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檔一九七八 第410章 更狠

    女方偏向娘家不可怕，娘家人不講道理也不可怕，但兩個條件都有了，那才叫可怕。

    進入o5年後，漸漸進入獨生子女時代，這條定律同樣適合於男方。

    為郭紫蓉花再多的錢，李默也捨得，比如這次，他派人專門將她父親與大哥貪污的公款補齊，還刻意包了一架飛機送她去哈佛。然而兩人在一起，那是不可能了。

    郝立克與董書記也談好了，雙方簽字。

    不僅郝立克要簽字，黃泰任也要簽字。墨子基金是在美國成立的，是一家很標準的美國公益基金。為什麼放在美國，道理不用多說了。

    但是郝立克不可能時時刻刻派人從美國來盯著這些資金的去向。於是又在中國設了一個分部，由黃泰任、彭九甜兼任著分部的經理與副經理之職，此外還雇了十幾個手下。

    煌縣的幾個領導眼巴巴地看著李默。

    道理他們是懂的，也知道他們這次做錯了……可面對著這塊大肥肉，讓他們不伸出手，真的很難啊。

    李默遞了一份新的合同，說：「你們看看，看好了，特別是最後一條，若是同意，照舊。若是不同意，我就當什麼也沒有生。」

    這份合同，無疑比前面一份合同更加苛刻，特別是後面一條，不但李默可以隨時隨地無條件地撤資回來，還會將撤資的原因，向中外各個媒體通告。

    只要這些人動什么小歪腦筋，接下來的後果不僅是撤資，很有可能各大媒體，國內的不大好說，也許為了國家安定遮醜的什麼，上面會壓下去不報道，但國外的許多媒體必然會刊登了。

    到了那時候，性質都是一個樣，這些人的烏紗帽一個也休想保得住。

    幾個領導面露難色，萬一沒有做好呢？

    李默露出鄙夷的笑容。

    花錢未必比掙錢更難，但確實不比掙錢容易。

    「不貪不拿，當真有這麼困難嗎？」

    「李默，我們可以做到……不拿，可下面大大小小的幹部，我們真不能保證啊，若是有一個不爭氣，你又不聽我們解釋……」

    「丁局長，你說得也有道理，這樣，再加上一個條款，若是出了問題，我們向你們反映，你們在十天之內還不能解決，我們有權利撤資，並且向中外媒體通報具體原因。」

    「那好吧。」

    幾個領導無奈地一一簽字蓋章。

    「各位領導，你們也知道的，煌縣這次公益，僅是我公益的第一步，比如學校，即便將你們縣所有學校翻修，或者修建新的學校，不過一百來所學校，而我心中的公益學校數字是五位數以上。你們縣必須做好了這個帶頭作用。而且……我不說後面的投資對你們縣有多大的意義，即便前面的修路與修學校，得需要多少鋼筋鋼絲，砂石磚瓦，木料水泥，有的不是你們縣出產的，有的你們縣出產的不達標，但許多還是你們縣能出產的，這會拉動多少經濟？甚至許多地方得僱傭當地百姓，這是付錢的，若是換成你們，則會讓百姓出免費的勞力了。五幾年，我不知道煌縣是什麼辰光，但似乎我們哪裡災情是最嚴重的，有的村子能過一半人倒了下去。當時我家有我爺爺奶奶，我父親，大姑，與一個才出世沒多久的小姑，小姑先倒下去了，然後到了我爺爺，一家五口人保住了三個人，還算是好的。其實當時的光景，若是多了一口糧，一家人就能全部得活，少了一口糧，則又會多餓死一個人。你們縣就到了這地步，少了一口糧，百姓又能回到那種悽慘的時光，多了一口糧，日子慢慢就會變好起來。況且這麼多錢砸下去，豈止多了一口糧！都說商人為富不仁，我作為一名商人，都有著慈悲性，你們是他們的父母官，難道一點慈悲心與責任心都沒有嗎？」

