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大哥的飯量還有增加,睡得也相當踏實。
更叫人感到意外的是,大哥還能跟自己進行正常的說話聊天。
雖然聊的內容都是些幼稚園小班小孩的日常,但這對於兩口子來說,卻是天大的驚喜!
不求奢望小勞能徹底根治大哥的病,就維持這麼個狀態,已經足夠了!
大哥今天說的那些話有點滑稽。
不過,也就那麼芝麻大點的事兒。
海寧姚家,還真入不了張家瞿家的眼。
在文博圈古玩行,姚家是七大泰斗之一,跺跺腳抖三抖。
但放進整個神州來說,他姚家無非手裡就攥著三個非遺項目和兩件二級國家級配方。
僅此而已!
張鴻光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倒是瞿曉彤很是有些意興盎然,還真有那麼點念頭。
「什麼東海龍女?充其量也就個西湖採茶的小丫頭。」
「我小弟要錢有錢要本事兒有本事兒。哪點兒比姚家差了?」
「趕明兒個我下去調研,就點海寧姚家的名兒了。」
「我還真要親眼看看文博圈的大天后長得有多俊。」
張鴻光瞪了自己老婆一眼,遞給金鐸一支煙翹上二郎腿淡淡說道:「去看看也好。
「真要說到那份上,他們姚家小姑娘也是高攀我們張家!」
「我還不一定同意。」
霸氣側漏的話也代表了張鴻光的態度和此時的狀態!
旁邊的金鐸眼皮下垂,關閉六識,老僧入定。
「小弟。段家玉又是什麼玉?」
瞿曉彤出口化解尷尬,卻饒有興致看著安忍不動的金鐸,抿嘴偷樂,彎彎的眼眸里儘是狡黠。
自己這個小弟,太靦腆!
男歡女愛,再正常不過的事。真要喜歡姚星北,都不用鴻光出馬,自己就能把姚星北帶回來。
至於其他的,那都不叫事。
正如鴻光說的那樣,他姚家還真的就是高攀張家。
鴻光現在正是最黃金年歲,將來必定是要進天都的。
自己和鴻光沒後,大哥又有病,將來張家的一切榮譽都會傳給小弟去繼承發揚。
只要自己和鴻光隨便往外邊透個信,滿世界大把豪門勛貴趕鴨子把自己閨女小妹大姑子送上門驗貨。
這還真不是吹的。
「段家玉和飛機場料都是晚清民國時期最傳奇的兩種翡翠料子。」
「前者是玻璃種飄藍綠兩花。硬度為所有翡翠類最高。」
「後者是在盈江。當年腳盆鬼在南郊修建的飛機場。當時腳盆開山建造飛機場,取了本地山料。解放後,飛機場擴建才發現鋪的是翡翠。」
「兩種傳奇翡翠,現在已經絕跡。」
金鐸講解恰到好處。
對於瞿曉彤這種人來說,說細緻的,她也沒興趣聽。
「聽你這麼說,你應該懂翡翠吧。小弟。」
金鐸平靜點頭輕聲回應:「懂一點。」
這話在瞿曉彤耳朵里就那麼聽過了事,若是唐宋元一幫人在這的話,那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賭玉你懂不懂?」
「懂一點。」
瞿曉彤呵呵格格笑起來,輕拍扶手:「行。國慶去天都。姐帶你去地大,咱們去搞票大的。輸的算我的,贏了對半分。」
張老大病情穩定,張鴻光心情大好。
這麼多年來,這一個禮拜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得到了放鬆,也不靠安眠藥入睡。
這都是小勞的功勞。
功不可沒!
