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檔一九七八 第549章 橋

    「老闆太辛苦了，」秦叔說。

    李默回到魔都，還沒回家，立馬又去了宜麗開會。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小李叔感慨地說。

    李默正在宜麗會議室開會。

    其實李默的消遣活動少得可憐，如果不是與幾個女子不清不楚，幾乎都快成了一個苦行僧。

    李默為了解決外地工人分離之苦，先是執行了各種探親假，但這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早先人少，還可以執行，現在各個公司員工越來越多，僅是一個車輛問題都沒有辦法解決了。

    於是又換了一個辦法，除了春節外，餘下假期放假，當然，加班的工人會給雙倍三倍工資，再給假期補貼，自己願意回家的回家，不願意回家的，可以讓他們家人過來，但各個公司不管了。只有在中秋節那天，公司會鼓勵員工將家人接過來，辦一場浩大的中秋晚會。

    但這個策略也越來越不管用，員工越來越多，上哪兒有這麼大廣場可以容納幾萬、十幾萬員工？

    也有治本的辦法，李默儘量地用夫妻員工，就是一個治本辦法。

    可還不能完全治本。

    因此李默打算開發小區，有了自己的房子，家人小孩就可以一起接過來了。即便家屬不在公司上班，未來十幾萬員工，甚至可能會更多，僅是一個服務行業，就能養活很多人，況且周邊還有許多其他企業呢。

    不想辦法，不勞動，難道指望著天下掉錢下來？

    並且現在房價很便宜，當然，李默拿地成本也很便宜……橫向比，這些房子似乎不便宜多少，但有沒有比質量？

    然而公司各個員工也有一些狀況……

    有的人時間長了，漸漸地就失去了上進心，越來越疲懶。

    還有的人頭腦夠用，各種小聰明。

    另外還有一種人……做一行厭一行，這是人之常情。

    我想去騎馬，明天立馬去內萌，我想去看海，明天立馬去瓊島買遊艇，這樣的生活誰都想，但是這樣的員工，任何一家理性的公司，都不願意用。不過在某個工作崗位上呆久了，確實會缺乏動力。

    公司也在想辦法，若是願意的話，在適當情況下，經過一段時間培訓，對某些工人進行工作調換，反正有好幾個公司，問題不大。關鍵的是有些人會產生一個想法，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換一次，得漲一次工資，否則幹嗎換。不換，又沒有什麼動力，於是也變得越來越懶散。

    李默使用員工的態度是待遇好，更人性化，但要求也更嚴格。

    這些人，早晚必然會被開除的。

    沒有房子便罷，有了房子，又被開除了，還欠著房貸，雖然各公司可以推卸責任，到時候事兒終是不少。

    李默在香江開會時，做了兩項決定，第一項決定，大規模地盤查公司各個中高層。

    第二個決定則是一項強制性指標，各公司在這一個月內必須裁除10以上的員工，將一些不好的，或有不好動向的員工，全部裁除出去。

    先是第一項決定，不僅是國內的公司，國外的公司也派要核查，經過嚴密的盤查，先後查出二十九名高層，一百五十多名中層，還有一些業務員，都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

    李默這些公司讓出一些盈利作為股份分紅，其用意也簡單，讓大家產生主人翁精神，另外就是高薪養廉，不過人心是沒有足意的東東，得到了很多，還想要更多，就如宋朝，也是高薪養廉，然而貪官還不是照樣有？只能說，比其他朝代要好一點罷了。

    對於這些人則不客氣了，輕者開除，重者送上法庭。

    往後去，還會有，前赴後繼，不過李默也不怕，反正每隔兩三年，三四年，便盤查一下，查不到算你幸運，查到了則不客氣了。

    然後是第二項決定，這裡就會有兩個麻煩了。

    第一個麻煩是李默粗暴地下指標，因此將一些小奸小滑，懶散的工人清掃一空，甚至連李默兩個老表都收到宜樂的警告通知。但這樣的鐵血清洗，無疑有許多員工被「冤殺」。

    第二個麻煩便是魔都的員工，八八闖關失敗後，全國各個企業大多數變得不景氣，下崗失業的人越來越多，應魔都政府再三請求，各個公司也招聘了許多魔都工人。

    許多工人還是不錯的，也珍惜這次機會。

    可有的員工，不管公司如何警告，自以為魔都戶籍，抱著高高在上的態度，還有許多是從國企里走出來的，不適應宜集團各個公司的快節奏。總之，問題很多。

    但不是這些工人不好，這是體制問題，不但工人，如農民，在「大農活」時，有幾個農民是勤快的？如果每一個人人性都是自覺的，不要說大農活了，立馬搞gc主義，都有實現的可能。中國人如此，外國人也一樣，比如現在的東德……

