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是這樣!那要不我找個時間單獨和他聊聊,給他道個歉?」莉莉對我徵詢意見。
聽這話我心裡一緊,嘴裡倒吸口涼氣,忙使勁擺擺手:「這倒不必,事情已然過去,強哥也早就從傷心失落中走了出來,並且——」
「並且什麼?」莉莉追問道。
「並且現在他和米姐的關係非常好,處在熱戀之中,你再來個單獨聊聊,弄不好會節外生枝,產生不必要的誤會。」我對她解釋起來。
「哦,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只是……」莉莉欲言又止,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告訴我某件事情。
我微笑著問起來:「只是怎麼了?」
「關於米姐,強哥了解得多嗎?」莉莉反問了我一句。
望著她擔憂的眼神,我瞬間明白了她想要說什麼,她肯定知道米姐是她父親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眼線,現在正猶豫著要不要揭發這件事情,殊不知我們早就知曉了一切,並且來三清山的決定,也是故意傳遞給他父親金錢豹的。
莉莉見我走神,又輕聲問了句:「林哥,你覺得米姐這人怎麼樣?能不能配得上強哥?」
我深吸口氣,緩緩道:「莉莉啊,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關於米姐是你父親眼線的這件事,我們早就已經知道了。」
「你們早就知道了?!」她一臉詫異,「什麼時候知道的?」
「在南京的時候就知曉了一切。」我平靜地回應道。
「那你們怎麼還——」
「還繼續讓她傳遞情報給你父親?沒有抓捕她是不是?」我替她問了出來,隨即回道,「其實米姐是主動暴露,故意讓我們發現她真實身份的,她早就把我們當成朋友,不想再幫助你父親監視我們了,至於我們為什麼將行蹤繼續飛鴿傳書給你父親,還不是因為沒有百祭丸的解藥,想讓他放心,知道我們一直在兢兢業業地尋找天國寶藏嘛?只是沒想到他這次會帶著你親自出馬,並殞了命,這倒是我們沒有料到的。」我將事情向莉莉全盤托出。
「原來如此!」她聽完後只說了這四個字,然後就沉默開來,不再言語。
見她一直凝思,我有些不放心:「莉莉,你還好吧,其實我們並不是有意要將你父親引到這裡並剷除掉的,一切都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
她長出口氣:「林哥,我並沒有怪你們,父親的死源於他對天國寶藏幾十年的執著和貪念,我只是覺得他雖然久經江湖、運籌帷幄,但還是低估了你們,看來這世上沒有人能說得清,是誰在利用誰!」感慨得有些悲涼和消極。
「吱呀——」
門突然開了,強哥信步走了出來,看到我和莉莉後笑了下:「我聽到門口有人說話,以為是醫生來給紫嫣和李師傅擦藥的,所以……,沒想到是你們倆,你們繼續聊。」說著就要轉身回病房。
「等一下!」莉莉突然情急地喊了一句。
強哥愣住了,將手從門上放了下來,轉身對莉莉詢問道:「怎麼了,還有其他事情嗎?」
莉莉臉上一紅,有點羞赧道:「沒什麼事情,就是……就是當初在華陰村密道里欺騙你的事情,實在……實在是對不起!」
強哥微笑了下:「哦,那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了,莉莉姑娘不必太在意,現在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再道歉了。」說著推門進了病房。
我倆也跟著走了進去,看到大夥都已經都醒了,只有紫嫣面朝牆裡側躺著,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假寐的。
李師傅吃了流食,又睡了一覺,臉上的神情好多了,不再面無血色,見我和莉莉已經回來,忙詢問案情:「金錢豹的事情怎麼樣了,是不是解決了?」聽他這麼問,其他人也都將目光盯向我和莉莉,想知道結果。
我聳了下肩,將實情告訴了他們:「案子被國安局接手了,安娜和艾米也被他們帶走了,由於身份特殊,她倆極有可能被外交豁免。」
「我艹!什麼情況?殺了那麼多人就這麼算了?!」阿三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將紫嫣也驚醒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瞅向我這邊。
我趕緊訓斥了阿三一句:「今天不是剛教訓過你,說話注意點嗎?就算是壞人也不能隨隨便隨便爆粗口,顯得自己沒素質!」
