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怎麼回事,光天化日在星級酒店也有劫匪,一個抱摔將擒住我肩膀的傢伙摔到地上,雙手握拳叫道:「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大白天的打劫!」
三四個男子立馬圍上來,就要動手,被一個年齡大點的制止住,他走到我面前:「說誰打劫?我們刑警隊的,懷疑你與湯山老林里一對年老夫婦的謀殺案有關,希望你老師跟我們走一趟!」
年老夫婦?我明白過來一定是女孩的爺爺奶奶,不過怎麼會查到我頭上,納悶起來。
年長大點的那個警察見我疑惑,提醒道:「我們在男死者的脖子上和房子裡發現有你們五個人的指紋足跡,請和我們去警局一趟。」
我想起我們當時確實進了女孩爺爺的屋裡,查看了一些物品,而且李師傅還摸了死者的脖子,當時太不謹慎了,留下了指紋,現在成為被懷疑的對象,我瞅了瞅米姐她們幾個被按在地上的女生,對年長警察道:「放了她們,我跟你們走,配合調查。」
這位年長警察考慮了幾秒,對手下幾個隊員一揮手:「放了她們。」他手下的人好像有點不放心,用不確信的眼光望著年長警察,不過最後還是服從命令,放開了米姐她們。
一個小警察上來要給我戴手銬,我認出他去過女孩爺爺奶奶的兇案現場調查,哼笑道:「沒必要吧,我們上次可是見過面的,我不會跑的,因為我根本沒犯法。」小警察猶豫了下,沒有給我戴手銬,而是緊緊貼在我身旁,揚手請我出去跟他們一起走。
我出門後,轉身對屋裡的她們寬慰道:「沒事的,就是去協助一下,很快就會回來的——」還沒有說完就被推進電梯裡。
坐到審訊室里,兩個警察先是講了一大堆我熟悉的政策,然後苦口婆心讓我交代犯罪經過。我哈哈一笑:「沒犯罪我交代什麼,難道編纂嗎?」
「最好老實交代,你的那四個同夥已經招了,再頑固下去沒有好下場的。」其中一個審訊員對我呵斥起來。
聽到這話我並沒有不悅,相反有些高興起來,因為知道強哥和李師傅還有阿三小遠沒有出事,而是被他們帶到這裡來了,審訊中肯定沒收手機,所以我才會聯繫不到他們。
「說還是不說?」審訊員厲聲問。
我有點懶得搭理他,慢騰騰的回道:「我再說一次,我們沒有殺人,只是進了屋子一趟。」
「那你們為何要騙我們?」
「不就是怕你們誤解我們嗎?所以你們詢問的時候才說沒進屋裡的。」我解釋道。
「還有呢?」審訊員緊追著我問個不停。
我翹起二郎腿:「沒了,就這些。」
看來我必須給你提個醒,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審訊員將旁邊的一台顯示器轉過來,正對著我。裡面正播放著監控畫面,畫面中我和女孩一前一後上了中巴,坐在一起還有說有笑。我沒料到他們竟然調出了車上的監控,有些意外,深吸了口氣心說這可難辦了,這樣一來我的嫌疑更大了,必須想辦法把這話圓過去。
「怎麼不狡辯了?趕緊交代吧,省的麻煩。」審訊員將顯示器轉過去,冷笑道。
「好吧我交代,我昨天去山上遊玩,女孩的爺爺奶奶很熱情,天晚了沒有車就住了一晚上,然後第二天和她一起做公交離開,回去後覺得沒有玩夠,約了幾個驢友一起再去,結果就發現兩位老人被害了,我們之中的李師傅懂點醫術,所以摸了下女孩爺爺的傷口,當時是想救他,結果發現他已經死了,我們又走進屋裡想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屋裡,畢竟救人要緊嗎,發現沒有後我們的兩個同伴就打電話報警了,你們的人今天不是去了嗎,應該見過我們。」避開石達開的字帖回道,心說這既是事實,也能減輕我身上的嫌疑。
果然審訊員和筆錄員聽後眉頭皺了起來,找不到破綻,相互交頭接耳的談論了一會,那個審訊員站起身出去了,裡面就剩下女記錄警察美美。我坐著是在無聊,打招呼道:「我說警花妹妹,你是警官學院畢業的嗎?」
女記錄員將筆停下,抬眼掃了我一下:「這和你有關係嗎?」
「實不相瞞,多年以前我也是從警察學院畢業的,不過可惜啊,由於一些原因沒能像你們一樣。」我仰面嘆了口氣道。
女記錄員聽到我是警察學院畢業的後,對我的態度緩和了不少:「你是哪個警官學院畢業的?為什麼不當警察當兇手?」
「首先我再次更正一下,我不是兇手,再次我當年是華南警官學院畢業的。」
「真是的,你真是辜負了我們學院培養。」女記錄員對我數落到。
「那說明我們是校友了,看來真是有緣啊,你是哪個校區什麼系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我套近乎道。
「我也沒有見過你啊,你不是忽悠我吧。」女記錄員狐疑的問我,語氣已經很隨和了。
「那你應該聽說過赫赫有名的歐慶華警官吧,他就是我們的教官。」
「真的?我從學校里就聽說他的很多傳聞,尤其是他未婚妻被姦殺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女記錄員身體前傾,十分好奇的向我問道。
