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火什麼是陰火」長發美國佬的手下不知道是真不明白,還是故意裝傻,對小遠追問起來。 。 更新好快。
「怎麼說呢火焰一般為藍色或綠色,燃燒的很安靜,短時間裡不會釋放太多的熱量,舉個例子,山村墳場中常見的鬼火就是陰火的一種。」小遠儘量通俗地給他解釋。
長發美國佬這時候拍了這個多嘴的手下一巴掌,吩咐起來:「從包里拿點藥水出來,給傷口消消毒。」
令我和小遠有點意外或者說感動的是,長發美國佬和手下在傷口上塗抹完之後,竟然把消毒水遞給了我們倆用。先前被紅色屍體吸食血漿的時候,以及在碎骨上行走的這一陣,身上少不了深入肌膚的傷口,能及時消毒是必須得,否則極容易感染和發燒,甚至於殞命。
小遠將藥水還給長發美國佬之後,頗有些疑惑地詢問:「為什麼要對我和林哥這麼好是因為不想讓我們身體出狀況,早點幫你找到天國寶藏嗎」
長發美國佬笑笑:「小遠兄弟,瞧你說的,我有那麼自私冰冷嗎我可是一直把你們當朋友看待的,朋友有之間相互幫助不是應該的嘛。」說的時候一點不覺得自己羞愧,看來臉皮比一些中國人的還厚。
我哼笑一聲:「把我們當朋友不是太抬舉我們了,只要別當成敵人對待就行,尤其是找到天國寶藏後」
他聽後哈哈笑笑,聳了聳肩,將雙手攤了下,做出很無辜的神情。我鄙夷地瞅著他,心說算了吧,你我還不知道,都快趕上你們國家的政客了,會談表示的時候信誓旦旦,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背地裡卻說一套做一套,壓迫起來沒商量。
歇息了幾分鐘後,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打算繼續沿著石階朝下走,希冀能快點到達主墓區,或者早點找到天國寶藏的埋藏之處。
雖然接下來走了沒一會,階梯上已經沒了屍體骸骨,不但沒有讓我們鬆口氣,反而更加緊張起來,因為沒有死人不意味著沒了那些乳白色的膠狀體,而是說明以前的闖墓者最多只到達過這裡。
剛才還說彼此是朋友的長髮美國佬開了口:「阿飛兄弟,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不走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蹲下身子,用手裡的腰刀朝石階上鏟起來,「知啦知啦,知啦知啦」,刀尖和石階摩擦,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拿起來放到眼前一瞥,上面赫然沾滿了零星的白色晶體,很明顯,接下來的石階上仍舊塗抹了膠狀體,那究竟該如何前行呢我陷入苦思之中。
「叮呤噹啷,叮呤噹啷」
思忖的間隙,後面的長髮美國佬手下有些心急,將一顆骷髏頭使勁踢了出去。骷髏順著朝下傾斜的階梯不停滾去,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望著燈光下翻滾的骷髏頭,我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忙扭頭對他們三個建議起來:「每隻腳上套一個骷髏頭就可以與膠狀體隔離開了」
他們聽後先是一愣,隨即興奮起來,嘴裡嘀咕著:這主意不錯是個好辦法。並且朝後面的台階退去,紛紛尋找著適合自己的頭顱,很快,每個人的腳上都套著一個圓乎乎的骷髏,就像刺進了氣球里。
即便是能把腳正好放進去,但踩著圓乎乎的頭頂骨走起路來也是很彆扭,尤其是下階梯,所以每個人都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要歪倒。
