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人設崩壞中 69.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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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師人設崩壞中

    此為防盜章  窗外人道:「不過是想見見你, 你竟毫不猶豫地燒了我的寄身。」

    沈喬緩緩握住了一邊放著的狹刀, 抬手想要去推沈婉, 沒想到卻摸了個空, 指尖不由得一頓, 心下已然沉了三分。

    窗外人似乎瞧見了他的動作,意味深長地笑道:「這裡只有你我, 你放心, 誰都不會來打攪我們的。」

    沈喬沉默片刻, 問道:「你究竟是誰?要是莊裡的孤鬼亡魂, 有什麼遺願未了, 我可以請人做法事幫你超度。」

    對於一個乍然撞邪的姑娘,她這般反應好似太過淡定了些, 窗外人見她把自己當做了尋常孤魂野鬼,面上越發興味:「我只要你。」

    他從半開的窗子伸手:「過來吧,隨我出去走走。」

    沈喬不動聲色地把狹刀拔出寸許, 繃緊了身子,只等情勢不對就要往外跑, 嘴上淡淡道:「可我不認得你, 我為什麼要跟一個不認識的人出去呢?」

    她嘴上拖延,心念卻急轉,要真是撞了鬼,用世俗的法子怕是對付不了, 聽老一輩說黑狗血和童子尿能夠辟邪...可是如今這情況, 黑狗和童子比鬼還難找啊!

    他道:「你我曾經見過, 又於夢中相識多日,已是緣分,怎能說不認得呢?」

    他直接沖她伸手,一張臉在星漢的映照下白的滲人:「莫要拖延時間了,趕緊隨我走,咱們做一對兒快活夫妻,豈不是比你留在這俗世中熙熙攘攘強得多?」

    沒想到這鬼還挺會咬文嚼字...沈喬胡思亂想一瞬,見他身子只立在窗邊灑落灰燼的地方不挪動,她心思一動:「讓我跟你走也成,你有本事就進屋來帶我出去。」

    窗外人面色一戾,樣貌雖好看依舊,但溫雅氣韻全無:「你倒是聰明,給你瞧出來了,只是別以為我不能挪動就拿你沒法子了,你既這樣說,休怪我不客氣了!」

    他說著兩隻手臂忽然伸長了一丈有餘,像兩條蛇一樣猛地探進了窗內,探手就要來抓她。

    沈喬早有準備,驚而不亂,一下子從床上翻身躍了下去,手上同時拔出狹刀,一刀就向那兩條兩丈長的手臂斬了下去,兩條手臂竟齊齊被斬斷了,只是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

    她心裡不但沒鬆口氣,反而越發警惕,這也太容易了些,這位鬼哥要是就這點神通,也能纏她這般久了。

    就在她提著心的時候,就見被斬落到地上的兩雙手猛然彈起,一左一右齊齊抓住她腳腕,窗外人縱聲長笑:「哈哈,你隨我走吧!」

    沈喬被硬生生拖出了幾步,心下已經覺著不好,忽然整個屋室一亮,有寶光隱現,寶光中又有金蓮虛影,窗外人大驚失色,連要捉沈喬都顧不得了。

    這時遙遙一聲清朗的呵斥傳來:「妖孽安敢放肆?!」

    屋內一時之間寶光畢現,寶光中的金蓮層層綻開,開至最艷,窗外人的身影在寶光中像是褪了色的山水畫一般漸漸淡去,到最後徹底沒了身影。

    就在不遠處的南山,有個青衫男子從墳塋之中猛地驚醒,他緩緩站立起來,面色更是蒼白的近乎透明,遠遠地遙望著東邊某處,目光陰戾,泛起詭譎的猩紅。

    ......

