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只是清水,咽了一口白一才發現嘴中滿是清甜,帶著淡淡的花香,甜而不膩,清潤可口,比她喝過的任何飲料都要美味。
「這是什麼?」白一驚訝地晃了晃杯子,杯中的水抱成一團,猶如清晨掛在葉尖的一粒飽滿清澈的露珠。
鳳倚山捻起一粒紫色桑椹餵進白一嘴裡,淡笑道:「這是剛采的花蜜,喜歡?」
「嗯嗯。」白一點點頭,囫圇吞棗地咽了嘴裡的桑椹,又捧著杯子喝了起來。
一口氣喝了大半杯,剩下的捨不得喝了,白一才放下杯子。
「這是你們自己采的?」白一好奇地看了眼鳳倚山。
她以前只喝過蜜蜂釀製的蜂蜜,黏黏糊糊的,直接吃太甜膩,兌水喝味道又淡,和手中這杯花蜜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嗯。」鳳倚山笑著應了,看白一自己吃的好,便抱起自己的琴,隨意地彈了起來。
空靈的琴聲響起,白一就下意識地安靜下來,不捨得破壞這美妙的聲音。
她吃幾顆桑椹,喝一口花蜜,耳畔還有動人的伴奏,模樣好不愜意。
水果吃多了胃寒,白一喝完了花蜜,就沒吃果子了,擦擦手跪坐到鳳倚山身邊,盯著他的琴看。
琴身的色澤很古老,琴弦卻潔淨如冰絲,不仔細看幾乎看不見。
「錚——」
白一一時手賤,伸出食指重重地在琴弦上一划而過。
一串「哆瑞咪發嗦啦西」的音,突兀的闖入了優雅的琴音中。
鳳倚山偏頭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並未阻止。
「這是什麼弦啊?真漂亮。」白一問。
「冰蛛絲製成的弦。」鳳倚山說起琴,臉上露出了真摯的喜愛之色:「這把琴是五百年前傳下來的寶物,我也是在成為首領後才得到。」
「五百年的琴啊!」白一驚嘆道,都說琴越老越好,這琴都五百歲了,難怪彈出的音那麼好聽。
白一稀罕極了,食指又在琴弦上劃了一下。
「想學?」鳳倚山問。
白一頓了頓,不好意思地說:「有點。」
鳳倚山輕笑一聲,握住白一在琴上作亂的手:「我教你。」
手背被溫熱的大掌覆蓋,白一觸電般縮回自己的手,低著頭赧然道:「我自己來。」
鳳倚山回味著手中殘留的細膩觸感,也不強求,柔聲教導起來。
兩人並排而作,彈了一會兒,漸入佳境時,白一突然收手捂住了肚子。
鳳倚山立即擔憂地看向她:「又怎麼了?」
白一抬眸睨了鳳倚山一眼,窘迫地道:「沒事,就是……就是這兩天可能水果吃多了,想拉肚子。你們廁所在哪兒?」
鳳倚山鬆了口氣,傾身抱起了白一,高聲喚道:「絕情!」
「啾!」
隔壁樹上的一顆鳥巢中立即飛出了一隻鳳凰,正是綠色羽冠的鳳絕情。
在鳳倚山的示意下,鳳絕情載著二人直接飛下了山崖。
一落地,白一就捂著肚子往植物叢中跑,一邊跑一邊大喊:「你們別跟著我!不准偷看!」
好像吃壞肚子了,這股泄意來得太急,她快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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