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檔一九七八 第327章 新東方

    「說得好，這正是我下面要說的，宜寶分公司也要快成立了，會招聘不少男工。」

    「即便是宜寶，也招聘不了多少男工吧？」彭九甜問。

    其實就是宜寶，有些工種還是招女工最好，即便全部是男工，經過今年春天的擴招，宜麗與宜樂將會有多少女工？

    「彭九甜，公司九成員工都是外地的，外地工人又多來自比較貧困的地區。所以，公司的收入很容易讓他們感到滿足，他們本身也比較能吃苦，因為吃住在公司，動員加班也比較容易。然而外地工，最大的問題就是一家人不能團圓，特別是夫妻。我不提那方面的需求吧，夫妻兩常年不在一起，有的感情就會出現問題。這是他們私人的事，然而帶著這種心態來到公司，還能上好班麼？」

    不要小看了那方面。

    農民工以後一直成了中國一個似乎讓人注意實際沒有多少人真正關心的群體，這方面的報道也很少。

    但就是後來一些偶爾的報道，真透露出來的真相，也讓人細思極恐。

    讓李默重視的也不僅是人道主義，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公司培養出一名合格的員工，有多不容易，你們是知道的。已婚的女工，因為夫妻身在兩地，問題不斷，無法集中精力於工作上。未婚的女工更有問題了，有的夫家甚至不會同意新婚妻子拋棄丈夫前來打工，到時候怎麼辦？難道我們派人挨家挨戶地勸說？越是貧困地區的女青年，結婚越是很早。一年年過去了，有的小女工也一年年長大，這個問題能不解決嗎？」

    宜麗的一個部門經理問：「老闆，如何解決？」

    「解決最頭痛的地方，就是工作。問題也不大了，除了宜寶，你們應當聽我講過一個人，美國的喬布斯。他過年時來我家，我們可能進軍一項規模更龐大的產業。這項產業想獲利，還有好幾年了，但前期會6續地需要一批男工，大約後年就開始大規模6續招聘。公司可以頒一條規定，凡是在宜樂與宜麗老實工作兩年以上者，宜集團以後招聘男員工時，會以她們的丈夫或未婚夫為優先考慮對象。另外，五年內，公司會建設一座規模大的學校，從小學開始一直到高中畢業，供員工子女上學讀書。」

    「老闆，即便公司人道，建設了學校，但高考時怎麼辦？」彭九甜又問。

    「到了那時，國家政策早就進一步放開了，而且到了那時，魔都不遷就我們嗎？況且魔都這麼多高校，甚至還對蘇省學生額外照顧著，以免生源不足，為什麼不能遷就我們公司的學校？而且未來，我會與多所高校聯手研各種技術，他們敢不敢不遷就？就象華理大，他們敢不遷就我嗎？」

    「哈哈，」彭九甜不由大笑起來，笑完後又說：「老闆，還有一個問題，這些女工的配偶，多是來自偏遠地區，文化程度低，更沒有什麼技能，老闆，你得想一想培養他們所需的成本。」

    李默以前也說過，公司儘量地仁義，但公司終是公司，做生意賺錢的場所，不是公益單位。只能說在能賺錢的基礎上，儘量地對員工們人道一點，培養他們對公司的認同感歸屬感。

    都這樣了，還不認同，還不好好工作，只有開除了。

    「成本肯定需要成本的，」李默用手敲了敲桌子，打斷了她的說話。

    之所以產生他眼下這個想法，是兩件事導致的結果，第一是他看到劉婉若這些女模特潛在的生理需要，李默也不認為是醜事，只要不亂，它反而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人倫之事。第二，是他將於青泉他們送回去，看到臨上車，他們眼睛裡的失落，一個是繁華的大城市，一個是閉塞的農村，呆得越久，越是感到兩者的差距，回去了，心中必然會產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這個也無所謂，實際在無論城市或農村，在李默眼裡看得很淡的，關鍵是以後，他們會不會有更美好的生活？若是按照歷史軌跡去展，反而是一個比一個差。李默說多看書，以他的心境是能看下去的，以於青泉他們的心境，雖知道，但能看得下去嗎？或者李默又伸出手幫助，但他不將這幾個小帶到公司，難道就沒有其他出路了嗎？

    主要他要考慮很多事，有的攤上才想起來，攤不上，還真想不起來。

    兩者聯繫起來，他想到了兩家公司……

    暫時不急，先將公司內部的事情理清楚，李默說出他的想法。

    先抽出幾十畝地，蓋一家科技教育培訓基地，從現在起，就派人下去將這些男員工招聘過來，教室與宿舍沒有住好沒關係，那怕是住帳篷了，先派人教導他們識字，再根據文化程度以及智商，率先就將他們的工種分配好，文化程度高的，可以學一些技術含量高的工種，文化低的，只能學習一些技術含量低的工種了。

