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國師人設崩壞中最新章節">
國師人設崩壞中
此為防盜章
&們先把她放開。」
&尋個地方把她暫時看管起來。」
沈家兄妹倆同時出聲, 幾個僕役面面相覷, 不知道該聽誰的。
沈晚照是關心則亂, 氣的跺了跺腳:「都這般了, 你還猶豫什麼?!」
采芙既不是他通房, 也不是妾室,沈朝這幅誓要把她護到底的架勢實在讓人著惱, 難不成真像是那流霞道人說的, 沈朝是被她迷惑住了,所以才拼死相護的?
沈朝正欲還嘴,沈喬卻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先不要吵了, 又招了招手讓兩人進屋, 低聲道:「你們是當局者迷, 我這個旁觀者在一邊瞧著卻有很多不清不楚的。」
沈晚照也稍稍冷靜下來:「你說說看。」
沈喬道:「她進你們府上也有幾個月了吧?若是真的想害阿早, 又是一直跟著伺候的, 什麼時候害不好,怎麼非得趕到今日, 那道士一說就開始出手害人了,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這是其一,其二, 就算是妖物作祟害人也得有個說法吧, 阿早對她又不差, 害了阿早對她有什麼好處?」
沈晚照也是靈慧之人, 方才不過是事關同胞兄弟, 關心則亂,聞言長吸了口氣,嘆道:「是我糊塗了,這兩點竟沒想出來。」
沈朝是個妹控,見妹子面色鬱郁又不忍心,寬慰道:「沒事,你腦子一直不好使,我還能不知道嗎?」
沈晚照:「...我謝您了誒!」
其實這事兒要是擱在別的府上,就算采芙是真冤枉的,但總歸主子的性命遠大於奴婢,也只能打殺了她,再輕些也得發賣的遠遠的,也就是侯府上下俱都仁厚,才非得把這事兒弄個明白,不想錯怪了忠僕。
沈喬又道:「不過如今既然真出了毒蟲這檔子事,總得把事情弄個清楚才能安心,我私下去尋牙婆問一問,也不會打草驚蛇。」
沈朝和沈晚照齊聲道:「那怎麼成?還是我們叫個管事過去吧。」
沈喬道:「我不過是尋牙婆問幾句話,沒什麼好不放心,這事兒讓人知道的太多也不好,你們若是不放心,讓個管事陪我去就是了。」
沈晚照要跟著,她搖頭道:「你出面太打眼,我就是去問問,若是場誤會那自然皆大歡喜,要是內里真有什麼齟齬,你去了就有些打草驚蛇了。」
她既然這麼說,兩人只得應下,選了得力的管事陪著她,又說了那牙婆的地址,派了上好的馬車。
等沈喬走了之後,沈晚照又是比劃又是掙扎的采芙,沉吟半晌道:「那就按娘說的,先著人把采芙看管起來,你們好生待著,別傷著她,等堂姐問完了話再做定奪。」
她想了想又對采芙道:「我知道你現下心裡憋屈,好端端地被人說作是妖物,可如今這情勢...先委屈你一陣,等我們明明白白地查清楚了,最好能還你一個清白,可好?」
采芙雖然口不能言,但聽力無損,聞言雙手垂下,竟真的不再掙扎了。
......
