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告訴我…」時秀疼的臉都要皺到一起去了,嘴邊的話還硬生生的轉了個彎,「告訴我爸!讓我爸把你們都抓起來!」
「咋著?你爸是飛天小女警啊?在這抓這個抓那個的,」江染又用了些力氣,成功看到時秀疼的冒汗了,她滿意道,「告訴你,今天就算是你爸是黑貓警長,他也管不著我教訓小賤人!」
時秀哭死了,轉學後她確實是故意接近江染的,因為看綜藝的人都知道江染跟江顏是姐妹。
但是網上不是說她們兩個關係極差嗎?
也有同學說江染挺不喜歡這個妹妹的!
她就想著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可現在,她快斷掉的食指在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小道消息不可信啊!!!
還有,什麼飛天小女警!
什麼黑貓警長!
太欺負人了!
她大聲辯駁:「我爸爸才不是飛天小女警!」
「那你爸爸是誰?」
「我爸爸是黑貓警長!」
「」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最先破防的是江述。
「我,我說我笑是因為我天生長的一張笑臉,你信嗎?」
他一本正經的說完,然後他成功看到了時秀眼睛裡淚汪汪的。
一旁的江顏默默的說了句:「大哥,你自己信嗎?」
江述嘖了一聲,艱難的搖搖頭。
這他媽的誰信啊!
他實在是沒繃住啊!
要怪就怪這時秀太搞笑了。
「你們欺負人!你們怎麼能這樣?嗚嗚嗚,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我,」時秀繃不住了,再加上手指也疼,哭的那叫一個真情實意,「我要告訴我爸爸媽媽,讓他們打死你們!」
時秀哭的正傷心呢,就聽到江顏悠悠道,「你這樣很難不挨打。」
在病房裡哭哭啼啼的,就算是被拿著掃帚打出去也不過分吧。
只見時秀哭著:「江顏,等我告訴陳最哥哥,一定讓他收拾你!」
「臥槽,你腦子有坑吧,」江染罵道,「你愛找誰找誰,能別帶陳最嗎?誰不知道陳最最護短,他要是知道你敢惹這小屁孩,指不定怎麼弄死你呢!」
旁邊的江述沒說話,但表達也同樣是這個意思。
誰也沒注意到江顏臉上划過的一絲失神。
「哈哈哈哈,你們還不知道啊?」時秀突然大笑,「陳最哥哥說了,他這輩子都不想要再看到江顏了,讓她有多遠滾多遠呢!」
她說著又囂張的看向病床上的江顏,「我可是陳最哥哥的妹妹,你得罪了我,等著被他收拾吧!」
江顏平靜的回望過去,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波瀾。
倒是時秀被她這麼一看,笑容僵住了,真是見了鬼了,自己怎麼在江顏的表情里看到了陳最的影子,陳最好像就是這樣看自己的。
冰冷刺骨的像是自己不存在一樣。
「這是被刺激著了?」江染下意識的鬆了鬆手,不是,這也太不禁收拾了吧。
「我可沒把她怎麼著!」
江染往後退了一步,再說了,自己掰的是她的手指,這都說胡話了,明顯是腦子不行了!
這他媽的沒人告訴自己,這貨腦子不正常啊!
但凡是腦子稍微正常一點的,都不可能說出陳最不管江顏這樣的話。
那綜藝播著,全國人民都能看到的。
那護江顏護的她都要以為陳最是江顏失散多年的親哥了。
「大哥,她不會…」
江染往江述旁邊挪了挪,悄悄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對他擠擠眼睛。
江述思索了下,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你們什麼眼神?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不信,可以去問江顏!」
時秀被他們看傻子似的眼神弄的崩潰了,「陳最哥哥明明就是這麼說的!他說他最討厭江顏了,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江顏的茶色杏眸里隱藏著波濤洶湧。
沒有!
陳最從沒說過討厭她!
