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點很不好理解,就是這位匯報問題的下屬為何要進行錄音呢?難道是為了留下證據,以此來要挾他的領導?不過看情況有點不可能,更像是為了自保,電視情節中不是經常有很多執行任務的人回來後被滅口嘛。
八十年代,在新疆失蹤的,還留下便條,這些線索讓我立馬想到了一個事件和一個人,難道真的是他?這個人的失蹤當時曾經轟動全國,一些資料上記載當時新疆軍區和蘭州軍區曾經四次尋找,動用了大量電台和汽車,但是一直未果。
想到電台我突然覺得有點說不通,在沙漠腹地是不可能有電話的,只能通過電台翻譯摩爾斯電碼相互聯絡,難道這只是一個巧合併不是八年的那個事件?還是當時的官方報道有問題,他們失蹤的地點並不是羅布泊腹地,而是距離驛站不遠的地方?
還有就是戴廳長為什麼要給我這盤磁帶,而不是直接告訴我一些事情呢?這些疑惑讓我焦頭爛額起來。
「林哥,我們要不要先回去?」小遠的問話讓我從思索中清醒。
我將磁帶裝進兜里,然後提起錄音機:「回去,讓李師傅和強哥他們也聽聽,或許他們能聽出更多的東西來。」
我們打了輛的士向回趕,路過吃早點的攤位時給他們帶了些吃的,回到園林入口,發現周圍已經停了很多車輛,除了一些豪車公務車外,更讓我意外的是竟然還有軍車,看來戴廳長以前的關係人緣都挺不錯,但是這也讓他難逃一劫。
門衛查驗了下我們的錄音機後,放我們進了去。院子裡人來人往的,有的在忙碌著準備設置靈堂,有的在接待前來慰問弔唁的親朋好友,我倆顯得很多餘。回到住處後,發現強哥和李師傅他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準備出去找我們。得虧我和小遠給他們帶了些吃的來,老何忙著戴廳長的後事,早就忘了給他們送早點這茬事,一個個餓得臉都快綠了。他們邊吃我和小遠邊將尋找到磁帶的經歷講給他們聽,匆匆吃完後他們都亟不可待要聽聽磁帶上的電話錄音。阿三看著機械錶蓋上的f-154笑道:「幸虧是小遠,要是我還以為這是美國的戰鬥機呢?」
我將磁帶放給大家聽了一遍,聽完後和我預料的一樣,都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強哥在新疆呆過,應該對那邊很熟悉,我忍不住向他問道:「以你的判斷失蹤的人會不會就是八年的那個科學家?還有就是能調動兵團的人一般是什麼級別?」
強哥稍微猶豫了下:「從描述看很像是那次的考察隊隊長失蹤事件,但是有一點很蹊蹺就是在沙漠中他們怎麼會有電話?另外能夠調動兵團的人一定是總參或者總政的領導。」
「我暈!戴廳長留下這磁帶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件事情牽扯到軍方高層?那我們還是慎重點吧,別丟了小命。」阿三唏噓起來。
「我們可以先假設錄音中提到的失蹤組長,就是八年的那個科學家,那麼戴廳長留給我們這盤磁帶說明,當年老胡和老張以及老李在墓中失蹤的緣由,與八年事情有直接關聯,也說明丹城研究的冰中之物與八年的失蹤事件有某種關係。戴廳長的意思是我們要想知道更多當年的事情或者孫教授的死因,就要調查羅布泊這個事件。」李師傅向我們娓娓分析道。
「那為何不直接告訴我們結果,兜這麼大的圈子不是讓我們大費周折嗎?」阿三不解的抱怨道。
「也許戴廳長和孫教授並不能肯定他們的結論,或者說他們也只調查到這盤磁帶就沒了線索,即便這樣也難免招來殺身之禍。」李師傅嘆息道。
「殺身之禍?那我們豈不是也很危險,還是不要查了吧!軍方的人我們怎麼能對付了,一陣掃射不就成了篩子。」阿三說著做了個機槍掃射動作。
強哥搖搖頭:「從孫教授和戴廳長的死來看,這不是軍方的風格方式,如果是軍方的人肯定會解除他們便利的職務,斷了他們調查的路子,而不是等到一個退休另一個當了老師再下手除掉,我想殺害他們的肯定是另外一伙人或者組織。」
「好了,先別討論了,還是商議下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吧。」米姐向我們幾個熱衷分析的男人催道。
「現在這個狀況,我們還是儘快離開吧。」李師傅的建議大家都同意。
我們收拾好了之後,來到小別墅樓,看到戴廳長的遺體已經被擺在了正中央,周圍滿是菊花,很多人在流淚緬懷。
戴夫人正在和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聊著什麼,當那男人轉過頭來時,我立馬愣住了,黑框的眼鏡,瘦高的身形,面無表情的臉,算是老相識了,他就是將我從刑警隊裡炒魷魚的所謂林科長,要不是他可能現在我們已經破了隊長被殺的案子了,想到這裡心中對他一陣咬牙切齒的咒罵。
這時候他好像也看到了我,臉上明顯的一陣驚愕,不過隨即假裝不認識我,轉過臉去繼續和戴夫人交流,過了片刻帶著他那位長髮披肩,眼神冰冷的女秘書離開了。戴夫人也看見了我們,朝周圍的人交代了幾句走了過來,對我們歉意道:「事情比較多,招待不周,還請幾位原諒。」
「戴夫人這是哪裡話,倒是您還請節哀順變,我們幾個呢打算一會就告辭,不能參加戴廳長的出殯儀式,還請您諒解。」我客氣的回道。
戴夫人好像早就猜到了我們會離開,點點頭沒有說什麼。我們幾個走到戴廳長的遺體前,鞠了三鞠躬後離開了園林。出來後當然要另找地方落腳,要是以前可能會滿大街找便宜的旅館,但是現在有小遠的支持,住店已經不用考慮錢的問題,我們找了家距離園林最近的酒店住了下來。
這趟南京之行讓我們有點遺憾和傷心,遺憾的是除了磁帶並沒有什麼收穫,傷心的是一來戴廳長就被害,雖然大家不說但是心裡還是有點愧疚,覺得與戴廳長的死與我們有間接的原因,也許我們不來他就不會出意外了。
為了緩解大家沉悶的心情,米姐建議去中山陵遊玩,這是一個好主意,我們忙下樓打車趕去。到了之後,一眼望去,整個中山陵給人的感覺就是莊嚴和宏偉,抬頭望了望入口處的花崗石牌坊,上面書寫著兩個偌大的金字:博愛。進去後沿著石階朝上走,經過了墓道到達墓室,望著中山先生的臥像感概起來:男人建功立業就是為了流芳千古,不過要取得多大的成功就要承受多大的苦難和痛楚。正緬懷和感慨著,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轉身瞧去,不由得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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