    一下子裁掉了10，折合起來，便是近九千人，其中近半是魔都戶籍的工人，四千多人同時下崗，引起了多大的震撼？魔都市各級官員紛紛詢問，問各家企業領導，這是老闆下的死命令，我們沒辦法。找李默，李默在美國……

    宜樂、宜寶、宜美、新東方、宜安、中電坊，都先後完成了這場清洗，只有宜麗因為胡用儀缺少鐵血手段，反而發生了許多故事，也沒有完成這場清洗。

    李默先說道：「各位，今天替大家介紹一位新同事，金羽西。」

    李默堅信一個道理，沒有幾個先知先覺的人，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才是磨礪出來的。不過各人才能有限，即便給他磨礪的機會，上升的空間也各有不同。

    也許胡用儀還沒有觸摸到天花板，不過她離這個天花板高度不遠了。胡用儀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沮喪地打電話給李默，李默好言安慰，都磨了這麼多年，看來讓她獨當一面是不大可能了，但做為一個副手，胡用儀還是很合格的。

    李默只好尋找新的替代人選，但獵頭公司推薦來的幾個人選，李默都不大滿意。彭九甜的大叔不願意去香江，彭九甜又掛念著她這個老大叔，更讓李默頭痛了，就在這時，李默忽然想到了金羽西。

    金羽西是美裔華人，不過這個美裔華人很愛國，現在是一名電視台主持人。

    在李默前世，她明年就會回國創辦羽西品牌，但因為缺乏資金，缺乏營銷渠道，缺乏研發，羽西被迫與科蒂集團聯姻，然而科蒂集團側重點是香水，不能很好的給予羽西各種渠道與科研的支持，幾年後羽西面臨著品牌老化，市場推銷不力等一系列問題，但說來說去，不是渠道、科研，也不是金羽西能力不足，而是她手中的錢太少了，想上升困難重重，甘於現狀，大家缺少動力，自動走向死亡，加上金羽西那時歲數也大了，以及離婚的打擊，最後將羽西賣給了歐萊雅。

    李默找到金羽西的電話，先行讓她擔任彭九甜的助理，讓她適應與了解宜美後，再讓她擔任宜美的ceo，這個適應時間大約到年底就差不多了，再將彭九甜調回來。彭九甜調回宜麗有兩個作用，宜麗正是高速膨脹的時候，還有瓊島的投資，胡用儀能力確實跟不上了，彭九甜回來，便能很好地將宜麗接手。此外，有了彭九甜，若是泰勒有不好的傾向，李默能隨時用彭九甜替代之。金羽西以後還會面臨年齡、勞燕分飛的問題，不過有幾年緩衝時間，早就能找到替代的人選。

    金羽西與她老公商議了半天，可能她老公有些不情願，但金羽西覺得機會難得，就如她所說的，九十年代，中國內地女孩子很少用化妝品，說是教中國女孩子化妝，那純粹是一個裝逼的藉口，主要是處女地，有一個很廣闊的市場。因此她答應了，也是剛剛飛到魔都，還沒有簽合同呢。

