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夜?」
「這是什麼?詞牌名?」
「有這麼起名兒的嗎?從未聽說過吧?」
「不過是譁眾取寵而已,一個被驅逐之人的後世子孫,論才華論學識如何能夠與龍公子相提並論?」
「跳樑小丑爾!」
聽到這個名字,修士們直翻白眼,表示不屑。
「這名字倒是新奇,公子不妨念上兩句,讓小女也一睹風采?」
龍雪眼眸之中的奇異之色更甚,原本看見這寒家公子居然能與那六位天才坐在一處心中就有所懷疑,如今其所表露出的種種不凡之處都與記憶之中的某個人身影重疊在一起。
一樣的行事毫無章法,無所顧忌,膽大包天,一樣的不著調滿嘴跑火車,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夫君來找她了?
「這叫做新題材,新詩體,乃是在下於天地自然間感悟而來,我為它命名,油體詩!」
李小白站起身,背負雙手,傲然道,一副台下人都是土鱉的模樣。
「那還請寒公子好生為我等解惑,看看究竟什麼叫做油體詩?」
龍傲天淡淡說道。
「諸位且看,這便是在下的曠世神作!」
李小白一抖手,將手中紙卷展開,呈現在眾人眼前。
他現在看這龍傲天越來越不順眼了,居然將主意打到他老婆身上,必須得找個機會廢了他,想用一首詩句來宣告主權?簡直是痴人說夢!
眾人的眸光落在了那紙卷之上,眼神不由得呆滯了,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寶,我今天去輸液了,輸的什麼液,想你的夜!」
「我現在,吃什麼東西,都沒有味道,可如果你在,你在我旁邊,就有味道了!」
「你對一個喜歡你,關心你,擔心你的人,就這麼愛答不理的,你讓我看看你啊!」
「我喜歡看還不行嘛,這麼不乖!」
「我這幾天都沒有睡好了,你知道嗎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你都不知道心疼人的!」
「孽緣啊,咱倆真是孽緣啊!」
「可是,我會讓你做最幸福的女人,你讓我好好愛你行不,你讓我陪你一起過日子行不,我不就是你的真命天子?我哪油了,我就是喜歡你才這樣!」
「你知道嘛,被一個人牽動著情緒,很煩,但也很甜蜜!」
一個字,油!
兩個字,很油!
三個字,太油了!
這特麼是人能寫出來的?還在這種場合公然展示出來給大夥觀看,哪裡來的勇氣,臉呢?
這樣一副篇章居然還有頭有尾的,難以想像,這種淫詞懶調居然有人會拿到檯面上?
平日裡就算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之內他們都不好意思如此言語,今日當真是開了眼了,這寒家公子有點東西啊!
「如何,在下這一副詞,可還能入眼否?」
李小白洋洋得意道,真男人就是要敢於表露心聲,夫人當前,雖礙於三位聖境強者在場不好直接動手搶奪,但向眾人宣布龍雪的所有權還是易如反掌的,這可是他的惡人幫的壓寨夫人,不容的他人染指。
「混賬東西,我早就說過,讓這種人待在白玉樓都是對今日這天驕聚會的一種褻瀆,我提議將他趕出去!」
「不錯,一個寒冰門的少主,沒想到居然是如此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滿腦子都是如此不堪入目的污穢,還將其撰寫出來,荼毒我等雙眼,其心可誅!」
「如此淫詞爛調,簡直就是在對仙子的褻瀆,這我可忍不了,侍衛何在,立刻將此人拖出去!」
「寒不住,你家宗門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把他趕出去!」
短暫的沉寂與呆滯過後,眾修士勃然大怒,場中氣氛瞬間升溫,這叫寒不住的三番兩次在挑戰他們的底線,早先故意搶占龍傲天的座位也就不說了,此刻更是膽大包天,居然將注意打到龍雪的身上,問過他們沒有?
你這不是誠信在與龍傲天唱反調,當眾調戲人家仙子嗎?
他們可都是名門大派,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都是相當注重顏面,何時出了這麼一個敗類,這種**之語豈是能在這種大雅之堂訴說的,簡直是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寒公子,莫不是在故意消遣我等?」
「消遣龍某沒事兒,但若是對仙子不敬,甚至心存褻瀆之意,龍某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今日龍某便在此與你邀戰,要為仙子討還一個公道,你可敢與龍某一戰!」
龍傲天氣炸連肝肺,搓碎口中牙,恨不能立馬將眼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活吞了,不過對方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倒是引起了公憤,他也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光明正大的與其邀戰,一較高下。
方才搶座之時,他不過是小試身手,雖說對方表現出了異於常人的堅韌肉身,但他自信在年輕一輩之中,不弱於任何人,真若是打起來,憑他的龍族血脈之力足以壓制群雄。
龍族血脈,是最強戰力!
只要眼前那小子敢點頭答應,他第一時間就出手廢了對方。
「傲天兄,你看看你,又著相了不是,其實在下這首詞與你方才那首詩並無不同之處,都是在表達自己對於仙子的愛慕之情,只是表述的方式稍有不同而已。」
「更何況,仙子都還未開口呢,你在這齣哪門子頭,老哥作妖呢?」
李小白不咸不淡的說道,壓根就沒有接對方話的意思,一個龍傲天他根本不放在眼中,他在向龍雪暗示自己的身份,夫妻二人若是心意相通,那順利跑出冰龍島的幾率就會更大一分。
「我倒是很喜歡寒公子的性格,至於這詩詞不過是表達內心想法的載體罷了,什麼方式都應當包容,寒公子能夠不畏懼旁人眼光,大膽抒發心中所想,這一點可比不少的天驕都要強上幾分的。」
龍雪看向李小白,俏皮的眨巴眨巴眼睛,通過這首詞,她已然洞悉對方身份,心頭也是不禁有些激動起來,俏臉上都是增添幾分紅暈之色,是夫君!夫君來接她了!
聽到龍雪這番高論,龍傲天不由得呆滯片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冰清玉潔,出淤泥而不染的雪兒嗎?
碰上這種陳詞濫調居然毫不動怒,而且看起臉頰上的兩抹緋紅,該不會還喜歡上那寒家小子了吧?
相處這麼久了,他怎麼不知道這心上人居然還好這一口?
「這……雪兒,他可是在褻瀆於你……」
「龍師兄,不必多言!」
「包括在場的諸位,想必你們都是聽到了些許的謠傳,說此次比武招親我龍雪早已被內定,所謂招親比試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今日我龍雪便在此澄清,我要嫁之人,乃是當世英雄,唯有站在擂台上光明正大取得最終勝利之人,才有資格做我的夫君!暗中耍些小伎倆之輩,只會被冰龍島清掃出去。」
「我命油我不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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