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有了私家出租車。還是很貴,也宰客,不過平民百姓有了坐正規出租車的資格。
司機沒有宰李默父子,因為車子不是在魔都範圍跑,而是來巢市,再,李默給的是美金……
李廣平什麼也沒有,以前哪樣,是省了一些錢,可太麻煩了,兒子似乎也不在乎這錢。
上了樓,李廣平擔心地問:「默,像這樣,你成績跟不上來啊。」
這次耽擱太久,足足二十多天,還跑到日本逗留了數天之久,儘管李廣平知道兒子是在做正事,可兒子的學習確實是一個問題了。
「爸,你不用擔心,就是前段時間有忙,往後會更忙,不過在接下來一年來時間,我基本上能閒下來,抓一緊,還是能考一個好的大學。」
「你妹成績越來越差……」
「爸,放暑期我回去,順便安排這件事。」
「你怎麼安排?即便到巢市,還有一年你也畢業了。」
「不是巢市,是魔都。」
「魔都的學校怎能進去?」
「這個你不用操心吧,真操心,回去後,少種一田,隨三四他們學幾個字,省得每次簽名時,你按手印。」
「你還嫌棄我了!」
「爸,我哪敢,但你想一想,真識幾個字,是不是很方便?漢字也不多,常用的字不過那兩三千個,學起來很快的。」
「這個,你不要,」李廣平不悅地,他不是不想學識字,而是認為拉不下臉,想了想他又問:「你又給你媽買了一塊表,這塊表值多少錢?」
「有貴。」
「有多貴?」
「你不要告訴老媽,不然她心中肯定有難受。」
「我不。」
「四斤那輛卡車能買四輛多。」
「多少?它也不是金子打造的,怎麼這麼貴?」
「還有更貴的,人家賣的是品牌,是質量,就像我哪本書,賣了多少錢?」
「真不能搞資本主義,富人的錢不當錢,窮人連個家都沒有。」
「爸,你在美國只看到那些露宿街頭的人,但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會淪落到那種地步?這個主義的什麼,咱家最好不要談。」
李廣平不言語,若是打倒資本主義,第一個就是打倒他一家老。
「爸,不是不能掙錢,而是這個錢必須掙得清清白白,乾乾淨淨,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李默。這是有些自誇了,只能李默是在合乎法律框架內掙的錢,乾淨,哪裡有乾淨的錢?就像他跟著大股資金進入日本股市撈油水,要知道90年年初,日本人就要下餃子了,不是下包餡的餃子,是下人肉餃子,一個個從高樓上,從大橋上往下跳……
「爸,你回去吧,出租車還在下面等著呢。」
李默給的是外匯,出租司機也將他們父子兩當成了外賓,一路上熱臉相迎,將李廣平順便帶回去,不過稍稍兜了二十公里,對於這個長途來,二十公里算什麼?二話不,就答應了。
但李廣平在光崗就下了車,他還擺不起這個威風,然後在光崗坐了三輪車,將一包李默從美國與日本買來的禮物,扛回了家。
李默到學校。
郭紫蓉擔心地問:「李默,你生了什麼病,這麼多天沒有到學校?」
李默低聲:「郭紫蓉,這次還是掙老婆本,可能還會掙不少,我們一輩子差不多都夠用了。」
「李默,你真的不准胡。」
「好,我不胡。」
其他同學也過來問,李默那就敷衍了事地回答。
黃老師又刻意將他喊到辦公室問:「李默,這一回病徹底看好了?」
「全看好了。」
暑期還要去一次美國,然後一直到高考前,李默都不會去了。
黃老師看了看他臉色,李默剛回來,還略有些睏倦之色,不過在日本呆了好幾天,時差調整過來了,至少比上次回來,氣色要好得多。
「還好,耽擱的天數不多,能及時補上來。其實去年你就應當看好了,才回學校。這是高二的,若是高三,真的能誤事。」
「黃老師,我錯了。」
李默繼續平靜的學習時光。
幾天後,布雷迪打來電話:「李,有不好,絨德克幾百名工人全部罷工。」
罷工原因很簡單,不患貧而患不均,李默為了留住原來公司里的骨幹人才,加了工資,還給予了一些股份分紅,消息泄露後,餘下的兩百餘工人,一個個眼紅了,幾個人帶著頭,於是有了這場罷工抗議。
李默道:「布雷迪,你對他們,給他們每月加上一百美元薪酬,還不滿意,立即裁員走人。」
「李,這樣一來,絨德克就要虧損了。」
原來絨德克每年還有好幾十萬的利潤,否則原東家都不會向李默開出一個比較高的價格,但經過李默的加薪與股份分紅後,絨德克利潤立即變得很微薄。若是每名工人再加上一百美元的月工資,則意味著絨德克一年會增加二十多萬的支出。
七成幾率會產生虧本!
