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檔一九七八 第568章 聯盟（下）

    「漫威現在情況怎麼樣了？」李默了解愛奧的情況後，忽然問了一句。

    「還能怎麼樣，不知得有多少股民被他們坑死了，」托德惋惜地說。

    漫威居然上市了，上市就是圈錢的，老闆吃肉，員工多少喝點湯吧，比如說配股、分紅、獎金，多少得給一點吧，但什麼也沒有。

    本來漫威九成的精華全讓李默收購下來，這樣一來，各個員工更沒有了積極性。有許多托德以前的同事紛紛找到托德，想跳槽到愛奧工作室。托德也不可能隨便答應，愛奧工作室的宗旨便是精兵簡政，托德不過招攬了二十幾個特別有才華的人，其他的人一律婉拒了。

    「老闆，像這樣下去，漫威頂多撐上三四年，便會倒閉。」托德又嘆息道，畢竟他在漫威也工作了好幾年時間，多少還有點感情。

    李默撓了撓眉毛。

    這些年他名下各公司也併購了許多公司與品牌。

    優質的公司或品牌，如美寶蓮和蘭寇，一般儘量地保持著它們的「原汁原味」。

    優質的公司或品牌，但暫時經營出了一些小情況，如南夢宮，稍許做一些調整。

    一些破產或接近破產的公司，那麼會進行大刀闊斧的整改了。

    還有就是各下游企業，宜集團這麼多家公司，國內的國外的，總員工不過十幾萬人，不過寶華馬上就像後來的富士康一樣，員工數量迅速膨脹。但暫時的，以各公司的營業額，員工數量算是很少很少了。這種情況，一是李默儘量地保持著精兵簡政的做法，不讓各公司產生臃腫現象。二就是將許多業務外包給了各下游企業，這些下游企業涉及的員工數量可能超過了一百萬人。

    但下游企業，是不用李默煩多少神的，給了價格，給了質量標準要求，合乎質量的，滿意價格的，大家就合作。質量達不到要求的，對價格不滿意的，大家就狗頭拜，反正國內外效益不好的企業不要太多。

    各公司所抓的，便是與各下游企業聯繫檢測的業務員、檢驗員與技術員的素質，以防這些人與各下游企業沆瀣一氣，來坑母公司。

    漫威才上市不久，現在收購那是不可能了。

    然而李默剛才想了一下，發現即便幾年後漫威破產重組，也未必有收購的價值。

    主要就是精華已經被自己拿下來了，但重組漫威卻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於是他說道：「不用管他們，我們將我們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

    李默又去高通、宜寶看了一遍。

    當然，隨著手機的出現，兩家公司員工也充滿了幹勁。

    李默名下各公司待遇都還行，但待遇行，若是公司沒有前途，員工心中還是沒有底的。這些年，李默在通信設備與晶片產業上投入了太多的資金，若是一直沒有回報，各個員工難免有些忐忑不安。

    喬布斯又舉行了一次新聞發布會。

    反擊來了。

    首先一個記者問：「喬布斯，外界都在傳聞，因為李的緣故，你們宜華有歧視日本的嫌疑。」

    IH手機只有一個銷售渠道，那便是在各大直銷店裡銷售。

    就是中國區的不算，也有三百多家直銷店了，足以能滿足廣大顧客的購買。

    至於沒有鋪直銷店的地區，比如非洲廣大地區，難道指望非洲各個貧困國家的老百姓花一千多美元購買手機嗎？買了也沒辦法用哪，請問各大基站在哪裡？

    但有一個地方是例外。

    宜麗在整個東南亞東北亞鋪店的國家只有中國、韓國、泰國、新加坡、馬來西亞、文萊，地區那就是香江了。

    緬甸、越南、寮國、柬埔寨太窮，真想買，可以來中國，或者去泰國購買，印度尼西亞可以去馬來西亞或文萊購買，菲律賓也就算了。

    然而有一個國家是不能忽視的，那就是日本。

    因為沒有直銷店，IH手機也不會在日本發布。

    日本人比較痴迷電子產品的，有的人便出了一條主意。刻意為一台手機去中國那是很不划算的，但可以托人從中國帶過來。並且不急著用官方匯率去買手機，先在黑市上換來人民幣，持著人民幣再去各直銷店購買手機，那樣，88000-100000日元（700-800美元）就可以買來一台普通版手機，130000-170000日元（1050-1350美元）就可以買一台豪華版手機，略略交一些輕微的關稅，比在其他國家買的還要便宜。