    李默介紹了金羽西，然後說第二件事。

    他催促胡用儀必須在十天內將這場清洗處理好。

    因為後面宜麗還有一場「清洗」，那就是各直銷店的經理。

    他們都是從總部空降過去的。

    但這些人又是從哪裡來的？他們來源很廣泛，有業務員，有各個業績不錯的營業員，還有李默推出來的「導購員」，都是在銷售上有所擅長，八面玲瓏，能說會道的人。

    然後將這些人召到母公司進行進一步培訓，培訓後再將他們放到各個直銷店擔任經理助理，或者其他的一些職位。磨礪一番後，再將他們安排到各直銷店擔任經理一職。

    若是表現不錯，也有可能調回來擔任總部的高層。

    也就是往後去，各公司通過類似的形式，自我就有了人才培養選撥制度，其實像這種大的公司，也如同小國家一般，各方面的制度都要完善的。

    原先各方面的人才都很緊張，宜麗所做的，主要還是從源頭解決問題。

    比如各種龐大的營銷手段，定位，設計，甚至模特定時的走秀，都是從上面打開銷路的。包括愛麗絲、碧絲、寶膚三大品牌的出現，其實這三大品牌都沒有考慮到盈利，主要還是為了提高宜麗的逼格，才推出來的奢侈與高檔品牌。歐洲的哪邊更複雜了，甚至為了打開歐洲區的銷路，還進入了體育品牌……

    但有的直銷店面臨著各種困窘，也不僅是總部的問題，有的直銷店其實與各直銷店經理能力也有著極大的關係，包括中國區的一些直銷店都逼得關門了。固然與當地政府有關，但再亂，難道有印度混亂嗎？

    不過原先沒有什麼人才儲備，這件事便一直沒有處理，時至今天，宜麗有了一定的人才儲備，到了整治的時候。

    各地區經濟情況不一樣，李默根據各地區的經濟，以及直銷店的營收，設了五個標準，不但國內的，國外的也是如此，來了一刀切，凡是達不到指標的，任期又達到半年以上的，所有經理全部換下來，還是讓他們做本職工作吧，如果心有怨言，直接辭退。

    而且這個整頓必須得要快。

    畢竟宜麗中國區與北美區在大規模擴張了，這也是必須的。

    中國區僅是一個房價，就占了大便宜。

    北美區也不僅是賣老布希的一個面子，還有一個原因。宜麗的定位，成功，美麗，靈機，高貴。在中國區確實很成功了，漸漸越來越多的人，將它認可為豪華品牌。但在歐洲哪邊一直不成功，人家是高傲的，需要你們一個中美公司來教導我們如何成功，如何美麗，如何高貴嗎？不過在美國區也比較成功，之所以成功，不是美麗高貴，而是宜麗堅持不碰叛逆路線的風格，得到許多家長以及中產階級的喜愛。

    別看美國現在各種朋客等叛逆風十分熱鬧，但主流以這種風氣十分不認可的，有一個證據，《阿甘正傳》票房的大賣，就是因為許多人對這種風氣不滿導致的結果。

    因此，宜麗服飾得到了許多北美主流人士的認同，甚至有古板的家長，刻意讓家中的孩子脫下「歪門斜道」的衣服，穿上宜麗的衣服。宜麗有性感的短裙，但不會齊b，宜麗也有性感的褲子，但不會將褲子撕成布條裝，或者挖幾個洞洞，宜麗有各種美麗的紋飾，但不會畫上黑骷髏，宜麗有低胸裝，但不會來一個全真空低胸裝，有全真空的，那是私密的內衣，這樣，宜麗成功地打造了一個觀點，我們是正經人穿的衣服。也就是北美宜麗的迅速擴張，雖然短時間內會帶來更大的債務包袱，但幾年後，它們就會全部一一盈利。

    不過攤子越來越大，現在不進行整頓，往後去更難進行整頓。

    當然，這次整頓的經驗與成果，也能為宜美以後整頓得到很好的借鑑。

    宜麗沾到了直銷店，管理起來確實更複雜一點。

    但彭九甜已經留下一個不錯的底子。

    比如去年夏天，隨著宜麗知名著高了，注意的人多了，許多人夏天涌到了宜麗直銷店，有空調吹，還有一杯冰鎮可樂享受，幹嗎不去？有的人不自覺，喝完一杯後離開，一會兒進來，再要第二杯。不但給各直銷店帶來了嚴重的損耗，店裡人滿為患，也影響到正常的銷售。彭九甜直接下令改造，進店逛，不能不讓人家逛，但將各飲料機放在了收銀台的後面，只有買了商品，才能轉到收銀台後，讓服務員放上一杯飲料，沒有買東西的，就不要過來了。歐美哪邊同樣也不自覺，於是這條措施，迅速向母公司的直銷店推廣。不但減少了開支，也減少了一些不相干只是來占便宜的人到店裡來，影響了正常的銷售。

