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軒當初也是備受打擊,差點瘋掉,所幸能夠堅持下來,也得虧堅持了下來,才能恢復成現在的模樣!」我忍不住感嘆一句。。更新好快。
「吱呀——」
這時候『門』開了,阿三從李師傅房間裡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瞧見我和晨雪在樓道盡頭後,飛奔過來,一臉真誠地詢問道:「內『奸』是誰?也跟我說說吧?」
我瞪視了他一眼:「我剛才又問了晨雪一遍,她根本就沒有發現誰有異常,只不過是隨口的一聲質疑罷了,大家也都是久經考驗的『戰士』,哪裡會有內『奸』!」說完與晨雪一起朝李師傅房間走回。
阿三在後面緊跟著,嘴裡嘟囔道:「明明有發現,就是不告訴我,看來是把我當成外人了……」
回到李師傅房間後,望著大家不解的眼神,尤其是葉子和紫嫣,目光中充滿了狐疑,只好敷衍回應:「你們這是幹嘛呀?我只不過是又單獨問了晨雪一遍,她確實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剛才懷疑我們之中有內『奸』的話語,只是隨口一提。」
葉子踱步過來,眼睛斜視著我漫不經心道:「既然還是問剛才的問題,幹嘛要將晨雪妹妹拉出去呀?難道她跟你的關係,比與我們大家更親密?」
我瞥了她一眼:「當然了,別忘了當初我可是首先跟她搭訕的,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待,自然很親了!」
「哪種妹妹呀,情妹妹還是親妹妹?」葉子戲謔了句。
「你管得著嗎?兩種都是!」我冷冷地回應了句,隨即用手摟住晨雪的肩膀,故意氣氣葉子。
晨雪有些不好意思,忙畏縮著身子要躲開,但是卻被我抓得更緊,只能頭枕在我懷裡,沖葉子尷尬解釋:「葉子姐,我和阿飛哥之間根本沒什麼,是清白的!」
我低頭掃視了她一眼,略帶責備道:「不用害怕,也不用解釋,她管不著的!」
「我怎麼管不著,再怎麼說我也是——」
「葉子妹妹,你生啥氣呀?阿飛要是真與晨雪妹妹有一『腿』,我們也只能恭喜,沒有理由多說什麼的!」葉子還想與我分辯什麼,但是被紫嫣打斷了。
「唉——」阿三突然長出口氣,「這是什麼是世道,澇的澇死,旱的只能旱死!」
這話『激』起了葉子和紫嫣的不滿,紛紛過去揍他,讓先前比較緊張、狐疑氣氛也一掃而光,李師傅房間裡響起了嬉笑和歡愉聲。
過了一會,大家去下面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匆忙回酒店了。
當然了,沒事幹只能睡覺,尤其是我和強哥、李師傅,還有阿三、葉子五個,趁著現在還有機會,能多睡一分鐘就多睡六十秒,省得到了船上,漂浮在大海中,想睡也是晃晃悠悠不舒服!
午覺正睡得香,就被敲『門』聲吵醒了,打開一瞅,是強哥李師傅以及阿三葉子他們,都背著大包小包,不用開口也知道,是要出發了!