我剛要回答,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兩個警察,一個是剛才的審訊員,另一個就是年齡大點的那個警官。年齡大點的警察走進來後,面樓慍色對女記錄員批評道:「和嫌疑人聊天說笑,成什麼樣子!」
女記錄員站起身來,垂手聽訓,臉上十分緊張,見狀我忙解釋:「這位大叔,你不要怪她,是我閒著無聊主動和她搭話的。」
「看不出來你還有英雄救美的品行。」年長警官轉臉對我調侃,「不過不要是沾花惹草就好。」
我張了張嘴,不再說話,知道越說他越生氣。
見我沉默年長警察坐下來,抬眼看著我問:「我剛才在門口聽你說歐慶華,你和他什麼關係?」
我心說難道這位警察叔叔也認知我們教官,從年齡看他們差不多,說不定公事過,於是實話實說:「他是我在警官學院時的教員。」
年長警察點點頭:「哦,那他現在好還嗎?」
「我快畢業的時候,他突然離開學校了,一直沒有回去,我也不知道近況。」我無奈的搖頭回答。
「實不相瞞,歐警官是我當年的同事,他的刑偵能力和待人品行值得我崇敬和學習,既然你是他的學生,雖然沒有幹警察這行,我想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對於山林年老夫婦被殺的案子,希望你坦誠。」年老警察用的是坦誠而不是坦白,讓我很感動。
我頓了下,瞟了兩眼審訊員和女記錄員,猶豫著。年老警官明白我的意思,對他的兩個手下道:「你們先下去吧。」
見他們走後,我將在溫泉見到女孩,到在爛尾樓救她,再到她爺爺留我住宿並借我字帖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講了一遍。講完後,年長警察深吸口氣,對我搖頭數落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們,難道不相信警察嗎?」
我擺擺手:「不是不相信你們,是擔心說出來後你們會將我們像現在這樣列為嫌疑人調查。」
「是怕收繳了你那張所謂的石達開字帖吧?」年長警官笑了下道,「我們暫時對那張子貼不感興趣。」說完起身離開。
過了一會審訊我的那兩個警察進來,將我帶到了一間房門口,上面掛著塊牌子:拘留室。審訊員將鐵門打開後對我一指道:「進去吧。」
我給了一旁的女記錄員一個微笑後,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一進去門就關上了。裡面很黑,連個窗戶都沒有。我向門後的牆壁摸索著走去,想要找到開關,腳上突然踩到一隻手,接著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罵道:「你不長眼啊,踩到三爺的手裡。」
我收回腳,哼笑道:「幾個小時不見,你什麼時候成三爺了。」
阿三聽出是我,忙站起身來:「林哥,你怎麼也被關進來了?」
「廢話,作為好兄弟,你都進來了,我能不來看你嗎?」我打諢道。
「阿飛,你也被他們帶過來審訊了?」一邊想起李師傅的問話聲。
「是的,沒辦法,不解釋清楚我們是出不去的,所以我把在溫泉見到那女孩直到發現女孩被人推下樓的的經過告訴了一個老警官,大家都在吧?」
「本來少你一個,現在你來了,五個人全在了。」阿三苦笑了句。
「你們怎麼不開燈啊?」我說著又朝牆面上摸去。
阿嘆了口氣:「林哥你別費事了,要是能開燈我們不開嗎?燈早就壞了,你聽!」說著阿三啪啪的按了幾下開關。
「阿飛你把石達開字帖的事情告訴他們,會不會對我們以後尋找寶藏造成麻煩?」強哥擔憂的問。
「應該不會,警察不一定會相信字帖是真的,而且剛才那年齡大點的警察說暫時對字帖不感興趣,他們忙著抓兇手。」我回道。
「那個女孩怎麼樣了?」小遠問道。
「還好,米姐她們照顧著她。」我回了句,繼續道,「還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女孩交給我一個採血管,說是那個催眠她的墨鏡男給的,我仔細回想了下,覺得那個墨鏡男好像本意並不是姦污女孩,而是想取走她的血,米姐的意思是處子之血,我覺得很有道理,你們覺得呢?」
漆黑陰冷的房間裡沉默了一會,李師傅率先開口回答:「從你對那天墨鏡男行為的描述和採血管來看,米倩的分析很有道理,處子之血在邪術中有很大的應用,尤其是南陽降術,最高深的血降往往離不開人血。」
「這麼說那個墨鏡男有可能是個邪術師,但是又不對啊,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昨天除了對我催眠之外,並沒有使用什麼陰術啊!」我懷疑道。
「那說明他背後還有其他人,說不定是個邪術高手。」李師傅分析道。