    換作胡用儀來，就不敢推翻李默所做的決定。

    去年冬天，彭九甜又主動與宜美、新東方聯手，推出一款一千元的淺黃普通會員卡，持有它，還是不能上頂樓愛麗絲專區，不過可以拿著它去宜麗、宜美直銷店銷費，也能持著它去新東方交納培訓費。這一條還不夠吸引人，後面還有一條，那就是拿著這種會員卡，不管是購物還是培訓，都可以打九五折。

    特別是宜麗，這幾年給國內顧客的印象，只有漲的，沒有跌的。

    即便模特巡演時促銷，打折扣的也多是滯銷商品，真正好賣的，價格一個樣。主要它門坎低，只有一千元，有不少人家能買得起了。

    由是這種黃卡發行後，引起了搶購。

    這一條措施很得李默嘉賞。

    它不僅拉動了銷售量，還變相地將幾家公司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諸如種種。

    否則胡用儀接手過來，會更麻煩。

    就是這樣，胡用儀臉也皺得像苦瓜。

    「黃總，這段時間你辛苦一下，協助胡總。」

    「李董，你看我這小胳膊小腿的，能有多大力量？」黃泰任不幹了，他不僅管著宜安，還要兼顧著墨子基金在國內的去向，同時還要兼顧著一些研發資金的去向，真心折騰不起。

    「吃點辛苦，也就一兩個月時間，明天我讓秦叔將我家一輛勞斯萊斯開過來，送給你。」

    黃泰任眼睛立即瞪圓起來，李默手上只有兩輛勞斯萊斯，別人不知道它們的身價，但黃泰任是知道的，弄不好眼下中國只有這兩輛勞斯萊斯了，他立即說：「那好吧，為了集團的利益，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有那麼嚴重嗎。」

    繼續開會。

    金羽西分明從這群人中看到了充沛的活力，其實黃泰任他們主要的一些高層，歲數都不大。

    不過奇怪的是，相對而言李默算是最穩重的，反而歲數是最小的。

    與年齡無關，掌門人穩重，手下有活力，僅憑這一條，這也是一家有希望的集團公司。

    最後，李默問：「孫總，那塊地，與魔都談得都怎麼樣了？」

    「面積太大，魔都還在猶豫，還有，鐵書記調上去了，領導班子也換了，短時間恐怕定不下來。」

    李默看著地圖，他名下的幾家公司位於即將施工的徐浦大橋下面，一直到江對面吳涇黃浦江的轉角處閔行區政府為止，李默選擇這裡是有原因的。再往上去，黃浦江固然水位更深更繁榮，但屬於未來的浦東新區。最後必然讓位於新區的擴大而拆遷，可能會逼迫魔都補償許多錢吧。可就是拿到這些錢，一家企業搬來拆去，暗中的損失也是無法估量的，而且雙方關係必然因為金錢的因素而僵化。

    也不能再往下去了，因為黃浦江水位越來越淺……還有一個因素，往下去，也就是往黃浦江上游去，江面變窄，以後的橋樑也會越來越低。橋樑低，大型船舶往來就會十分地麻煩。

    即便黃浦大橋修建成功後，也帶來了一些麻煩。雖然宜樂邊上的碼頭經過三四次擴張，最大停泊噸位能達到兩萬噸了，水是沒有問題的，滿載的船隻藉助漲潮而來，絕對不會擱淺，就是發貨時，船舶太大，吃水深，又是滿載的，可能要消耗一些柴油，頂潮出去了。但是空載來的船，橋樑就會礙事。

    今年春天發生一件事，一艘日本來的貨船來到宜樂碼頭裝貨，大多數是幾家日本公司的集裝箱，也有幾件宜樂宜麗的集裝箱，船越大，運費越省，但一家公司貨物不可能讓大的船隻滿載的，因此只好幾家公司拼船，這也是遠洋運輸中常見的事。

    海關已經檢查了集裝箱，就等日本那艘船來裝貨，日本那艘船來了，是空載，空載了沒辦法過橋，只好壓重，也就是在後面提前裝上一些貨物，實在不行，就往艘中灌水，將後艘壓下去，不然以船上後面的駕駛室與船樓淨高度便無法過橋。這一壓，駕駛員無疑視野不好。