我忙去盥洗室洗了把臉,之後將早就準備好的行囊背起來,與他們一道下樓。
酒店『門』口有一輛奔馳商務車,副駕駛位置上坐著葉局長,他見我們下來後揚手招呼道:「上車吧,中午飯的話去船上吃海鮮!」
鑽進去後汽車發動,轉彎的瞬間,酒店『門』廳里奔出來很多人,是小遠、米姐、紫嫣、雨軒還有葉子,他們對著車窗向我們揮揮手,眼中滿是不舍和祝願。
葉局長沒有讓司機停車,也沒有讓他搖下車窗,直接疾駛離開,等到上了外環後,對我們扭頭解釋:「這又不是生離死別,沒必要搞得那麼沉重,分離的場面我見多了,越聊話越多,最後還要哭得淅瀝嘩啦,所以我才不讓司機停車的,這點也請你們幾個理解!」
汽車一路飛馳,個把小時後就來到了海邊,在一處飄『盪』著數隻漁船的小港灣前停下。
一下車就感受到了海風的溫暖,其中還夾雜著魚腥味,可能是風大的緣故,海水顯得有些渾濁,眺望遠處也看不到蔚藍,心裡不由得有點失望,覺得航程少了些『色』彩。
葉局長指著其中一條二十來米的破舊漁船,對我們提醒道:「那條就是,船老大很有航行經驗,也是我們國安局的一員,負責掌舵,海上出現些意外狀況時,你們要多聽他的建議,不要隨便胡來!」
雖然有心裡準備,但是望見此次航行的船舶,嘴裡忍不住呼出失落的氣息,老舊的船艙,鏽跡斑斑的船體,還有不知道幾十年前出產的柴油發動機,怎麼看都像是報廢的傢伙!
阿三忍不住哼笑起來:「就這船隻還遠洋,別風一吹散了架就行!看這年歲甚至比李師傅還大!」
葉局長微笑著回應:「有時候老當益壯,別小瞧這條船,出海五千多次,歷經風雨從未出事,希望你們這次也是一樣!」
這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從船艙里走了出來,頭髮很短,臉皮黝黑,上面滿是皺紋,想必是常年在海上被吹曬的結果,他沖我們招了招手:「飯菜已經做好了,快上來吃吧!」
葉局長揚手對我們介紹:「這就是船老大,姓柯,你們叫他老柯就行了,從小到大都生活在海邊!」說完沖他揮了下手,點了點頭,就坐車離開了。
水面上有木板搭建的簡易棧橋,隨著『潮』水的起伏,上下晃動著,時而浮出水面,時而下陷。
李師傅和強哥很輕易地踏在上面走了過去,跳到船隻上,我拉著葉子的手一前一後,也搖晃著身子跑了過去,扭頭一瞅,只剩下阿三這小子。
他一臉驚慌地瞅著腳前的木板,對我們用哭腔求救:「誰來拉我一把,我平衡力極其不好的!」
望著他可憐的樣子,我剛要邁步回去扶他,但是被船老大老柯攔住了:「如果連這點搖晃都不能跨過,也就沒必要出海了,大風『浪』的時候直接就會昏死,是個累贅!」
也許是被老柯的話刺『激』了,阿三不願意接受別人說自己是累贅,一咬牙,嘴裡啊了一聲,踏上漂浮的模板,一溜煙地跑過來,嗖的一下跳到了船上,之後緊緊抱住我,嗚嗚了老半天才緩過勁來。
「不錯,雖然身體素質差了點,不過還是有些膽量,在海上最缺的就是這點,你過關了!」船老大老柯呵呵一笑,隨即對我們大家催促,「快進艙里吃飯吧!」
跟隨著他鑽進破舊的艙里,發現裡面竟然被隔成了兩間,外間類似於客廳,另一間掀開帘子一瞅,擺放著很多摺疊『床』,相當於臥室。
外間的正中央放著一張小方桌,上面堆滿了很多碗碟還有啤酒飲料,一行人圍著坐了下去,發現菜餚基本上全是海鮮,鹹魚、燉魚、魚湯,蝦仁、海帶、紫菜……
老柯用牙齒咬開瓶蓋,給我們四個男人一人倒了一杯,當然了,葉子喝的是果汁,之後舉起酒杯:「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這次出海葉局長已經給我下了命令,我也立了軍令狀,一定要讓你們順利出去安全回來!所以,希望在海上出現大風『浪』的時候,能聽從我的,其他的,搜尋方向、時間……,這些都是你們說的算,怎麼樣?如果幾位沒意見就幹了這杯酒,以後就是同一條船上的兄弟了!」
