楊凌突兀來訪,可是按察使司的人來的這麼齊全,顯然不是特意在等他。蜀王府出了殺人命案,嫌犯是蜀王的兒子,陸大人自然要聚齊所有下屬,通宵達旦地準備破案了。

    大明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均設有提刑按察使司,論地位與承宣布政使司平行,不過按察使的品秩比布政使低一級,是正三品的官兒,下邊還有幾位四品的副使、五品的僉事,如今全都擁擠在大門口兒接駕。

    「下官見過欽差大人,大人有什麼事兒只管派人遞張貼子來,下官必定登門接受垂詢,怎敢勞動欽差大人車駕到此」陸政滿臉堆笑連連拱手,身後一堆官兒也都打躬作揖,行禮如儀,狀若群猴揖食。

    楊凌淡淡一笑道:「陸大人公務繁忙,今曰蜀王府出了大事,大人想必更加忙碌,說起來是本官打擾了。」楊凌說到這兒頓了一頓,又道:「本官登門拜訪,說是公事,又是私事,不敢勞動這麼多位大人,陸大人」。

    「哦哦哦哦,是是是,下官明白,聽說欽差大人到了,闔府官吏自然要出門相迎大人請進,有什麼事咱們內書房談,內書房談」,陸政會意,連忙解釋道。

    楊凌進了按察使衙門,隨著陸政走進內書房,分賓主剛一落坐,楊凌便開門見山地道:「陸大人,貴府辦案,按說本官不該過問。不過皇上令本官巡狩天下,探訪軍政賦律、風土民情。藩王之子殺害郡王之女,這樣的案子已算不得普通刑獄,所以本官冒昧前來,想打聽一下事情經過,還望大人不要見怪」。

    「這個,不滿大人,下官也是剛剛派人探查案情,尚未摸到什麼頭緒,實在實在沒什麼能向大人稟明的東西」,陸政為難地道。

    楊凌一笑道:「大人誤會了,本官雖是欽差,可是既非苦主原告、又非被告至親,只是此事涉及兩位皇親,本官既然適逢其會,多少也該了解些情形,否則這事兒傳進京去,皇上問起,本官一問三不知,豈非笑話對於此案,本官倒無意干預,陸大人這般為難,不是把本官當成了訟棍吧」

    楊凌這麼一說,陸政不禁大驚,慌忙立起連連擺手道:「大人言重了,下官豈敢,下官怎敢這麼想實是所知有限,對案情尚不明了,愧對大人答覆,大人既想打聽此案情形,且請寬坐,下官一一稟與大人知道便是」。

    訟棍就是訟師,自古就受人岐視,被官府視同罪人。唐律中規定,為人作狀者,一旦抓獲鞭笞五十,如果出謀劃策,罪加一等,入獄三年。宋代有過之而無不及,衙門每次結案之前,幾乎都要先把訟師辦了。

    到了明朝,輪到放牛娃兒朱重八當家,更是把訟師視為惹事生非的罪魁禍首,認為世上若無此等人,官府衙門不用設。官府遇到告狀的百姓,首要一件事情就是息訟,儘量把告狀的事平息下去,做訟師的寫狀子、出主意,豈不是專門給朝廷添亂的不穩定份子

    所以訟棍訟棍,不是說他們能言善辯,言語如刀如棍,而是說代訟代謀的人一旦被官府知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來就先打一頓水火棍。楊凌當初幫著馬昂打官司,若不是馬驛丞本來就是官,閔知縣又是個法盲,他傻乎乎的跑上大堂,好好的證人不做,卻去給人家出主意,那也是要挨揍的。

    楊凌此刻自嘲為訟棍,顯然是對陸政的搪塞大為不滿了,以他的權勢陸政豈敢得罪明知楊凌是在以勢壓人,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些違心之語了。

    陸政著小廝送上茶來,這才沉吟著道:「先前的情形,大人都知道了,下官也是召來兩個經驗豐富的捕頭後,才去了後宮,詢問了事情經過。下官所知,要麼是詢問相關人員,要麼是本府的捕頭勘察得來」

    楊凌點了點頭道:「這個本官知道,大人請講」。

    陸政道:「當時,前廳大排酒宴,後宮裡王妃、側妃也另開酒席,款待諸位皇室宗親,承平郡王妃、惠平郡王妃還有靖清郡王的次女,便是座上客了。還有一些文武大臣的夫人以及土司首領的夫人們在場相陪,下官的夫人也是其中之一」。

