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落魄地沖回了病院,此時徐玲已然被白科拿下,莊新帶著一幫警察也在和醫院的高級管理交涉著。
莊新突然見昊然走來,便上前對昊然問道:「怎麼樣了?」
昊然怒火中燒,沒有理睬莊新,直接將莊新推開,衝到了已經被拷上手銬的徐玲面前,不顧旁人直接抓住徐玲的衣領,將其舉了起來,大吼道:「說!你老爸會帶白寧去哪裡!」
徐玲怒視著昊然,沒有說話,一旁的警員連忙上來阻止昊然:「先將她放下來,昊然你別衝動。」
但憤怒到極點的昊然怎麼會去聽從這些人的勸阻,直接扭過頭,猙獰地吼道:「都給我滾開!」
「昊然!」說話的是莊新,完全不懼憤怒的昊然,恐怕也只有莊新了。莊新喚了一聲,便走到了昊然的身邊,與昊然四目相對,道:「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是憤怒解決不了問題,發生了什麼,你說出來我們一起面對!而不是在這裡撒野。」
昊然緊咬著牙關,聽著莊新的話語,喃喃地說道:「小白被徐光抓走了,我沒用,沒能夠阻止他!」
昊然帶著哭腔,漸漸鬆開了抓住徐玲的手,徐玲也安穩地落在了地上,不停的咳嗽,看著悲傷的昊然,報復性的冷聲道:「等著給他收屍吧。」
「你!」昊然大喝一聲,再次對著徐玲撲了過去,好在這一次莊新在他身邊,莊新死死地將他抱住,以免他做錯事情:「別管她啊,你冷靜點!」
「什麼情況啊。」一旁的審訊室內走出一人,正是白科,白科悠閒地走了過來,疑惑地看著眾人。
昊然知道,白科並不是普通人,看見白科還在,昊然猛地掙脫開莊新,直接跪在了白科面前:「白爺爺,救救小白,救救他,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剛從審訊室走出的白科被昊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低下身子去扶昊然,但昊然說什麼也不肯起來,他帶著哭腔對白科說著:「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夠阻止他抓走小白。」
白科這才嚴肅了起來,原來白寧被徐光抓走了,但此刻並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昊然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跪在他身前,幾十歲的他也不禁老臉一紅,便安慰著昊然道:「沒事,孩子,你先起來,抓走了又不代表什麼,我們一樣可以救回來,起來了再說啊。」
昊然總算在白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白科望去,昊然臉上竟已有兩行淚珠,伸出手將昊然的淚珠拭去,心中也不禁對昊然產生了好感,便對昊然保證道:「你放心,一定會救出白寧的。」
「你先去警署,調出附近的監控,看看車子開往何處。」白科對昊然說道。
昊然點點頭,隨即問著白科:「那爺爺您呢?」
白科望向了外邊晴朗的天空,緩緩道:「我等晚一點再離開。」
許星沒有救出,反而賠上了白寧,這一次的行動對於昊然等人來說是失敗的。
在昊然的號召下,警署的人迅速忙碌了起來,昊然一臉嚴肅,整個警署的人也跟著他嚴肅了起來,包括做事慢悠悠的劉哥,也在被感染之列。
徐光的車子順著大道飛馳而出,大約在相距五百米的小區內,他開到地下車庫更換了車子,再次踏上逃亡之路。
即便是現在,他也是保持著微笑,儘管自己的女兒被擒,他依舊自信滿滿。車子緩緩向城市邊緣開去,半途中,他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外地的號碼。
「喂,我是徐光,我現在遇到一些麻煩,需要一些人手。」
電話的那頭說著什麼並沒有傳出,但那頭的回答似乎令徐光格外的滿意,他不禁發出了陣陣笑聲,隨即將手機丟在了副駕駛座上。
不多時,警署中湧出了七八輛警車,呼嘯著便朝著大道開去,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則是吃驚地看著這陣勢,上一次見到已是數十年前的連環殺人狂魔案,這一次又會是什麼呢?
警車浩浩蕩蕩地衝進了一處小區,在小區的地下車庫中,昊然等人發現了被徐光遺棄的車輛,昊然立馬調出小區的監控,卻發現監控早已年久失修,憤怒的昊然在小區的保安室內暴走,莊新不得不出面對小區的管理人員依次賠罪。
第二日清晨,東區警署召開了一次刑偵科集體會議,會議的發言者是東區警署局長王道義。
王道義憤怒地將一份報紙砸在了會議桌上,報紙上封面上刊登著昨日東區警署大規模包圍精神病院,並大規模出警緝拿精神病院院長。
王道義將雙手支在會議桌上,對著刑偵科的成員們怒吼道:「是誰給你們的命令包圍精神病院的?又是誰允許你們大規模出警的!」
王道義的目光掃過站得筆直的一個個警員,警員們齊齊低下了腦袋,王道義再次吼道:「沒有人承認是吧!」
「是我!」聲音的源頭並不是從眼前幾人傳出,王道義順著聲音尋去,會議室的大門被人打開,昊然緩緩走了進來。
王道義看著滿眼血絲的昊然,沒有吼他,昊然則是自己開口了:「是我拜託他們的,與他們無關,有什麼事我一個人擔。」
「個人英雄主義是吧?」王道義嘲諷著昊然,昊然沒有低頭,用那血淋淋的眼睛盯著王道義,王道義深深地感受到了昊然眼中的憤怒,但似乎並不是針對他。
「我也有份,我願意和昊然一起接受懲罰。」說話的是莊新,他一腳向前踏出人群,拍了拍昊然的肩膀,昊然轉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管教不周,算上我一個吧。」刑偵科的隊長胡虎嘆了一口氣,也從人群中走出。
「還有我。」劉哥也不甘落後,一步向前踏出。
「還有我。」
「我!」
......
整個刑偵科的所有人紛紛走了出來,這是刑偵科久違的團結一心,昊然感激地看著眾人,胡虎對著他點點頭,昊然心領神會,眾人一齊看向了王道義。
王道義見狀,連連幾聲冷笑:「都反了不成?好,很好!今天起你們全部離職,勞資重新招人!」
話音剛落,眾人齊齊將頭頂的警官帽取下,莊重地放在了會議桌上,一同走出了會議室,留下滿頭霧水的王道義望著這一頂頂帽子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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