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不修行 第三十章 季平安:我養氣了,就在昨晚(求追讀)

    清晨。

    「嘩。」季平安捧起一蓬清水,打濕面龐,認真擦拭後心神下沉,清晰感受到一汩汩月光般的靈素隨經脈流轉全身。

    前夜他再次前往鏡湖,浸泡軀體後,體內淤積的藥力得以揮發,如同衝過一道臨界線,丹田氣海內,靈素已由氣態朝液態轉變。

    「公子。」小屋門開,黃賀拎著食盒走進來,「吃飯了。」

    說完,他欲言又止。

    季平安笑著擦擦手,將毛巾放在一旁,說道:「想問什麼?」

    黃賀說道:「今天是分院最後一日了,您做好決定了嗎?」

    季平安頷首:「決定了。」

    黃賀鬆了口氣,他是真要頂不住壓力了,至於最終去哪裡,他沒有問,反正公子去哪他就去哪。

    想來會選最好的金院吧,只是昔日拒絕了李國風,過去會不會有點尷尬?黃賀苦惱地想著。

    ……

    木院。

    此刻的樓閣內氣氛壓抑凝重,不多的幾名骨幹齊聚一堂。

    所有人臉上都是愁雲慘澹,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一周來,木院過的甚為煎熬,起初只是招生受挫,想著從月考榜單後頭選幾個,好歹能填補人員空缺。

    哪裡想到,形勢轉入白熱化,一名名談妥的司辰倒戈反水,其餘分院近乎聯手狙擊。

    等關於徐修容將罷黜的消息傳開,更是人心惶惶,不要說新生不敢來投,連院內都人心浮動。

    以至於,眼見只剩下一兩個時辰,便要截止,可堂堂木院的名單上,竟空無一人。

    匪夷所思。

    昨晚,一封通知信函送來,說今日將召開議事會議,五名監侯盡須在列,更予以眾人痛擊。

    顯而易見,這個時候開會,是要趁機向徐修容發難。

    「監侯何時過來?」壓抑氣氛中,一名中年司歷難掩焦慮,「眼下形勢危急,我等如何是好?」

    另一名脾氣火爆,身材同樣火爆的女司歷猛地握拳,錘擊桌案,怒道:

    「這就是陽謀!從監侯受傷回來開始,小動作就沒停下,如今這幫人不再掩飾,徹底不要臉了。

    「若大家堂堂正正爭奪學子,我們眼下弱勢,找不到好的也就認了,可暗中挖角,甚至散播流言這等骯髒手段都使出來了,還講什麼規矩?

    「要我說,直接打過去掀桌子。」

    話落,不少熱血沖頭的弟子應聲附和,群情激憤。

    中年司歷苦笑搖頭:「莫要說氣話,對方巴不得我們鬧事,反而可名正言順發難。」

    女司歷急得惱火:「可坐以待斃難道就有轉機?要不,我去強抓幾個新生來。」

    說著,霍然起身,就要去實施一般。

    這副急脾氣與其說是木院,倒更像火院星官。

    然而剛走出兩步,就猛地駐足:「監侯。」

    門外,一大一小兩個美人走來,正是徐修容與沐夭夭。

    身披墨綠色監侯袍服,臉蛋素白,鼻樑高挺,目光柔和的女監侯神色平靜,皺眉呵斥:「回去。」

    「監侯……」女司歷想說話。

    可以往脾氣柔和,待手下極好的徐修容卻冷聲道:「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女司歷氣咻咻地坐下了。

    掃視一群下屬、弟子,徐修容心下苦澀。

    對於院中境況,以及眾人的擔憂她如何不知?

    這一周她竭力試圖養傷,可收效甚微。

    或許……自己的確不適合擔任監侯了吧……她心中悽然,努力扯開笑容:

