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穿上已經烘乾的衣服,踩著熱乎乎、軟綿綿的灰塵奔了過去,站在底下仔細察看起來,終於,發現上面有四條細小的縫隙,而煙塵正是透過它們不停地溢出。http://www.xinbiqi.com/
四條縫隙正好圍成一塊正方形,很明顯,上面應該是一扇暗門!想到這裡我退後兩步,將黑刀對準那塊方形石板,用力拋了過去。
「啪」
黑刀打在了上面,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但也僅此而已,方形石板沒有絲毫異動出現。
我納悶起來,走到正下方,仰臉朝上瞅去,心說難道打開這扇暗門,還需要開關?
「呼」
正疑惑著,方形的石板突然朝下墜來,直奔我的腦門,驚詫之餘忙朝後跳去。
「啪」
非常懸,墜落下來的石板,砸在了我腳前的地面上,只有半寸不到的距離,發出一聲脆響,同時裂成碎片四下飛濺。
與此同時,一陣塵埃從上面紛紛揚揚飄散下來,弄得眼前頓時烏煙瘴氣,什麼都看不清楚。
忙一隻手捂住口鼻,另一隻手使勁呼扇著,片刻後,等到塵埃散盡,長舒口氣後,再次朝天花板上瞅去。
這一回,看到了一扇方形的孔洞,與以往見多的那些黑幽幽通道不同,這一次,上面有微弱的光亮照來。
看來通道不是很深,但即便這樣也有問題,洞口距離地面這麼高,四周又沒有什麼東西借力,該如何爬上去呢?!
「嘩啦」
正揪心著,上面突然一陣清脆的響動,有什麼東西墜落了下來,見狀趕緊閃到一旁。
黑乎乎的東西在距離地面半米的地方繃緊了,輕微地跳躍了一下,隨即不停地搖曳起來。
仔細一瞅,原來是一架鐵鎖鏈做成的浮梯,非常的粗壯,環形的鐵環有拇指粗細,並且絞纏著從上方通道的深處延伸到這兒。
看樣子這浮梯是去第十三層的『橋樑』了,想必上面的人已經亟不可待地要見我了,主動為我牽線搭橋。
既然如此,那就大大方方上去,想到這裡忙爬上了鐵鏈浮梯,朝上飛速攀去。
鑽進緊窄的通道後,空間狹隘極了,攀爬得十分不便,只好一點點地網上挪動,就像蟲子蠕動一樣,還在這段距離不是很長,兩三分鐘後就到了頭。
將頭鑽出去後四下一瞅,空間非常的廣闊,並且遠近都有很多石形建築,眼前的是一些柱子、高台之類,遠處的比較模糊,看不很清楚,大抵是朝上延伸的石階,整個樓層有點像是一座城市的中心廣場。
不管了,先上去瞧瞧再說,打定主意後,我用雙手撐著石板,將身子一縮跳上了這一層的地面。
光亮從四周牆壁上的小窗里透過來,由於距離比較遠,所以不是很亮,但也不至於太昏暗,只是與空間裡黑色的石建築結合起來,給人以威嚴壓抑的感覺。
不管什麼人站到這裡,都會禁不住緊張起來,心中升騰起一絲不安,或者說膽怯來。
我用手指著數了數那些碗口大小的窗戶,不多不少十三扇,說明這裡是第十三層無疑,不過已經抵達了頂端,不知道還有沒有護教士。
轉動脖頸一瞅,偌大的空間裡竟然見不到什麼人,不知道是躲起來了,還是說沒有出場……
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圈長條狀的石台,雖然不高,只有半米有餘,但連接成了一個正方形的整體,每一邊的長都有四五十米多,有點像一座水池的邊緣。
帶著好奇,忙信步朝前走去,打算看個究竟,邊走邊琢磨,難道這一層的護教士,與第十一層的小遠哥哥一樣,非常有閒情逸緻,養了很多魚?
靠近之後,邁起來的腳還沒有踩上石台上,整個人就驚住了,雙腳不自覺地朝後退了一步。
雖然與我猜猜的一樣,下面一座碩大的水池,但裡面的養的東西,卻不是什麼魚蝦之類,而是巨型的水蟒!
