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應商和客戶,在陸晨眼中並非難以追查之人,但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方能達成目的。如此一來,倒不如交由洪水安保那幫手下練練手也好。倘若連監視與跟蹤這般基礎手段都無法勝任,那更別提執行其他高難度的情報搜集任務了。
待將這最為輕鬆簡易的工作交付予艾瑞克後,餘下之事便需由陸晨親力親為了。要想查清一家公司內部狀況著實令其犯難,思來想去唯有向桑切斯求助方為上策。
主意既定,陸晨隨即步出辦公室,並對正於一側休憩的漢斯言道:「漢斯,我先到門外候著,一會兒咱倆一同前去平克頓尋桑切斯。」話音未落,漢斯已迅速起身,徑直朝工廠停車場行去。見此情形,陸晨亦邁步離開辦公樓,朝著工廠大門而去。
陸晨和漢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平克頓偵探事務所,終於見到了桑切斯。
今日的桑切斯與往日大不相同,他身著一套剪裁精緻、面料考究的黑色西裝,配上一條素雅的領帶和擦得鋥亮的皮鞋,整個人顯得格外精神煥發、氣宇軒昂,仿佛即將面見某位權貴人士或出席一場盛大活動。
陸晨見狀,不禁心生好奇,笑著調侃道:「嘿,桑切斯,你今天打扮得如此正式,難不成是要去相親?還是說有什麼特別的約會安排呀?」
桑切斯連忙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解釋道:「陸先生,您就別拿我開玩笑啦!我這身行頭確實是為了見一個非常重要的客戶特意準備的。畢竟商務場合還是需要一些儀式感嘛!而且我已經結婚多年,家庭美滿幸福,哪裡還需要去相親呢?」
陸晨聽後越發覺得有趣,繼續追問道:「哦?能讓你如此重視的客戶究竟是何方神聖啊?瞧你這副西裝筆挺的模樣,走出去肯定會被誤認成是去參加總統競選的呢!快給我們講講吧,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桑切斯並沒有和陸晨閒扯,而是直截了當地開口詢問:「陸先生,今日前來拜訪,想必是有事相托吧?」
陸晨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沒錯,我此次前來,主要有兩件事。其一,便是想了解一下你對沸城冶煉公司的調查進展如何。其二,則是希望你能幫忙查查科達公司的財務狀況以及股權結構。」
他的語氣沉穩堅定,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期待與信任。
桑切斯一臉凝重地說道:「沸城冶煉公司!看來陸先生你自己也查到了這家公司。這家公司可是米切爾投資公司旗下全資控股的子公司啊。
說實在的,這家公司的煉鋼水平真不咋地,他們的收益主要依賴於低價出售那些陳舊、劣質的鋼材。而且,他們的主要客戶竟然是小日子那邊的企業。
我特意派人去調查了一下這家公司的財務狀況,結果令人大吃一驚。他們每年的盈利居然高達上千萬美元!這太不正常了吧?要知道,近年來的經濟形勢可不樂觀,整個鋼鐵行業都普遍面臨著虧損的困境。然而,這家公司卻能賺取如此巨額的利潤,實在是匪夷所思。
更奇怪的是,他們那家工廠的裁員現象非常嚴重。原本擁有數百名員工的工廠,如今只有寥寥幾十人還在上班。這樣的規模和人力資源,顯然無法保證工廠的正常運轉。但是呢,他們在政府的記錄里卻赫然顯示著滿員生產,這顯然就是一種弄虛作假的行為嘛。」
陸晨微微皺起眉頭,陷入沉思片刻後開口問道:「那麼,你們是否已經查明他們如此巨額資金的來源呢?」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桑切斯,似乎期待著對方能夠給出一個令人滿意的答案。
然而,桑切斯卻露出一臉無奈和惋惜之色,語氣沉重地回答道:「非常遺憾,我已經嘗試了各種方法,但始終無法找出他們這些盈利的確切來源。他們的保密工作實在是太過周密,讓人無跡可尋。」
陸晨心頭一沉,對這個結果感到十分失望。原本他還寄希望於通過調查資金來源,了解到米切爾究竟在藉助這家鋼鐵公司從事何種活動。這樣一來,他手中便能多一張對抗米切爾的王牌。
桑切斯在談完沸城冶煉公司的事宜後,話鋒一轉,與陸晨談論起了科達紡織工廠。只見桑切斯一臉認真地說:
「陸先生,關於科達紡織工廠的股權結構資料,其實很早之前我就已經遞交給您了。不過,要想了解他們的財務狀況,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深入調查一番。」