    就在此時,距離沈家莊二三十里處,一行身穿道袍的年輕人穩當立著,把一位身穿玄色道袍,頭戴斗笠,看不清樣貌的男子護衛在最中間。

    男子樣貌雖瞧不清楚,但一雙手卻是瑩潤無比,修長分明,就是保養得宜的貴女見了也要自慚形穢。

    這雙漂亮至極的手上捏著一朵燦然盛開的金蓮,乍然盛開,卻又緩緩閉合,等到完全閉合之後,金光也黯淡下來,最後在男子玉雕般的雙手中消散了。

    男子掐訣的手勢一收,嘖道:「有趣,想不到這小小的鄉野山村,也有這樣的陰煞。」

    旁邊有個圓臉的清秀小道士笑著拍馬:「管他什麼鬼王妖孽,到咱們國師手裡還不是手到擒來。想必又斬獲一個妖孽吧?」

    國師很不給面子,哼一聲:「真是承你吉言,他跑了。」

    他頓了頓,負手道:「倒是我小瞧他了,出來作祟的只是他□□,正主想必也不遠。」

    圓臉道士感覺空中伸出好幾隻手在自己的圓臉上打著,打的他好疼,好疼...

    另一個高個道士瞧著很是沉穩,低聲道:「國師,方才我已經命人探聽過來,前面二三十里處就是一座小農莊,名喚沈家莊的。」

    國師兩手優雅地攏在廣袖裡,玄色道袍上的山水翩然而動:「這等陰煞找個合適的替身不易,不會輕易收手的。明日繞一段路,去這沈家莊瞧瞧。」

    他隨手一指:「你們二人跟著我,其他人在原地等著。」

    高個道士有些為難:「可是聖上已經下旨,讓咱們在初八之前進京的,今天都初六了...」

    國師道:「就說我二堂叔病了。」

    高個道士二堂叔前年去世了。」

    國師皺了皺眉:「就說我師長不慎摔斷了腿。」

    高個道士更汗:「這由頭您去年已經用來搪塞皇上過了。」

    國師不耐一甩袖,直接轉身上馬車:「那你就說我死了。」

    高個道士:「...」

    國師真箇不羈人也!!

    他只好轉身對外圈護送的軍使瞎扯道:「我們國師掐算過了,他近來於道法要有所突破進益,須得找個地方清修,京中雖好,但是繁華太過,鮮花彩艷,傷明者也,清醪芳酒,亂性者也,所以只得暫緩回京,還望軍使見諒。「

    軍使:「...那是自然。」他說的都是啥...

    別以為瞎扯我就不知道你在敷衍我!

    軍使心裡鬱悶了會兒,但也不敢置喙,畢竟當初露宿荒野,大半軍士被鬼魅迷惑,可是這位主兒斬殺鬼魅救人的,這等神仙人物他可不敢得罪,反正...皇上應該也被敷衍習慣了。

    他腹誹幾句,還是盡職盡責的遣人回京復命了。

    ......

    &

    沈喬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擦了擦額上的汗,左右看了看,屋裡寂靜無聲,沈婉就安安穩穩地躺在她身邊,呼吸平穩綿長,並沒有什麼不當的地方。

    難道又是做夢?方才好像是有個妖物想要糾纏她,後來屋裡出現一朵金蓮虛影,她就被救下了?


    她膽子比一般女子大上不少,彎腰穿鞋下床,推開窗子一瞧,就見早上灑落的灰燼現在卻已經無影無蹤了,她合上窗子,皺眉思索。

    沈婉無疑是屋裡最幸福的一個,無知無覺地一覺睡到天亮,堪堪睜開眼,就見一道花里胡哨的影子在自己眼前晃悠,她定睛一看,就見沈喬身穿梅紅短衣,下面穿著翠綠馬面裙,腰上還繫著紅腰帶——古代殺馬特。

