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凌晨兩點半的時候,王天看了一眼時間,低沉的說了一句。
全副武裝四人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了自然保護區里,快速向著預定位置移動。
在靠近目標之時,王天打了一個手勢,張文幾人立刻隱蔽了起來。
前方,一隊保護區的巡邏隊準時的出現在了那裡,王天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直到他們消失在視野里。
再次打了一個手勢,四人迅速的靠近了一條從保護區里一直流向別墅區的河流。
嘩嘩、
輕微的水聲響起,幾人直接走進河裡,接著向著別墅區潛行過去。
每當探照燈掃過來,王天他們就潛入水裡,接著繼續向前行進。
斷斷續續的行進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終於通過一處開放式的橋墩進入了別墅區。
「巴裕,接管攝像頭」
「收到,開始接管攝像頭」
簡報室里,聽見巴裕的命令之後,一名早就準備好的技術人員輕輕敲擊了一下鍵盤。
「攝像頭已接管」
王天打了一個手勢,四人開始從河裡上岸,隨後直奔目標所在的居所。
「散開,按照預定計劃行動」
低聲說了一句以後,王天四人開始行動了。
斑馬帶著灰熊繞到了別墅另一面,隨後分別隱蔽在草叢的兩端。
「斑馬就位」
「灰熊就位」
王天則是帶著張文來到了別墅兩邊的側翼位置,小心的觀察了一下以後,對著張文打了一個手勢。
張文等到王天架好火力點,躬著腰,迅速往前移動了一段距離。
「猞狸就位」
看著瞄準器的武裝人員,張文低聲說道。
「行動!」
根本沒有任何墨跡,王天直接下令開火。
噗噗、
輕微的幾聲槍響,別墅周圍的四名警戒人員同時被爆頭擊倒在地。
王天和張文已經快速上前,把兩具屍體拖到了角落裡,隨後來到了後門大門處。
斑馬兩人同樣處理完屍體之後,也來到了正門方向。
「警報已解除,信號已屏蔽」
巴裕看著幾人隨身攜帶的戰術攝像頭傳回來的畫面,對著一個技術人員點了下頭。
接著,王天四人就看見本來紅色的門禁指示燈瞬間跳轉到了綠色。
「gogogo」
兩組人員從前後門開始突擊整座別墅。
噗噗、
隨手擊倒躲在門後不遠處沙發上的一個安保人員,王天帶著張文開始向著二樓移動。
斑馬和灰熊則是留下搜索一樓,並且進行警戒工作。
一樓的警衛比預想的多了兩人,不過眨眼間就被灰熊兩人擊斃。
噗噗、
一個可能是聽見了什麼動靜的安保人員剛剛推開房門,張文直接兩搶給他點倒在地。
王天推開另一個臥室的房門,掏出一枚震撼彈扔了進去,接著房門一關。
轟、
低沉的悶響過後,已經趕來匯合的張文迅速拉開房門然後躲到一邊,王天則是探頭看了一眼以後,兩步邁了進去。
地上,一名白人男性痛苦的躺在那裡,手裡的手槍也掉到了一邊。
王天一腳踢開手槍,張文跟進以後拽著他的頭髮,讓他揚起了頭。
「目標已抓獲,注意警戒」
王天看了他一眼,低聲在耳機里說道。
「收到」
樓下的斑馬和灰熊回應了一聲,藉助實時的監控畫面開始留意起周圍的風吹草動。
王天則把頭套脫了下來,微笑的看著逐漸瞪大雙眼的萊昂。
「好久不見」
隨手拉過一把椅子,王天就那麼坐了下去。
「黑,黑狐」
萊昂慌亂的看著眼前之人,張文俯視著跪坐在地上的男人,也拿下了自己的頭套。
「握個手吧,久違的重逢呢」
王天伸出了右手,萊昂勉強咧了下嘴角,也是顫顫巍巍的伸出了手。
咔嚓、
「嗚嗚」
當萊昂抬起手的瞬間,王天直接掰斷了他的三根手指,斷裂的骨刺強行刺破了皮膚。
另一隻手也緊緊捂住了他的嘴,就那溫和的看著他。
「噓,小點聲,吵到別人就不好了,你說呢?」
王天滿臉笑容的看著躺在地上,不斷哆嗦的男人。
萊昂知道,自己完了,但是求生的本能還在促使他想要活著。
他咬緊牙齒,壓抑著自己的痛呼,好一會之後,這才艱難的開口說道。
「放,放我一馬,我所有的財產都可以給你」
「看來你這幾年過的很滋潤啊」
王天再次伸出手,看著有點害怕的萊昂,他把手往前送了送。
「黑、黑狐,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海倫娜找到了我,要是不配合我就會死!」
萊昂急忙解釋了一句,不過看著一直保持著伸手姿態的王天,他只能咬牙慢慢的抬起左手。
咔嚓、咔、
王天再次掰斷了萊昂的四根手指,順便卸掉了他的下巴。
嗚嗚、
涕淚橫流的男人蜷縮起身子,不斷在地板上蠕動著,王天和張文就那麼看著他。
「是啊,你不配合就得死,所以你選擇讓我們去送死」
王天理解的點點頭,又一次扶起了萊昂,拍了拍他的臉,讓他靠在床上。
「你知道麼,飛機在我們眼前被亂槍打死,他才剛進入我們隊伍里不到一周」
「浣熊被對方的狙擊手一槍爆頭,腦漿都噴到了我的臉上」
「重傷的獵人為了不拖累我們,捏著手雷跟對方同歸於盡了」
「火山為了斷後被炸斷了雙腿,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才把他流出來的腸子又塞了回去,他的腦袋裡也嵌入了一枚彈片,無法拔出,只能每天忍受著痛苦」
王天滿臉平靜的訴說起當年的一幕幕,張文的眼睛早已通紅。
耳機里明顯能聽見樓下斑馬兩人逐漸粗重的喘息聲,遠在曼谷的巴裕也是一聲不吭。
「你說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呢?」
王天歪著頭,笑問了一句。
下巴被卸掉的萊昂滿臉恐懼的看著王天和掏出了匕首,逐漸靠近的張文。
砰、
慌亂不已的萊昂栽倒下去,顧不上雙手鑽心的疼痛,不斷的蹬動雙腿想要遠離這個男人。
王天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話,但是張文沒有聽清楚。
只見他慢慢的站起了起來,隨後面無表情的一步步走向了不斷在地上掙扎的萊昂。
吱呀一聲、
一陣風吹過,房門緩緩的關閉。
隨後整座別墅變的安靜無比,只有某間房間裡不斷傳出低不可聞的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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