聽到這話,陸晨不禁感到十分詫異,他瞪大眼睛看著桑切斯,疑惑地問道:
「股權結構的資料早就給我了?」
接著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可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
見此情形,桑切斯微微一笑,耐心地向陸晨解釋道:
「陸先生,您不必驚訝。上次我給您的那份科達紡織工廠的資料里,確實包含了其股權結構方面的詳細信息啊。如果您不相信,可以回頭再仔細翻閱一下那份資料。」
陸晨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等回去後會再查看一遍。然後對桑切斯說:
「好吧,那我先回去找找看,如果真如你所說,那就太感謝你了。」
桑切斯微微皺起眉頭,追問道:「陸先生,您確定再沒有其他事情需要我幫忙了嗎?或許您再仔細想想呢」然而,陸晨稍作思索後,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確實沒有別的需求。
見狀,桑切斯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好的,如果之後您有任何新的問題或者需要進一步調查的事項,請隨時與我聯繫。那麼現在,我會立刻安排秘書把沸城冶煉公司的相關資料交給您。至於費用方面,和往常一樣,您只需回家後轉賬到我的賬戶即可。抱歉,我還有一些緊急事務需要處理,所以無法繼續陪伴您了。」
陸晨不禁心生疑惑,目光緊緊地盯著桑切斯。他暗自思忖著,如此匆忙地打發自己離開,這實在不像桑切斯一貫的行事風格。尤其是看到對方身著如此正式的西裝,難道真如自己所料,有某位重要的大客戶即將到來不成?
陸晨心中愈發好奇起來,究竟是何方神聖,竟值得桑切斯如此興師動眾地款待?他忍不住湊近桑切斯身邊,壓低聲音問道:
「桑切斯啊,我好歹也算是這裡的常客了吧,但還真沒見過你用這般陣仗去迎接哪位客人呢!你快給我透露點兒消息唄,等會兒會有誰來找你呀?」
誰知桑切斯急忙將他推開,神色緊張地說:
「哎呀,你別瞎打聽!有些人物可不是你能輕易招惹得起的!」說完還不忘向四周張望一番,似乎生怕被旁人聽見。
陸晨見狀,心裡頓時有些不爽,瞪著桑切斯抱怨道:
「行啦,不說就算了,推我幹什麼呀!」
他一邊嘀咕著,一邊悻悻然地回到自己原來站的地方。然而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桑切斯,仿佛想從他臉上瞧出些端倪來。
話一說完,陸晨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迅速踏出了桑切斯的辦公室,並緊接著走出了平克頓偵探事務所那扇略顯陳舊的大門。然而,儘管身體已經遠離,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無盡的好奇——究竟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人物出現呢?
於是乎,陸晨示意漢斯將車子駛離當前位置,停放在距離平克頓偵探事務所稍遠一些的地方。隨後,他獨自一人踏進了位於偵探事務所斜對面的那家氛圍寧靜的咖啡館。
此時此刻,桑切斯靜靜地佇立於窗前,目光凝視著陸晨的一舉一動,不禁感到一陣無奈和好笑。心想:
「要說蹲守觀察,好歹也得更專業些吧?如此堂而皇之地走進咖啡館,甚至還扭過頭來與自己打招呼,這究竟算哪門子的策略呢?」
不過也罷,桑切斯並未再多費心思去管束陸晨,而是悠然自得地坐回窗邊的座位,默默等待著客戶的光臨。
陸晨在等待了漫長的三十分鐘後,終於看到一輛黑色的 T 型轎車緩緩駛來,並停在了平克頓偵探事務所門前。緊接著,前台接待員接到一通神秘電話後,迅速走出大門,畢恭畢敬地打開車門,並靜靜地守候在一旁,仿佛在迎接某位極其重要的貴賓降臨。
沒過多久,桑切斯也急匆匆地從二樓飛奔而下,抵達門口處。他滿臉敬畏之情,向著剛下車的那位人物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最高敬意。
此時此刻,陸晨正站在透明的玻璃牆邊,充滿好奇心地凝視著外面發生的一切。當他目光落在那個剛剛走下車來的身影時,不禁瞪大了眼睛。眼前之人留著一襲柔順亮麗的長髮,如瀑布般垂至雙肩;身著一套剪裁合身的黑色連衣裙,完美勾勒出她曼妙迷人的身姿曲線。
"居然是個女人!而且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莫非我曾經見過這位女士不成?"