他說了那麼多的違心話,也沒有說這句。
只是她不能說,不能再讓他為難。
「你算個什麼東西,」江顏譏諷一笑,「你要不去問問他,看他承不承認你這個妹妹,別給臉不要臉。」
江染悄悄又往這邊湊了湊,小聲提醒她:「咱也沒給她臉。」
「」被江顏瞥了一眼,她又默默的站了回去。
「就是,」江述難得應和一句,「還有,你幾個菜啊,喝成這樣!但凡有幾粒花生米墊一墊,都不至於醉成這樣!」
時秀被他們兄妹三個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的羞憤至極,她剛要再放狠句話就聽到江染突然激動的大喊。
「看看看,她的眼睛瞪的像銅鈴!」
時秀:
草草草!
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他們!
這就是魔鬼在人間!
最後兄妹三人看著大哭著跑出去的時秀,他們或坐或站,都陷入了沉思。
江染:自己這是交的什麼狗東西!呸!晦氣!
江述:就這?這就受不住跑了?
江顏:確實。
最先打破局面的是江染哈哈的兩聲,「那啥,她太裝了,我覺得有必要淺淺收拾一下。」
「是,姐姐你掰人手指掰的也挺熟練的。」
江顏贊同的點點頭,甚至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呃」
江染偷偷瞄了眼站著的大哥,隨後轉過身對江顏擠眉弄眼,這小東西有沒有點感激之心啊!在這揭自己的短。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若有所思的江述開口,「染染,你出來一下。」
「」
江染看看已經率先走出病房的大哥,再看看坐在病床上忽閃著大眼睛的江顏。
過河拆橋?
這小東西肯定是在故意整自己!
姐姐的命不是命嗎?
江顏彎彎眼睛,好心提醒道:「姐姐,大哥在等你。」
江染對她做了個鬼臉,哼了一聲才拖著不情願的步子,走了出去。
江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早就看出來江染是個潑辣性子,就看上次吊打徐嬌嬌的手法,還有這次對付時秀,就看得出來,平時在學校應該也是不吃虧的性格。
只不過前世一直被徐家洗腦,自己與她也是針尖遇麥芒,誰也不讓誰,才會漸行漸遠,最後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其實江述江染兄妹兩個本性不壞,自從他們母親的事被戳破之後,他們兩個已經在與徐家保持距離了。
尤其是江述,他心思沉,年長一些,比江染看事情更透徹。
徐家的狼子野心,他已經能看得懂了,寒心的同時也在重新審視這個家庭,雖然他嘴上依舊是不饒人,但他明顯比以前轉變了許多。
至於江染,那就是個死要面子的,而且已經會在外人面前護短了不是嗎?
想到這些,江顏彎彎眼睛,只不過臉上的笑容也只停留了幾秒鐘。
這樣一比較,她比陳最幸福太多,她身邊還有疼愛自己的爸爸媽媽,有嘴硬心軟的哥哥姐姐,可他呢,他現在把自己也推開,只剩下孤身一人,如困獸猶鬥。
有江述江染在,病房裡熱鬧了許多,葉青璇讓他們也留下吃的晚飯。
病房裡的小廚房設備有限,不會葉青璇的手藝好,飯菜出鍋時,江游也從下班過來了。
一家幾口圍著桌子吃著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偶爾還有江述江染故意逗江顏的笑聲,溫馨又美好。
江游看著這融洽的一幕,與妻子相視一眼,兩人在飯桌下悄悄地牽了牽手,臉上都是滿足的笑容,這種場景是他們在之前根本不敢想的。
偏偏總有不速之客打擾一家的幸福美滿。
飯後,江游把飯桌剛收拾出來,擦著手上的水漬,站在兒子女兒旁邊檢查他們的作業,就聽到了病房門被敲了敲。
來人是位穿著簡單樸素的中年男子,臉上掛著和善拘謹的笑容。
江游疑惑:「請問您是?」
「我,我,那個,」男子侷促的笑笑,隨後快步走向病房門,把躲在外面不願進來的時秀給拽了進來,「我是時秀的爸爸,邊超。」
兄妹三人看到白天剛見過的時秀,瞭然的對視一眼,哦,時秀口中的黑貓警長爸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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