京裡頭溫首輔收到娘子的信,信上說舅兄身邊的丫鬟被什麼道人說成是作祟的妖物,他們對那道人難以輕信,卻擔心沈朝安危,讓他請國教門人移步沈家別院探查。
依著他首輔的身份地位,自然知道好些平頭百姓不能知道的鬼神之事,這些事兒自古就有,只是天子為了穩定民心不曾對外言說,他也不敢小覷了,正好今日國師進京面聖,他想著請門人還不如請門主,乾脆設法邀約國師前往。
淡長風對這些交際興趣缺缺,本來是不打算赴約的,還是後來聽說沈喬是他娘子族親才起了些興致,答應赴約。
首輔對他古怪的脾性有幾分了解,知道直說他也未必應下,先閒話幾句,然後才把怪事說了,無奈笑道:「我那舅兄是個讀書人,遇到這種事兒頭一個不信,再說那丫鬟對他素來忠心,他對那道長所言半分不信的,所以還想請國師移步,看看那位道人所言是真是假。」
淡長風興致乏乏,直接道:「你們擔心她是妖物,不過是怕她害了你舅兄,可她既然是你舅兄丫鬟,要下手機會多的是,要害早就害了,何必等到如今?既然她不想害人,那是不是妖物又有什麼干係?」
溫首輔自也知道這個道理,但事關親人,難免多一份謹慎,若有所思地瞧了眼淡長風,目光微閃:「我一介凡人不懂這些,卻也覺著國師說的有理,這就回去告訴夫人和岳母還有夫人堂姐,免得她們擔驚受怕。」
淡長風偏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微冷:「首輔果然厲害,擅於洞察人心。」
就是隔著斗笠溫首輔都能想像出他冷淡的面色,暗道果然這位國師對沈喬很是關注。
他正欲陳情,忽然見淡長風又調轉開視線,低頭看著酒樓外的車水馬龍,聲音透出一絲琢磨不透的笑意:「你想藉此叫我去別院,可惜你夫人那堂姐現在已經身在京里了。「
溫首輔順著往下看,果然見沈喬正坐在沈府的馬車上,車簾半開,能看到她面色倒還沉穩,眼裡透出一二分急色,不知道要去做什麼。
她這時一身男裝打扮,卻也出奇俊俏,引得街上姑娘頻頻看過去。
他正想要不要下去問問情況,淡長風修長如玉的手掌已經在袖籠中掐動,繼而長長地唔了聲:「你夫人這堂姐...怕是要有麻煩了。」
......
沈家別院距離京城不遠,她坐上快馬馬車到京里也已經將近傍晚了,幸好那位趙牙婆家裡不是什麼大戶,也沒有夜不待客的規矩,沈家管事投了帖子她就讓進去了。
沈喬直接道明來意:「我是沈家一位堂親,今日特地來是想問一句,采芙那丫鬟可是在您這裡買下的?」
趙牙婆年紀其實不大,也就三四十上下,容貌姣好,裝扮素雅,並不顯市儈,她見沈喬一上來就問采芙,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驚道:「是在我這裡買的,采芙那丫鬟犯事了?」
沈喬怕嚇到她她再不肯說實話,便說了七成真話出去:「家裡有人誣陷采芙出身不乾淨,我堂弟覺得采芙素來忠心,和她又有主僕情誼,見不得她受人污衊,所以請我過來問問,想還那丫鬟一個清白。」
趙牙婆笑道:「沈公子是仁厚人,采芙能遇上這麼個主子,是她的福氣。」
她想了想道:「這丫鬟好像是逃難過來的,家裡人都死絕了,我遇到她的時候人都快餓死了,所以自賣自身到了我這裡來,姑娘知道她是個啞子,再多的我也問不出,本來是不敢把她輕易出手的,後來覺著她活計做的不錯,人又勤懇本分,算是個厚道良善的,有一回侯府要人,我就把她帶了過去,想著碰一碰運氣,能被看上也是她的福氣,結果那丫鬟果然是個有些運道的,被沈公子選去做活,估摸著也是因為這個,別人瞧不過眼,才被人誣陷的吧。」
她再三道:「別的我不敢說,但那丫頭的人品我是絕對敢打包票的。」
沈喬垂眸想了想,問道:「那您可知道采芙是哪裡人士?」
趙牙婆仔細想了想,搖頭道:「這我還真不知道。」又皺眉想了想:「不過她好像是從蒼雲山那邊逃過來的,再多的我就不清楚了。」
沈喬後背不自覺僵了僵,蒼雲山,就是那流霞道人的道觀所在,采芙怎麼會是從哪裡出來的?難道她跟流霞道人早就認識?