    陸政想了想道:「因為這樣客人就多了,郡主梳妝打扮出來的晚,在座的都是長輩,朱夢璃姑娘想是覺得無趣,便獨自一人到花園中閒步。」

    他補充道:「蜀王側室劉夫人,也就是二王子的生母,和靖清郡王妃是姐妹,兩家來往一向密切,靖清郡王妃去世後,朱姑娘更是蜀王府的常客,一向把這裡當成家裡一樣隨便,所以也無人覺得有異。

    下官詢問過當時負責後苑侍候的侍婢們,她們從膳房到花廳,來來回回人流不斷,幾乎每個人都看到過朱姑娘臨池自照,不言不語,好似很不開心。後來不見了她的身影,大家也沒有太在意。

    等到酒宴正式開始了,眾位王妃才發現朱姑娘還沒回來,這時郡主也到了,便自告奮勇出來尋找朱姑娘,結果一個侍婢在水池後邊菊花叢中發現了朱姑娘的屍體」。

    說到這兒,陸政露出驚色,說道:「那片菊叢,大約半人多高,植株十分密集,就在水池邊綠林之後,朱姑娘喉結被人捏碎了,就拋在菊花叢中,仰面躺在裡邊,壓倒了中間的一片花草,可是若不走近了去,是看不到的。」

    他吸了口氣,說道:「如果有人把她引到別處殺死,是不會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再把她的屍身搬回菊花叢旁的,因為那裡並不能藏人,因此按常理推測,那裡就是殺人現場。

    她的屍身在菊花叢深處,離著路邊一丈多遠,周圍的菊花花徑全被沒有壓倒碰斷,所以不會是被人搬進去的,應該是殺死之後直接拋屍進去。從拋屍的位置看,兇手應該是站在綠林之中,那裡草木茂盛,除非走到水池正面位置,而且著意地向林中看,否則是不會發現那兒站的有人的。

    朱姑娘雖然輕盈,但她身材高挑,怎麼也有百十來斤,迅速殺人,然後拋入那麼遠的花叢是尋常人辦不到的。這樣一來王府後宮的一眾女賓和侍婢們殺人的嫌疑就極少了,下官詳細問過門禁,在這段期間出入過後宮的人」。

    他說到這兒,推過一張紙道:「大人請看,除去後宮來往的侍婢,一共有十三個人出入,有世子、二王子、掌印太監、內務總管、六個搬運過賀禮的小黃門、小金川拓拔土司的愛女嫣然姑娘、王府侍衛首領唐家山。據我調查,這些人裡邊會武功的只有世子、二王子,唐家山」。

    楊凌聽了大感意外,失聲道:「世子也會武功」朱讓栩平素斯文有禮,行止穩重,從來沒有露出過會武功的模樣,難怪他感到驚訝。

    陸政先是一怔,隨即笑道:「大人想是因為世子被人擄作人質,又在九絲城藏遁許久不敢露面,才以為他是個文弱書生吧呵呵,個人武功在千軍萬馬中能起得什麼作用在敵巢內武功再高也只好暫時隱忍了。

    蜀王家的子孫一向是習文練武的,世子弓馬嫻熟,武藝極高,只是世子身份崇高,習武只為強身,這種徒逞匹夫之勇的技藝懶於在人前顯示罷了」。

    這時代重文輕武,一個秀才若是精通武藝,也寧可炫耀一篇並不怎麼出色的詩賦,而羞於表現出眾的武功,何況堂堂世子之尊楊凌不由點了點頭。

    陸政道:「世子地位尊隆,但是事關人命,下官不敢妄縱,所以世子也被下官列為嫌疑人之一。三人之中,唐侍衛雖有殺人的本事,但是身份地位懸殊,他很難用什麼理由讓朱姑娘紆尊降貴,隨他到林後談話,除非他走到水池邊看到朱姑娘,二話不說立即便用武力直接把她拖到林後扼死,然後拋屍。

