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泥馬!!!」崔省猛得從地上蹦起,身體旋轉,右手握拳往後揮舞,帶起刀刃般的風聲。
崔省雖然紈絝,但是身板卻養得極好,尤其是近兩年,他發現自己身體素質好到可以去當職業拳手了。
這拳頭要是砸中了,對方不死也得去半條命。
他已經管不了身後是誰,打了再看!
「小崔總!」
姍姍來遲的助理在遠處大喊,他們很清楚崔省的氣力,他身後那個背影,明顯就是嬌滴滴的小姑娘,這一拳下去,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崔家再權勢滔天,可沾染了人命,又在眾目睽睽之下,又怎能善了。
拳頭尚在半路,就聽「啪」的一聲脆響,崔省轉過一半的臉頰又被扇了回去,隱約帶起些許液體飛濺在空中。
一時間,大廳仿佛按下了暫停鍵,不少食物停留在半空。
飯店經理捂著額頭,這件事,大條了。
來這裡用餐的,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有這種當眾撕破臉,大打出手的啊。
怎麼辦,好難辦。
崔省被打之後,並沒有收斂,反而激發胸中的怒氣。
「你他媽狗娘養的,今天我要你死!」
崔省抓起門口的花瓶,直接朝著身後掄去。
花瓶空中畫了半個圓,剛過最高點。
崔省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場溫柔的春風拂過,緊接著,這場柔風化作巨大的拳頭將他撞——開——了——
開——了——
「嘭!」
崔省身體在空中轉體三周半,越過白知聿的頭頂,狠狠砸在走廊的牆壁上。
身在半空,他甚至還能看見白知聿奮力抬頭顯出的嘲笑表情。
那個嘴型,分明是在說:「你好牛。」
不得不說,大魚大肉養出的身體就是好。
崔省搖搖腦袋,就從地上爬起。除了後背有點疼,並無大礙。
他錯愕的瞳孔里映出白衣女孩略帶歉意的臉,澄澈清冷的眸子微微掀起。
「既然崔三先生從不給人讓道,那這道,我就自己開啦?」
和月說著,抬起右手,旋轉著比劃,「這隻手承受了很多,半個月前,它還在抓豬,給豬洗澡,餵豬飼料,所以嘛,力氣也比較大。不好意思啦,我不知道城裡人都這麼弱不禁風。」
其他人看著,不由得汗顏。
這個農村姑娘,只是推了崔省一把,崔省就做出了高難度體操動作,若這力氣只是叫比較大,那他們這群大男人,只能算是,手無縛雞之力了。
白默崢喘著粗氣,出現在白知聿身後:「知聿,沒找到兜——」
另一個兜字在白默崢看到和月後,戛然而止於喉間。
跟前,白知聿的聲音幽幽傳來。
「大哥,來晚了,錯過了一場好戲。」
白默崢:胡鬧。
和月拍著手,繞過白知聿,緩緩走到崔省面前。
「聽說你想摸我的臉?」
「真好,我也有這個愛好。」
「可是呢,我這人有個毛病,想摸我,你得先讓我摸一把。」
「現在,我已經摸了你的臉,你也可以來摸一把哦。」和月停住腳步,微微探頭,側臉。
「不過呢?我這個臉,可不好摸啊。摸到的人,都會有不太好的下場。你看看白默崢,小時候天天捏我臉,到現在還打著光棍。」
白默崢攀著輪椅的手微微發顫:我還沒喘順氣呢!
至於謝文允,在遠處已經看呆了。
好像,自己要追大師同學來著?這要是當女朋友,自己似乎hold不住啊,但莫名的,又很有安全感。
這段插曲已經讓謝文允短暫地忘記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和月自顧自看著天花板:「我掐指一算,今天你要是摸了,會被雷劈的呢。」
「呸,我劈你他媽的!」崔省啐掉嘴裡的腥味,將手裡的花瓶砸去,整個人隨花瓶欺身而上,緊握的右拳,青筋條條暴起。
憤怒的他,壓根就沒有注意這個女孩到底是誰。
和月本想側身躲開,想到身後的白知聿二人,只能伸手一掌將花瓶拍下。
碎裂聲中,她抬起右腿,對準崔省的肚子狠狠踹去。
崔省就像是一輛飛馳的轎車,卻被一趟高速行駛的列車擊中,整個人彎成一條皮皮蝦,帶著嘴裡飛濺的液體,向後飛了三米。
「嘩啦啦」的碎裂聲中,崔省撞破玻璃,飛落到二樓的陽台上,砸倒兩張桌椅。
「小崔總。」兩個助理慌忙衝上陽台,將崔省扶起。
「您沒事吧?」
「要不要緊?」
崔省捂著肚子,咳嗽不止,眼淚也止不住在臉上縱橫。
「我他媽的看起來像沒事嗎?!」
這一刻,他終於看清對方是誰,分明就是自己收到的那張照片裡的那個人,開了美白的樣子。
崔省伸出手指,指著和月:「你,你,你他媽的」
突然,他感覺一陣沒來由的心驚肉跳,下意識環顧左右,卻沒有料到危險的來源。
華麗的藍白色光束,帶著不可阻擋的威勢,從天而降,準確無誤擊中崔省,將他整個身體包裹,滋啦滋啦的電流聲在空氣中飄蕩。
清晰可見細小的電弧從他身上散開,將兩個助理直挺挺彈走。
「啊啊啊啊啊啊啊!」崔省慘叫著,跳起獨一無二的舞蹈。
光束照亮了整個陽台,整整持續了兩秒鐘,方才消失。
「轟!」
遲到的永遠是雷聲。
雷聲過後,崔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和月攤手,一臉無辜:「我就說吧,摸我會被雷劈,他還不信。」
吃瓜群眾:信你就有鬼了。
「啊,小崔總!」兩名助理當場飆淚。
他們的工作和薪資!飛了!
他倆衝上前去,剛伸手,就被殘留的雷電麻到。
先前聽到小助理大喊,白默崢立馬拋下白知聿上前查看情況,生怕和月受到什麼傷害。
呃,是他想多了。
距離陽台兩三米的位置,白默崢停下步子。
望著崔省現在的模樣,著實慘不忍睹,得體的西裝已然焦黑破碎,渾身散發著一股撲鼻的烤肉焦味。
而受災最為嚴重的當屬首當其衝的頭頂,此刻他的腦門一片烏黑,只剩下不多的頭髮,猶如沼澤地里雜亂的枯草。
這雷
白默崢不由想起他與和月當時在天橋下聊的那些內容。
莫不是,崔省替他們承受了這天雷?
這絕對不是兜兜的手筆,他根本沒看到兜兜剛才把一張黃色的紙貼在崔省身上。
嗯,稍微對崔省有一些同情心和愧疚感吧。
和月邁著步子走向陽台:「崔省?我覺得還是叫崔省更好,給你家省點事情。」
崔省的嘴角抽動兩下,似乎想開口說話。
和月微微俯下身,在崔省耳畔低語。
「崔三,偷來的命,好用嗎?」
那一瞬間,崔省只覺四肢如淬冰窖寒水,在冬日的雪地里。
正確讀法:崔省(xing)同醒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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