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色鬼死的如此慘不會真是自殺吧?要是自殺來一兩刀不就行了,有必要將自己的腸子全拽出來的嗎?」阿三瞅了瞅我們,滿臉疑惑的問道。
強哥砸了下嘴:「現場如果沒有其他人出現的線索,監控也沒有發現有人進過診所的話,也可以斷定是自殘致死的,這社會上總有些人的心理是扭曲的,平時不會察覺到,不過這事確實有點蹊蹺,他的脖子上好像有掐痕,一般來說用刀自殘的人不會用手扼殺自己,結論還是讓證據說話吧。」
「阿飛,你怎麼看這事?」李師傅問向沉默的我。
「這個?也許?」
「怎麼遮遮掩掩的,這不是你的性格啊?」李師傅盯著我問道。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不打算再隱瞞什麼,將自己昨晚經歷的那亦夢亦真的一切,告訴了他們幾個。講完後,他們都驚訝不已的望著我,似乎不敢相信我的話。
「李師傅,你覺得阿飛經歷的是夢嗎?」強哥問了句。
「不知道,這件事情比較詭譎,如果是那玩意的話,昨晚上我應該能察覺到,可是卻沒有任何感應;如果說是夢的話,如此雷同的夢根本不可能;如果是真實的,那現場一定會留下阿飛的指紋和痕跡,但是從警察對診所的勘察來看,並沒有發現其他人在現場的證據。」李師傅的臉上也是疑雲重重。
「這是哪兒?」我們正聊著,後面突然響起紫嫣的聲音。
我趕緊扭頭瞧去,發現紫嫣正倚在門框上,好奇的望著我們。我趕緊跑過去,用手扶住她,興奮道:「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你是?」紫嫣一臉無知的望著我問道。
我頓時整個人像被錘子猛擊了下,差點向後倒去,使勁定了定自己,拉起紫嫣的手:「你是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是不是?」
紫嫣掙脫開我的手,退到了屋裡,眼神中露出害怕:「你們是什麼人?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爸爸和媽媽呢?」
「我是阿飛啊!我——」
我還要說什麼,被李師傅拉住了:「紫嫣的記憶可能出現了問題,不認識我們了。」
「怎麼會這樣?」我十分不解,急切道。
「有些人的命魂在返體後確實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丟失很多記憶。」李師傅向我解釋起來。
「那怎麼辦?她還能不能恢復記憶?」我心急如焚。
「不好說,我記得師父說過有的人能逐漸恢復,有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回想不起來。」李師傅搖了搖頭輕輕的回道。
「這!哎!……」我像是被人串在火上烤著般,煎熬極了。
小遠這時候上前一步,試探的問道:「紫嫣姐,你還認識我嗎?我是小遠。」
紫嫣很為難的極力回憶起來,想了一會撓撓頭:「想不起來,我們以前很要好嗎?」
「我們是大學同學,你完全不記得了嗎?」小遠努力提醒著紫嫣。
「大學,我不是在上初三嗎?怎麼會上了大學?」紫嫣痛苦的思索起來。
這下我們算是聽明白了,她的記憶只延續到初中三年級,之後的事情就完全忘記了。我慢慢地走過去,扶著她坐到床上,然後儘可能簡略地講解起我們遇見之後發生的事情。講完之後,紫嫣好像一時之間很難完全接受,尤其是對她爺爺的死,更是不肯相信,對我們喃喃道:「爺爺昨天還答應帶我到東海海濱去遊玩的,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被害了,我怎麼會上了大學,而且和你們一起經歷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呢?」
我知道告訴一個人她記憶中沒有的事情,並讓她相信確實很難,畢竟沒有切身感受的真實,現在多說什麼也是徒勞,只能等待她自己想起一切。
「我看還是帶紫嫣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做個腦電圖,看看大腦有沒有受傷。」強哥建議道。我們都點頭同意。
阿三跑向藍姐房間,去通知米姐還有眼鏡妹紫嫣醒了。她們很快就趕了過來,對紫嫣噓長問短,但是紫嫣根本認不出她們是誰,只能尷尬的笑著。眼鏡妹不停的重複著我們大家的名字,過了好一會紫嫣才能勉強記住,當眼鏡妹告訴紫嫣我是她男朋友的時候,她臉上很詫異,眼神中並沒有流露出對我的關切,似乎我根本就不是她心目中白馬王子的模樣。
我心裡有些失落,只能勉強的笑笑,對眼鏡妹勸道:「別亂說了,她現在的記憶只能到初三假期,對情愛這些還沒有概念。」
「紫嫣姑娘醒了?」門外響起藍姐略顯沙啞的嗓音。
我們回頭一瞧,藍姐正站在門口,用手梳理著頭髮,臉上強擠出些許笑意望著紫嫣。米姐趕緊過去扶住藍姐:「你怎麼不在屋裡歇息,出來了?」
「放心吧,我沒事,人死不能復生,再怎麼哭東子也不會醒來了,我會堅強的活下去的,就算不為別的,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也應該好好生活。」藍姐說著用手輕輕的撫了撫肚子。
這話讓我們很意外,但是也讓我們欣慰,色醫生走了,至少給藍姐留了個孩子。親情對藍姐來說彌足珍貴,有了孩子就有了盼頭。我們趕緊藉此鼓勵她走出傷悲,堅強地開始新的生活。
「謝謝你們的關切,我會將這個孩子撫養成人的,將來讓他比東子更優秀。」藍姐堅定道,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紫嫣姑娘醒過來值得慶祝,我這就去做些好吃的。」
雖說紫嫣醒來是好事,但是色醫生剛死,這時候再怎麼說也不能慶祝。藍姐心情這麼低落,我們更不能麻煩她,忙把她攔住,告訴她我們一會要去醫院檢查下傷口,要是沒什麼大礙打算明天就離開。藍姐有些意外,不過隨即也就理解了,畢竟我們只是遊客罷了,總是要走的,她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回自己房間了。在醫院裡,紫嫣的a波和β波腦電圖都很正常,這讓我們徹底放心了。我順便做了個ct,肩上的傷完全癒合還需要很長時間,但是很幸運並沒有傷到骨頭。回來後,我翻了翻從農家院帶回來的背包,找到了孫教授的手機,撥通了老戴的電話,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電話那頭的老戴好像無法相信孫教授的意外死亡,沉默了好長時間後命令我們迅速去南京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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