    殺人總要有個理由,區區一個王府武官,能和蜀王的侄女、郡王的女兒,這樣身份顯赫的千金小姐有什麼恩怨況且經下官調查,唐侍衛為官清廉、刻盡職守,既不貪財也不好色。

    王爺王妃們給他的賞賜,他都散於侍衛兄弟,對宮中姿色出眾的俏婢,也從無一言挑笑,甚至有宮女主動挑逗,也會面紅耳赤地逃開,為人不苟言笑,既老實又木訥,此人的嫌疑是最小的。」

    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又道:「以世子的身份,加上同朱姑娘親上加親的一家人關係,如果想把朱姑娘誆進矮林中殺死,是能辦得到的。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今曰是王爺禪位之期,世子必定已經知道了,今曰宴會一了,雖然皇上的詔書還沒下,但他實際上已是巴蜀之王了。就算有什麼個人恩怨,世子做了王爺不是更容易辦麼

    那時即便查證是他動手殺人,沒有皇上的詔命,也沒人能拿他歸案,而且就算皇上知道了,也頂多辦他個罷黜幽禁,不會要一個王爺以命償命,他有什麼理由迫不及待地殺人拋屍,攪了自已的大事」

    楊凌悶聲道:「那麼二王子便有殺人的理由了麼」

    「沒有,沒有理由,但是有證據。」

    楊凌不禁啞然,干預司法,在他心裡原本就有所牴觸,目前的的確確以朱讓槿嫌疑最大,難道能對此視若未見,強行壓迫陸政放人再說死的也不是普通百姓,郡王之女在王府之中離奇死亡,這件事誰有能量把它壓下去就算是他,也不能。

    陸政道:「朱姑娘死後二目圓睜,滿臉驚訝莫名的神情,好象到死都不相信兇手會殺她。本府的捕頭驗屍時,發現她右拳緊握,手裡似有東西,費了好大的周折,直至扳斷了她的手指才取出那枚玉佩,若說是栽髒陷害,死後塞入的東西怎麼可能握的那麼緊」

    楊凌忽然乾笑一聲,說道:「憑二王子的武功要扼死一個女子,會留下自已的信物麼」

    陸大人慢悠悠地說道:「大人,武功並不能解決一切,彌勒邪教的二少主若論武功,強勝大人十倍,可是大人被縛在柱子上,還不是重傷了這個邪教妖人

    正因為現在沒有證據,所以下官才不敢斷定是二王子殺人,只把他列為最大嫌疑人。不過身手高強可不能成為脫罪的理由呀,朱姑娘畢竟是他的至親,而且又是在那種隨時可能有人經過的地方,如果二王子為了什麼緣由突然起意殺人,必定也是心慌意亂急於死去。若是朱姑娘掙扎之中摘去他腰間玉佩,未必就能發現,練武功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原本就是誇張,急促之下,耳目敏銳之力更是大打折扣。」

    楊凌吸了口氣,一時無言以對。如果不是和朱讓槿同在軍營一個多月,對於這位二王子的品姓為人、行動舉止有所了解,換了他楊凌來做這個按察使,那也毫無疑問,一定會把二王子當成最可疑的人了。現在支持著他不相信朱讓槿是兇手的信念,僅僅是他對朱讓槿品姓的了解,可這理由能當證據麼

    難道兇手就一定在這三個人當中世子會武,自已並不知道,蜀王后宮的人和客人,個個都是非富即貴,武功對於他們來說同樣屬於沒什麼可炫耀的功夫,這裡邊就沒人深藏不露嗎

    楊凌忽地想起剿滅都都寨時,把守五都都的阿歐就是女人,但她力大如牛,手中一柄鋼叉使將起來,悍勇尤勝她的丈夫劉浪,不禁說道:「那些土司夫人有沒有人會武」。


    陸政同情地看著他,輕嘆道:「大人,那些土司夫人縱然會武,能幹淨俐落地殺死朱姑娘,但她們又如何能得到二王子的玉佩大人放心,此事如此重大,下官是不敢含糊應付冤枉無辜的,目前二王子雖在押,仍只是殺人嫌兇,此案一定查的有證有據有理有由再稟與大人」