    不過自己傻了，按照中國的官方匯率去買，肯定不划算的。

    若是沒有人，也可以幾個人合夥，派一個人去中國購買，即便花一點路費，分攤下來，比在其他國家購買還是要便宜一點。

    別說，還真有人動心了，採納了這兩條主意，大肆跑到中國去買手機，帶回日本。

    以至讓中國各個海關的人啼笑皆非，宜麗的事還沒有鬧結束呢，手機又來了。

    這是「不爭氣」的。

    有許多日本人怒斥這些人的不爭氣，然後說宜華搞歧視。

    而且他們還聽到了一條消息，自從蘇聯分解後，宜麗、宜美與宜華聯手派人，前去莫斯科、聖彼得堡等俄羅斯幾大繁華城市，進行直銷店的談判。

    難道我們日本人還不如一個混亂無比的俄羅斯？

    韓國人則趁機火上澆油，中國人還是有聰明人的，你們日本幾十年前幹了那麼多殘忍的事，這個仇恨，難道中國人就忘記了嗎？這是自找的。

    真相與國讎無關……

    喬布斯答道：「各位，作為一家企業，豈敢忽視第二大GDP國家，而且在通信設備上，與日本產業衝突性不大。其主要原因還是日本高昂的房價，自1980年起，日本房價爆漲了數倍，各大城市更是爆漲了十幾倍二十幾倍。雖然90年後，日本進行了產業調整，但直到去年年底，也就是一個月前才開始真正的漸漸下滑。你們知道的，宜麗、宜美與宜華經營的宗旨，便是購買商鋪，鋪直銷店，商鋪的成本占了很大的一部分比例。日本這種高昂的房價，讓宜華望而卻步，所以才沒有進入日本市場。不過我們宜華也在商討這個問題，打算租幾家商鋪作為直銷店，從而解決日本顧客的煩惱。」

    反正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李默不會在日本購買商鋪了。因為日本自今年起，房價持續性的下降，一直下降到05年，才下降到82年日本房價的水準，從投資的角度，最少得進入新世紀後，在日本購房才不會虧得太厲害。

    各個記者想起日本的房價，一個個不作聲了。

    又有一個記者問：「為什麼宜麗、宜美與宜華在中國的售價比外國的低？李是不是一個民族主義者？」

    在中國說民族主義，往往還是褒義詞，但在國外，它絕對是一個貶義詞。

    喬布斯說：「李不是一個民族主義者……你說的是指用中國黑市匯率來計算兩者之間的差價吧，對中國的匯率政策，我無權評價，不過不管是宜華，還是宜麗，考慮的不是便宜，而是成本因素。」

    喬布斯說了每家直銷店的每月月供，人員工資，水電，稅務，還有關稅，運輸成本等等。

    這樣相比起來，中國直銷店所擔負的成本肯定要小得多，那麼賣得便宜，也合乎情理，喬布斯又說：「即便黑市匯率，我認為也不是一個正常的匯率。」

    「喬布斯，宜華是一家美國企業，還是一家中國企業？」

    「你們所說的，無外乎就是李是中國人。李不管是哪一國人，我問你們，李對美國抱著什麼樣的感情？連李這樣的人都要排斥，我不知道我們美國，憑什麼稱為一個包容開放的國度？」

    不說別的，外面，墨子基金正拿著各個股票的分紅，向美國貧窮百姓發放大量生活物資呢。

    另一項基金，也持著一些資金，救助各個救急的粉絲。

    「各位，我不說李，這裡位於哪裡？」喬布斯指了指腳下：「這裡是美利堅的土地，宜華將總部設在美利堅，就要在美利堅交稅。你將別人當朋友，別人才會將你當朋友。你將別人當敵人，別人也會將你當敵人。李將我們當成了朋友，我們也應當將他當成朋友。宜華很簡單，它能放在美國，也能放在香江，還能放在將李視為恩人的德國……」

    大夥又無言了。

    計較這個有毛用？

    真逼急了，李默隨時便能將宜華搬到其他國家的，難道搬到了德國，手機在美國就不能賣了？

    又有一個記者問：「喬布斯，據一些用戶反映，你們的手機接受信號遠不如大哥大。」

    「這是事實，在接受信號上，手機能力要稍稍欠缺一點，不過隨著各個2G基站的鋪設，這個問題便能迅速解決。儘管信號差一點，但你們願意帶著大哥大到處旅行嗎？」

    不僅大哥大重量還沒有解決，即便同一款電池，放在大哥大上，只相當於手機三分之一的待機時間，這一條，同樣很麻煩。

    「喬布斯，這種新手機是獨一無二的產品，你們宜華有沒有壟斷的嫌疑？」

    問到重點上了。

    「如果宜華想要壟斷的話，現在宜華第一批產品出貨量不是一百萬台，而是兩百萬台……謝謝。」喬布斯說道。

    也不是兩百萬台，宜華再與高通等商議一下，大家聯手將成本進一步壓縮，然後每台手機降價四百美元……就是這樣，宜華與各公司還有一些利潤，那樣，各個銷售大哥大的公司，哭都沒有眼淚了。