既然淡長風說這些孩子中有製造三重幻境的靈魅,他自然就不會無的放矢,沈喬只好在一群試圖想要揪她耳朵,扯她頭髮,撕她衣裳的兇殘熊孩子中找出真正的靈魅,還有一條
——她出去之後再也不能直視三四歲的孩子了!!!
沈喬滿臉生無可戀,抬手把幾個繞著她轉的孩子推開,勉勉強強地站起來,以她凡胎肉眼看這些孩子都差不多,都一個個白白胖胖吵吵鬧鬧的,身上都穿著喜慶的紅肚兜,最多只有男女之別,旁的就再無差別了。
沈喬忍不住問道:「師傅,這些孩子都生的一般模樣,到底哪個是靈魅啊?」
淡長風沉吟半晌:「...我還是進去斬殺他們吧。」
沈喬再不敢多問,悶頭挨個把熊孩子們扒拉著翻來覆去觀察,孩子在她手裡不住鬧騰,她一個沒拿住差點把人摔下去,她冷不丁想到方才第一個趴在她背上的小子...好像來到這層幻境,只有他跟自己正經說過話。
她當機立斷轉頭去找方才那小孩,小男孩本來正大著膽子扯她腰間的絛子,見她看過來,立刻呲牙咧嘴地做了個威嚇的表情。
沈喬才不把小小威脅放在心上,伸手就要去捉他,哪裡想到小男孩竟然露出驚慌神色,邁開小短腿急匆匆就要往後退。
沈喬心裡越發起疑,撥開身上還在糾纏不休的幾個熊孩子,邁開長腿就要追過去,小男孩開始繞著屋內跑了起來,她立即就要追過去,冷不丁被個熊孩子伸腿絆了一跤,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撲,把屋裡做裝飾的抱鯉魚彩釉男娃抱了個滿懷。
她下意識地怔住了,懷裡的瓷飾不但沒有尋常瓷器的冰涼,反而異常的嬌軟柔嫩,抱在懷裡肉感十足,就像是真抱了個小男孩在懷裡。
&是...」
懷裡的彩釉男孩突然抬起臉氣鼓鼓地看著她,沈喬篤定道:「你就是靈魅。」
男孩重重地怒哼一聲,接著四面八方都響起了男孩不甘不願的哼聲周遭的環境又是一陣扭曲,沈喬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來神的時候人已經半跪在地上,又抬眼瞧周遭景色,果然已經回到了書院的小院裡。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著懷裡瞬間一輕,她立刻翻身爬起來:「不好,它要跑!」
淡長風本來伸手要扶起她,不過就是這樣也沒耽誤逮人的功夫,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張金燦燦的大網,直接沖那靈魅罩了下去。
靈魅還是一副小男孩樣,破口大罵:「哪裡來的蠢蛋,還不趕緊放開你爺爺我!」
沈喬簡直佩服他了,原來世界上還真有不怕死的。
淡長風正要用一個□□成全他,靈魅就撲通一聲跪下了,撲閃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好漢,饒命啊!」
沈喬:「...」
淡長風冷哼一聲,甩了甩手收回□□:「近來在書院作祟的就是你?」
靈魅冤枉死了,一口京片子說的還挺地道:「嘿!您瞧瞧您這話說的,我哪裡作祟了,不過是把他們心中所想變成幻境罷了,他們不也玩的挺開心嗎!」
沈喬還有些茫然:「靈魅究竟是什麼?」
淡長風十分盡責地向沈喬傳道受業:「靈魅是在天地靈氣匯集之地生出神智的靈物,大都性情溫順良善,且樂於助人,每個靈魅的本事不同,不過這個約莫是能瞧出人心中所想,再根據這些製造幻境,誘人沉溺。「
沈喬低頭看著在金網裡又是蹬腿又是撒潑的靈魅,遲疑道:>