「布雷迪,虧一問題不大,聽我拿五百萬美元融資皮克斯的故事嗎?人才是無價的。你必須乘這段時間,與公司的人磨合好。」
非是與工人磨合好,而是與絨德克的骨幹磨合好。李默又道:「替我將黃泰任與孫紅旗兩人,儘快地帶上路。另外,你還要做一個準備,一旦魔都宜樂公司正式生產,你要將絨德克公司遷徙到舊金山。」
「舊金山?」
「舊金山有什麼?」
「港口。」布雷迪一下子省悟過來。
未來的絨德克公司也不算是皮包公司吧,銷售渠道在,同時還要負責產品的設計與研發,但這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有一塊幾畝地大的場地就夠了。若是圖省錢,甚至租一個辦公樓都能解決問題。
可是接發彼岸來的貨物,也是一個關鍵,中國的產品從哪一條渠道過來?無疑是海路,海路發過來,第一站就是舊金山。
若是公司還在聖克利門蒂市反而意味著有諸多不便。
「李,若是這樣,原來的絨德克公司豈不是等於全部打包出售?」
「嗯,包括這批工人,這時間不會太長,多半年,你必須將他們穩住,不然以後出售時,因為這些工人,都不會有顧主對它感興趣。」
「知道,boss。」
「還有,我與你原來所在的公司不同,我不會像你原來的各個股東哪樣監督著你,你要學會決策,重大決策通知我一聲就可以了,用不著事事稟報。」
「是的,boss。」布雷迪高興地。
得到李默的授權,布雷迪很快將這件事處理好,先是加薪,還有幾個滑頭的工人繼續在鬧事,被布雷迪毫不猶豫地給開除了,哪家工資高,你們去哪家,我們養不起你們。
不久,郝立克又打來電話,bbc終於服輸了,主要李默抓住了他們的要害,他們許多報道確實對華人有嚴重性的岐視傾向。不要歐洲,就是英國,也有許多華裔,黑人,中東人,印度人,即便bbc,也不願意沾上種族岐視這四個字。
不得己,他們於泰晤士報的末版,用了四分之一的版面,鄭重地向華人道歉。儘管是末版,那可是四分之一的版面,一時間bbc成為許多人的笑談。李默見好就收,兩相搭下庭下議和。
表面上,李默這次官司同樣不大討好,為了打這場官司,他請了許多著名的大律師出手,生生花掉了三百多萬美元。不過郝立克認為是值得的,用李默的話來,這叫打老虎,賅其的猴子。
想將老虎痛扁一頓,不花錢那行嗎?
眨眼之間,五一到了。
學校放假。
李默在家裡搗鼓《失落的世界》。
郭紫蓉上門來學英語,在李默幫助下,郭紫蓉英語長進很快,已經能做簡單的英語口語交流,反正這回郝立克想用英語與李默悄悄話,那很難了。
「李默,你家鄉是什麼樣子?」
「你還記得那個桃花與荷花共同開放啊?」
「我一輩子都會記得,記得你這個喜歡胡八道的傢伙。」
「那我巴不得,我家鄉里,真實版前面確實有一個池塘,水面比較乾淨,能洗衣服,能洗菜,還養著魚。至於原來我畫的時候,茅草屋是真的,林桃花沒有。不過現在我家邊上卻種了幾株桃樹,還有載了一些花,但我老爸不會打理,也就那樣了。」
「農村是什麼樣子?」
「你跟我來,」李默騎著自行車,將郭紫蓉拉到郊外,指著一片片田地:「與這差不多,春天來了,與我們學校組織的踏青活動所去的地方一樣,有大團的油菜花,綠油油的麥,就像一塊色彩鮮艷的大地毯。春末時呢,油菜麥一起收割了,然後是稻子的秧苗與大團大團的水。隨後夏天到來,稻子掛滿了稻穗,看上去很喜人。但這時候真呆在農村,你會很不適應的,一是熱,二是蚊子多,即便白天,到處還有蒼蠅在亂爬。秋天是農民最開心的時光,莊稼收割了,特別是一些貧困的地區,一個個還指望著賣莊稼的錢呢。冬天則是很安靜,安靜得像老舍所寫的《濟南的冬天》哪樣。」
李默耐心地著。
郭紫蓉的心思,他也能弄懂一二,這是她潛意識地想進一步了解自己呢。
「農村人很淳樸?」
「別聽書上瞎,相對而言,農村人確實比城裡人要淳樸一,不過與城裡一樣,有好人,有壞人,有善人,有惡人。但有一條是肯定的,農村人比較吃苦耐勞。」
「原來是這樣……」
「就是這樣,書上寫的肯定是美好的,可換成了實際生活,都會俗,柴米油鹽醋,若是抱著夢一樣的生活態度,這日子過不好了。」
「你是在教訓我嗎?」
「我的郭妹妹,我哪敢教訓你。」
兩人笑鬧了一會,回家,剛到家門口,就看到郝立克懷裡夾著一堆東西在等著他。李默會意,先將門打開,讓兩人進來。不過李默做了一個……也不算是後悔,但讓他以後每每想起來會有惆悵的動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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