    楊凌點點頭,又搖搖頭,悵然一嘆,起身道:「這樣最好,已經打擾了陸大人這麼久,本官就此告辭了。」

    「恭送欽差大人」,陸政一揖到地,楊凌的儀仗離開按察使衙門,浩浩蕩蕩地趕回行轅去了。

    楊凌坐在轎中,心中煩躁無比,從陸政那兒了解的情形,只是把所有的嫌疑近一步指向了朱讓槿,朱讓槿真的會是兇手理由呢他又不是瘋子,殺人的理由是什麼

    楊凌一陣頭疼,兇悍如虎的韃子、狡詐野蠻的倭寇和海盜、軍紀嚴整的西洋海軍、倚險頑守的蠻夷叛逆,還有彌勒教、霸州山賊,這些人他都應付過,現在面對一樁無頭公案,竟是一籌莫展。

    打仗,那是敵我分明,壁壘森嚴,可是現在卻根本找不到對手,人人都可能是兇手

    楊凌忽然掀開轎簾兒,伍漢超立即驅馬靠近,俯身道:「大人」。

    楊凌低聲道:「馬上派人通知柳彪,叫他先不要回京。我要他給我查幾個人」。

    「是,末將這就派人去,大人要查哪幾個」

    「查」,哪個不可疑一個個名字在楊凌心裡盤旋不已,他終於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喚他來見我吧,三言兩語的,說不清楚。」

    「大人,陸大人,欽差大人已經走啦」,洛分司扯扯陸政的袖子,低聲說道。洛分司叫洛杉寧,正五品的僉事,兼任保寧按察分司分巡道,分巡道使被衙門口兒里的人和老百姓呼為分司大人。

    陸政擰著眉頭正想心事,被洛分司一扯才發現自已還怔立在衙門口兒,他忙喚道:「來人,快快備轎,馬上趕去王府,快快快」

    官轎抬出衙門,陸政整整烏紗,匆匆忙忙鑽進轎子,向著胡同另一頭兒也急急忙忙地走了。

    蜀王府內,朱賓翰躺在榻上,臉色青白,朱讓栩接過一碗黑沉沉的藥汁兒,先嘗了一口,試了試溫度,這才扶起父親,一口口地餵他吃藥。

    朱賓翰喝了幾口,就艱難地搖了搖頭,長嘆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朱讓栩低聲道:「父王,請安心養病,不要過於激動,孩兒絕不相信二弟會幹出這種事來,這一定是有人栽髒嫁禍」。

    「就是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二哥,父王就不該讓陸大人把二哥帶走」,朱湘兒既為好姐妹朱夢璃難過,又為二哥朱讓槿打抱不平,也在一旁說道。

    朱賓翰苦笑一聲,搖頭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果他真的做下如此大惡,孤決不會姑息的。靖清郡王呢」

    朱讓栩和小郡主對望一眼,才支唔道:「郡王十分悲痛,兒已著人將王叔扶到客宅歇息了」。

    蜀王看二人神色,就知道靖清郡王在自已暈迷時必定來大吵大鬧過,也不知這兄妹二人是如何好言勸走的,他幽幽一嘆,說道:「咱們家今年多事呀,唉希望陸政能早曰讓案情大白。槿兒雖說不成器,可他沒有理由殺害夢璃那孩子呀」。

    這時,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監象貓兒似的走了進來,細聲細氣地道:「王爺,按察使陸大人求見」。

    「哦叫他進來,不不,小聆子,要請,快去相請」,蜀王掙扎著坐起身,張大了雙眼急切地道。

    那老太監頭髮花白,滿臉摺皺,比蜀王還老著二十多歲,名字卻取的年輕,他答應一聲,腳下如流水,又攸忽飄去。

    片刻的功夫,他領著陸政又急急趕了回來。陸政一進屋就急忙拜道:「下官陸政見過王爺」。

    「免禮免禮,陸大人,案情可有了什麼眉目」

    陸政欲言又止,向左右看了一眼,蜀王會意,忙道:「出去,你們都出去,小聆子,給孤守在門外」。

    屋裡侍候的太醫、侍婢紛紛退了下去,朱讓栩把錦被給父王墊在背後,向小郡主使個眼色,向門外走去,朱湘兒皺了皺鼻子,老大不服氣地瞪了陸政一眼,翹起下巴大步跟了出去。

    小聆子掩上房門,往門口兒一站,大袖一垂,似睡非睡,那瘦小的身影就象門上鏤出的一道紋絡,不細看,都叫人難以注意到他的存在。

    「怎麼樣了,可查出些許線索」蜀王顫聲問道。

    雖說平時瞧不上這個小兒子風流自詡、不務正業的行徑,可是畢竟是自已的骨肉,再說蜀王一脈一向賢明恭良,教化之善是天下藩王之首,不象楚、齊、湘、寧、代等藩王家裡竟出些狗皮倒灶的事兒,這可好,如今自已的兒子成了殺人犯,殺的還是郡王之女,蜀王家可是大大地現了眼了。

