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錢下車後,我忙帶著強哥小十還有葉子他們三個,順著村里唯一的一條水泥大道朝前走去,雖是正午,但路上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人。。更多最新章節訪問:。幾百米後我指著一樁三層樓房吹噓道:「以後我們就住這了,瞎爺曾經的別墅,現在我說了算!」
「這麼氣派,都算得上一座小宮殿了!你說的算?我看應該是房子的主人看你可憐,借宿你幾天吧?」葉子對我譏誚起來。
「什麼嘛,這房子是瞎爺的,他已經去世了,我給他披麻戴孝過,算是暫時的主人了。」說到瞎爺心裡有點感傷,徑直走到大『門』前咣咣咣地敲起來,並大聲喊道,「阿西、阿南、阿北,給我開『門』了!開『門』了……」
奇怪,喊了幾十聲後,竟然沒有人來給我開『門』,轉身一瞅,葉子正用調侃的眼神瞅著我,頓時覺得很沒面子,忙將背包扔到地上:「你們仨稍等我一會,馬上回來。」說完快步朝斜對面、不遠處的丫丫超市奔去,想要問問大媽,別墅里為什麼沒人。
誰知道超市里竟然大『門』緊閉,上面掛著一塊牌子:暫停營業!
我心說怎麼回事?今個什麼日子,還沒到過年啊?人都跑哪去了?
「砰——,砰——,砰——,砰——」
一連四聲振聾發聵的炮聲傳來,將我嚇了一跳。過後,我鬆開捂在耳朵上的手掌暗自感嘆,怪不得看不到人影,原來村裡有特殊節目!想到這裡對不遠處的強哥和小十以及葉子大聲道:「村裡有節慶,你們稍等一會,我去找鑰匙開『門』!」說完循聲跑去。
按照聲音的方向判斷,應該是來自於華村長房子那邊,難道說是他孫子辦喜事?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七拐八拐之後,還沒有到達華村長家『門』,就看到巷子裡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說怪不得大街上看不到人,原來他們全都在這兒!
奇怪,他們應該有很多人認識我,但此時望見我,並沒有流『露』出太多意外和驚喜,而是一臉沉重或者平靜,一副副心事重重樣子。
我放慢腳步,在兩側人群的注視下走到了華村長家『門』口,只一眼,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在院子的正中央,搭了一間靈棚,最裡面擺放了一張『床』,雖然『床』上躺著的人『蒙』著白布,但牆上一張華村長的大幅黑白照片說明了一切。
我突然鼻子一陣酸楚,眼淚不自覺地淌了下來,腳下雖然如沾了厚厚的泥濘,但還是一步步地挪了進去,朦朧中似乎瞥見跪在兩側的人站了起來,目光跟隨著我移動著。
矗立在華村長的遺體前,我腦海中一片空白,心裡默默念叨:幾個月前還『精』神矍鑠的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是不是太突然了?還沒跟你好好聊夠呢,你難道是想瞎爺了……
「阿飛,別太難過了,我爹他——」旁邊有個人攙住我,哽咽起來。
我抹了抹眼中的淚,扭頭一瞅是華村長的兒子二勝,忙抓著他的胳膊詢問:「老村長他是……」
「年齡大了,摔了一跤走了,嗚嗚嗚……」他說著忍不住又啜泣起來。
知道他是自己離世的後,我長出口氣,緩緩地朝遺體鞠了三躬,在二勝的引導下走向正屋的一個裡間。
等我進去後,他忽然變得警惕極了,朝外瞅了瞅,見沒人跟來後將『門』關了上,對頗為不解的我謹慎道:「其實剛才我是騙你的,我爹並不是自己摔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雖然死狀是摔倒後撞破了後腦勺,但他手指縫裡卻夾著一根白『色』鬍鬚,一寸余長,絕不會是他自己的。並且,在死前一天,也就是三天前,他去麥地里的墳塋看筱雨,『花』費了很長時間,我猜測是碰到了什麼人,我問他,他並沒有對我多說。」
聽了二勝的話,我心提了起來:「那根頭發現在在哪兒?給我瞧瞧!」
他從懷裡掏了掏,『摸』出一個白『色』小塑膠袋,解開死扣後用手指捏了好幾次才成功,將一根蜷曲的白『色』『毛』發舉到我眼前:「給,就是這根,我給爹擦拭遺體的時候,在他右手的大拇指甲里發現的。」
看到『毛』發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夏老頭,畢竟他那『花』白的絡腮鬍令我印象深刻,並且葉主任也估計著他已經抵達了華『陰』村,雖說不知道他來這的具體緣由,但葉主任的消息應該錯不了。
「叨叨叨,叨叨叨……」
我正盯著二勝手裡的白頭髮審視,外面突然有人敲『門』,忙對二勝囑咐道:「保管好,以後可能還有用。」說完等了幾秒鐘,伸手將『門』打開。
「大哥!」『門』外湧進來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對我喊了起來。
不消說,他們是阿西、阿南和阿北,雖然『激』動,但畢竟這裡是華村長的喪禮,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喜悅之情,只是問我最近幾個月如何,十分想念我之類的客套話。
「這樣吧,你們先把瞎爺別墅的鑰匙給我,我讓三個等在『門』口的朋友進去,晚上你們回去之後再詳聊,都去幫忙吧。」我對他們催促道。
他們三個就像領了命令般,將鑰匙給我後,匆匆走了。不知道為何,也許是阿東的叛變對我影響太深,讓我對他們多了一份戒備之心,隱隱約約總有些不踏實的感覺,但願是錯覺!