淡長風淡淡道:「就是百年世家也有個別敗類,風氣再好的街坊也總會出幾個地痞,只要他不能害人就行了。」
他說完又瞥了小徒弟一眼,輕咳一聲道:「靈魅並非邪穢,而是靈物,我昨日早上...」
沈喬出奇的心領神會了道:「您說的話當然是沒錯的,書院裡等閑邪穢進入不得,靈魅卻恰恰生於靈氣之中,雖然性情頑劣,但終究是靈,與邪穢不能相比。」
淡長風越發覺著收弟子的好處,且沈喬靈慧剔透,不是尋常蠢物可比的,他暗暗盤算著要給小徒弟送點好東西,低頭用腳尖踢了踢兀自罵罵咧咧的靈魅,淡聲道:「你等會兒隨我去把那些陷在你幻境出不來的人拉出來。」
靈魅眼珠子轉了轉,正要提條件,冷不丁瞥見淡長風似笑非笑地神情,嚇得身上一個機靈,諂媚道:「那是那是,就是您不說我也要去把他們拉回來的,不過是跟他們玩玩,我又不是妖魔鬼怪,害了他們對我也沒好處啊。」
他說完到底有些不服,昂著小腦袋道:「可是你們人最喜歡的不就是那幾樣嗎?你一個方外人,不喜歡美人倒也罷了,怎麼連成仙都不樂意啊?」
淡長風單手把他拎起來:「是你道行太淺,略有些道行的一眼就能瞧出來,等你再長個數百年,沒準就能迷惑住我了。」
他說著表情有些不對,轉向沈喬表情古怪:「幻境都是根據人心中所想製造出來的,你見到的幻象...你想要孩子?」
沈喬:「...」
要是一般男人問這種曖昧的近乎露骨的問題沈喬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了,但眼前這人是她師傅,不但不能抽,還得答疑解惑:「沒有啊!」
他緩聲道:「陰陽調和,綿延繁嗣是人.倫之本,你不必為此羞澀,只是你尚未婚配,想這個有些不大妥當。」
沈喬:「...」她一點都不想一本正經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她只好道:「靈魅給師傅製造的幻境不也沒投您所好嗎?說明這幻境未必是對的,靈魅也是不靠譜的。」
靈魅抗議道:「不許胡說!」
淡長風便不再多言了,其實沈喬挺好奇他究竟想要什麼的,不過這話終究是在嘴邊轉了轉,沒問出來。
等兩人一靈說完已經天光大亮了,要說昨晚最幸福的人無疑就是睡在隔壁的上雲師兄,他見到兩人手裡拎著個小孩出來,怔了怔才道:「師叔,這是...」
淡長風直接把靈魅扔給他,用絹子細細擦著手:「讓靈魅把幾個進入幻境的人拉出來,隨我去把他交給謝師,交由他來定奪。」
......
這時候南城門上,流霞的屍首還高高的懸掛在城門上,說來也奇怪了,按說這幾日天氣炎熱,這屍首早該腐化了才是,這流霞道人卻仍舊保持屍身,只是身體有些縮水發黑,面相越發猙獰可怖,來往的百姓都道是邪門,有好些流霞道人的死忠粉都不得不信,這確實是個妖道啊。
這時候有兩位道人從南門緩緩出來,對著流霞的屍首遙遙一望,當中那個剛毅英俊的最先開了口:「孽障,師門教他養鬼煉鬼,本是為了為人所用,他竟然用來害人,真是該死,就是斬落元神,讓他永世不得超生也不為過。」
另一個身形消瘦,不過相貌卻十分清秀,冷哼一聲:「這是咱們御魂宗的門人,就算是被逐出了師門,有所過失,那也該咱們自己清理門戶,他們正一教說殺就殺,不是照著咱們的臉扇?」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37s 3.317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