    「是，是，原來沒有想到小李先生祖輩也有這樣的苦難。」幾個領導肅然起敬道。

    「當時大環境都是這樣，我爺爺又不是大隊領導，豈能不中招？」李默輕描淡寫地說道。

    其實正因為如此，5o後、6o後的人特別重視金錢。

    包括李默老爸也是如此，前世時，動不動就是錢，將李默弄煩了。

    馬上拜金時代，就要轟然降臨！

    「我在國外確實有著不小的名氣，不要小看了這次公益，一旦開始，會有許多眼睛在暗中注視著，包括上面，還有國外的，你們的一舉一動，不僅是否能給我帶來一點信心，還關係到國外對中國的看法。」

    幾個領導額頭上略略涔出一些汗漬。

    但自始至終，李默也沒有動怒。

    因為能生，是在他心理預料當中的。

    同樣，馬芸那句花錢比掙錢更難，應當不是無的放矢放出來的。可真要說清楚了，那就叫不識大體，不想在中國混了。

    「那就拜託了。」李默帶著他們下樓。

    還與大雜院裡的一些熟悉鄰居打了幾句招呼，但他臨上車前，看了一眼兩株木蘭樹，心裡想，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了，也許這裡……他都不可能再來了。

    …………

    「李默，這次我回來生你好不開心似的。」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性子上來了什麼也不顧，不過一夜瘋狂之後，貨交掉了，李默頭腦也冷靜了。他說道：「這麼一大攤子，到處都有磕磕碰碰的，偶爾不開心也很正常。」

    「你都不開心了，一般人怎麼辦？」

    「當你到了我這地步時就明白了，」李默不想多解釋，問：「這次回來，你家人對你怎麼樣？」

    「還不是那樣，街坊不知道情況，還風言風語的。」

    「我派人替你們各自買一棟老洋房吧，恐怕是你原來的前男友到處亂說的，搬到新家來，不會有人說閒話了。」

    「你想包養了我們？」

    這個詞已經出現了，主要在是特區，還有一些經濟開區，一些港澳台的商人來到大6開辦企業，妻子不在身邊，寂寞難耐，於是給一些錢，找來一個或者兩三個漂亮的小姑娘或小少婦，將她們包養起來，當成臨時情婦。同時，許多地區也開始出現夜總會，黑舞廳與洗頭房之類的新鮮事物，但還沒有完全普及。

    李默撫摸著她的後背說：「不要將你們說得如此不堪，性質是不同的，我沒有妻子，不是有婦之夫，當然，我這麼做是有些操蛋，權當我再次給你們的補償。再說，你看看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為了怕鄰居說閒話，連漂亮的衣服都不敢穿，不搬家是不行了。」

    「李默，你知道嗎？你平時對我們的關心，還有那天梁叔過來，你說，她們是我的女人，對她們照顧一下，讓我們幾個人感到特溫暖。」

    「這是應當的，不說別的，畢竟我們生了最親密的關係，難道穿上褲子就不認賬了嗎？」

    「如果我們以後不與其他男人交往，你如何處理？」

    「你們現在年青，到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歲數，你們就知道了。我一對一還差不多，一對五，將我頭小牛活活累死，也滿足不了你們。所以大家先做好思想準備，省得到時候就像你那個前男友一樣，朋友未做成，反做了敵人。」

    「可我們都這樣了……」

    「不要小看了你，我不說別人，趙四年，你知道吧？」

    「略有些印象，是你得力的手下之一。」

    「就是她，他對你有點好感，可說出來，將我嚇著了，我連忙說，你有了男朋友，讓他不要與你交往。實際那一刻，我心情有些糟糕。若不是我一頭性子，將你辦了，實際上嫁給他，最少比你原來的前男友，好上十倍百倍。」

    若是別人，那怕是宜公司內部的普通領導層，李默不會阻攔的。

    除非李默打算娶了劉婉若。

    可是趙四年，若是讓他追劉婉若，假若追上了手，以後相處，得有多尷尬啦。是夫妻了，有可能會說，有可能不說，但說的可能性遠大於不說的可能性，趙四年得知真相，說不定反而恨李默一個大疙瘩。