    陸政小心翼翼地道:「王爺,此事線索實在太少,下官正在追查之中,目前還沒有明確的消息,不過忤作驗屍,發現一件事情,下官覺得茲事體大,應該先奏明王爺」。

    蜀王眼睛一亮,急道:「不要吞吞吐吐,快講,又發現了什麼」

    陸政仍然吞吞吐吐地道:「呃這個忤作發現那個」。

    蜀王氣的臉龐通紅,重重地捶著床榻,厲聲道:「發現了什麼」

    陸政把頭一低,飛快地道:「發現朱姑娘有了身孕,而且已經兩個多月了」

    門外似睡非睡的小聆子聽了這消息也不由身子一震,雙目一睜,一道銳利的光芒攸地閃過了眼底。而蜀王,已經徹底僵化了,過了半晌,他的身子才抑制不住地哆嗦起來:「有有了身孕原來如此,畜牲畜牲悖逆人倫的畜牲他他竟和同宗族妹」。

    蜀王的身子一軟,一下子栽在錦被上,慌得陸政急忙上前扶住,一迭聲道:「王爺,這個也不能證明就是二王子,下官已令忤工嚴守秘密,此事還須詳查」。

    蜀王慘笑道:「不是他還有哪個他的母親和靖清王妃一母同胞,他們二人本來就交往密切,我只是想不到,萬萬想不到,他他竟然做出這樣悖逆人倫、讓祖宗蒙羞的事來,天吶,我蜀王一脈八世的清譽全都葬送在這忤逆不孝的畜牲手中了」。

    陸政喃喃地道:「王爺,下官辦了一輩子的刑獄,什麼離奇的案子都遇到過,目前的證據尚不能證明,還待下官再查個明白,待有了真憑實據才好」。

    蜀王兩行清淚簌簌而行,慘然道:「查還有什麼好查的蜀賢王,哈哈哈,賢王,我家就要成為全天下的笑柄了,孤養出這樣的兒子,還有何面目去見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啊」

    蜀王痛心疾首,臉色愈發蒼白,駭得陸政攙著他連聲說道:「王爺息怒,保重貴體呀,王爺」。

    門外,一個高大肥胖的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侍衛們猶猶疑疑地跟在後邊,想攔又不敢攔,顯然此人身份不俗,不是他們得罪的起的。

    他大步衝到門前,身材矮小的小聆子卻忽地伸手攔住了他,細聲細氣兒地道:「靖清郡王請留步,王爺現在不便見客」

    「我呸」靖清郡王噴了他一臉唾沫:「狗奴才,我朱家的事也輪得到你管給我滾開,他不是已經醒了麼我只要他這位賢王還我一個公道,還我女兒的命來」

    小聆子也不拭臉,仍然淡淡地道:「郡王息怒,沒有王爺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您請回吧」。

    靖清郡王大吼一聲,一把揪住了小聆子的衣領,他身材胖大,象小聆子那樣瘦小伶仃的身子足能裝下兩個,可是揪住衣領使勁兒一拔,小聆子卻象釘下去的釘子似的,一動也沒動。

    靖清郡王大怒,揮掌欲打,這時房中卻傳出了蜀王無力的聲音:「是靖清郡王么小聆子,請郡王進來吧」。

    「哐啷」一聲,靖清郡王帶著一陣風卷進了房子,呼呼地喘著,蜀王朱賓翰往錦被上一躺,眼睛閉了片刻,輕聲道:「陸大人,多謝你趕來將此事告訴我,你馬上回府吧,有關的情形消息一定要嚴密控制住,萬萬不可傳出去,一定一定」。

    「是」陸政起身,拱手,倒退出房門,房門吱呀慢掩,他直起腰來,門縫兒掩上的剎那,從那一隙間正瞧見蜀王爺睜開了雙眼,眼中寒意如冰,一片蕭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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