    那才叫真正的壟斷。

    不過這就不能說了，否則顧客會有反感的。

    喬布斯又說道：「而且我們宜華也邀請了摩托羅拉、愛立信、諾基亞、西門子、華碩五家公司，前來洽談合作事宜。」

    哇，下面一陣譁然，這才是一條勁爆的消息。

    不僅六大公司，宜寶、高通、台積電、寶華、中電坊也派了代表過來，總共是十一大公司進行了談判。

    李默等十一家公司代表坐下說：「這段時間，出現了一些對宜華很不好的輿論。」

    有一部分是對中國反感的右翼分子搞出來的，還有一部分則是一些中國人搞出來的……著名學者何新92年寫給總設計師的一封信中，便有這一段：

    我深信，在（美國）大選結束後，無論共和黨執政還是民煮黨執政，其對華政策都將嚴峻化。因為如上所分析的，能否摧毀中國，分解中國，制服中國，關係到美國對亞太全局的主導和控制權，也關係到美國在全球的戰略地位和國家根本利益。這是大戰略之爭，是國家生存與衰落之爭。我國對此切不可過多存在幻想，而在國際政治鬥爭中失之天真……美國是一個金融資產階級的民族，是一個信奉強者哲學、信奉弱肉強食哲學的民族。美國從不同情弱者，從不憐憫弱者。只崇拜成功者與強者，是美國文化的基本原則之一。美國立國以來，其全部外交史，是一部只與強者談判交友，而不斷凌侮弱者、失敗者的歷史。最近我注意到，**等叛逃者向美國主子建議：應該對中國不斷施加壓力，因為中國政權是頂不住的。她認為，布希目前的對華方針是綏靖性的，錯誤的。正因為國外有**一類漢奸人物的這種輿論和獻計，所以美國民煮黨才大舉批判布希的對華方針，其鼓吹強化對華壓力的叫囂才日益囂張。

    歷史有一個著名的皇帝，叫柴榮。

    在中國，也有兩個著名的女豺，眼下是**，未來是那個靜。

    在她背後有一大群人，叫民運分子。

    這些人為了將中國搞垮，而奮鬥一生，當然，這些人也不可能見到中國的好。

    隨著八九事件結束，大批民運分子逃到美國。

    到了美國後，才知道原來中國還有一個超級富豪……89年與90年初，他們沒有什麼動靜，都讓李默給弄蒙掉了，搞不清楚李默這潭水有多深，所以什麼也沒有說。

    但自90年下半年起，這些人開始拼命攻擊抹黑李默了。

    李默就當沒有聽到，在他心中這些人不但賣國求榮，數典忘祖，也是一群瘋狗。你不理他們，他們咬著咬著，就沒有興趣咬你了。但你越理他們，他們越來勁。

    手機出來了，這些人又來勁了，在媒體上紛紛胡說八道。

    當然，還有在座的這幾家巨頭的功勞。

    「這些年，我對貧困低下了頭，對老弱低下了頭，對善良低下了頭，對正義低下了頭，對法律低下了頭，對道德低下了頭，但是我從沒有對強權低下頭，沒有對邪惡低下頭，沒有對歪門作斜道低下頭……有人說我是最佳合作者，為什麼你們不能換一種方式與我進行合作呢？」

    四家巨頭的代表若有所思。

    李默不會對他們低頭，他們也犯不著對李默低頭。

    西門子代表問：「李，如何合作？」

    「專利授權！」

    使用宜華的技術，必須交專利授權費了，但宜華也沒有打算進行專利封鎖。

    當然，給錢那也是必須的。

    摩托羅拉代表問：「李，授權費是多少？」

    「兩百萬台以下，每台手機各項技術授權費是兩百五十美元，兩百萬台到四百萬台，則是兩百美元，四百萬台以上，則只徵收一百五十美元。」

    「李，你這不是在宰人嗎？」

    「呵呵，呵呵，」李默看著他一個勁的冷笑。

    90年，宜集團為了購買專利授權費花了多少錢？這幾家公司都拿了宜集團的錢，特別是摩托羅拉，僅是他們一家公司，就拿走了好幾億美元！

    輪到宜華來收費了，說宰人了，豈不是很好笑。

    而且幾家巨頭一點辦法也沒有，這不是當初宜集團購買專利，你家不賣他家賣，無法形成壟斷，但現在宜華的手機各項技術已經形成了壟斷。你不談，其他公司會談，而且會很高興地看著你不談判，這樣，就會少了一家競爭對手。