為了防止摔倒,我們兩人在前兩人在後,當然是我和小遠打頭陣,彼此牽著手同時朝下邁步,這樣一來穩固不少,很順利地朝下走去。
十來分鐘後,一直傾斜的石階竟然出現了轉折,與我們現代樓房的摺疊型樓梯差不多,朝相反的方向傾斜下去。眾人站住後踟躕起來,首先是轉身不好轉,其次,更要的是,下面的階梯有沒有危險不知道,萬一踩上去兩側的牆裡射出毒針之類怎麼辦。
但是猶豫不決也不是辦法,只能用開始時的方式,用六面玲瓏鎖試探。等他們三個人配合著蹲下之後,我接過玲瓏鎖輕輕地放到了下一條階梯的石階上,緊張兮兮地等了片刻,沒有任何狀況發生,看來沒什麼物理性的機關陷阱。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也塗抹了膠狀體,想到這裡用腰刀刺去,鏟了兩下之後,拿起來一瞅,驚喜地我差點仰過去,刀尖上除了一點石灰的劃痕,什麼也沒有
「太好了終於不用再踩著人頭骨走路了,我的腳都快要硌斷了」長發美國佬感慨了句,隨即對我催促起來,「快點吧阿飛兄弟,拐彎之後好趕緊脫了這些骷髏加速前進。」
我朝著更遠處的石階重複試探了下,見刀尖上仍舊沒有膠狀物的晶體後,徹底放寬了心,鬆開抓住小遠的手,帶頭走了下去,甩掉了腳上的骷髏頭,重新雙腳著地,這感覺踏實穩固多了。
他們也隨著我走到了這條階梯上,丟掉骷髏頭之後,興奮地跳了跳,活動起先前一直扭著的腳。既然沒了危險,那就加快速度,踩著石階朝下迅速的走去。
很快,也就是五六分鐘的光景,手電照去,前方十來米處出現了一片空地,上面擺放著很多方形的東西,黑乎乎的似乎是棺材,難道這就是主墓室,想到這裡我對他們激動道:「石階就要到頭了,前方可能就有我們要找的天國寶藏」說完快步跑了起來。
他們也急不可耐地加快腳步,緊跟在我身後。就在差兩三米將要跳上平台時,腳下突然失去了重力,石梯竟然在朝下旋轉,速度快得驚人。
我們瞬時就身體懸空,朝下墜去,關鍵時刻,也也是求生的驅使著我,雙腳彎起朝飛快遠離的石階猛地蹬去,藉助僅存的一點反作用力,朝平台縱身躍去,不幸中的萬幸產生了,雙手竟然在危急時刻抓住了平台邊沿。
但隨後察覺到有點不對勁,身體的重量似乎不是我的雙手所能承受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胖了我心裡嘀咕了句後打算爬上去,才發現胳膊根本抬不起來,朝下一瞅,頓時渾身一顫差點鬆手,原來小腿上被一雙手死死地抱了住,看頭型應該是長發美國佬。可能剛才太緊急了,並沒有察覺到他。
心裡不由得一陣沮喪:這傢伙真會見縫插針啊為什麼抱住我腿的人不是小遠看來這就是命了既然這樣也不能將長發美國佬踢下去,只能祈禱自己的體力還能帶著他一起爬上去,於是朝下喊了句:「鬆開一隻腳,讓我好能攀爬」
下面的長髮美國佬還算明白狀況,忙將我的右腳送了開,同時語氣憂慮地詢問起來:「阿飛兄弟,你你一個人行嗎」
我給自己打氣道:「怎麼不行,要知道我可是警察學院出來的高材生,拉著你攀爬一點問題沒有」
「我想你弄錯了,下面還有兩個人呢」長發美國佬嘆了口氣道。
這話讓我差點噎死,還有兩個難道,忙低頭朝下撇去,沒錯這次在長發美國佬手裡電筒的照耀下,看得仔細了:他下面被保鏢拽著,小遠在最下面。
心說怪不得這麼重,原來是是三個人,想想也為自己感到一身自豪,竟然能撐到現在怎麼辦就算我體力再好也不可能拖拽著三個人爬上平台,小遠在最下面,又不能將長發美國佬踢下去,這不是折磨人的身心嗎
「你給我把手放開」長發美國佬突然開了口,對下面的保鏢命令起來,估計也是明白他們兩個在下面,我是無論如何也怕不上去的。
