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與哀嚎傳遍皇宮大殿之內,文武百官的臉上登時驚愕起來,有些呆滯的向外看去。
只見一顆顆頭顱被高高拋起,血濺當場,那是屬於皇城禁軍侍衛的首級,清一色的練氣化神武者,此刻卻被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隨意斬殺。
一柄柄耀眼的寒芒迸射而出,明晃晃的刀劍舉起,遙遙指向王座之上的小皇帝。
「爾等聽好,當今丞相禍亂朝綱,危害生靈百姓,小皇帝沉迷美色,終日無心朝政,昏庸無道,今日我陳家替天行道,另立新王,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殿外一隊隊兵卒湧入殿內,身披銀盔銀甲,滿身的煞氣,為首一員老將,不是別人,正是陳家家主,陳典。
他今日將整個陳家的死士全部拉來,清一色的練氣化神大圓滿境界,碾壓皇城守衛軍。
這數月以來,他一直再用從邊關傳回來的殘缺的化神訣訓練死士,硬生生將這些兵馬的境界堆上了這一步,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
「來人,護駕!」
小皇帝嚇得驚聲尖叫,這種景象他還是生平頭一遭碰上,居然有人會在這種時候謀反!
「陳典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謀害皇上!」
「藐視皇家威嚴,簡直大逆不道,莫非你想要背負弒君的罵名不成?」
「陳家意圖謀反,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將其拿下!」
「真沒想到,這陳家居然長了一顆反骨!」
「陳家一直都是深受陛下信賴,誰能想到居然包藏禍心,有著這樣的蓬勃野心,不過就這麼貿然闖入皇宮大殿,實在是不算明智,要知道陛下的御前帶刀侍衛和暗中保護的大內高手,可都是煉神返虛境界的高手,並非是等閒之輩可以比擬的。」
「如今陳家的主力軍都在邊關戰場,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膽子!」
「有如此多的御前侍衛和大內高手坐鎮,陳典,你今日必死無疑!」
被小皇帝的尖叫聲這麼一嚇,文武百官也都是反應了過來,行動有些倉皇的縮到牆邊角落之中,指揮著御前帶刀侍衛上前平反。
「哈哈哈,殺我,你們這些軟蛋也配,天下應該由賢明君主統帥治理,昏君,你不夠資格!」
陳典哈哈大笑,手中大刀一擺,身後死士蜂擁上前,欲要將小皇帝與丞相張梁剁成肉醬。
「膽敢意圖謀害皇上,給我殺!」
侍衛統領跨步而來,手中長刀一擺,刀氣橫掃,一招便是將數名身著銀盔銀甲的陳家士卒劈成兩半,他是煉神返虛的境界尋常武者不是對手。
剩下的幾名侍衛各施手段,刀光劍影縱橫交錯,皇宮大殿頃刻間滿目瘡痍,陳家死士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文武百官的心緒稍定。
「皇上莫怕,洒家等人今日都在,這陳典居然如此膽大妄為,今日定讓其有來無回!」
殿前的幾位公公安慰道,讓小皇帝的心平靜了不少。
仔細想想,他這邊的戰力不弱,大內高手加上御前帶刀侍衛,煉神返虛境界的強者足足有十餘名之多。
更何況,他皇室之中還有太上皇這個殺手鐧呢,有他老人家在,足以平息所有叛亂。
「丞相,陳典敢強闖皇宮大殿,必然有所依仗,你速速拿著朕的玉佩前往深宮,請太上皇出手,平息叛亂!」
皇帝取出一塊玉質小令牌,對著一旁的張梁說道,場面太混亂,他自己不敢亂跑。
「遵命!」
張梁接過玉佩,眼神之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在他看來,只要有太上皇在,陳典之流根本不具任何威脅,這小皇帝實在是太懦弱了。
「殺了他們,取下狗皇帝的首級,今日,我陳典就是新王!」
陳典一揮手淡淡說道,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波瀾,滿臉的自信神情。
殿外大批的銀色死士源源不斷的湧入殿內,無論殿前守衛的高手怎麼殺,殿內聚集的死士都是越聚越多。
「改死的,他到底帶來了多少死士!」
「這要怎麼殺?」
幾名侍衛和太監衝殺一陣後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地面上的屍體少說已經有數百具,但大殿內的人數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
反而是他們的內力在以一個極其恐怖的速度消耗,他們只是普通的煉神返虛,內力是有限度的,面對這源源不絕的軍陣,再大的本事也會疲軟,而且他們根本不知道殿外還有多少武者準備進來衝殺。
「幾位公公,保護皇上先走,我們來斷後!」
侍衛統領怒喝一聲道,但話音還未落,一顆人頭便是被拋落到他的腳下,那是屬於另一名御前侍衛的。
陳典此刻正踏著其屍體前行,揮刀肆意劈砍,幾名護衛壓力陡增,疲於招架,一時間破綻百出,周邊的死士看準時機一擁而上,亂刀劈下,將一名名侍衛捅成馬蜂窩。
以往威勢逼人的一位位御前帶刀侍衛此刻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一般被輕易削掉了腦袋,鮮血四溢,場面血腥無比。
陳典曾經也是成年鎮守邊關的老將,實力比這些養在深宮內的高手強出一截,再加上周邊源源不絕悍不畏死的死士,沒花多少功夫便是將一干侍衛殺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下侍衛統領這一個光杆司令。
剩下的幾名大內高手眼神之中閃爍著驚懼的光芒,在這麼下去,他們也唯有死路一條了,現在可不是表忠心的時候,命才是最重要的,他們還有大好的歲月沒有度過,還有無數的金銀細軟沒有揮霍呢,沒必要陪著這廢物皇帝一起死。
「陳大人,我等降了!」
「陳大人教導有方,手下兵卒一心為主,悍不畏死,雜家等人佩服,若是陳大人肯收留我等,往後日子,鞍前馬後,在所不辭!」
「不錯,這廢物皇帝雜家早就看其不順眼了,死了也好!」
還不等陳典下一步動作,幾名大內高手雙膝一軟,直接跪地求饒。
「畜生,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朝廷養了你們這麼多年,沒想到居然養出了一群白眼狼!」
侍衛統領眼眶都要瞪裂了,滿腔的怒火,恨不能立刻手刃這些死太監。
「他們都降了,你怎麼說?」
陳典看向侍衛統領笑呵呵的問道。
「哼,讓我受降,簡直做夢,想要動皇上,除非踏過我的屍體!」
侍衛統領怒喝道,隨手砍翻周邊幾名死士。
只是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胸膛一片火熱,低頭一看,雙眼之中滿是驚愕神情。
此刻,一隻手掌已然貫穿了他的胸膛,他甚至能夠看見自己的心臟還在其手中跳動。
呆滯的扭頭看去,一位公公正在擦拭掌心血液,滿臉的嫌棄之色:
「現在你死了,陳大人可以從你的屍體上跨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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