    以前宜樂與宜麗也這麼做過，就是一邊開工，一邊不怕浪費地，對這些工人進行直接生產式的培訓，但現在不需要那樣，用一些廢棄或不值錢的邊角材料，讓他們反覆動手實習。另外就是流水線式的生產方式，不需要工人掌握全面的知識，提前分工好了，僅是培訓一部分技術，至少宜寶子公司建設好了後，他們已經掌握了初步技術。

    會節約大量材料，不用開工資，頂多管一日三餐溫飽就行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樣產生大的次品，雖有支出，但無疑，支出少得多了。夫妻全在公司里，甚至未來孩子都在公司學校讀書，那麼各個員工基本上都會對公司進一步產生歸屬感。

    到了這一步，公司才能稱為真正有了足夠的恩。

    也不怕工人像以前大集體哪樣，因為公司還有足夠的威，扣工資不算，嚴重者開除起來同樣不手軟。

    「這個主意似乎很不錯……」所有人一起低下頭沉思。

    「大家討論一下。」

    於是諸人七嘴八舌地議論。

    商議好了，李默讓黃泰任與彭九甜立即宣布這條消息。

    這得要快了，宣布好了後，得立即準備，然後再將這些家屬招聘過來，不用宜寶下去招人，直接讓這些女工寫信或者電報、打電話回去就可以了。

    李默說兩年時間，都沒有到兩年時間。

    但對她們照顧，額外准許她們的丈夫，或者未婚夫，可必須有結婚證，其次必須有健康證，先是由這些女工報名，經過公司審核同意後，讓她們的家屬拿著這兩證，來公司報道，接受培訓。當然，得遵守公司的規章制度，否則照樣會開除。彭九甜還加了一條規定，那怕是未婚夫，若是違背未婚妻，與其他女工有曖昧關係，同樣會開除。

    也宣布了公司的計劃，也就是五年內，公司將建設一座大型學校，並且保證學生有在魔都高考的資格，與魔都學生擁有同樣的錄取分數線。

    前面兩人將通知宣布出來，後面李默就聽到兩個公司許多女工無視監工與森嚴的廠規，紛紛出一陣陣歡呼聲。

    李默笑了笑說：「看來，都想啊。」

    胡用儀啐了一口。

    李默也長舒了一口氣，宜麗還好一點，特別是宜樂，以後想要繼續保持領先的工薪，那就要比拼工人的熟練度與責任心了。實際不用多，繼續展十年，國內的代工競爭之慘烈，遠非在座這些高層所能想像的。

    這條策略推出去後，他再也不用擔心這些熟練工以後會漸漸流失。

    宣布後，繼續開會。

    李默看了一眼程群，這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有野心，李默不反對，而且她確實有些能力，自認為自己有能力，公司各高層薪酬這麼豐厚，自然也有了一些想法。

    並且說實話，她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秘書助理，確實有些能力，但是女強人作風，不會照顧人。

    李默也沒有因此排斥，程群不合適，那就再找一個秘書助理了。

    等到黃泰任從宜樂回來，李默繼續說：「暫先這個科技教育培訓基地先是培訓自己內部員工，隨後將它進化為一個科技教育培訓公司。」

    幾十個高層又傻了眼，這個跳躍性也太大了，難道小老闆今天受了刺激？

    周國慶還古怪地朝模特宿舍大樓看了一眼，看來小老闆的春天也要到來了不成？

    「先從各種成人職業技能著手，比如廚師，縫紉，正規的種植養殖技術，各種車輛船舶的駕駛操作、特別是一些特殊的車輛，如吊車、挖土機、收割機，至於普通的駕駛執照，我們不碰，那涉及的利益圈太大了，犯不著招惹腥氣，還有理美容，各種修理技術，一些特殊工種，如車工、鉗工、電工、焊工等等，另外還有會計、文員等工種。」

    「這恐怕需要很長時間學習，」周國慶問。

    「聽我往下說，這是第一步，第二步則是各種少兒學習，特別是英語，當然，隨著百姓收入的提高，許多百姓也自地重視起子女德智美多項展，那時也可以推出相關的音樂、美術、舞蹈等課程。第三步，成人出國托福考試培訓，並且可以涉足教育出版，出國諮詢，特別是出國諮詢，我本身就可以提供充足可信的資源。其步驟與注意事項，一是先從這個即將成立的總部開始，然後迅向全國展。程群，這項任務就交給你了。」