老柯的話說得很樸實,我們也都點頭贊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後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了菜餚,有點意外的是,這些菜雖然看上去簡單粗淺,但卻味道鮮美,非常得地道。
不過我們都不敢大吃,因為以前看過威廉的最後一封回憶錄,吃的太飽在海上很容易嘔吐,所以雖然嘴饞,但也只能委屈肚子,吃了個五分飽。
吃完後,老柯看了眼手上的腕錶:「葉局長的意思是中午十二點出發,現在還有半個小時,你們先睡一覺,也算是適應下在船上的感覺,我再去買點特殊的東西,一會就回來!」
隔壁的臥室里有五張『床』,我們一人一張躺在了上面,由於上午睡過,所以根本不困,大家仰望著天『花』板閒聊了起來。
阿三借著酒勁哼哼起來:「妹妹你坐船頭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要說別的歌還行,偏偏來了這麼一首九十年代的老情歌,讓我們十分無奈,但又不忍心打斷。
突然,船艙頂端的一隻蜘蛛吸引了我的注意了,它迅速掠過的弧線,連接起我腦海里的一根神經,想起了昨天晚上聽到的腳步聲,或許……,走道里真的有人,只不過是腳撐著兩側的牆面,貼著天『花』板在行走,所以我才會沒有發現,卻總是感覺到有人在盯視著自己,應該是這樣的!
想到這裡我忙從小『床』上下來,對他們幾個道:「你們聊著,我出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來!」說完出了船艙,踩著漂浮的模板跳到岸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撥打起晨雪的電話。
嘟嘟了幾聲後,電話那頭傳來她興奮的聲音:「阿飛哥,你們是不是出海了?!」
我清了清嗓子:「還沒呢,一會就走,晨雪,你身邊現在有其他人嗎?」
「沒有呀,我自己在房間裡呢!」她聲音中透『露』出不解。
「那好,你幫我辦一件事,但是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紫嫣、米姐還有雨軒小遠他們四個!」
「啊?什麼事呀,連他們都不能說?」晨雪輕聲詢問。
「絕不能說!你去我房間的『門』口,瞧一瞧走道的天『花』板,還有兩側的牆壁,仔細一點,看看上面是否有什麼痕跡之類,尤其是腳印,現在就去!」我對她指示道。
「啊?好的!」晨雪說完後,那邊傳來開『門』的聲音,繼而陷入了平靜,幾十秒過去了,她的聲音重新響起,夾雜著幾絲驚奇,對我小聲道,「阿飛哥,你真神了,在兩側牆壁的頂部,快與天『花』板銜接的地方,有髒兮兮的擦痕,看樣子像是腳印。」
我心裡咯噔一下,陣陣後悔,昨天夜裡真是太大意了,怎麼就忘了抬頭呢?那個人一定是我們之中的內『奸』!殺害咖啡館裡兩名『女』服務員,並盜走龍珠的人想必也是他。
「喂喂!阿飛哥,你怎麼不說話,還在聽嗎?」晨雪大概是見我沉默,從那邊急切地詢問起來。
「我在聽,晨雪,你再瞧瞧那腳印是什麼形狀的,最好能給我臨摹出來。」
晨雪咂了下嘴:「阿飛哥,很遺憾,上面的腳印明顯是被擦拭過的,根本就辨析不出來鞋底的樣子,但是從污漬的範圍看,碼號應該不是很大,有些像『女』人的鞋子,但不肯定!」
『女』人?我心裡急速思忖起來,除了晨雪外還有葉子、紫嫣、米姐和雨軒,難道是她們之中的某一個人有問題……?
