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倚山帶著幾截新鮮嫩藕回來時,白一還把小腿垂在空中坐在鳥巢邊,看見他就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回來了。」白一讓了讓位置,好讓鳳倚山進來。
鳳倚山化作人形,騰出一隻手在白一小腿上摸了把,隨即皺眉道:「怎麼不進去等?腿都冰了。」
說著鳳倚山準備把白一的腳抱懷裡,被白一躲開了。
白一揉著喉嚨說:「我腳髒,不想弄髒新家。」當然也不想弄髒鳳倚山,不然待會兒還得把灰塵抱到她身上來。
鳳倚山揉了揉白一的腦袋,這麼乖巧的雌性,絕情竟然覺得煩,不可思議。
雖說一一確實是難養了點,但那不是她想的,畢竟雌性的身體天生嬌弱,稍有不慎就血流成河或一瀉千里。
「這是不是你說的藕?」鳳倚山遞了一截藕給白一。
剛挖出來的藕絕不是市場上褐色的髒污模樣,表皮又嫩又薄,粉黃的色澤中透著淡淡的青,看著就鮮嫩可口。
白一連連點頭,雙手接住藕啃了一口。
沁甜的冰涼藕汁淌入喉嚨,疼痛都緩解不少。只是藕渣刮喉嚨,白一隻咽了半口,剩下的就吐在了手裡。
白一專吃藕汁,渣都吐到手上,不一會兒,手心就堆滿了藕渣。
正想找個東西裝垃圾,鳳倚山突然湊過來,一口含.住了白一托在手心的藕渣。
「哎!」白一急忙推搡鳳倚山,「你幹嘛?快吐出來。」
鳳倚山笑著咽下了藕渣,揶揄道:「跟我介意什麼?你的嘴我都嘗過,還是說你想……」
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白一張張合合的吃東西的嘴巴上,意思顯而易見,但下面的話被雌性柔軟的手堵在了嘴裡。
白一把藕叼在嘴裡,騰出一隻手捂住了鳳倚山的嘴。既怕他繼續吃自己的垃圾,又怕聽到他說出什麼流.氓話。
瞪了鳳倚山一眼,白一氣憤地要把垃圾往外面扔。
「別!」鳳倚山捉住了白一的手。
濕熱的氣息扑打在手心,酥麻感順著手心爬上手臂,白一手顫了顫,縮了回來。
鳳倚山道:「你的氣味會引來狼獸,還是注意點。」
「嗯。」白一輕聲應了。
鳳倚山從廚房找了個大碗,給白一專門盛藕渣,然後濕了一張毛巾給白一擦腳。
「可以了,進去暖著吧。」鳳倚山柔聲道,隨手將毛巾拋在了不遠處的樹枝上。
白一這才蜷著腿往窩裡挪。
新鳥巢很厚很暖,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寒風,甚至連低溫都似乎被隔絕了。
她一手拿藕,一手拿碗,還沒來得及騰出手,鳳倚山已經將一張曬得鬆軟的被子蓋在了她腿上。
暖意從腿部漫開,連胃裡冰涼的藕汁都讓白一覺得溫暖。
「鳳倚山。」白一突然靠到鳳倚山胸膛,臉在他緊實溫熱的皮膚上蹭了蹭,「你對我真好。」
她想吃藕,絕情都拒絕了,身為首領的他卻為她挖來。
鳳倚山為她千里尋補藥,日夜築新巢,相比起來這件事不值一提。
但在有了絕情那樣強烈的對比後,白一突然對鳳倚山的好感到無比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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