心情大好自然少不了喝酒助興。
張鴻光是地地道道的天都人,大院裡長大。
孩子王談不上,在年少時候打效仿父輩打攻防演習戰鬥的時候,那是妥妥的急先鋒。
兩瓶茅台下肚,張鴻光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抽菸的頻率提升了不少。
聽了金鐸對張家瑞病情分析,張鴻光舉著煙沉默半響,虎目中不見任何異動。
「治療的事,不用太過急於求成。大哥犯病十幾年,不爭這朝夕功夫。」
「你安心帶大哥。有事打我電話。」
「你瞿姐明天就要回天都。今年大哥病情加重,瞿姐請了長假過來照顧。現在她也可以放心安心回去。」
「你拿十瓶熊貓抱竹給你瞿姐,她路子野,幫你找銷路。」
說到熊貓抱竹五糧液,八卦心的瞿曉彤立刻問道:「小勞。你還記得王睿瀾的老爸王浚溢不?」
「呵呵呵……姐告你啊,他們家有人現在滿世界找熊貓抱竹求人辦事兒呢。」
「電話都打到五糧液老總那去了。」
「只可惜吶,那邊也沒餘糧。」
頓了頓,瞿曉彤嬌笑出聲:「這回,姐給你報個仇。狠狠訛他們王家一把。少了十萬一瓶,門兒都沒有。」
熊貓抱竹五糧液那是八十年代時期出口的產物,品質極好但生產量就低。經過這二十多年的消耗,剩下的真沒多少。
現在的茅台雖然牛逼,但還沒牛逼到一家獨大的地步。
五糧液同樣也不差,尤其是出口給老外們吃的東西。
扯到熊貓抱竹,自然也少不了聊到王浚溢。
王浚溢可是名門之後。爺爺是虎將叱吒風雲,外公則是文臣揮斥方遒。
除去這些天生的優勢之外,王浚溢的地位也是令張鴻光瞿曉彤頗為忌憚。
這個人,比張鴻光更古板更刻薄,更容不得半點沙子。
上次金鐸能逃過一劫,全靠王浚溢幫忙。
拿張鴻光的話說,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王浚溢違反原則出手。
瞿曉彤則評價王浚溢還算是有那麼點良心。
「王睿瀾幫我很多次,王浚溢也幫了我一次。兩下兩清。沒必要再提。」
瞿曉彤甩給金鐸一個白眼:「救命之恩幫幾次忙就清賬了?小弟你心太好。」
「那點小忙對於他們來說,一個電話的事兒。」
「接電話的人還得千恩萬謝感激王家給這個機會呢。」
「小弟,這方面,我是真要說你。」
默默聽完望瞿曉彤嘮叨,金鐸靜靜回應:「瞿姐,假如當初在豬兒市場,我救的人只是平民百姓。你會要求他們報恩嗎?」
瞿曉彤微微錯愕擺手叫道:「兩碼事。你救了平民百姓,人家可以把一個腎捐給你。你救了王睿瀾,她們家卻只給你一杯涼茶。」
「我就是為你抱不平。」
金鐸輕聲說道:「假如王家不給我這杯涼茶,我早就完了。」
「人和人不同,各有際遇各有緣法,各有渡口各有歸舟。不奢求他人施捨,不絕望自己前路。自己長大這樣就好。」
瞿曉彤啞然,默默看著金鐸,氣呼呼抱著麻辣兔頭啃起來,半響冒出一句話:「反正這事兒我是看不起王家的。」
張鴻光倒是對金鐸的那番話很是贊同:「背陽而生,逆風而長。無懼風雪不畏暑寒無懼木秀於林長成棵參天大樹,那才叫真本事。」
一口喝了二兩茅台,張鴻光手指夾眼指著金鐸連連點了三下:「你有我們張家人的血骨。」
瞿曉彤不以為然:「小弟就一個看物件兒的。再長得高,那也是大號竹竿兒。」
「除非換行。」
張鴻光嗬嗬兩聲,重新點上一支煙,語氣輕淡道出一句話。
「什麼顧問團?」
「什麼總顧問?」
張鴻光的爆料讓瞿曉彤有些訝異和不解。
這個料,有點猛!
神州文博顧問團,那是眾所周知的。
九十年初期那會,神州古董古玩市場興起,國內拍賣行鑑定機構陸續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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