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檔一九七八 第461章 保護傘（上）

    「開學還早，」黃小月說。

    「可是默哥哥一人在魔都，很孤單唉。」

    黃小月兩口子想抓頭。

    李默僅是普通的優秀，那怕是一個平凡的孩子，只要李默像小時候一樣的懂事，他們都歡迎女兒與李默交往的，親上加親有點俗，但又不是近親，為什麼不支持？

    問題是他們這個乾兒子太優秀了，不僅優秀，他們也看出來了，李默對於自己幾個女兒真的關心，不比對他親小妹差多少，但是兄妹之情，男女愛情與兄妹之情得差多少距離，整是兩個不同的體系，一個是中國體系，一個是美國體系，自己二女兒哪裡還有戲哦？

    但樂氏夫妻兩同樣是一個標準的中國夫妻，對於這事兒有著忌諱，女兒不表態，他們不能說開，黃小月只好說：「你想幫小默也可以，那就要認真學習，等學到有用的知識，才能幫到他，而不是陪伴他，他需要你陪伴嗎？」

    靜兒十分沮喪。

    邊上的觀眾惱了，低聲不悅地說：「你們看不看電影哪，不看請出去。」

    他正沉浸在這部電影所營造的氣氛中，還有這首歌，可邊上有幾個觀眾嘀嘀咕咕，他惱了。

    一家人自動閉上了嘴巴。

    也說明了這首歌曲的魔力。

    有能聽懂的觀眾，生生是讓這首歌給唱哭了。

    那個人年少時沒有夢想？那個人年少時沒有對純真愛情的嚮往？但隨著社會越來越變得拜金，物質橫行，步入中年後，面臨著種種壓力，誰還幻想著愛情，誰還幻想著夢想？又有幾人做到堅持？

    壓力越大，越容易引起共鳴。

    這種壓力與貧富沒有關係。

    貧困的因為經濟壓力，會感到生活壓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經濟條件好的壓力同樣不小。

    比如鐵書記後來急了，你們這些大老虎，我準備一百口棺材對付你們，大不了咱們兩同歸於盡。雖然讓他拿下了四十三個高官，但在動手之前，特別對付程大老虎之前，他的壓力有多大？

    李默的壓力也不小，壓得他一度都將大哥大關掉，跑去拍電影。

    黃泰任他們十一人遇到「命中貴人」，但不是李默就一準會重用他們，有能力者如黃泰任，一再給予重用，能力稍差的，比如趙四年、胡用儀、陳元麗、季辰昌、趙永輝、李永寧，雖然李默也給予了一定重用，實際還是在磨礪之中。

    然而公司已經湧現出一些比較優秀的人才，如宋海軍。若是一直這樣磨礪下去，前景就很不美妙了。

    這個高級白領同樣是不好當的。

    特別往後去，生活節奏越來越快，生活壓力也越來越大。

    反正許多人聽著，認為它幾乎唱到心間裡了。

    有記者心裡在想到，就憑藉聽到這首歌，也值了幾毛錢的電影票價。

    還有記者心裡想，天才的世界確實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人家就是玩票性質地陸續推出來十幾首中英文歌曲，也讓大多數音樂人望而項背。

