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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長風轉身對牛大傻說道:「外面有車,你帶著小道士過去玩吧。」
「好的,多謝!」牛大傻自然知道,納蘭長風留在這裡有事,而且還要先把即墨青蓮他們安頓下來,當即帶著天蟾子向外走去。
「我說小道士,你最好祈禱你這次運氣很好,能夠幫老頭把老本贏回來,否則,大爺我把你送去……」牛大傻要挾道。
天蟾子沒有等他說話,直接慘叫道:「大爺,我們不提那該死的蟾蜍怎麼樣?」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牛大傻大笑。
「毒君,那孩子是您傳人?」胖乎乎的老者問道。
「不是,我受朋友所託,帶他過來開開眼界。」納蘭長風說道。
「哦……原來如此!」眾人見牛大傻並非是毒君傳人,自然也沒有了興趣,當即岔開話題,相互寒暄了幾句,然後納蘭長風藉口石軒一路旅途勞頓,需要休息,帶著他們徑自回房。
納蘭長風和石軒的房間,是一早就準備下的,是整個琅琊閣最好的房間——朝歌。
即墨青蓮聽得這個名稱的時候,心中一動,殷商都城,可不就是朝歌?這是真的帝王級別了。
然後,納蘭長風大手筆,直接給她包下了空桑殿——當然,這些都只是琅琊閣這個超五星奢華酒店的房間名稱,即墨青蓮再次有一種走進神話的感覺。當戚雁舞帶著她的行李,走進空桑殿的時候,不僅感慨:「難怪這地方貴的離譜,就這裝修,還真是給空桑仙子準備的。」
即墨青蓮也是感慨不已,看著原本作為客廳的大殿裡面,漢白玉的欄杆裡面,全部都是種植的新鮮荷花,她就知道,這地方的花卉,需要用一些特殊的藥物培養,否則房間裡面不見天日,想要維持花卉的鮮艷茂盛,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不是玉淨瓶下的功效,但是對於即墨家族來說,這麼一點東西,應該不在話下,房間裡面的裝飾,也大部分都是復古風格,帶著那種空靈的仙氣縹緲。
即墨青蓮剛剛安頓好,就聽得手機響,看了看卻是納蘭長風,忙著接通。
「青蓮,我這裡有些正事要處理,恐怕會很忙,你自己出去吃飯吧,或者——你可以去碧海樓找沈曄欽他們一起。」納蘭長風說道。
「沒事的,叔叔,我這麼大了,會照顧好自己。」即墨青蓮忙著答應著。
「晚上不要四處閒逛,早些回來,這醫門和藥門的弟子,很多無賴,你長那麼美,會惹麻煩的。」石軒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了過來。
「知道了,大叔!」即墨青蓮俏皮的笑道,「我應該叫你陛下,嘻嘻……」
「我說真的!」石軒說道,「醫門和藥門真有很多無賴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對逛街沒什麼愛好的!」即墨青蓮答應著。
石軒這才掛斷了電話,戚雁舞問道:「什麼事情?」
「我們去找小師公玩,納蘭叔叔有事要處理。」即墨青蓮說道。
「好的!」戚雁舞自然不反對,他也很想看看,那個說話很好聽的沈曄欽,到底長什麼模樣。
兩人離開琅琊閣,攔了一輛車子,直奔碧海樓,一路之上,所見所聞,很多都是神話風格,讓即墨青蓮再次感慨了一番,這地方,當真如同是誤入仙境,沿途戚雁舞問了問,才知道碧海樓是茶樓,自然也提供麻將圍棋牌九骰子之類的賭博娛樂,但卻沒有撲克。
卻說牛大傻帶著天蟾子,直奔碧海樓後,在侍者的帶領下,徑自找到了沈曄欽打麻將的包廂。
推門而入的時候,集中精力打麻將的沈曄欽愣了一下子,然後,他輕輕的嘆氣,傻子既然來了,想來,即墨青蓮一定也是來了。
「哈……」牛大傻見到沈曄欽,頓時就大笑道,「你自己跑來仙城打麻將,居然不帶我們來?」
「就你一個傻子,還想要來仙城?」沈曄欽抬頭說道。
天蟾子目光落在坐在沈曄欽上首的那個白袍少年身上,那人年齡絕對不大,容貌俊美無比,身上穿著銀白色的廣袖長袍,袍子上繡著銀色的團花圖案,他仔細的看了看,袍子的布料和繡工,自然是不用說的,只是那繡的花卉,並非普通的牡丹蓮花,也不是時下流行的玫瑰百合,卻是火鳳凰花卉的模樣,精緻流暢。
沈曄欽對面坐著一個穿著湖色綢緞長袍的老者,雖然看著一把年紀了,但卻是精神抖抖。而另外一個人,卻是他們是熟人,正是唐振國,一身藍色長袍,比在阿波羅號上精神多了。
