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大學是註定要在現代派建築史中留有一個崇高的地位。
不管是早先的新建築五點,還是後來的現代建築技術美的十則都對整個現代派建築有革新性的意義。
對於整個流派的發展來說,更是無與倫比。
可以這樣說,只是這樣倆個理論,白珙桐對現代派的貢獻就已經超出了所有登堂入室級大師的成果。
在美利堅國際建築師分會最大的會議室里,主席、副主席以及所有的理事都在。
他們正在對兩年後將於巴塞羅那召開的國際博覽會美利堅館的主持設計師進行提名。
世界博覽會分為兩種形式,一種是綜合性世博會,另一種是專業性世博會。
它最大的特點就是舉辦時間長、展出規模大、參展國家多、影響深遠,被譽為世界經濟、科技、文化的『奧林匹克』盛會。
而此次將要展開的巴塞羅那博覽會對於全球各藝術流派來說更具有特殊意義,因為它屬於專業性世博會,主題是『世界藝術』!
這是一場全球藝術流派展示的盛宴,是各自流派煥發生機,甚至推廣影響力的最好機會,錯過這次十年內都再沒有更好的全球性機遇。
「我建議將西摩.切瓦斯特大師列入候選名單。」
座位上,一個身子有些發福禿頂的中年男人舉手,高聲道。
西摩.切瓦斯特是美利堅現代派非常有威望的登堂入室級現代派大師。
「我不久前曾與西摩大師通話,得知大師在道路上取得了新的突破,可能距離殿堂級都僅剩下一步之遙,我認為讓西摩大師來主持巴塞羅那美利堅館再合適不過了!」
那中年男人接著道。
他話音剛落下,身旁另一位女士也舉手了:
「我建議將傑米.德瑞克大師例如候選名單!」
「傑米大師在推進現代派的道路上亦取得了突破,我相信傑米大師能夠在巴塞羅那博覽會上為現代派掙得最耀眼的成就!」
傑米.德瑞克大師亦是登堂入室級現代派大師。
米絡.馬森會長點頭附議,這兩位大師是當今美利堅現代派的領袖,是各洲諸多地標的設計者,兩人接連被記入候選名單。
就當在座理事、主席們認為名單已定,再沒人有資格與這倆位大師相媲美時,馬森會長竟也緩緩舉起了手。
所有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他的身上,猜測會長會推選誰。
可沒想到只聽馬森會長沉聲道:
「我建議...」
「將珙桐.白設計師例如候選名單!」
他聲音很渾厚,剛一響起引得會議室內一眾人等紛紛譁然。
「讓一位東方設計師設計我們美利堅館?」
「珙桐.白設計師太年輕,還只是初入殿堂的榮譽,這會是別的流派攻擊我們的手段!」
「他只有一個實際現代派作品且仍在修建中...」
會議室內都炸開了鍋,所有人都表示拒絕。
這場博覽會,各流派都是最頂尖最有權威的設計師出馬,不是殿堂級至少也得是登堂入室,白珙桐無論怎麼看資歷都太欠缺。
「幾位大師都因何取得了突破?」
米絡.馬森掃視眾人只說出了一句話,所有人啞然。
新建築五點、美學十則使得現代派停駐的腳步重新起航!
各登堂入室級別的大師都是因為研究兩大理論後才先後有了發展。
最後馬森會長以及現代派眾多理事各退一步,他們決議給予白珙桐一些時間,如果他在接下來的半年至一年內有新的並且足夠優秀的現代派作品傳世,那麼則有資格被納入候選,否則哪怕他是革新理論的提倡者也不被考慮!
在中國京城。
轉眼已是十數天過去,時間來到了一月十八號,剛過了小年。
白珙桐工作室也將正式進入年假階段。
這天中午,大傢伙一起吃了頓午餐,跟著芊合、胖子幾個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了許多非常精美,是老人們親手剪出的窗花,貼在玻璃上紅彤彤的、非常喜慶。
不只如此,他們在宅子內和院落前的大門上還分別貼上了春聯。
「這都貼的啥啊。」
珙桐湊在門前,望著,一字一頓的念道:「上聯,五湖四海皆春色。」
「下聯,萬水千山盡得輝。」
「橫批:萬象更新。」
「還不錯嘛,胖子,這字是誰寫的?」
「可真是不錯!」
「桐哥,是幾個教授送來的!」
芊合先一步應道。
「老陳他們?」
「嗯!」
珙桐在每一個窗花前,每一對春聯前都看了許久。
隨後他回到大廳,大傢伙大包小包的都聚在大廳。
「都什麼時候回家啊?」
珙桐問道。
「今兒晚上的火車。」
左超瓮聲瓮氣的應道。
「我一會和超子一起去火車站,我下午的車!」
陳林也答應著。
「桐哥,我明天早上的飛機。」
「我也是一會走。」
「還得留幾天,過幾天的航班,訂好了!」
......
一個個應道。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都給我掛個電話!」
珙桐笑眯眯點頭。
他說著,從兜里掏出了一疊紅包:「快要新年了,給大家拜個早年,發份紅包!」
「芊合,收著吧...」
「嘿,我說你就別這麼一隻手推脫不要,一隻手悄悄把口袋拉開了。」
「怎麼,還要我塞到你兜里?」
「胖子,給咱妹買件衣服,給咱媽多備些年貨!」
「超子,拿著吧,你也想我塞到兜里?」
「倩姐,嚯,還是倩姐爽快,怎麼我不發這還打算直搶啊...」
「張工、呂兒...」
......
「行了,別蘑菇了,該趕火車趕火車去,都走吧,我就不送了啊!」
「到家了都別忘掛個電話給我。」
「咱們年後見!」
「拜拜...」
「新年快樂...」
「倩姐,我可把鑰匙給你了啊,過年的時候有空了回來看看。」
......
很快鬧騰的屋裡都空了,只剩下京墨和珙桐倆人。
這些天,其實不只是兩個人間的煎熬,而是三個人的成長。
珙桐的變化被京墨看在眼裡,咋咋呼呼,從不知煩惱為何物的馮大小姐第一次憂愁了起來。
她第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她曾經不管犯什麼天大的錯誤,都會有老爹給擦屁股,卻從不會責罰她。
可這一次,馮京墨沉默了,她在一個人的夜裡偷偷哭泣了許多回,直到珙桐漸漸釋然並恢復正常,京墨才鬆了口氣。
十幾天裡,她似乎成長了許多。
有無數次機會,她都想向珙桐承認錯誤,可到了開口卻總是膽怯。
「京墨。」
「你什麼時候回去?」
珙桐看著出神的馮京墨有些奇怪,出聲喊道。
「啊?」
「我...我還沒買票。」
馮京墨打了個激靈,低頭應道。
「這樣啊。」
「正好,我去滬上也有些事情,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你一個人我也有些放心不下。」
珙桐點了點頭,接口道。
「好!」
馮京墨猛地抬頭,咧開嘴,連聲道:「那咱們什麼時候走?」
「我和恆信約好了明天取戒指,取完戒指咱們就走。」
身子驀地一僵,剛浮現出的喜色掛在了臉上。
珙桐不解的看了一眼京墨,隨後坐在了窗邊的沙發上。
這時窗外卻正有雪花飄落,並越飄越大...
珙桐掏出了手機:
「把大傢伙都送走了,心裡有點不舍...」
「京城下雪了不知滬上的天氣怎麼樣,非常想與你相見,我猜測那天一定不會太遠。」
珙桐準備給半夏一個驚喜,沒有在簡訊內流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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