    鐵書記小聲說：「小李，真是一首好歌，它是你唱的嗎？」

    「是我唱的，不過為了錄好這首歌，我前前後後陸續折騰了七八天時間，以至石頭城音樂學院的一些來幫忙的學生都看不下去，說實話，我這破嗓子，不大適合唱歌。」

    這是比較謙虛的說法。

    但他的嗓子確實一般，至少這一輩子是做不成一名歌唱家了。

    而且錄製好後，他依然不是太滿意，於是將唱片寄給了黃家駒，也就是這首歌的原創人手中。

    兩部電影一共發行了三部唱片或磁帶，其中兩部是分別收錄兩部電影的配樂，一部是收錄了兩部電影裡的六首歌曲，這也屬於電影衍生品的重要收入之一。

    可能在歐美哪邊，配樂要賣得更好一點，在東南亞這邊，則是歌曲賣得好一點。國內也發行了唱片與磁帶，李默就不指望能賣出多少了，即便再火，九成人是買了便宜的盜版磁帶。

    李默還順便寫了一封簡短的信，說我將這首歌寫出來了，因為歌喉不好，不能唱出它的味道，請你再修正一下，當然，這首歌也無條件讓你們的樂隊翻唱。

    其實經過李默的精雕細琢，搬上唱片的這首歌還行吧，但這首歌在樂壇上地位太重要了。

    後來曾評選了一個「華語金曲獎」年經典年歌，它位於第十三位，在它前面的是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羅文的《獅子山下》，齊豫的《橄欖樹》，李建復的《龍的傳人》，葉麗儀的《上海難》、蔡琴的《恰似你的溫柔》、葉振棠的《萬里長城永不倒》、張艾嘉的《童年》、汪明荃的《萬水千山總是情》，蘇芮的《酒干倘賣無》，張國榮的《風繼續吹》，張明敏的《我的中國心》。

    都是正能量的歌。

    即便到了年後，華語圈的聽眾對其中的大半歌曲都十分熟悉，這些歌也被多名歌手翻唱過。

    所以李默覺得將這首歌拿來，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黃家駒也是一個比較愛國的歌手。

    這說明他還保留著前世的秉性，雖然時常教導其他人不要那麼黑白分明，可他自己多少還有點黑白分明。比如在抄襲這件事上，若是外國人的，他抄襲了多少，心裡都不覺得慚愧，若是中國人的，或者是比較愛國的香江人，他則覺得很慚愧……

    比如電影，實際上往後去，中國也出現了一些好電影，雖然數量少得可怕。

    但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抄襲。

    這首歌在「江湖」中擁有什麼地位呢？

    它前面一出來，後面就轟動了香江樂壇，後來陸續地被上百名成名的歌手拿來翻唱，也成了各個卡拉ok的主打點歌歌曲。

    張婷則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李默，不知道在想什麼。

    電影繼續向下發展。

    快要死亡前的主角代替主角參加了這場婚禮，然後主角回來了。

    隨著便是主角利用金手指，買了一張福利彩票，中了五百萬，這玩意也出來好幾年了，算是穿越者的福利吧。

    然後看病，主角看到了女兒，也是一個時空穿越者，他不想害女兒，於是打算不要女兒。女主角堅持著，將這個女兒生了下來。

    其實故事發展到這裡，最苦逼的不是李默，而是化妝師，為了儘量地讓張婷看上去歲數更大一點，更成熟一點，他們絞盡腦汁。一度魔影的化妝師與天使經濟公司、宜麗公司的化妝師們聯起手來，但現在上映了，看上去，張婷成熟度仍不足。

    李默微微搖了一下頭，好在他努力了，雖然與故事所表達的年齡不大吻合，但在誤差不大的情況，相信觀眾也不會太計較。

    最後男主角被他的岳父在雪地上當成獵物被獵槍打死了。

    下面響起一片嗡嗡的議論聲。

    其實這部電影與鐵道員一樣，妙的就是結尾部分，若是沒有各自的結尾部分，鐵道員會變成平庸的片子，這部電影則會變成一部真正的爛片。

    後面還有一段。

    女主角帶著長大的女兒坐在家門口，條件好了，有她厲害的老爸，往後去條件越來越好，於是小樓房變成了小別墅，菜地變成了小花園，母女兩坐在鞦韆上，女兒拿著手機上網看新聞，忽然主角出現。

    女主角喜出望外的迎上去，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為了讓張婷將這個鏡頭拍好，李默還給了一個承諾。但現在看起來，這個鏡頭真的很重要，它可以說是整部電影的畫龍點睛之處。

    還是與鐵道員一樣，畫面猛然縮小到屏幕的四分之三，男主角開始漸漸消失，只剩下一個頭部，女主角臉上繼續保持著微笑，可是眼角去流出一滴淚花，畫面定格，餘下四分之一則是工作人員的滾動字幕，還有鳳飛飛唱的《飄洋過海來看你》。

