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以前的老上級,你們怎麼會認識他?」公安局長對我追問起來。
「這件事說來話長,簡短點說就是他和孫教授是朋友,我們又與孫教授很熟悉。」我把關係簡單地介紹了下。
公安局長面露狐疑:「孫教授?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老領導說過!你們不會是在忽悠我吧?敢不敢現在就打個電話?」
我知道他是在試探,直接反問道:「戴廳長一月前就已經走了,你讓我們給誰打呢?他那個年輕的妻子嗎?」
他笑了起來:「看來你們還真是認識老領導,那好吧,這位姑娘的事情我擔保,留下幾根頭和你們三個的身份證信息,還有電話號碼先走吧,有什麼問題再給你們聯繫。」
我們四個聽後愣了下,相互瞅了瞅彼此,沒想到事情會因為戴廳長而轉折,如此簡單地就解決了,忙道謝之後急忙離開。
「等一下!」剛出門就被他又喊住。
我心說怎麼回事?不會又是反悔了吧?忐忑不安地轉過頭,詢問道:「還有事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了出來,將我們領到一處沒人的地方,臉色凝重起來:「戴廳長去世的時候,你們去弔唁過嗎?」
「應該算是有吧,我們當時就在他養病的園林里。」我有點不安地回道。
「接到的喪信說是病逝,我當時在破專案,沒時間親自過去,後來又不好再開口詢問,但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老領導身子骨一向很好,死之前一個月我還去看望過他,不知你們能不能跟我說說詳細經過?」
「這個……」我心裡有些沉重起來,當初戴廳長死得確實挺蹊蹺,我們暗自懷疑和他那個年輕的妻子有關聯,不過沒有證明不好亂講,也就這樣扔下了,現在被這個公安局長詢問,還真有點不好回答。
阿三倒是直接,信口告訴了他:「戴廳長患有嚴重的神經衰弱,是意外落水死的!」
「神經衰弱?我怎麼不知道。」公安局長一臉疑惑。
「這我們哪知道啊,他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嘍!」阿三無奈地攤手回應道。
這時崗亭那邊有警察朝這邊跑過來,到了跟前對公安局長敬了個禮:「賀局長,剛才收到一條報警信息,說在——」瞥了我們四個一眼,猶豫起來。
見狀我趕緊趁此機會告辭:「那個……賀局長是吧,你處理公事吧,我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繫,電話聯繫,再見!」說完忙和強哥還有阿三美麗逃也似地奔到了大巴車上。
司機嘀咕了兩句後,動汽車繼續朝從江縣駛去,接下來的行程比較順利,兩點多的時候到達了車站。匆匆吃了盒快餐後,我們按照美麗的指點,坐了一輛農用三輪車,雖說撲騰撲騰得聲音很響,也顛簸得厲害,不過能裝得下我們大大小小十幾個皮箱背包也算不錯了,何況還能欣賞蒼涼的冬景。
路上吳美麗不顧風大,站了起來,揮舞著胳膊指點江河山脈,興奮地向我們介紹家鄉的美麗景色。崎嶇的山路上行駛了個把小時後,終於到達了深山中的一片村寨。抬眼望去,一幢幢吊腳樓依山而建,錯落有致,很是壯觀,遠處還有座算是高大的鼓樓。
至於吊腳樓,就是下面用柱子撐起來,上面二層或者三層是木屋的老式瓦房建築,看上起就像是房子下面有了腿,不單是侗族,很多西南少數名族以前都住在這種房屋裡。
也許是由於冬季天冷的緣故,村子裡並沒有多少人影,看上去冷清很多。吳美麗領著我們大踏步地朝前走去,穿梭爬行了一陣後,指著面前一座三層五間房的吊腳樓自豪道:「這就是我家了,你們稍等一下,我上去喊喊爸媽,把情況給他們說一下。」說完蹬蹬蹬地爬上了木樓。
不一會,上面傳來陣陣爭吵聲,緊接著就看到一個身著黑色民族服裝、佩戴著銀色閃亮配飾的中年女人,追著她跑下樓來,手上還拿著掃帚,看這架勢應該是她母親。
我們還要借住在這裡,不能讓她們母女鬧僵,於是忙上前拉住、勸架。
美麗的母親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瞅著我們詢問道:「你們幾位是?」
「我們是美麗的朋友,到占里來遊玩的,想要在阿姨您家裡借住幾天,不知否?」同為少數民族的米姐介紹起來。
「這個……,村寨一般不留外人的。」美麗母親有些為難起來。
米姐忙從懷裡掏出一疊錢:「我們住不了幾天的,這是一點心意,希望您能收下。」
「不不不!我不是想要錢,你們誤會了!」美麗母親說什麼也不肯收。
這時候美麗突然竄了過來,一把將錢接了去,蹭蹭蹭朝樓上跑去,邊跑邊扭頭對她母親嚷道:「這是我的導遊費定金,你不要拉到,趕緊收拾屋子吧,要是不夠讓我大伯叔叔他們家騰出幾間來,他們是我的貴客!」
美麗母親很樸實,見女兒收了錢之後,很不好意思,踟躕了一會對我們客氣道:「幾位稍等一會,我上去收拾收拾。」說著也上了木樓。
幾分鐘後,一個矮壯的中年男子從樓上下來,對我們笑道:「我是美麗的阿爸,家裡只能騰出來三間房,但是美麗大伯家還能騰出三間,就在前方不遠,不知道你們幾位怎麼安排?」
大家小聲商議了下,覺得應該平均分配,於是讓紫嫣和米姐單獨住一間,我和阿三湊活一間,四人住在美麗家裡;李師傅和強哥湊活一間,雨軒和小遠單獨一間,他們四人去美麗大伯家住。
美麗的父親很熱情,幫我們把大大小小的背包抗上去後,又帶著李師傅他們四個去美麗大伯家。
收拾妥當後,李師傅他們也過來了,大家在美麗的帶領下圍著村子轉悠起來,雖說是冬季,但走在古老的青石板路上,仰望著四處連綿的高山,前方清澈的河流,還是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眾人還意猶未盡,天色就已漆黑,我們只能回去。
晚飯很豐盛,美麗的母親做了很多好吃的,糯米飯、醃鹹魚、酸菜等,李師傅和強哥還喝了他們自釀的米酒,我們則對粥糊般的油茶很感興趣,接連喝了好幾碗,不過給我印象最深的是,美麗父母並不常用筷子,尤其是吃米飯的時候,用手捏成糰子吃,後來才知道這是當地千百年來的風俗——吃摶飯。酒囊飯足之後,李師傅他們幾個去美麗大伯家的房子休息了,我們也早早回房睡覺,能是路上奔波了一天,確實太累了,倒床後就呼呼睡去。夜裡被凍醒了,渾身冰涼,沒料到會如此冷,不禁使勁裹了下身上的被子,將四肢蜷縮在一起,正打算再次睡去,突然覺得有問題,以往和阿三在一個房間的時候,他都是鼾聲如雷,今夜怎麼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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