    這些不用解釋，劉婉若也清楚。

    她吃吃笑了幾聲，問：「李默，你心中的妻子應當是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主要是我現在不想結婚，非要說標準，應當你們都達上了標準。好了，不說了，快起床吧。」

    李默回到家，已經日上三桿了。

    不過今天他得見一個人。

    一會兒，秦叔帶來一名三十多歲的婦人，叫6嘉秀。

    長得不太漂亮，而且只精通英語一門外語，不過履歷上其他方面，十分亮眼。

    雖不大漂亮，卻給人一種很乾練的感覺。

    李默與她談了一會，開始簽合同。

    也就是6嘉秀成了李默第三任秘書助理。

    要開學了，李默老媽與黃小月將一群孩子送過來。

    李默今年暑期沒有回家，李默老媽抱怨了一頓，李默唯唯諾諾。

    隨後，李默去了魔都造船廠。

    這兩艘船終於造好了。實際上這兩艘船標準載重量只有一萬四千餘噸，滿載不過一萬七千噸。正常的話，幾十天就造好了。但李默提出了更先進的分段法，魔都造船廠與交大正好用這兩艘船來驗證，也不怪他們，這是李默准許的。另外，去年中美關係未惡化，李默從國外又購買了動機、船用雷達等先進設備，這些技術，國內都是跟不上的。難免會有各個專家來「觀摩」。這也是李默准許的，甚至他巴不得國內各個行業來個飛躍性的展，這才會從量變到質變脫變。現在量變都沒有了，所以各個方面的，那怕是研，都感到很困難。

    於是拖到現在，兩艘船才下水。

    但經過這麼漫長的驗證，許多技術得到了完善。

    孟廠長緊握著李默的手，連說感謝。

    「它們質量能保證嗎？」李默問。

    有兩條，第一條，李默也不大放心，經過這次遠航後，通過觀察，若是好，李默才會讓宜麗再下一筆訂單。

    現在僅是美國的業務，這兩艘船運輸能力便跟不上來了。而且經過二十餘個月的磨合，宜麗也準備向歐洲進軍了，宜樂也準備替歐洲的一些玩具公司代工。那時候必須要有更多的船。

    這是第一步，第二步李默打算開始向物流進軍，並且也漸漸將產業向國內轉移。

    中美交惡後，帶的影響可謂深遠。

    原來美國對他的產業皆不問的，但不久前，美國外資委終於盯上了高通。雅各布斯一怒之下，先是拉來fox的記者，隨後將喬布斯叫來。不是要查高通的股份嗎？

    先查宜華的股份，按照協議，喬布斯將占據宜華的2o%股份，餘下的15%的股份將會化為人才股，李默還打算將幾家基金公司的投資人帶到宜華來。也就是李默占據的股份可能只有一半左右。

    雅各布斯又問，李默的資金，有多少算是美國的，有多少算是中國的？

    這是一個很頭痛的話題，那就是綠卡的人，算是幾成美國人？

    不過怎麼算，只要李默不拋棄綠卡，又是在美國交的個稅，那麼李默最少算是四成的美國人。

    還有，雅各布斯幾個人又占據了高通的2o%的股份，並且是不被稀釋的股份，那麼這樣一算，還有多少「中國」的股份。

    這還不是最關鍵，最關鍵的是這兩家公司所有研與未來產品的創意都是來自李默，資金也來自李默，就算你們對中國進行技術封鎖，不能對香江進行技術封鎖吧，李默在香江買了那麼大的一塊地皮，若是將這兩家公司帶到香江，僅是執行的研技術人員，還能找不到嗎？