    這時候黃浦江上已經有了不少私人的內河運輸小船，多是水泥船，三五十噸，而且都沒有安全意識，全是滿載，中間小甲板上都能跑水，浪頭大一大，都有浪花竄出船舷，打進船艙里。

    這時候開始漲潮了，有一艘折省的水泥船裝著一船黃沙跟著潮水向上游開，漲潮了，日本這艘船必須調頭停泊。日本這艘船視野不好，折省這艘小水泥船確實是各種違規航行，也貼著這艘巨無霸太近了。一個調頭，船不是車子，還能來一個急剎車，折省這艘船避之不及，讓日本的船掃了過來。水泥船將日本的船撞出一個小癟子，問題不嚴重，不過兩相造價是天壤之別，比如將法拉利蹭掉一點油漆，那得賠多少錢？這艘水泥船更悲慘，在江里晃了幾下，立馬就沉到黃浦江。當時船上有夫妻兩人，老公幸運逃了出來，老婆水性不好，便溺死了，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港監就來處理，日本這艘船主便說，我是正規操作，這艘小水泥船不應當貼我這麼近，而且我調頭時，刻意讓領航船高音喇叭喊話的，領航船肯定是魔都的了，也確實喊話了，按照規定，也確實是蘇省這艘小船的責任，然而人死了，人命關天，這就不大好說了。

    折省這艘船有許多老鄉，聽聞後，立馬趕到宜樂碼頭，雙方繼續扯皮。

    許多人對船上生活很好奇，自古以來，也有許多講述水上人家美妙的詩篇、故事。

    其實不對的，首先船上的人，很少有美麗的船娘，呆在船上久了，風吹日曬，什麼細膩的皮膚也變黑了，除非整天悶在後艘里不出來。

    其次，呆在船上，半與世隔絕，風險性又高，大多數人脾氣會變得很暴躁。

    因此在這十年內黃浦江很亂，打架鬥毆的很常見，直到後來各個江段都裝了攝像頭，執法力度加強後，才變得有秩序起來。

    這些老鄉也有著一個樸素的觀點，不管是誰的錯，死了人，難道還能耍賴嗎？

    最後憤怒之下，居然將怒氣撒到宜樂身上，幾十個人將宜樂大門堵了起來。

    周國慶也惱了，我們公司兼營著這個碼頭，但不是開船的，你們不找開船的麻煩，憑什麼找我們的麻煩？難道我們宜樂比日本人好欺負？

    他立即讓安保將這些人驅散，驅散過程里，雙方又生了衝突，好幾個人打傷送到了醫院。

    還好，宜樂看著這些船民可憐，沒有追究，否則這些人全部得蹲號子去。

    這件事折騰了好幾天，日本那艘船拿出二十五萬人民幣，宜樂拿出十五萬人民幣，主要是人命，船不值錢，只有幾千塊錢，至於幾十噸沙子就更不值錢了，才將這件事了結。雖然了結，周國慶心中很是鬱悶，幹嗎讓我們賠錢？沒辦法了，宜麗只好自備了兩艘快艇，凡是來宜樂碼頭卸貨或裝貨的船隻，提前立即安排快艇去配合引航船迎接或護送，並且對江中的其他船隻喊話警告。

    這就是橋的因素，橋每矮一公分，大型船隻往來時，便會困難一公分。如果再往上游去，超過一萬五千噸的船隻，就休想進來了。

    也就是兼顧了位置與荒涼。

    荒涼不是指沒有人煙，而是它未來不在魔都開發重心地區，就不會擔負著被拆遷的風險。

    其實在李默記憶里，一幾年後雖然這裡更加繁榮，但依然是郊區，眼下除了幾個鄉鎮外，更是郊區。如果不是李默過來，甚至可以說稍大一點的工廠都沒有幾個。這麼大面積，拆遷安置肯定很頭痛，但以這一帶的形勢，也不是不能解決的。

    李默嘆了一口氣說：「孫總，你將手中的事務先行交給劉總，布經理他們，然後帶著幾個人去錫城蘇城哪邊考察，切記，是認真考察，不是做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