    強烈的視覺衝擊把她震的哆嗦了一下,一般沈喬穿的格外艷麗只有兩種情況——心情特別好或者心情特別不好。

    沈婉感覺眼睛都被這身衣裳蟄了一下,忙把目光移到她臉上,心情這才平復了些,奇問道:「你怎麼了?」

    沈喬把多年前求的一枚護身符認真掛到脖頸間,難得露出沉吟之色,這事兒跟沈婉說了也是於事無補,反而多一個人擔驚受怕,緩緩搖頭:「沒怎麼?」

    又問道:「附近有沒有靈驗的廟宇道觀?我想去瞧瞧。」

    沈婉翻箱倒櫃給她找了身顏色正常的衣裳,正欲幫她換上,聞言疑惑道:「聽說西邊十里外有座小廟,你問這個做什麼?」

    沈喬不語,沈婉知道她不想說的怎麼問也問不出來,專心幫她換衣裳:「你也是,就是幾歲小兒也沒有穿你這樣艷的,走出去也不怕人笑話?還有這腰帶,跟豬血染了似的,怎麼紅成這樣?」

    沈喬整理玉符的手一頓,緩緩道:「聽說系紅腰帶能辟邪。」

    沈婉一愣,蹙起秀氣的眉毛:「你有什麼不能與我說的?到底是怎麼了?」

    沈喬正要說話,忽然聽外面佃戶喊了幾聲,兩人顧不得說話,對視一眼走出去問:「怎麼了?」

    佃戶道:「兩位姑娘,張娘子在莊口與人吵起來了,現在正攔著不讓人進來呢,你們快去勸勸吧。』

    沈喬挑了挑眉:「怎麼回事兒?」

    佃戶也頗是納悶:「好像是幾個出家的道人途經此地,想要來咱們莊上借住一日,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娘子就是執意不允。」

    這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了?沈喬沉吟片刻:「我去瞧瞧。」

    佃戶給姐妹倆引路,果然見村口張氏正言辭激烈的說著什麼,對面站著三個道士,為首的戴著斗笠,瞧不清長相,不過從其氣度身形來看應是不凡,旁邊一左一右分別站著兩個道士,一個高個一個圓臉,高個的瞧著沉穩些,圓臉的面上已有幾分怒氣。

    沈喬抬眼瞧了瞧,正要去問話,就見斗笠人微微側了側身,目光透過帽帷,準確無誤地落在她身上。

    淡長風抬了抬眼:「尋常江湖術士能殺人養鬼?能縱鬼行兇害人?你這司天監監正是怎麼當的?若非我偶然撞破,他還不知道要害多少人,難道你忘了駐守京城的責任不成?!」

    淡延一下子也慌了神,起身道:「什麼?!這,怎麼會...我這就帶人去捉拿他!」

    淡長風嗤笑一聲:「他現在的屍首已經被懸掛在城門上了,等你?」

    淡延擦了擦額上的汗,乾巴巴地解釋道:「這回是我疏忽了...本以為他就是個沽名釣譽的尋常道人,哪裡想到...」

    淡長風已經起了身,直接截斷他的話:「我不想管你有什麼由頭,失職就是失職,下回若再有此事,可別怪我這個做晚輩的請出教規了。」

    淡延再不是方才那副放浪形骸的樣子,僵著身子站在原處,嘴裡發苦,冷汗涔涔。

    沈喬不大能適應他跟長輩這麼說話的方式,不過也沒有多嘴,跟著淡長風轉身走了。

    依著淡長風的意思,乾脆是讓她直接住在承恩公府里,方便每日打坐學習,沈喬卻有些放不下沈婉和張氏,堅持每天晚上回去。

    淡長風語帶輕嘲:「你定是個不會算賬的。」

    沈喬咳了聲:「師傅請說。」

    他道:「等你學好了一身本事,就算是憚於你的名聲,也沒人敢動你母親長姐。」

    沈喬難得嘆了口氣:「弟子何嘗不知道師傅說的道理,只是當初也是這般...我一回家,家中父兄就沒了...」

    到最後聲音漸漸低下去,直至輕不可聞。

    他說歸說,眼見天色全黑,正巧一陣涼風襲來,他腳步一頓,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件織錦披風給她蓋上,狀似隨意:「剛才順手取來,我披著覺得熱了,乾脆給你。」

