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汣和王金花來日本,一方面是計劃之中的安排,另一方面,是凌峰求到了牛汣頭上。
小那把酒井的事辦得如火如荼,但事情有多難,同為經紀人的王金花最是明白。
酒井是郝剛極為重要的一枚棋子,牛汣很清楚郝剛的戰略布局,這個疏忽不得。
過來看看,幫小那解決點問題,這是牛汣應該做的。
凌峰那邊,《八千里路雲和月》已經製作完成,凌峰準備回寶島公關,這部紀錄片只有在寶島公開播放才有意義。
但回寶島,一路坎坷啊。
雖然那邊傳出來的風聲一天好過一天,又是解禁、又是探親,但無論怎麼好都不能掩蓋一個事實,兩岸溝通阻力重重,壞蛋多多。
紀錄片靠凌峰自己帶回寶島是不現實的,一定會被沒收,凌峰不允許自己的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是華夏流傳已久的兵法,所以這部片子現在就躺在牛汣他們的行李裡面。
機場上牛汣帶著王金花和一個年輕人分開了,年輕人的包里裝著幾本酒井和其他日本明星的一些專輯,《八千里路雲和月》也夾雜在裡面,只是封面上貼的是酒井的美照。
一個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沒有什麼特殊之處,這是最好的帶貨工具。
不管年輕人的去向,牛汣和王金花直奔士林傳媒日本公司而去。
看到小那在公司里老神在在一點也不驚奇地在等著自己,牛汣和王金花面面相覷,這小丫頭成長得挺快啊,居然都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了。
按照牛汣的預測,小那和自己一見面,此時應該撲倒在王金花懷裡哭得嗚嗚哇哇的。
「小那,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牛汣硬著頭皮打趣。
「捉弄我有意思嗎?」小那瞪著牛汣。
王金花走了過來,柔聲安慰小那:「我們有特殊任務,必須保密,不是不想告訴你。」
小那這才抱著王金花哭了起來:「花姐,我累死了,我好多東西都不會,我害怕把事情搞砸了。」
小那語無倫次地把一路走來的擔心和害怕一股腦傾訴出來。
牛汣撫了撫胸脯,剛才的小那太可怕了,要是郝剛找的人進步都是這樣的變態,以後的日子真沒法過了。
現在這才是常態化的小那,雖然這個表現出來的晚了一點,但足以證明了我牛汣還可以繼續混下去。
自我陶醉的牛汣興致大發,在王金花兇狠的眼神中訕訕地收回準備拍向小那肩膀的黑手:「好了好了,我請客,撫慰一下你受創傷的心靈行不。」
小那抬起頭:「我要吃天婦羅、刺身。」
「行。」牛汣一點愣都不打答應下來。
「那我要去京味吃。」小那表情有點兇狠。
「行。」牛汣依然不打愣,他根本不知道京味是什麼。
「京味需要預定,每人最低消費兩萬五千日元。」小那陰森森地笑著。
「行。你說什麼!」牛汣拖長了聲音答應著,這一招王金花常用的,但聽到後面的錢數差點跳了起來。
牛汣現在是有錢了,但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呀。
小那「噗嗤」一下笑了,誰讓你們兩口子來日本不跟我說一聲,就不允許我捉弄你們一下啊。
五千人民幣吃頓飯,回國後不要被人給噴死的。
最後小那帶著牛汣和王金花去了一家常去的店,雖然也是壽司和天婦羅什麼的,但價錢那就差得遠了。
幾千日元,牛汣能接受。
小那一邊吃著,一邊嘰嘰呱呱把下午要見相澤的事說了一遍,牛汣和王金花都皺起了眉頭,這事真不好辦。
「相澤的目的是什麼?」牛汣問道。
「不知道,但聽酒井的口氣,應該是想把酒井要回去。」
小那也不確定,酒井自己都不能確定相澤的想法,只是一種感覺。
「酒井什麼態度?」
牛汣有點心急,酒井要是跑了,士林集團在日本這邊花的力氣就都白費了。
「哭!」
小那撲棱撲棱兩眼,好像在模仿酒井為難的樣子。
小那在自己處理問題時,還能做到大刀闊斧、雷厲風行,現在牛汣來了,就像小孩子見到了家長,什麼都不會了。
「哭?嗯,哭就是一種態度,做出什麼選擇都可能的態度。」
牛汣知道,在酒井的心目中,士林傳媒不比相澤的分量重多少。
「要不打電話問問郝剛意見?」王金花建議。
牛汣想了想:「算了吧,先見過相澤再說。至少要了解對方的目的和底線才好和郝剛商量。」
牛汣轉向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小那:「你對相澤和大陽那邊了解多少?」
小那委屈地說:「我這邊也沒多少人手,演唱會還是青廣公司幫著張羅的,相澤和大陽那邊了解不多。」
「不多,那就是知道一點了。」
「嗯。」小那不好意思地承認了。
牛汣和王金花都有點感慨,這個小丫頭很努力不假,但實戰經驗真的差遠了,不過人家糊裡糊塗地不僅把酒井專輯弄得紅紅火火,而且輕描淡寫地又把演唱會弄起來了。
若說沒有命運眷顧,這事怎麼解釋!
說是有家族助力?家族助力難道不是命運的一部分,有家族的多了,又有幾個能成才成器的。
遠的不說,牛三是個例子吧。
回到公司,酒井跑過來說和相澤下午的會面取消了,好像大陽那邊出了點什麼事來不了了。
很明顯,酒井有點放鬆,面對相澤,酒井壓力太大了。
小那也鬆了一口氣,日本人還是很講究約定的,相澤不得不取消約定的會面,肯定有極為重要的原因,小那希望相澤永遠也解決不了那些麻煩,這樣他也就不會再來打擾酒井了。
牛汣和王金花都覺得是好事,畢竟對付相澤有準備的伏擊戰和遭遇戰是不一樣的。
看著憂鬱的酒井,牛汣心裡一動:「酒井,你對大陽公司很熟悉嗎?」
「我是先生帶到大陽公司的,也是從大陽公司里跑出來的。」酒井提到大陽公司,有點莫名的難過。
牛汣敏銳地發現,酒井並不是對大陽公司有眷戀,她眷戀的是亦師亦父的相澤。
也許有戲。
「小那,立即安排人去探聽大陽那邊出了什麼事,順便了解一下相澤先生這個人的各方面關係。」
牛汣手裡沒有人手,這些事只能靠小那,他也不知道小那手裡的人能不能幹好這些。
「好的,我馬上安排。」小那答應得很輕快。
不一會兒,進來個中年人。
小那介紹說:「曹恆,華夏人,留學日本,原來青廣公司的,業務很熟悉。」
牛汣點點頭:「兄弟,多費心。」
曹恆彎了一下腰,入鄉隨俗,像個地道的日本人。
「酒井,方便透露一下相澤先生和大陽公司的信息嗎?」牛汣試探著問道。
「可以,這些又不是什麼秘密。」酒井毫不在意。
牛汣更放心了,酒井的話證明了她目前還沒有做出決定,勝算應該還在自己這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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