    若是那樣，你們這麼做，會為美國帶來多少損失，包括就業，稅收，與大量的投資。你們是政客，多少也要替美利堅老百姓想一想吧。

    幾個外資委的調查委員被罵得狗血淋頭跑走了。

    要命的是雅各布斯居然還將這一段，讓fox電視台播放出來。

    許多老百姓感到好奇，李默又搗鼓了什麼東東？

    但多數老百姓是支持雅各布斯的，不是說李默搶了美國就業嗎，現在有就業難道不好嗎，還有這些投資的資金，是從香江賺來的，等於用香江的錢替美國展，你們外資委也要審查，難道被豬油蒙了心？

    加州的州長皮特·威爾遜與副州長里奧·麥加錫，以及洛杉磯與舊金山的官員，分別提出了抗議，並且說，若是外資委敢胡來，他們將拒絕向美國交納高昂的稅務。

    後來有人說加州乃是世界上第八大經濟體，可是美國也將它當成了美利堅的大銀行，與其他各州相比，加州的稅務一直比較高。在美國政府無節制的透支下，造成一個結果，明明看上去加州很富，卻時常地持著高昂的赤字。唯一好的時候還是第34任州長傑瑞·布朗在位的那八年時光，所做的不過是「節流」，停止政府的擴張，裁減不必要的開支，用了八年時間，讓加州產生了5o億美元的盈餘。但他下台後，加州情況每況愈下了。

    所以才在92年爆了一件事，洛杉磯一家法院宣布毒打黑人的白人警察無罪，加上加州經濟不大好，失業率高居不下，於是引起了黑人示威活動，加州政府處理又不當，導致示威活動變成了暴亂，美國政府調來兩萬多名海軍6戰隊與國民警衛隊與大批裝甲車進行戒嚴、鎮壓與宵禁，導致55人喪生，23oo多人受傷，1oooo餘人被捕。可見事情臨到自己頭上，他們的手段比中國更狠更果斷更血腥。

    奇怪的是，國內也不大怎麼報道。難道想主動替美國遮醜？

    中國不怎麼報道，李默也不知道了。

    但總體上，威爾遜對中國一直沒有惡感，實際九成加州政客對中國都不大排斥。所以李默寧肯承受加州的重稅，也將企業放在加州。不能僅考慮稅賦，政治環境更重要的。

    在這種背景下，美國外資委這麼幹，加州的官員能不急嗎？

    逼得沒辦法，美國外資委的官員只好派出言人說，這是正常的調查活動，不會影響加州的投資，對李默更沒有惡意，敬請大家放心。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李默一個多月好，也做了一件讓加州官員開心的事。

    不過這件事，李默隱隱記得一些，記得不清楚，也不知道日期，甚至在他筆記上都沒有寫下來，所以李默也沒有做防備，讓他的企業都遭到了一些損失。

    想要在國內展，物流就更重要了。特別是食品與未來的市……

    現在這些船隻還掛在宜麗名下，不過早晚將它們獨立出來，劃為物流公司擁有。那怕眼下不賺錢，至少自己方便了。

    第二，隨著技術驗證得差不多，魔都造船廠前段時間也拉來幾張意向訂單，這些人提出一個要求，一旦這兩艘船啟航，他們要隨著這兩艘船觀察一段時間，看質量，抗風浪性，以及其他的技術參數，再來與魔都造船廠進行具體的談判。

    但船是李默的，得徵得李默的同意，李默也同意了，甚至他巴不得國外將造船業務一起交給中國企業，那樣才能很好地打擊韓國造船業與三星。

    蘋果肯定沒有了，三星才是李默以後最主要的對手。

    「小李先生，沒有把握，我敢答應這些人派代表上船嗎？」孟廠長堅信地說道。

    李默點了點頭。

    「小李先生，馬勝利確實不行了。」孟廠長感慨地說。

    那天的會議，他也在坐，還有點忽信忽疑的。然而到了今年，馬勝利的集團果然出現了大問題。

    「做企業，那天我說了很多，實際上就三點，創意革新，管理，與人才。後面兩條馬勝利都沒有達標，又對自己的能力過於迷信，所以必然會失敗。」

    但這兩艘船下水後，並沒有啟航，李默在等，等劉向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