    「本侯這便去議事,有話回來再說。至於招生之事,不必勉強,也不要怨恨那些司辰,趨利避害乃人之常情,再者……不還有一兩個時辰才結束,沒準會有轉機。」

    眾人垂頭喪氣,心知肚明這是安慰之詞,氣氛陷入絕望谷底。

    徐修容同樣不抱幻想,她已明白,若無意外,今日之後自己或將失去監侯身份,但她還想最後為這幫下屬爭取個好前程。

    「師尊……」性格活潑,梳髮髻的沐夭夭眼含憂慮。

    徐修容勉強笑道:「你也在這裡等我。」

    說完,她衣袍飄蕩,化作一蓬綠色流光消失,眨眼功夫離開木院,抵達欽天監中央一座巍峨建築。

    繞過門口一尊日晷,前方大堂上懸掛「議事堂」匾額。

    堂內。

    刨除閉關不出的欽天監正不在,其餘四名監侯皆已到場,列坐長桌兩側,居中端坐首位的,是容貌清俊,眼眸深邃的李國風。

    左側,依次是水院監侯白川,與土院監侯黃塵。


    前者是一名身材高瘦,氣質陰柔,嘴唇薄而缺乏血色的青年,披水藍官袍,望過來時,目光暗含敵意。

    後者是肩寬魁梧,沉默寡言,氣質沉厚穩重的中年人形象,官袍呈土黃色。

    右側,是身材高大,方臉絡腮鬍,火紅色眉毛又濃又粗的方流火,坐姿松垮,正無聊地把玩茶盞,顯得漫不經心。

    他的衣袍是緋紅色的。

    五院監侯的官袍色彩與五行對應。

    五人性格也與所屬星辰對應:

    李國風嚴肅霸道,堂皇正大。

    徐修容溫婉柔和,如沐春風。

    白川性情起伏不定,詭計多端。

    方流火混不吝,放蕩不羈,自喻遊俠。

    黃塵低調內斂,不喜爭鬥,但也無懼爭鬥,對敵時守正不出奇,往往武力平推,是沒人願意招惹的老實人。

    「呦,師妹來了,快坐,」方流火哈哈一笑,拍了拍身旁空位,「你再不到,白川和老李該等急了。」

    一句話,便點破了陣營劃分。

    五人中,黃塵絕對中立,不偏不倚。

    白川力推罷黜徐修容,搶奪權柄,李國風趁勢出手,兩者算一派。

    方流火與白川不對付,感情上支持木院,算友方。

    只看紙面對比,好像並不懸殊,這也是此前白川沒有發難,一直等到今日的原因。

    修行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想在這場不見硝煙的權力更迭中獲勝,他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今日,只須等分院結束,木院招不滿名額,按照院規將徐修容罷黜即可。

    白川嘴角噙著冷笑,以勝利者的姿態目睹徐修容落座,女子監侯閉目,深深吸了口氣,旋即睜開雙眸:

    「開始吧。」

    她眼神絕望,準備好了迎接審判。

    ……

    靜堂。

    這裡今日被安置為報名處,新生們須在此處遞交選擇的分院。

    裴司歷負責監督,因為司辰大都提早內定,只是走個流程。

    故而,一大早就幾乎遞交完畢,幾名司歷無聊地喝茶聊天,等待結束。

    「還有幾個人沒來?」一人看了眼桌上沙漏,以及外頭燦爛的太陽,問道。

    旁邊有人翻開月考榜單:

    「除了幾個還沒開竅,踏入養氣的司辰,其餘的都報名了。唉,木院這次一個都沒撈到,真的是……誰能想到?」

    眾人默契地沒接茬,涉及敏感話題。

    「對了,黃賀還沒選嗎?不會真的要留在季平安身邊吧。」一人拍腦袋。

    話音剛落,街角兩道人影便走到堂前。

    「我們要報名。」季平安笑容禮貌安詳,一如往常。

    坐在堂內假寐的裴司歷睜開雙眼,目光複雜地看向他,有些遺憾,也有些欣慰。

    遺憾於,這個年輕人分明有深厚的學識,卻遲遲無法修行,實在可惜。

    欣慰於,他終究是個明事理的,沒有因為嫉妒之心,就強硬將黃賀這個天才留在身邊,耽誤對方的前程。

    裴司歷起身,親自走過來,看向黃賀:

    「你做出選擇了嗎,要不要來我們金院?還是那句話,李監侯惜才,不會介意那天的事。」

    黃賀抱著竹劍,扮演著童子的角色,說:「是的,我家公子選好了。」

    「那就好,你準備……等等!」裴司歷提起筆,突然頓住,後知後覺地醒過神來,猛地看向季平安:

    「你剛才說,『你們』要報名?」

    季平安點頭:「是的,我們兩個,報名木院。」

    裴司歷先是一愣,然後氣笑了,覺得對方在開玩笑,聲音也冷了下來:

    「你在消遣我?按照規矩,你題目答的再好,可沒有開竅修行,是無法……」

    「我養氣了。」季平安平靜補充:「就在昨晚。」

    周圍一下安靜了,一道道目光愕然投來。

    季平安想了想,露出一個靦腆羞澀的笑容:

    「屬性的話,我按照書冊比對過,好像蠻稀有,和『五行均衡』差不多,名字叫『先天木相』,也不知好不好。」

    一片寂靜。

    「啪」的一聲,不知是誰手中茶杯跌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裴司歷死死盯著季平安,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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