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有啥招?」
二狗子問道。
「瞧好便是。」
李小白信心滿滿,拜小黃雞所賜,他想到了一個必勝的法子,大踏步的走入天機樓內,坐於棋盤桌案之前。
「前輩,咱們又見面了,不著急吧?」
「先聊聊?」
李小白樂呵呵的說道,將手白棋的棋簍,隨意而自然的抓起一把白子扔到窗外。
但只是下一秒,棋簍內缺失的白子便是恢復如初了。
顯然,這種小聰明並無作用,這一點,也在李小白的預料之中。
棋盤桌案上凝聚出一行小字:「開始吧!」
「不著急前輩,您擺下這盤棋不就是想要找個真正的高手切磋一二嗎?」
「現在真正的國手就坐在您的面前,何必急於一時呢,晚輩需要醞釀一下落子的情緒,您陪晚輩聊聊,晚輩一會兒讓您輸的明明白白的!」
李小白樂呵呵的說道。
棋盤桌案上又是一行小字凝聚:「講!」
「這大墳的主人是何人?」
李小白眼睛一亮立刻問道,天機樓有意識存在,不僅僅只是一個無情的下棋機器而已。
棋盤上沒有變化,那意志沉默不語,顯然沒有回答的意思。
李小白再問:「那您一定知道大墳之中有一塊水晶,其中封著一名老者吧,實不相瞞,我有個朋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您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嗎?」
棋盤依舊是沉默不語,沒有回答李小白的意思。
李小白心中思忖著,隨意的端起屬於自己的棋簍,開始饒有興趣的把玩起來。
「那前輩您這些日子也一定見到了那個與水晶之中中老者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吧?」
「他現在情況如何,可曾遇險?」
李小白繼續追問道。
這一次的棋盤桌案上倒是出現了變化,回答依舊很簡潔,兩個字:「沒有。」
小佬帝只是被困住了,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從棋盤的回答不難看出,在地下大墳之中天機樓擁有洞察一切的能力,連那青銅大殿內發生的事情都能探查到,威能不容小覷。
「他是如何被困住的,妖如何才能救他出來?」
李小白盤玩著手中的黑子,緩緩問道。
棋盤再度陷入沉默之中,沒有回應,他又換了幾個問題挨個問了問,棋盤再無反應,仿佛方才那一句回答已經是對方能夠給出的唯一答案。
探明棋盤的態度後,李小白也是不再多問了,揚了揚手中的棋簍道:「既然前輩不願多說,那咱們直接來吧?」
棋盤上字符扭曲顯化。
「請!」
「這把我是黑子,是我先落子沒錯吧?」
「可!」
「嗯,既然如此,那便承讓了,前輩,你輸了!」
李小白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只聽見啪一下,整個棋盤瞬間被黑子占滿,再無白棋落子的地方。
方才他在問問題的時候手可沒閒著,那不是簡單的把玩棋子,他將棋簍之中所有的棋子全部都粘起來了,整整齊齊粘成了一個方塊兒,剛好能將棋盤給沾滿。
本來棋簍之中的棋子只能填滿棋盤一半,但這天機樓有自主給棋簍補充棋子的規則,故而鑽了空子,一步直接將棋盤給填滿。
棋盤桌案沉默了,一連數秒都沒有回應,似乎也被李小白的手段給震驚到了。
「前輩,在下這一招神之億手可還能入眼?」
「可否放行了?」
李小白笑眯眯的說道,無論過程如何,最終棋盤上就是黑多白少,是他勝了。
幾個呼吸後,棋盤上凝聚一行小字:「你贏了!」
「承讓承讓。」
李小白起身,招呼二狗子抬腳上了二層。
「汪!」
「小子,佛爺現在對你刮目相看啊,腦袋靈光的很!」
二狗子咧著大嘴傻笑,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破局了,如此看來,闖到第三層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啊!
「過獎過獎。」
第二層,構造和第一層一樣,一張桌案,一把椅子,一局棋盤,兩隻棋簍,等待著有緣人的對弈。
「前輩,我來了!」
李小白上去,二話不說抓起棋簍之中的棋子就開始揉捏粘在一塊兒,速度之快,看的二狗子都是一愣一愣的。
第二局李小白執白子,對手先下。
棋盤倒是很規矩,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老老實實在角落處的星位落子,等待著李小白下一步的行動。
「啪!」
還是老一套,李小白一巴掌直接拍出一塊白板,整個棋盤瞬間只剩下一枚黑子,其餘的全是一片雪白。
「大師,我又贏了。」
「天機樓內你們每一層的意識都不會通氣兒的嗎,贏得太過輕鬆,在下良心不安啊。」
李小白樂呵呵的上了三層,第一層第二層簡直小兒科,這棋局太過死板,你若是真跟人家好好下絕對是一場無聲的血拼,棋局之上能殺到天昏地暗,甚至如當初棋聖那般直接與對方上升到棋道交鋒的層次,稍有不慎便會理論俱碎,根基俱損。
但若是換個路子試試,不費吹灰之力便能上去。
一人一狗喜笑顏開的上了三層,第一層與第二層的桌案上,棋簍一陣虛化過後消失不見,將棋子去掉杜絕李小白式作弊方法是它們最後的倔強。
第三層。
這是一處天台,擺放有一塊棋盤,當初棋聖便是在這一局落敗的。
「小子,這樣贏下去,咱們很快就能進到真正的大墳之中了!」
二狗子很興奮。
「第三層與下面兩層不一樣,老辦法不管用了,得想點新招。」
李小白坐下思忖著,這棋盤上同樣是擺放著兩隻棋簍,他手邊的這一隻是白色,看來上次他執黑過後雙方的先後順序便是發生了改變。
「關鍵是天元,先把這一塊給扣掉吧,扣掉了你丫就贏不了了。」
李小白喃喃自語,手腕翻轉以地獄火凝聚成一柄小鏟,開始在地盤上開鑿,地獄火無物不燒,但自身級別終究是太低,想要吞噬掉棋盤這種層次的法寶得灼燒道猴年馬月去,敲打片刻過後棋盤除了焦黑一點外沒有其他變化,而且這一抹焦黑也在頃刻間便是恢復如初了。
「挖掉行不通啊,小佬帝是如何度過的?」
也就是此時,棋盤上一行小字凝聚出來:「三息後開始。」
李小白點點頭,抓起懷中的小黃雞屍體直接將天元給堵上,淡淡說道:「好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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