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明確的告訴白女士:「不用再說了,你們在意的東西我根本不在意,你們想要的隨便去求就好了,不要拉上我,我不去大雪山是因為我想留在京城,陪著英姐在一起。」
白女士大笑起來:「你們兩個一起去,幾星期之後回來,都擁有了免死金牌,這是多好的事,天上掉的餡餅怎麼一下子就砸在你頭頂上,還砸在你嘴裡讓你吃下去喊你別人跪著哭,求都求不來的條件,你怎麼就是不開竅,還是趕緊去吧,別讓其他人覺得你是個傻小子,現在你就回去跟英姐商量,如果反悔馬上打電話給我,我會告訴大人物對你網開一面。」
白女士推著我把我推進門,然後帶著他的人離去。
我和英姐都在二樓的書房,他已經知道來龍去脈,關於免死金牌,他早就知道了。
「韓立這其實是一筆很合算的生意,他們就是把它當做生意來做,才勸你拿到免死金牌,我也是這樣想的,既然不費春風之力,為什麼不拿白道給我們設置了這麼優厚的條件,過期作廢。」
英姐並不貪婪,他只是為了我考慮,只要是對我有利的事情,就鼓勵我去做,甚至幫助我,一往無前,對於這樣的好朋友來說,我不想跟他。
「英姐,天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大人物這樣做以後對我們還有其他要求,那就太麻煩了,他們肯定不做賠本的買賣。大人物現在說的好好的,但所有事情都在他一念之間,他想怎麼做,那就太複雜了,所以我們一開始就不要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免得到時候進退為穀物,上不了岸。」
英姐感嘆:「你知道嗎?消息傳播的有多麼快,娛樂圈裡已經傳說大人物願意給你免死金牌,有朋友打電話給我,願意出五千萬,只要你拿到免死金牌轉手賣給他,他心甘情願貢獻這個數目,想想看,這塊免死金牌對於普通人來說誘惑有多大?」
自始至終我都知道明斯基牌的價值,並不是不想要,而是不希望用自己的自由去換取。
按我對於大人物的理解,一旦向他低頭,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後再也抬不起頭來,將會成為他的附庸,無數江湖人物做過同樣的事情,只不過成功的沒有幾個。
我甚至覺得我也會成為其中之一,用自己的能力。
控制自己的未來,結果就是憑藉著強大的自信,完成自己的事業,不受任何人控制。
英姐沏茶,笑著告訴我:「剛才我以為你肯定會答應,所以沒有提前跟你溝通,誰想到你根本不管這一套,其他人看中的你根本不看重,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韓立我都不知道你的上限在哪裡,加之幾千萬的免死金牌,說不要就不要,這怎麼可以呢?」
這就是我的獨特之處,我永遠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啊,其他人的價值觀根本影響不了我,所以說只有跟英姐在一起,我才能夠說出自己的心裡話,我不是不想要免死金牌,只是付出的代價太大,我下不了那種狠心。
當我說出自己的底線,英姐感嘆:「大雪山之行作為戰神韓信家族的後人,別人都以為你肯定去大人物也是同樣的想法啊,所以他順水推舟拿免死金牌來誘惑你,那現在你告訴我為什麼不想去,難道只是為了懼怕危險啊?」
我淡定的搖頭:「當然不是,我們是江湖人,這種危險對我們來說司空見慣,我只是不想離開京城,讓自己再一次迷失在江湖當中,英姐,過去我們做了很多事,對於江湖人來說已經足夠獲得了那麼多經驗,就明白江湖上爾虞我詐了,做的再多都沒有盡頭,只有停下來及時終止自己的前進路線才能活得更好,戰神韓信留下太多秘密,如果一一去挖掘,就憑著我們兩個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那就是唯一的結局,為什麼要那樣做?滿足其他人的要求,那真是太傻了,不如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停下這些追求,就好像你當時退出娛樂圈那樣,知道娛樂圈裡太多布局,麻煩乾脆退出,讓其他人繼續追尋,而你自己徹底離開,樂得清靜。」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說起英姐的過去,他的確是出於這種想法,他退出了娛樂圈,對於很多人來說,他的做法也讓人琢磨不透,可是,畢竟那已經成了過去,英姐的做法得到了娛樂圈裡所有人的肯定,也就是說很多人羨慕她並且學習他只是沒有那麼徹底。
「韓立,我只是厭倦了爾虞我詐。」
我笑著點頭:「我也是如此,江湖黑白兩道都是一樣,你看看白女士她為了自己的前途從前做了多少,昧著良心的事情,如今依然如此,他在大人物面前表現出的唯唯諾諾,卑躬屈膝,在其他人面前也有過,為了免死金牌,他可以做任何事,但我們呢,我們是江湖自由,人有權利決定自己的未來對不對?」