我將嘴巴湊近二勝的耳廓,壓低聲音道:「現在人多不方面,我夜裡過來察看下華村長的屍體,你心裡有點數,到時候不要驚慌。」說完默默離開。
回到別墅『門』前,發現強哥和小十正在閒聊,獨獨不見葉子,忙急切地詢問:「那丫頭呢,去哪了?」
強哥對我寬慰道:「阿飛你別心急,葉子姑娘只是去那邊的秸稈堆後面方便一下,很快就會回來。」說著朝巷子盡頭、麥田邊沿的一堆柴火垛指去。
「去了多長時間了?」我警惕地追問,華村長的死讓我意識到這個村子並不安全,正籠罩在一片隨時都可能出現危險的『陰』雲中。
「有四五分鐘了吧。」強哥皺眉回應了句,估計也是有所擔憂。
我朝巷子深處走去,強哥和小十也跟了過來,快要到達盡頭時,衝著高過頭頂的秸稈垛輕聲喊起來:「葉子,葉子……」
沒有回應,乾枯的『玉』米秸稈葉,被寒風一處呼啦呼啦的,襯托出異樣的肅靜和壓抑,讓我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了,躡手躡腳地朝秸稈堆挪去,並將手『摸』在腰後的刀柄上。
「嘩啦——」
剛靠過去,腳還沒有站穩,一個人影突然從秸稈垛里竄了出來,將我嚇了一跳,差點『抽』刀砍過去,但終究沒有——出來的人是葉子。
「你幹嘛!嚇唬人好玩是不是?不知道華『陰』村什麼情況嗎?!不行趕緊給葉主任打電話回去!」我心裡實在有點窩火,沖她大聲斥責起來。
「你發什麼火氣呢!我從裡面出來怎麼了?誰讓你過來的,害得我連手都沒解完就匆匆提了『褲』子,流氓!」她厲聲爭辯。
「呵呵……,我不是喊你了嗎,幹嘛不吱一聲?」我聽到她還沒有方便完,忍不住竊笑起來。
「笑什麼笑!不怕大牙掉啊?我上著大號還好意思給你對話嗎?不能多等一會啊,白痴!」她說著憤憤地朝別墅那走去。
我朝她戲謔地喊道:「喂喂,你要是沒解完再繼續啊,憋著多難受,呵呵……」說著輕快地朝回走去,在快要到達瞎爺別墅旁時,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緊盯我們,忙扭頭掃視,發現巷子裡空空的,只有陣陣寒風的呼嘯聲。
「阿飛,怎麼了?」強哥也扭過了頭,瞅著後面對我不解地問。
「沒……沒什麼,有點多慮了,最近總感覺後面有東西似的。」我訕笑著回應了句,隨即快步上前,打開了別墅的鐵『門』。
進去後,他們對宮殿式的富麗堂皇感慨起來,紛紛猜測這房子光建築成本就上千萬,我口中的瞎爺是個隱形土豪,……
我邊領著他們上三樓的臥房,邊回應道:「瞎爺雖然祖上是名『門』,但來到華『陰』村的時候很落魄,平時也很節儉,這房子是香港的一位李先生給建的,用來感謝他的指點『迷』津。」
「哦,看來這瞎爺是個傳奇人物嘍,晚上給我們講講他的故事吧?」葉子已經不再對我生氣,好奇地祈求起來。
「晚上不行,我還有事!」我立馬拒絕。
「阿飛哥,你晚上有什麼事?」小十好奇地詢問道。他一問,強哥和葉子也不約而同地瞅向我。
我本要告訴他實話,但一想去華村長家這種小事,沒必要麻煩他和強哥,於是呵呵一笑:「沒啥大事,就是準備炒幾個好菜,一來為小十安全回歸接風;二來補補身體,好為接下來的任務養『精』蓄銳。」
「好啊好啊,正好我也會燒幾樣小菜,可以幫你!」葉子眉飛『色』舞道。
三樓有七八個房間,我給他們一人安排了一間,裡面的被褥非常清潔乾燥,看來阿西他們三個很勤快。我放下背包打算去盡頭的洗手間,路過一間房的時候停了下來,這裡是瞎爺與我促膝而聊的地方,那天,他讓我看了祖傳的堪輿測算秘籍,我卻忘得七七八八,想來真有點慚愧,還給我吃了兩顆不是鴆膽的玩意,讓我現在也心裡沒底。瞎爺啊,你說你當初為何要選中我,真地是命中注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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