    沈喬怔了下,連忙道謝。

    他命人把她平安送到家裡才許回來,家裡張氏和沈婉正等著她吃飯,張氏嗔道:「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沈喬坐下夾了塊肉皮酥軟,肉汁香濃的紅燒肉放進嘴裡,含糊道:「師傅也說讓我乾脆留在道場,初一十五再回來,我當時婉拒了>

    她話才說了一半,腦袋上就挨了不輕不重的一下:「傻蛋,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了,你師傅這是為你好呢,你還拒了不是打人臉嗎?你看你幾個師兄都家大業大的,不也老老實實地住在道場裡嗎?明天開始不許再家裡蹭吃蹭喝了,給我好好地學著,我以後可不做你的飯了啊!」

    尼瑪這種不用交學費還管吃管住能學本事的好事哪裡找去啊?!

    沈喬素來知道張氏刀子嘴豆腐心,聽她這麼說只笑了笑:「那我就聽娘的了。」

    張氏親手給她夾了塊魚肚子上的肉:「好好學著,家裡不用你操心,我打聽過了,以後你要是能在司天監混個一官半職的,你以後就是不嫁人,日子也不用愁了。」

    沈婉就倆字:「珍重。」

    沈喬晚上把隨身的衣裳收拾收拾準備往承恩公府走,沒想到外面已經有馬車候著了,上水一張圓臉探出來笑眯眯笑眯眯的:「師妹,師叔怕路遠你找不著地方,所以特地命我來接你過去呢。」

    上水覺著師叔真是太貼心了(≧▽≦)/,又給他一次在小師妹面前表現的機會。

    沈喬把包袱放上去,頷首道謝:「麻煩師兄了。」

    沈喬其實不算是寡言之人,但在上水的絕對聒噪面前,也只能用沉默抗議,上水說了半天終於累了,正要喝口水再接再厲,外面趕車的車夫就喊了聲:「兩位道長,已經到了。」

    上水意猶未盡,沈喬劫後餘生。

    沈喬一下馬車幾個門內師兄爭先恐後的出來打招呼,一時之間『師妹吃飯了嗎?』『師妹冷不冷?』『師妹餓不餓?』之類的口水問題不絕於耳。

    由於正一教開宗門以來,女弟子少的好比和尚的頭髮,沈喬就像是一片綠葉中的紅花一樣顯眼,剛一拜師就受到了慘無人道的強勢圍觀,幸好她入門幾天,已經對師兄們頂禮膜拜恨不得把她供起來生怕她哪天跑了的態度習慣了...

    她點頭招呼:「多謝諸位師兄,早啊。」

    眾位師兄也很苦逼,尼瑪好不容易來了個小師妹還生的這般貌美,卻偏偏是最不能惹的宗主的徒弟,他們也只好干看著養養眼啦。╮(>

    沈喬和上水剛下了院子,就見個宦官打扮的人手捧聖旨,帶著儀仗進了承恩公府,兩人對視一眼便走了進去,裡面有灑掃的下人見了,便搭好香案準備接旨。

    淡長風自屋內走出來,宦官也不敢讓他真就下跪行禮,略做了做樣子就開始宣讀聖上口諭,大概意思就是國師啊,您來京城也夠久了,當初請您來京里就是要給山河書院的學生們講講易學的,你看最近風和日暖...這事兒是不是也該提上日程了?

    淡長風最近沒什麼要忙的,再說這也是他來京里的目地之一,自然無有不允的,一口就答應下來,等送走了內宦才開始琢磨,捉妖修煉他會,這講課...該怎麼講?

    沈喬見他一整天都若有所思的,作為一個二十四孝的好弟子,她主動道:「要不要我去幫師傅向堂妹問問,授課該是怎麼個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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