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我們跟白女士完全不同,不管他說什麼,那都是他的事,而我沒有自己的未來和方向。
我和英姐一邊喝茶一邊閒聊,一直到了凌晨三點,仍然沒有睡意。
「韓立過去,我想不到江湖上還有你這樣的人,大部分都是利字當頭,為了利益不惜一切,我曾經看到過他們面對著大人物那種跪下來乞求的樣子,那時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認為他們毫無道德和自尊,可現在黑白兩道都是如此,除了你一個人,其他所有人早都是軟骨頭了,你想不到嗎?」
這就是我最詬病的地方,別人都是軟骨頭,而我可以依照自己的人生態度去活,這才足夠瀟灑啊。
我告訴英姐:「其他的不用管了,就這樣,讓大人物他們去忙吧,都跟我們無關。」
這就是我最堅強的想法,永遠不會改變啊,希望英姐也是如此,可是我知道他沒有這種定力,所以在很多時候接受不了誘惑,既然如此,那就像我一樣,以我的標準為標準,這才是最正確的,英姐有些左右為難,他明知道為了我好,就應該接受大人物的條件,為了免死金牌而努力,可是他也無法勸說我或者勉強我。
「韓立,在娛樂圈裡,我可以全身而退,遵從自己內心的召喚,可是我知道你還年輕,應該具有這種憂患意識到最後獲得免死金牌。」
看起來免死金牌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這就是利益的巨大力量,每個人都可以衡量它的大小,因為它已經完全量化。
我們在核查的過程中,英姐的電話無數次,屏幕亮起,有人發來簡訊,價格一抬再抬,也就是說只要我們點頭答應拿到免死金牌,這筆錢遠遠超出想像,金牌還沒有到手,英姐已經變成了拍賣師,價格可以無限上升。
我忍不住笑了:「英姐你看江湖人為了利益可以不惜一切,我們難道也要做這種人嗎?肯定不會告訴你吧,我永遠不會為了利益出賣自己的一切,那樣的話就算死在大雪山也是罪有應得,我就算是去大雪山也不是為了金牌,你知道嗎?」
英姐連連點頭,他已經明白我心裡在想什麼。
「韓立如果是為了戰神韓信的家族,你會不會去?」
我淡定的告訴他過去我會去,但現在我已經沒有這種奢望,就是因為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啊,假如一味的強求,那就是傻子,畢竟我們不能無休止的向前,而是必須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停職。
就在這時英姐接到電話,對方的語氣十分委婉,大意是說願意跟我談一談,價格可以無限升高,只要拿到免死金牌就行,他甚至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英姐幫他談成這件事,他給英姐的中介費用也是一樣。
英姐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十分尷尬。
我把手機拿過來直接告訴對方:「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去大雪山也不會跟大人物合作,至於他的免死金牌更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你們誰對金牌更有祈求,那就自己想辦法,不要把我扯進來,多謝了。」
這就是我的最終想法啊,不為五斗米折腰,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免死金牌這種事,一個人想死沒有金牌也會死,有了金牌同樣會死,對於我來說沒有免死金牌,我也能活得好好的,從任何危機之下逃出來,這就是我的能力,毋庸置疑,免死金牌具有極大的誘惑力,江湖上那麼多人都無法抵擋他的誘惑,而大人物更是憑著這種東西號令江湖莫敢不從,幾乎從來沒有遇到我這樣的人。
那麼現在就讓他看一看,原始金牌並不是萬能的,很多人絕對不會屈服在他的誘惑之下。
事情到此陷入了絕境,也就是說,大人物拋下了一枚重磅炸彈,他認為江湖上人人都需要金牌,這些人給英姐打電話,也是對我的一種誘惑和勸慰,所以說大人物走了,同樣胸有成竹,他認為我會明白過來,再次向他低頭,但他真的打錯了算盤,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像我一樣的人,為了正義和公理活著,從來不把自己的探險當做是交易。
我只能讓他落空,讓江湖上等待著購買免死金牌的人鏤空不管大學生那邊發明發現了什麼,那都是事實戰神韓信留下的所有秘密不能作為交易的籌碼,而是客觀存在,為這個世界帶來了某種新生的力量。
既然如此,我們要麼對此敬而遠之,要麼鼓起勇氣,繼續前進,總之不能把它當成交易,更不能為了交易本身而喪失良知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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