死亡面前他說出這句話我一點不吃驚,畢竟命是自己的,自私是人的本性,但還有比命更重要的,就是情和義,一個人要是沒了情義,估計很快就會成為孤家寡人一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了我的判斷。
那保鏢並沒有鬆開手,而是死死地抓著他少爺的雙腳,打算與他同生共死
「混蛋讓你放手沒聽到嗎以前是怎麼訓練你的我是你的主子」長發美國佬瘋狂起來,衝下面的保鏢怒罵道,估計沒想到自己的手下會抗命,也許他更想不到的是這根本就不是他的手下了,只是一個冒牌貨
長發美國佬見下面的保鏢不鬆手,雙腿掙脫起來,抖動著想要把他甩開,但任憑怎麼使勁,那保鏢就是死不鬆手。
他們倆這麼一鬧,四個人都開始晃悠起來,我抓在石板邊沿上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就要招架不住了。
「呼呼」
恰巧在此時倜然聽到了一股風聲響起,後腦勺也感覺到陣陣的涼意,拼命抬頭望去,赫然發現剛才旋轉過去的石梯又轉了回來,看樣子是要恢復原位,這可不行,完整契合的話我的手豈不要被碾碎。
也算是終於給自己找了一個放手的理由,其實雙臂早就抽搐不止撐不住了,深吸口氣對下面的他們幾個喊道:「石梯下來了,我放手」
還沒有說完,就堅持不住鬆了手,四人連帶著一起墜了下去。四周是無盡的黑暗,混亂掃射的光束看不到邊際,身子在不停地下落,也許也許下面是嶙峋的突石,這麼高的距離,摔下去會血肉模糊,甚至成為一灘肉泥
短暫的幾秒內,我做好了迎接死亡的準備,心裡不但沒了恐懼,還有一絲慶幸,覺得至少還沒來得及覺察痛楚,就會消亡,也算是不慘了。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四聲驚天駭地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激起了陣陣巨浪,我們竟然砸進了水裡,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痛苦,來不及細想,頭就哄得一下空白起來,眼睛一黑昏了過去
隱隱約約,感覺身上有絲絲的疼痛傳來,這種疼痛感越來越強,並且範圍在擴大,到最後,甚至整個下半身都在灼燒一樣。
「阿飛阿飛阿飛」
耳畔似乎有人在叫我,語氣雖然很急迫但聲調卻十分渺小。
我的思想在逐漸的恢復,腦子也迅速的清醒起來,積攢了一點力氣後,猛一下睜開了雙眼,看到的卻是一片模糊和虛無,同時眼睛裡又陣陣漲痛的感覺。
記憶讓我知道最後是落入了水中,那麼眼睛裡一定是浸漬了太多的水分,想到這裡忙抬起手搓了起來,果然,再次睜開後清晰了不少,但看到的內容卻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處在瀕死前的幻覺之中因為面前對我喊叫的人竟然是李師傅,此時他滿臉急切,渾身是水朝下一瞅,原來是立在水中。
「太好了阿飛你終於醒了」李師傅興奮地叫道,從他的嘴型似乎聲音很大,但我聽到的卻像是鶯鶯細語。
李師傅似乎從我的表情中察覺出緣由,忙深處兩隻手掌覆在了我的耳孔上,然後使勁朝外移去,帶出了很多水珠出來。
「現在能聽清楚我的話了嗎」他朝我詢問道。
這時候李師傅的話語恢復了正常,我聽得清清楚楚,很洪亮,但依舊有些迷糊,沖他試探地反問道:「李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是不是身處在幻覺中」
「哪裡是什麼幻覺,在你面前的是真真實實的我,你們落水了,被我和強哥還有米倩救了」李師傅臉上露出微笑,對我篤定地解釋道。
聽後我心裡一陣,忙四下瞅去,真地看見了強哥和米姐,此時他們正扶著剛剛甦醒過來的小遠,沖我招手,看來這真不是夢,真是落水後被李師傅他們救了下半身的疼痛夜驗證著我的判斷。