    樂家一家幾口走出電影院，樂宜靜忽然撫著胸口說：「奶奶，爸，媽，我好心塞。」

    其他觀眾一個樣，似乎最後的結局很陽光吧，也讓他們很感動，然而越回味，越是覺得有點蛋蛋的憂傷。

    但在魔都，觀眾不是憂傷，而是驚訝。

    電影結束。

    李默走上舞台，非是接受記者提問，也沒有說電影的事。

    他說道：「各位，有的礙於政策不明，你們不便報道，當然，終有一天，我這副眼鏡能摘掉的。」

    他就是現在摘掉眼鏡也沒有多大關係，不過到了學校，是休想安生學習。

    這是喻意終有一天國家政策會公開准許有他這樣的人存在。

    李默繼續說：「有一些思想偏左的媒體雖不敢對我深度報道，但他們知道我許多消息，包括新東方科技教育培訓公司，於是指責我賺老百姓的辛苦錢，又說我資助了一些民運分子出國留學。」

    真有，只是這些媒體弄不清楚上面的具體政治動向，說得很含蓄。

    這讓李默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即便明年，上面的意見都未完全統一，一會刮東風，一會刮西風。

    他可不想自己成為兩股意見爭論的焦點。

    特別是今年，政策是收縮的，自己若是大咧咧的，萬一撞了邪，還真有點大不好說。

    李默想來想去，想出了一條對策，他繼續說道：「之所以推出新東方，也不是為了賺錢，是因為我聽到看到了許多不好的消息。比如一些自費留學生出國留學，他們對外面的世界不了解，於是讓黑中介騙走了很多的錢，然後送到了一些野雞大學讀書，在哪些學校能學到什麼，還不如國內的一些技校呢。以及國內一些所謂的科技公司，騙老百姓養蝸牛，種中藥，蜈蚣等等，有的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然而對於普通農民來說，他們的文化跟不上，資本跟不上，各方面技術條件跟不上，所以飼養種植必然失敗，即便勉強養殖成功，也找不到銷路。但花高價錢買了種子種苗，還交了不菲的培訓費。這才是真正坑害老百姓的錢……所以我才推出了新東方。」

    「關於民運分子，我只想說一句，宜集團只是一家公司，它並沒有多少調查能力。即便有國家機器，且看國家用公款資助了大量留學生，回來了幾個？沒有新東方子公司英豪公司的培訓，這些人也會找到出路出國去。至於我的國家觀念，相信有資格責問我的人，寥寥無幾。愛國不是喊出來的……」

    「無論是新東方，還是宜集團，稟程的宗旨依然是互惠互利，共贏，以及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早先我就有一項安排，只是時機未成熟，至於什麼時機，相信你們也清楚的……因此我代表新東方做出一項決定，也就是很早就準備的安排。每年會在新東方廚藝學校里，挑選一千到兩千名勤奮聰明，腦子好使，確實有做菜天賦的學員，然後與他們簽訂相關的合同，教導他們做一些國外受歡迎的中國美食，比如煎餅、包子、餃子、小籠包子、拉麵、肉夾饃、韭菜盒子、手抓餅、掉渣餅、白吉饃、灌湯包、火鍋、酥油火燒……等等。」

    中國美食太多了，即便是這些小吃，李默自己都能數出好幾十種。

    有的記者開始吞口水，不提罷，一提都覺得有點餓得慌。

    「一邊將這些美食做精，一邊教導他們在國外的注意事項，當地風俗與法律，特別是飲食稅務方面的法律，同時教導他們當地的語言，直到什麼時候能勉強做到交流，然後資助他們去國外開店。」

    「具體的做法便是，在對這些學員進行美食、法律與語言培訓時，新東方會利用宜集團的資源，去國外尋找適合做小吃的店鋪，將它們租下來。宜集團在國外的產業我不多說了，只提國內的產業，當初宜樂才入駐魔都時，只是一百來畝，幾百名工人的小廠，短短几年內，發展成為面積達到近四平方公里，全國擁有近八萬名員工的集團公司。若是質疑宜集團的能力，相信，也不需要新東方來扶持了。」

    但李默所說的宜集團不是到此為止的，還在繼續迅速的擴張著。

    誰敢質疑宜集團的能力？

    可得將醜話說到前面，萬一遇到老賴，說就是你們找的店鋪，位置不好，所以我虧本了，不能還你們的錢。

    「不但租店鋪，還幫助學員幫相關的執照，再與各學員、以及各省的簽證機構協商，至於國外的，則由宜集團來做擔保，讓這些學員出國，用這些店鋪向外國人銷售中國各個美食。至於培訓與出國的費用，以及開店鋪的成本，由新東方來貸款。」

    李默前面說完，下面就炸了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