「嗯,看來事情真相越挖越深,出去後慢慢來查吧,對了你們大家是什麼時候被帶到這裡來的?」我問向他們。
阿三嘆了口氣:「別提了,這件事都怪我,我們回來後我發現手機落在女孩爺爺家裡了,當時我是隨手放在他們屋裡的桌子上了,我一個人不敢回去取,所以喊著強哥和李師傅還有小遠一起去,沒想到到了那裡,看到手機還在後很欣喜,剛出來就被公安抓了。」
「看來真怪你,我說他們怎麼會這麼快懷疑到我們,原來是你的手機出賣了大家,讓他們發現我們進過屋子,將現場的指紋和資料庫里我們的一對比,就確定了我們進去過,要我說你什麼好呢?手機還放在桌子上就是等著你回去上鉤被抓的。」我指了指阿三氣氛道。
訓斥完阿三,我們正在猜測著兇手的身份,拘留室的們突然打開了,審訊我的那個警察叫道:「你們可以先回去了。」
我們有點不相信的慢慢走出去,知道出了警察局大門看見米姐紫嫣還有雨軒和女孩才確信沒事了。米姐見我們出來關心道:「都沒事吧?」
強哥納悶的回道:「我們沒事,是你把我們救出來的?」
「我哪裡有這種本事,是戴廳長的老婆,我給她打了電話,她聯繫了一些人後才將你們保出來的。」米姐向我們講述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不過她為什麼要幫我們呢?按照以前的推測她應該和戴廳長的死有很大的關係,而戴廳長的死又和他知道的秘密有關,我們應該是她潛在的對手才是。難道說冤枉她了?想了半天覺得不會,那天夜裡我跟蹤神秘女人,被她掉包的事情絕非巧合。她幫我們肯定另有目的。
回到酒店後,一些員工正聚集在一起談論著什麼,見我們進去全都一鬨而散,不要問,肯定是在訛傳我們被抓的事情。天已經晚了,我們直接在下面坐下吃飯,酒店大堂經理竟然親自過來給我們送菜譜:「幾位沒事吧?」
阿三一拍桌子:「你是不是巴望我們被抓進去回不來?」
大堂經理嬉笑道:「哪能啊,你們要是進去住我們酒店的錢都不好結賬了,是不是?我是關心幾位。」
「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上面有人的,酒店吃住更是小意思,有這位富二代在更不是問題。」阿三吹噓著指了指小遠。
感覺大堂經理話太多了,點過菜之後趕緊讓他快去準備。菜上齊了之後,我們正準備吃,突然一個人影跑了過來,徑直的坐下。抬頭一瞧竟然是菲兒,轉臉再一瞧歐陽坤和夏老頭還有一個保鏢走過來,坐到了旁邊的桌子上,並沒有臉上有痦子的那個。
我們禮貌的打了下招呼,然後開始吃飯。菲兒也不客氣,讓服務員加了碗筷之後,一起吃起來。正吃著,有來事了,幾個警察突然站在旁邊。阿三嚇得更是騰地一下站起來,似乎以為又要進小黑屋。不過這次警察不是來找我們的,而是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和歐陽坤聊起來。
「是我報的警,我的公文包不見了,裡面有十萬左右的現金和很多公司的合同,同時我的一個司機也不見了,所以我懷疑是他偷盜了。」歐陽坤對旁邊的警察講道。
失蹤了?我忍不住望向菲兒。菲兒察覺到我的眼神後,邊吃邊點點頭,示意是真的。我總感覺不對勁,怎麼剛要調查那個保鏢就失蹤了,不會是歐陽坤將他雪藏了吧?
吃過飯上樓後,大家都來到李師傅房間聊天,我趁此將歐陽坤的保鏢和和墨鏡男臉上都有痦子的事情說了出來,並且他那天並沒有和歐陽坤一起去弔唁戴廳長,完全有作案時間。聽後米姐都埋怨我,為什麼很多事情不第一時間告訴大家,一起商議,是不是不相信同伴。
我只能不停的點頭稱是,並且保證以後不在向大家隱瞞什麼發現,不過對於讓菲兒調查歐陽坤的事情我還是沒說,但是這麼多人一旦誰說漏了嘴,不但我們危險,菲兒也會有麻煩。
聊了一會,大家都準備回去睡覺,小遠又幫女孩開了一個房間。我回去後,躺在床上細細分析起來,事情應該不會這麼巧合吧,剛懷疑那個保鏢就是墨鏡男,他就偷東西跑了。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歐陽坤說的是真的,那保鏢偷東西跑了,背著歐陽坤做一些罪惡之事;二是他的所作所為全是歐陽坤指使的,歐陽坤或者夏老頭就是墨鏡男背後的那個邪術師。夏老頭曾經露過一手,懲罰雨軒,李師傅說過他是個術士高人,那樣分析來第二種可能性最大,並且墨鏡男被歐陽坤藏起來了。帶著分析的思路,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半夜迷迷糊糊的時候,聽到了開門聲,經過很多次的恐怖經歷後,我再也睡懶覺了,蹭的一下坐起來,走向門口。發現不是別人,是菲兒。她看見我之後並沒有意外,而是噓了一下,指了指裡面,意思是到裡面的臥室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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