我激動極了,一把抱住了李師傅,緊緊攬在懷裡,喉嚨哽咽道:「真的是你們我和小遠這一趟可是不容易啊,九死一生不過幸運的是見到了你們,最後這一生也是被你們所救」
李師傅拍了拍我的後背,勸慰起來:「阿飛,你別激動,大家這不是都沒事嗎」
聽到沒事我突然想起了另外兩個人,忙從李師傅手裡拿過手電,朝四下照去,邊找邊詢問:「還有兩個人,你們有沒有看到」
「你是說那個長發美國佬吧。」李師傅對我回應了句,然後朝一處角落指去,「他在那裡,早就醒了,正歇息著呢。」
長發美國佬此時見我瞅他,揚起手搖了搖:「阿飛兄弟你醒了,這次被你朋友救,算是扯平了,你不欠我什麼了我不會再逼迫你了」
我心說你倒是敢嗎現在李師傅強哥都在,哪一個都能辦了你但是現在沒工夫搭理他,忙轉向李師傅:「還有一個人啊,你們沒有看到嗎」
「是還有一個人落水,但是等我們下去救的時候,突然不見了,也許」李師傅突然住了口,臉上露出憂慮神色。
「也許什麼」我意識到有事,追問道。
「也許是被濡女給吃了」米姐突然在後面替他回應了句。
我扭頭一瞅,她和強哥已經攙扶著小遠遊了過來,忙向後退了幾步,讓他們站到水淺的地方。
我徹底暈了,反問起來:「什麼濡女是人還是動物」
李師傅深吸口氣,解釋起來:「是一種半人半蛇的女怪物,以前只是聽過傳聞,我也是第一次見,下面的岩層溝壑孔洞很多,我們憋氣時間有限沒法尋找。本來我和阿強還有米倩是打算把她引誘上來圍捕的,不料剛露出點頭髮你們就從天而降,把她嚇跑到水底了。」
「竟然還有這種東西」我感慨了句,忙趁機接著追問,「李師傅,美麗的父親究竟是怎麼死的」
「他被臭蛙的舌頭纏住了,鞭笞在岩石上摔死的,這件事情怨我們,當時去追幾個紅衣小孩了,趕回去的時候他就已經不行了,回去後會向美麗一家負責的。」李師傅眼中露出一絲愧疚。
「原來真是被那務川臭蛙的頭殘害的」我唏噓了句。
米姐在旁邊反問起來:「怎麼,你們也遇到了那隻碩大的臭蛙」
我苦笑了下:「遇到了,而且是兩隻,還有它們的徒子徒孫,不過幸虧那些紅袍小孩,它們的出現先跑了臭蛙。」
米姐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對了,你們怎麼會從上面掉下來我們不是給你們做了記號嗎」
「記號沒有看到啊,我們穿過岩縫後選擇了左邊的通道,結果掉進陷阱遇到了他,」說著我指了下長發美國佬,「隨後擺脫了一具紅色屍體,越過了塗滿易燃的膠狀體的石階,就要到達一處平台時,墜了下來。」
李師傅聽了點點頭,隨即小聲疑問起來:「阿飛,你剛才似乎對失蹤的那個保鏢比對長發美國佬更關注,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我偷偷瞥了一樣長發美國佬,見他沒有朝我們瞅來後,輕聲對李師傅他們三個提醒道:「你們還記得林子裡的那具裸屍嗎他似乎是被人掉了包,我和小遠懷疑剛才墜落下來的保鏢就是那個冒牌貨,要知道我和小遠一路走來,發現長發美國佬的其他手下全死了,只剩下他一個了,並且有好幾次覺得不對勁,尤其是最後,他似乎都已經開始不聽從主子的話了,現在又消失,我覺得十有是害怕我們人多揭發他,趁亂逃竄了。」李師傅聽後點點頭:「這樣也好,只剩下他一個也不用我們甄別了,一旦見到只需提防就行。當務之急是先除掉濡女,要不然我們無法安全地穿過水洞進入主墓室。」正聽著李師傅的建議,腳底突然有一絲滑溜溜的毛髮划過,嚇得我渾身一顫,跳了起來。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708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