「阿飛哥,你站在那裡跟誰打電話呢?不怕葉子姐生氣嗎?」
我正舉著電話發呆,旁邊突然想起阿三的問話,嚇了一跳,忙對那頭道:「我掛了,有空再聊!」
阿三嬉笑起來:「掛啥呀阿飛哥,我又不是外人?剛才只是開玩笑的,我是絕不會將你和小情人聊天的事告訴葉子姐的。」
我將手機裝進兜里,對他瞪視道:「別胡說八道,什么小情人聊天?我只不過是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報了下平安而已!」
阿三聽後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傷心之情,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轉身跳上木板,朝穿上走去。
我突然意識到,阿三從小父母雙亡,只有一個爺爺將他拉扯大,還經常外出,所以親情對他來說很缺失,一定是我剛才的話語不小心傷害了他,刺『激』到了他心底那根脆弱的情感神經,忙上前兩步追上他:「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意在你面前炫耀親情的,其實——」
「阿飛哥,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突然間有點想爺爺了,從小到大,雖然他在我身邊的時間不多,並且經常打我,但長時間見不到他,心裡也是有些空落落的,似乎沒了依靠!」阿三回頭對我平靜的回應。
「等這次出海回來後,我們大家陪著你回家看爺爺,告訴他你已經不是當初的小『混』『混』,而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並且還有了『女』朋友,讓他為你感到驕傲!」我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阿三用力跳上船,之後用我從沒見過的憂傷眼神,目視著遠方的海天連接處:「他是永遠也不會為我感到驕傲的,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更是!」
我微笑著勸慰:「幹嘛這麼傷情,這可不是你阿三的做派,人生得意需盡歡呀!」
「唉——」他臉上重現恢復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樣子,「還是不想了,否則多愁善感的話,心裡太累,還不如讓自己盡情享受活著的每一天!」
「你們倆在外面聊啥呢,這麼投入?」葉子的聲音從船艙里傳來,人也扶著船沿走出。
「沒啥,和阿飛哥一起感慨人生呢!」阿三嬉笑道,隨即鑽進船艙,丟下句,「你們兩人的『浪』漫時光我就不打攪了,好好欣賞海天一『色』吧!」
「這小子!」葉子無奈地哼了句,隨即走到我旁邊,「剛才說去方便,是不是偷偷給紫嫣或者晨雪打電話訴離別了?」
「啊?」我愣了下,心裡警惕起來,開始懷疑起她怎麼會知曉,緊緊追問,「你為什麼這樣說?」
「我剛才透過船艙的玻璃都看見了,你拿著電話一臉深沉,一定是捨不得紫嫣姐或者晨雪妹子!」葉子白了我一眼道。
「原來你偷窺我!」
「不經意間看到的好吧,其實你要打電話就打嘛,沒必要迴避我,我又不吃醋?」葉子臉上滿是對我的抱怨之『色』。
我笑笑,敷衍道:「你猜錯了,我只是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好長時間沒有跟父母聯繫了,害怕他們擔心,所以報了個平安,一切還好罷了。」
「那有沒有問問他們,我們之間的婚事什麼時候舉辦?」葉子好奇道。
「沒有,這次出海能不能回來還難說呢,哪有心思考慮這個,平安歸來再說吧!」
「烏鴉嘴,我們這次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中午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見與一個小『女』孩『交』談,按照周公他老人家的理論,說明我們雖然遇上了難事,但是會有貴人相助,能夠順利成功!」
我長舒口氣:「但願你這個夢的解釋能准,大家順利歸來。剷除了鬼血蓮『花』教之後,也算是一切都圓滿結束,就能回到平靜自然的生活軌道中去了。」
「一定的,到時候你要不用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將我抬進你們林家大『門』,我都跟你沒完!」葉子一臉甜蜜地對我提醒道。
「你們家在丹城,我們家在東島,相隔一千多里,先不說有人願意抬轎嗎,就算有,耗時那麼長,把你迎回家的時候,估計孩子都會打醬油了!」「沒正行!」葉子嗔怒起來,追著捶打我。「喲,小情侶打情罵俏呢!不過動作可要小心點,咱們這船可是有點小,別掀翻了就行!」老柯這時候拎著一包東西回來了,輕快地踩著漂浮木板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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