    李默老神在在，不過他眼睛卻盯著諾基亞的談判代表，他在想他前世諾基亞的專利費呢。

    諾基亞板磚機曾名噪一時，但被智能機給拍死了，實際諾基亞未死，每年僅是專利費就能獲得五六億歐了，16年諾基亞起訴蘋果，蘋果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支付了20億美元給諾基亞，三星每年也乖乖地支付三億多歐給諾基亞。

    跳，以後有跳的時候！

    但對於眼下，李默這個要價確實太狠了。

    四家巨頭想走是不敢，想談價格實在太高，但還不得不談。

    經過三天艱苦的談判，最後十一家公司搭成協議。

    第一條，宜華等公司，對手機現有的所有技術進行授權，在一百萬台之內，必須向宜華、高通五家公司交納一百五十美元的專利費用，一百萬台到四百萬台之間，則降至一百美元，四百萬台以上，則降至七十六美元。

    不是向宜華一家公司，高通、台積電、華碩與寶華都有一些專利，不過主要的專利是控制在宜華與高通兩家公司手中。

    當然，降到了76美元，這是幾家巨頭能忍受的價格。各個巨頭也沒有想到手機未來的恐怖銷量，在他們心中，能有一個兩三千萬台銷量，那就很不錯了，再想一想宜華為了手機，所花費的專利授權費用，以及研發費用，宜華似乎也沒有撈到多少好處。

    畢竟宜華高通為了專利，花了好幾十億美元，這些年為了研發各項技術，又花了十幾億美元。

    也不僅是手機技術了，但這些錢確實是花下去的。

    想不花一分錢就來摘果子，李默有那麼傻嗎？

    第二條，宜寶遊戲的授權，十美元一個遊戲也太貴了，經過多方協商，最後搭成協議，在一百萬台手機之內，每搭載一個遊戲需向宜寶交納十美元的授權費，四百萬台以內，則降至八美元，超過四百萬台，則降至六美元。

    為什麼追究這個手機數量？

    這也是必須的。

    現在這幾家巨頭肯定想不到未來的3G、4G機，也想不到未來的3G手機能掉成一台只有幾百塊錢，不足一百美元的份上。但大趨勢是，隨著技術的成熟，手機的價格必然是越來越便宜，越便宜越容易普及，到時候必須節約各項成本因素了。

    第三條，六家公司組成手機聯盟，也就是宜華在這十年內，不經聯盟同意，則不得向宜華、華碩、摩托羅拉、愛立信、諾基亞、西門子以外的，任何一家公司進行任何形式的授權，以便這一行業形成一個聯盟式的壟斷，讓各家公司保持最大的利潤。

    這一條，主要就是針對日本企業的。

    十年不好說，變數太多，但在這五年內，日本人是休想進入手機行業了。

    第四條，可以替自己公司產品宣傳造勢，但不得以任何形式抵毀其他五家公司的產品。

    第五條，李默各種手機外觀專利中，准許這幾家公司，從中免費挑出十款外觀專利，不然又會有麻煩，無外乎就是翻蓋、直板、滑板，弄不好就侵犯宜華外觀專利了。

    還有其他幾條協議，中電坊電池價格貓膩太多，因此四家巨頭強烈要求，中電坊供給他們的電池，必須與供給宜華電池是一樣的價格。這樣，一塊電池最少能節約二十幾美元，一台手機兩塊電池，那麼能節約四十多美元，等於專利授權費又省掉了四十多美元。中電坊賣給宜華的價格也不便宜，不過交了昂貴的專利授權費，只好想好事，自我安慰了……

    還有與高通、寶華的代工意向，宜集團這些年來，最大的成功之處，便是樹立了一個很好的質量品牌，至少在玩具界流行著一種說法，想要產品生產成本低，又想要產品質量好，請宜樂代工吧。

    幾家巨頭於是又將主意打到了高通，實際就是台積電與寶華代工上，同樣的，代工收費也必須是一樣的。

    零零總總的，一共十幾條協議，有的只是意向協議。

    協議簽訂後，十家公司代表又舉行了一次新聞發布會……大家懂的，一個壟斷性聯盟出現了。有些想入場的公司，聽到這條消息後，如晴天霹靂一般。還有一家不相干的公司，同樣的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