    「啊……」

    「不行嗎？」

    「我試試看吧。」

    「聽我說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宜集團沒有試試看的說法。這個蔓延，我是要求在五年之內，全國必須得有兩百家相關的培訓機構，十年之內，全國必須有四百家相關的培訓機構。」

    也就解釋了周國慶的疑問，都放在自己城市裡來了，節假日或下班後，都可以騎車子過來學習，那怕時間長一點，不會太影響生活與工作。

    「二，所有培訓機構，必須購買地皮建設分學校，或者購買樓房，改裝成分學校。三，無論貧富學生，一律同等對待，不得搞歧視或優待，成績不合格者，不得結業證書。」

    「結業證書？」

    「這是培訓機構，還指望國家會認可嗎？不過有了結業證書，公司只要從嚴要求，會得到許多用工單位認可的。四是必須將利潤的一半拿出來，放教師的工資。五是，一旦還清房供後，立即將學費自動削減，或者抽出來，用來挽留各個優秀教師。六是，對教師的要求，必須得有真才實料，講課儘量地幽默風趣，讓學生容易聽懂聽進去。七是，儘量於全國各個省與直轄市，置一個總部，總領全省市的所有培訓學校。」

    這也是李默今天要說的重心。

    眼下各種養殖種植廣告，說種什麼草藥，一年能賺萬元，說養什麼蟲子蝸牛一年能賺十萬元。

    可以說，一千個單位，有九百九十九個單位是在騙可憐農民錢的，甚至可以說，十戶農民，最少有五戶農民都有過被騙的黑歷史，奇怪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出面來管。

    相對來說，無論是後來的新東方，還是藍翔，雖然也賺錢，但多少確實傳授了不少知識。

    不過新東方也出現許多問題，一是搞區別對待，有錢的一對一教育，沒錢的，一百多號學生擠在一個教室里聽講，讓許多學生不滿。二是對待教師比較苛刻，以至許多教師呆了一段時間後，紛紛溜走，並且拉跑了許多學生。

    這也是李默從開始就買房子的原因。

    他是不會涉足房地產了，那灘子水太深，一般人玩不來。

    即便涉足，也不是做房地產商，而是等到他手中流動資金充足後，一棟棟的樓房買下來，平時派幾個人管理出租，然後坐等著升值。

    這家新公司也是如此，現在房價真的很便宜啊，即便在南京路，幾百萬也能拿到一棟上等的商鋪，往後去，還不夠付一年租金的。正好這些培訓機構，在新世紀前，都是暴利收入，即便擔著房供，也不會吃力。等到新世紀到來，各家培訓學校多如牛毛時，新公司都差不多將房貸還得要完了，僅是一個房租，一年就會節約很多錢。可以用來挽留優秀的老師，可以用來減免學費，至少維持了管理層的費用。但到了那時，這家新公司早成為行業的龍頭之一了，即便各個小型培訓學校靈活機動，在同等價格下，學生會選擇去哪家？

    況且，也能為自己培訓員工……

    它最大的缺陷就是資金回攏慢，至少前十年，都看不到任何盈利。

    但有一個優點，便是隨著宜集團的壯大，創匯每年以數倍在增番，貸款容易，是銀行的錢，李默無所謂。甚至二十年下來後，銀行的利息還沒有房子增值的五分之一多。

    而且李默本身就是很想在沒有太大風險下，儘量地從銀行套錢出來。套得越多，越是大爺，那怕是美國都如此，若是自己能欠美國很行上千億美元的債務，柯林頓與歐巴馬聯手起來，都不敢對自己動手，因為到時候各個銀行准得會與他們拼命！

    另外，就是儘量地將各地的這些騙錢機構擠出市場，完全擠出是不可能的，但會減少許多農民被騙上當。那麼像小五子這幾個小，若是肯上進，自己買一點資料書回來看看，再到這些培訓學校學習一段時間，必然會掌握一些技術。

    但它弄不好也是一個大傢伙。

    宜麗的一個部門上年齡的部門經理開玩笑地說：「這可不是小攤子，小程啊，你得將自己的小腿掐一掐，夠不夠粗。」

    程群放下記錄的筆，咬著牙齒。

    當然，她知道這可不是小攤子，特別是於國內鋪設各個學校，什麼樣的牛鬼蛇神都要打交道，且看宜麗幾家被迫中止的直銷店。

    但她想了一下，說：「好，我承諾可以做到。」

    雖然很難，可這弄不好將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機會。錯過了，那以後可能一輩子乖乖做老闆的秘書。

    「行，你這幾個月調查一下，然後寫一份詳細的計劃方案，給我。黃泰任，替我再找一個秘書，性格必須要溫柔的，會照顧人的。」

    一群人又笑了起來。

    程群問：「它叫什麼名字？」

    「新東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