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粗大的黑色鐵鏈,猶如兩條翱翔的黑龍,竄進急速傾瀉的水柱後,仍舊後勁十足,方向筆直沒有絲毫彎曲,衝出了天窗,帶鉤的尖端掛在了外面的洞壁上!
還沒有從愣神中反應過來,就看到有三條人影正抓著鎖鏈的下端,「嗖嗖」地朝上攀爬。
其中一條鎖鏈上是那個蒙面青年男子,動作十分輕快,一雙手力大無比,不僅自己往上爬行,還連帶著抱住自己雙腿的林科長!
另一條鎖鏈上的矯健身影,當然就是那個蒙面女子了,也即無生老母的最大嫌疑人,雖然是個女孩子,但力氣不輸於大老爺們,雙手攥著鐵鏈噌噌直上,毫不理會那些衝擊在她身上的海水。
林科長就不用提了,沒有多少功夫和術法,但這兩位蒙面男女,倒真是不簡單!
尤其是蒙面男子,單憑一個人一雙手,拽著兩個人接近三百斤的重量往上爬行,十分不簡單,尤其還要頂住傾斜海水強大的衝擊力,真不是常人所能辦到的,而他卻自始至終都表現得很輕鬆。
不過這也讓我心生疑惑,按道理說,藍老大的能力要遠遠高於林科長那個,為什麼致死都沒有得到蒙面男子和蒙面女子的幫忙,而現在卻非要不辭勞苦地要帶著那個拖油瓶逃跑呢……?
「想跑?沒那麼容易!」
正疑惑著,父親發出了一聲鏗鏘有力的喊叫,同時將手裡的斬邪雌雄劍朝上擲去,方向直奔正敏捷攀爬的蒙面男子。
「小心!小心——」
緊抱著他雙腿的林科長,臉色緊張起來,大聲提醒著自己的主子,一副狗奴才的嘴臉,不過身處在水柱之中,聲音很快就被掩埋。
不知道那位蒙面男子,是沒有聽到,還是怎麼著,沒有理會父親的拋過去的長劍,也沒有回應下面林科長的提醒,而是卯足了勁地往上攀爬,仿佛此時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從天窗鑽出去!
那把飛掠的雌雄斬邪劍,也是父親用盡全力擲出去的,速度極快,即便是進入湍急的水柱,也沒有墜落,而是徑直地刺向蒙面男子的身軀。
眼瞅著就要刺進去,誰知道他手裡的那條鎖鏈突然晃動了起來,連帶著他和下面的林科長,出現了很大的擺動,從而靈巧地躲過了斬邪雌雄劍。
「叮噹——」
刺空的長劍,打在了一根石柱上,隨後墜落進了齊腰的海水裡,沉了下去。
看得出來,蒙面男子很難對付,也很難攔住,如果要下手的話,只能瞄準那個蒙面女子了,同時我也對她最感興趣,究竟是不是無生老母?究竟是不是我身邊的某一個女孩?
可是此時,她也已經攀爬的很高,距離地面有五六米左右,又身在傾斜的水柱中,應該怎麼攔下來呢……?
說起來也是無巧不成書,此時的腳腕上,冷不丁傳來一陣割裂的疼痛,低頭仔細一瞅,竟然是先前為了捕捉黑老二的頭顱,而編制的那張玉蠶絲網。
當時抓住了他的腦袋,並將那傢伙從殺了後,就沒有理會這張網,沒想到此時被海水衝到這裡來了,雖然腳上疼痛難忍,也汩汩地流著血水,但全抵擋不住我心中的興奮。
忙將上衣脫了,在手上纏了幾道作為保護,之後彎下腰,摸索著將玉蠶絲網整理好,拉了起來,使出全部的力氣,朝已經快要抵達天窗蒙面女子撒去。
玉蠶絲網非常纖細,所以受到的海水阻力也小,在我也算是比較大力的拋擲下,迅速朝上飛去,並且膨脹開來。
有點可惜的是,沒有網住蒙面女子的人,但是還算比較幸運的是,在落下的時候,將她的腳裹住了!
我心情從失落立馬轉變為驚喜,忙緩慢地用力朝下拽來,之所以沒有一下子就使出全力,是害怕玉蠶絲將她的腳割斷,畢竟,不知道她身份前,還是不要下狠手。
上面攀爬的蒙面女子,也是感覺到了疼痛,有些無奈地瞥了眼頭頂上的天窗,將手上鬆開了一些,從鐵鎖鏈上滑了下來,站到了我面前。
我將玉蠶絲網收了緊了些,是那邊一直勒著她的腳腕,防止其逃脫,深吸口氣厲聲質問道:「你是不是無生老母?快說!」
蒙面女子擦了下臉上海水,用複雜的眼神瞅著我,但是卻一句話不說,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想著逃脫的法子嗎……?
我有些不耐煩起來,沖她大聲呵斥道:「行了,別想著怎麼從玉蠶絲網裡逃脫了,趕緊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否則只要我一用力,那條**就要被割下來了!」
她似乎鐵了心不開口,依舊一動不動地沉默著。
這可將我惹惱了,本想使勁拉動玉蠶絲網好好懲罰她一下,但不知為何,卻有些於心不忍,於是深吸口氣朝前走去,打算近距離質詢她,並且觀察觀察她,希望能辨析出,她究竟是不是我熟悉的某個女人?
「嗖嗖嗖,嗖嗖嗖……」
誰知道剛邁了兩步,一陣飛掠聲就響了起來,蒙面女子從身上抽出一把兵器,飛速地耍弄著,轉得非常迅速,連樣子都窺探不清,只見到一片白花花的亮光,在她手掌中上下翻飛,花樣無窮。
我停頓了一下,心說不過是沒有殺傷力的炫耀罷了,於是邁腳繼續朝前走去。
「呼——」
腳步邁出去還沒有落下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響,同時一個東西從旁邊飛了過去,開始以為是父親,但之後才看清,原來只是他的衣服。
見狀有些疑惑,正要開口詢問,但突然瞥見那家衣服靠近蒙面女子後,被眼花繚亂的招式,分割的支離破碎,成為無數碎片,紛紛揚揚地飄落在了水面上,甚是壯觀!
我驚住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功夫,會如此凌厲詭譎,簡直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
而更加讓我震驚的是,她手裡的兵器,此時停下來後也看的清晰了,竟然是一把二尺左右的鋒利彎刀,刀身很窄,寬度只有一寸有餘,但弧度很大,猶如天上的一勾月牙,閃著寒光!
這樣子,然我立馬就想到了一件兵器——月牙剔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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