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後,深吸幾口氣,讓自己變得理智些,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再次朝前買了不已,從水池中仔仔細細瞅去。
這一回,看的清晰了,池中的水蟒非常多,不是一條兩條,而是密密麻麻幾十條,並且每一條都非常龐大粗壯,腰身猶如水桶,長度少說也有二三十米,有些直接超過五六十米,在池子裡蜷曲著。
「嘩啦」
這時候,一條水蟒似乎發現了我,將頭顱抬了起來,鑽出池中水面盯視著我。
瞅著它的腦袋,我頓時呆住了,以為看到的並不是扁平或者三角形的蛇頭,而是……而是……。
怎麼形容呢,有那麼一點像是牛頭,但是比較長一些,並且醜陋一些,有很多圓形的凸起,一塊一塊的,並且上面覆蓋了很多絲狀的東西,不知道是鬍鬚還是毛髮,眼睛比較碩大,就像桌球一樣高高凸起。
我剛剛站定的雙腳,再次踉蹌著朝後退去,不由得「咕嘟」一聲咽口唾沫,心中唏噓道:什麼玩意,難道不是水蟒,是水蛟?!
不過轉念一回憶,剛才看到的頭顱、以及身形,似乎與先前在丹東研究所里的冰塊里、見到的那隻黑蛟大不相同。
首先就是腦袋,黑蛟的腦袋上似乎沒有多少毛髮,除了脖頸上外。
其次就是頭頂,黑蛟有兩塊柱狀的隆起,雖然沒有鹿角的分叉,但卻是朝天聳立,十分明顯,而池子裡的東西,頭頂連毛髮都不多,光禿禿的,相當醜陋!
再次應該是身上了,通過冰層可以看到黑蛟有四條爪子,但是池子裡的傢伙,只是蜿蜒的長長身軀,上面一個爪子也沒有,只覆蓋著光滑的鱗片而已。
最後還有尾巴,黑蛟的尾巴比較扁平,有點像是魚尾,可是剛才看到的池中傢伙,尾巴尖尖的還停留在蛇尾模樣上。
…………
通過一對比,完全可以確信,池中的這些傢伙,不是水蟒,也不是水蛟,而應該是另一種怪物虺!(hui)
不錯,根據一些野史以及民間傳聞記載,虺是一種介乎於巨蟒和蛟龍之間的奇特物種。
據傳數以千計的巨蟒,經過長年累月的生長後,才能有一次身體升華為虺的機會,只要能度過劫難,就能成功,但是基本上都不能邁過那道坎,會被雷電擊中殞命。
這也是為何,山林和湖泊中,經常有人見到巨蟒殘體的原因。
而成為虺之後,雖然比蟒蛇多了些本領,但也是局限於體力,以及吸水的能力上,並不能翱翔飛天,根不能呼風喚雨,驅使自然的力量。
要想出現進化,虺需要變成蛟,這過程少說也要五百年,非常得漫長,並且也不一定能夠成功,應該說非常難成功,能有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看來這池子裡面飼養的,都是將要進化成蛟的會虺了,看來之前的林科長以及小遠哥哥,都沒有說錯,鬼血蓮花教確實在培養蛟龍。
不過從目前來看,要想讓虺進化還需要很長時間,所以他們亟不可待地要得到研究所里的黑蛟,還有能夠促使進化速度加快的龍珠!
現在龍珠已經在他們手裡了,所以下面的這些兇猛的虺,隨時有可能進化成蛟,對民眾造成更大的危害,必須趕緊搶回來才行。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救人,將葉子還有強哥,以葉局長和雨軒救出,可現在樓層空蕩蕩的,他們那些人被束縛在哪裡了呢?!
邊嘀咕著,邊鬼使神差地又向前走了幾步,站到池邊後,一瞧剛才仰頭的虺已經潛入水中,其他的那些也都靜止不動,應該是睡著了,打算悄然轉身離開。
但冷不丁的,眼睛的餘光突然瞥見水面中央部分,有三個晃動的人影,不由得大吃一驚,愣了兩秒後,反應過來,這是上面人的倒影。
忙仰臉瞅去,看到緊貼著天花板上,被鎖鏈拴著三個人,不是別人,只能是強哥、葉局長還有雨軒!
看到他們後,心裡先是震驚,繼而是疑惑:怎麼沒有看到葉子身影,她為什麼不和這三個人在一起,難道是被關押在了其他地方?