「沈先生的得意門生來了!」唐振國首先笑道,「大牛,過來過來,哦,小道士也來了!」
「唐老先生好!」天蟾子含笑招呼。
牛大傻也跟著問好,然後對沈曄欽說道:「老頭,我可聽的說,你連著棺材本都要輸掉了?」
「沒事,如果他輸掉了棺材本,我會做做好事,給他買個骨灰盒的!」坐在沈曄欽上首的白袍少年說道。
「你——」牛大傻忍不住就摸了一下子腰際的板磚和菜刀,這個時候,他恨不得一刀剁了這個白袍少年,看得出來,這個白袍少年今天是最大的贏家,桌面上堆著很多籌碼。
「南風!」正好,輪到沈曄欽摸牌,結果,他就摸到一張廢牌南風,也沒有多想,直接打了出去。
「胡了!」白衣少年說道。
「喂,你南風都胡?」沈曄欽皺眉說道,「剛才唐老打南風,你怎麼就沒有胡?」
「剛才不夠,你打正好夠了!」白袍少年說道。
「這小子這輩子就沒見過錢,什麼狗屎都胡!」對面的那個老者,想來就是蒼老了,同樣一肚子的鬱悶,低聲咒罵道。
「運氣來的時候,城牆也擋不住。」白袍少年得意的笑了一下子,左邊的臉上,露出一個深深的梨渦,露出兩排精緻白亮的牙齒。
不知道為什麼,天蟾子總感覺,這個白袍少年給予他的感覺,非常奇怪,偏生這個時候他也不好卜卦計算,當即忍不住又看了看那個白袍少年,心中暗道:「原本以為,玉榭和石軒都算是人間極品,這世上再也沒有能夠和他們比肩的人了,戚雁舞是長得好,但也就是那萬千人中的上品,可這人……竟然能夠如此的完美。尤其是那雙眼睛,黑白分明,宛如嬰兒一般,偏生溫潤著帶著幾分殺氣。」
「老頭,你去廁所撒個尿,讓我來!」牛大傻一點也不客氣,直接趕沈曄欽走人。
「輸了不算我的!」沈曄欽說道,「贏了歸我!」
「成!」牛大傻直接了當的答應著,然後把沈曄欽給趕了出去。反正,現在他也家底豐厚,真不在乎輸一點半點的,再說了,天蟾子的麻將那是一個出神入化,他還真沒見過他輸過,在回春坊的時候,偶然他們四個打個麻將,輸面最大的,居然是即墨青蓮。
每次她都會捂著臉叫:「我的嫁妝本……」
贏面最大的,自然是天蟾子,他幾乎就沒有輸過,牛大傻和戚雁舞對他都沒不滿,認為他沒事亂改運勢,尤其是他們自己打著玩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必要——但天蟾子說,他沒有動手腳,只是他精通先天易數,對於術數方面本身就是天賦異稟,想要他不計算,還真是難。而任何賭局,事實上都是脫離不是術數計算的,終究有規律可循。
面對這樣的變態,他們還能夠說什麼,只能夠聽之任之,以後不打麻將了。
「小道士,就看你的了!」牛大傻殷勤的替天蟾子拉開了椅子。
天蟾子卻是嚇得一個哆嗦,心中暗道:「這要是輸掉了,我還是趁早捲鋪蓋走人,否則,逃不掉被送去配種的命運啊。」
「老子這輩子最恨牛鼻子了!」白袍少年低聲咒罵了一句。
「無良那個天尊,施主這話好生沒道理。」自動麻將機已經洗好牌,照著點數開始抓牌。
「小道士,你覺得這小子長得怎麼樣?」牛大傻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看著,他一點也不在乎,大聲的討論那個白衣少年的容貌模樣。
「很好看!」天蟾子點頭道,「小主人喜歡的類型。」他倒是有什麼說什麼,即墨青蓮就是喜歡這種如花美少年。
「撲哧」一聲,坐在對面的蒼老直接就笑了出來,然後,他就這麼看著白袍少年。
「老頭,你笑什麼啊?」牛大傻故意問道。
「沒什麼,我姓蒼,你們可以叫我蒼老頭。」蒼老笑笑。
「哦?」牛大傻認真的想了想,這才問道,「蒼井空是你什麼人?」
「老唐,蒼井空是什麼人?」蒼老問唐振國。
「聽得果果說,近些年崛起的名優,難道說不是你家的?」唐振國居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媽的!」蒼老拿著麻將用力的拍著桌子,然後盯著牛大傻罵道,「你是誰家的死孩子啊,這麼損?」
「告訴你——你也不知道,還是不說了!」牛大傻居然一臉憨厚的笑著,然後看著唐振國問道,「唐老頭,坐你對面的俊美小子,叫什麼名字?」
(如花美少年看著牛大傻,狠狠地叫道:「板磚呢,菜刀呢,都拿出來,跟我去打劫讀者的粉紅票,打賞,推薦票,收藏,有什麼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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