「我忍不住!再說當初你不也對歐陽坤爆過粗口嗎?」阿三委屈地對我辯駁了句。
這話倒不假,當初在南京的酒店房間裡,由於無法忍受歐陽坤殺人滅口的手段,和對菲兒下藥的獸行,我確實大鬧過一次。
「那個,阿飛,豹爺怎麼會和國安局扯上關係?」米姐這時候不解地問了句。
我搖搖頭:「不知道,尋常兇殺案件一般不會和國安局搭邊,退一步講,就算是天國寶藏的事情暴露了,最多也就是價值巨大的文物盜竊犯罪,沒必要讓國安局出來管。」
「會不會是至陰女嬰失蹤的案子?」米姐忍不住提示了句。
「更不會,全國每年失蹤的婦女兒童多了去了,隨便一個大團伙販賣的嬰兒也有百八十個,這種案子公安部的打拐辦會處理的!」我繼續搖頭否定,不過隨即想到些什麼,狐疑起來,「除非——」
「除非什麼?」他們幾個都異口同聲地問道。
「失蹤的至陰女嬰會威脅到國家安全。」我也覺得這個猜測太可笑了,就算至陰體有特殊性,最多也就是被邪術師用來弄個術法,怎麼也不會關乎到國家的層面。
他們聽後也是不大相信我的假設,紛紛嘀咕著不可能,有點誇張……
「好了,既然現在不知道原因,也分析不出來什麼道道,那就先不管了,還是等李師傅和紫嫣姑娘養了好傷,解了百祭丸的毒之後再追查這些事情吧。」強哥對一籌莫展的大家建議起來。
我們聽後,也只能就此作罷,千頭萬緒的各種事情,必須一樣一樣的解決。
隨後幾天,為了方便照顧李師傅還有紫嫣,我們幾個在醫院附近的旅館租住了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星期後,李師傅身體已無大礙,紫嫣腿上的槍傷也幾近痊癒,同時,司機大哥胸口上的刀傷也痊癒了。
他聽說我們要走,早就等不極了,打算開車送我們過去,但是強哥見他傷勢才好沒有讓他開,而是替他駕駛著依維柯,載著我們一路疾駛,奔赴東島市。
就要回到自己以前生活的城市了,心裡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沒想到出來這一趟會遇到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也會結識如此眾多的好朋友。
一路上大家心情很舒暢,不是高談闊論就是大聲呼喊,連莉莉也被我們感染得暫時忘卻了喪父之痛。
高速路上奔波了三十多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東島,車行駛到紫嫣爺爺小區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北國的冬風異常寒冷,幾乎能抽走所有的體溫,我們邊往下卸行李,邊跺腳取暖。
本來還想讓司機大哥住兩天的,但是他執意要連夜回南京,我們留不住,只好叮囑他開車慢點後目送他離開。
之所以來紫嫣爺爺家,其實在路上就已經商議好了,她這裡是四居室,我回自己房子的話,他們八個人,正好可以兩個人湊合一個房間。
一起將東西搬上去後,我就忍不住想回自己的小窩了,雖然紫嫣他們都讓我在這裡勉強睡半夜,天亮之後再回去,但是我已經禁止不住激動,拜拜之後飛奔下樓。
我居住的地方與紫嫣爺爺家不是很遠,所以決定漫步回去,冬季的夜空雖然寒冷,但卻是我喜歡的,尤其是南際的獵戶座,從小到大依舊是那麼醒目。
路上我猶豫了好一會,終於沒有按捺住,撥通了王哥的電話。
一陣盲音之後,電話通了,裡面傳來王哥警惕的聲音:「喂!我是刑警隊的王劍,請講?」看來他以為是局裡發生了緊急案子。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開起了玩笑,捏著嗓子將聲音變細:「喂,王警官,是我啊!你今天晚上不是說來奴家這裡過夜的嗎?怎麼還不來啊?奴家都已經等了大半夜了……」
「哎哎哎!我說阿飛,你大半夜的搞什麼搞?」王哥聽出了是我,長出口氣打斷了我。
我哈哈一笑,大聲回道:「王哥,我回來了!我胡漢三又殺回來了!」
「什麼?回……回東島市了?」他不確定地求證道。
「對頭!」
「太好了!你這小子,出去一趟就是半年,總算回來了,正好明天我休班,找你好好喝幾盅!」王哥激動起來,感慨道。
「那行王哥,我也到家了,不打擾你了,你再睡一會,咱們明天見!」掛了電話我上樓開了鎖,推門而入。「嗖——」剛邁進去,手還還沒來得及開燈,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就呼嘯而來,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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