陸晨暗自思忖道,心中湧起一股疑惑和好奇。
又思索了好一會兒,陸晨仍然毫無頭緒,實在想不起自己曾在何處見過那個背影。於是,他決定不再苦思冥想,站起身來,徑直朝咖啡廳外走去。既然怎麼都回憶不起來,再繼續耗費精力也是徒勞無益。
陸晨走出咖啡廳後,邁著大步走向漢斯停車的位置。
見陸晨走來,漢斯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老闆,您有沒有見到那位重要人物呢?」
陸晨無奈地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只瞥見了她的背影,並不清楚來平克頓找桑切斯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漢斯聞言一臉驚愕:「竟然是個女人!難不成這位女士是來委託桑切斯調查她老公是否在外拈花惹草?」
陸晨瞪了漢斯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這傢伙滿腦子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念頭。
「你這些胡思亂想也太離譜了吧,女人去找桑切斯,難道就只有調查老公外遇這一種可能嗎?」陸晨沒好氣兒地反駁道。
漢斯卻不以為意,嬉皮笑臉地回應說:「若非這類事情,誰會無緣無故跑來找私家偵探呢?」
陸晨深思熟慮一番後,認為漢斯所言極是,通常情況下女性聘請私家偵探調查之事,似乎無外乎就是那些事。畢竟,能挖掘到大人物丈夫出軌這樣的大八卦,並不是那麼容易碰到的。想到這裡,陸晨不禁心生一絲興奮之情,他興致勃勃地對漢斯提議道:
「不如咱們再折返回到平克頓偵探事務所去一探究竟吧!看看這位神秘女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漢斯顯然對此事也是饒有興致,迫不及待地點頭表示贊成:「好啊好啊,那我們趕緊掉頭返回吧!」話音未落,漢斯便迅速轉動方向盤,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朝著平克頓偵探事務所飛馳而回。
前台小姐看到陸晨和另一個人又轉了回來,不禁心生疑惑,開口詢問:「陸先生,您再次折返這裡,是不是還有其他事呢?」
陸晨將雙肘撐在迎賓台上,臉上掛著一抹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台小姐,壓低聲音問道:「美女,不好意思哈,能不能告訴我一下,剛剛你去迎接的那位漂亮女士是誰呀?」
前台小姐姐嘴角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晨,調侃道:「哦?陸先生,難道你對剛才那位女士有意思?」
陸晨見狀,趕緊連連點頭,表示肯定。
前台小姐姐見狀,更覺有趣,繼續笑著打趣他:「哈哈,陸先生,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呢?如果你早點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向她索要聯繫方式哦。」
聽到這話,陸晨眉頭微皺,緊盯著前台小姐姐,似乎有些不滿。
「怎麼,難道連你也不認識那位美女?」他追問道。
前台小姐微微頷首,輕晃臻首,柔聲回應:「的確未曾謀面,此位女士尚屬初遇。」
陸晨略作思忖,須臾,繼續發問道:「如此說來,若吾此刻登門造訪,是否會有所不便?」言辭之中,難掩幾分期許之意。
前台小姐姐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兒地道:「汝究竟作何念想?那位可是我方貴客,豈容爾等隨意驚擾。陸先生,還望汝在此稍安勿躁,靜待那位女士與桑切斯先生商談完畢離去之時,便是汝得見佳人之日。」
眼見前台小姐姐執意阻攔,陸晨亦無可奈何。要他在此苦候,那自是絕無可能之事。畢竟無人能知這場會談將持續至何時,若是直至夜幕降臨方才結束,那自己豈不是還需等待四五個時辰之久?
陸晨搖了搖頭,然後對前台小姐姐說道:
「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先去忙其他事情,等下次有空了,我在過來找桑切斯吧。」
說完,陸晨便轉頭離開了平克頓偵探事務所。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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