先顧及眼前的三個人吧,到時候再尋找葉子的蹤跡。
仰臉看看掛在天花板上的軀體,我心裡頓時陣陣愧疚,覺得自己太大意了,剛才只顧著四下掃視,並且觀察水池去了,沒有關注頭頂的天花板,真是粗心!
忙深吸口氣,沖強哥他們三個大聲呼喊起來:「喂喂,喂喂,你們怎麼樣了……」
他們沒有丁點回應,身體和四肢也沒有什麼反應,一定不懂被鐵鏈從腰後綁住手臂掛立著。
我心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但是除了喊叫別無他法,因為天花板距離地面太高了,少說也有**米,再怎麼跳也夠不到。
「呼啦呼啦,呼啦呼啦……」
正當我急切不已的時候,上面的強哥突然朝下墜落,眼瞅著就要落入水中,「砰」的一聲停住了,像盪鞦韆一樣晃悠起來。
不過人始終沒有醒來,不知道……不知道是死是活?!
「嘩」
一聲水響後,池子裡一隻虺將頭探了出來,湊向了強哥的身體,並且且張開了嘴巴,細長的紅色信子,嗖嗖地探視這周遭,很快舔在了他的臉上。
「滾開!你這個醜八怪!」
我抑制不住憤怒,站在池邊的台子上,邊揮舞著四肢邊大聲地斥責,希望能夠驅趕走那隻虺。
可惜,它不知道是沒有聽到,還是不願意理睬我,注意力一直在強哥那兒,已經張開了嘴巴,打算將他整個吞下去。
情急之下,我忙將黑刀從腰後抽了出起來,打算拋過去,希冀著能刺中那隻虺的頭部,救強哥一命。
「嗚~~嗚~~」
還沒有出手,一陣低沉的簫聲突然傳來,聽了後頓時讓人心情沉重起來,似乎沒了一點激情和浴望,十分想要躺下睡一覺。
但我知道不能,強哥他們還等著我去救呢,一路走來不能功虧一簣,遂咬咬牙,用黑刀狠狠割了一下大腿上的皮肉,讓劇烈的疼痛是自己清醒起來。
困意沒了後,再一瞅池子的中央,那條虺竟然也打起了瞌睡,牛頭樣的腦袋,緩緩朝水下沉去,嘩啦一聲進去水中後,趴下身子靜止不動了。
我心中大喜,知道是催眠的簫聲讓那隻虺離開了強哥。
這樣一來,強哥算是暫時解脫了危險,不過還是要把他救出才行,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有虺從水裡浮出來,將他吞進肚子裡。
可是究竟該怎麼救呢?我站立的位置距離池子中央,少說也有二十多米的距離,空中又米有什麼東西可以藉助,想要觸碰都很困難,更別出將他拉到岸邊這裡了!
忽然,我腦子轉過彎來,憑藉我現在的能力和條件,根本無法直接將強哥他們救出來,最好的方法就是尋找幫手,或者工具。
第一個讓我聯想到的,就是剛才吹簫的人,他既然能通過一隻小小的樂器,就能控制池子裡的虺,想必絕不是不同人,要麼是站在我這邊背後的高人,要麼就是鬼血蓮花教那邊的高手。
不管怎樣,先找到他再說。
打定主意後,沖墜在水面上的強哥呼喊了句:「我很快就來救你,再堅持一會!」其實自己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是徹底昏過去了,還是說中了邪術?
說完後,長呼口氣,繞過偌大的水池,朝遠處的台階那裡跑去剛才簫聲響起的地方。
空間十分廣袤,剛奔跑到石梯下面,就累得氣喘吁吁、急喘不已。
抬頭再一瞅石梯,自下朝上延伸而去,至少也有三四百階,並且每隔五十個,都有一個小平台作為地基支撐,這種格局知道頂部的高台之上。
再說高台,就像是一座舞台樣,被兩塊碩大的幕布遮掩著,看不到後面的清醒,不過從輕微鼓動的樣子看,一定有人!
時間就是生命,我忙用衣袖擦擦臉上的汗珠,朝上快步跑去,一口氣爬到了高台上,站在邊緣弓下身子,大口地粗喘起來,覺得嘴巴都不夠用了,肺快要炸裂開!
「呼呼」
這時候,眼前的幕布朝兩側拉了開,後面的一切開始清晰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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