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覺得呢?殺人的會是她們兩個人嗎?」墨亭棋目光一掃,勾了勾唇,那沒有什麼溫度的弧度,看上去有些陰森森,說不出來的冰涼。
所有人,「……」額,這算不算是赤裸裸的威脅?
這個有誰敢說實話?
明面上來看,確實是她們兩個最大的嫌疑,可一細想的話,又確實她們兩個人沒有動機,況且有誰殺了人,不是趕緊跑還倒在了地上,難道還等著別人來抓不成?
所以感覺說什麼都是錯,眼下是說多錯多,不說就不會錯。
索性所有人都閉緊了嘴,什麼也不說。
他閉了閉眼,大手一揮,「從現在開始你們放假了!」
「墨少?」那些人驚訝不已,眼睛瞪的特別大的看向墨亭棋。
那些人皆是心中咯噔一聲。
所有人的腦子裡面都紛紛浮出一句話來,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
其中有一個男人腦子卡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問他,「…是不是我們做錯什麼了?」
沒錯,他們第一聯想到的就是墨亭棋炒了他們的魷魚,畢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墨亭棋心情特別的不好,這人一心情不好,做出一些不同於平常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儘管墨亭棋的脾氣不怎麼好,可至少這裡的待遇好月薪高,去哪裡不是做事,難道要因為老闆脾氣不好所以就不做了嗎?
「不是。」墨亭棋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我都說了,你們可以放假了,這些天我並不打算營業。」
事實上來說,現在的情況對他們並不好,外界一直在討論這個事情,酒吧這些天不營業更好,還是等這些風波過去,再繼續…的好。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放心了。
看墨亭棋冰冷的側臉,也知道他說的絕對不是假話,更何況他現在身上一直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還有誰敢上去戳他的霉頭?
「那…墨少,我們先走了。」
他們小心翼翼的站起來,連走路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放輕放輕再放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人頭落地的感覺。
沒一會,監控室裡面的那些人就全部溜之大吉了。
墨亭棋按了按太陽穴,這個案子似乎比他想像中的更要…讓人頭疼。
他順手的在旁邊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
右手輕輕的握拳,有節奏的在桌面上面敲打著。
莫言雨和莫忻澤,莫之年三個人到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場面,在他們看來,這麼大的一個酒吧,頓時變得空蕩蕩,只有墨亭棋一個人,有些說不出來的蕭瑟…
莫言雨淡定從容的在旁邊的位置坐下,「有沒有看出來些什麼破綻?」
儘管他臉上現在表現得淡定從容,可實際上,他心中的怒火早已經堆積在一處,就等著找一個宣洩的出口!
墨亭棋頭也不抬的回,「暫時沒有,」
「不,應該也不是這樣子說,有一個很大的破綻,可是我暫時找不出來,到底她們是從哪裡進去的?」
他這會兒正心情不好,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能夠聽出那陰森森的鬱悶之氣。
如果是別人聽的話,一定會覺得特別詫異,畢竟在墨亭棋的臉上只出現過一種表情,那就是似笑非笑,他現在臉上卻是掩不住疑惑和戾氣…
莫言雨三人本來就不是平常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自然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壓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這陰暗的氣息,隨著時間的增長朝房間裡的各處蔓延,確實是他所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的聲音陰涼,「既然沒有出來過,也沒有可疑的人進去,那她們兩個人難道是會穿牆術不成?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一點可疑之處。」
這麼大的一個破綻,等著他來解惑,只要能夠將這個破綻想出,那必然能夠找出最可疑的一個人。
莫之年被他這一番話都繞得有些糊塗了,蹙了蹙眉頭,「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們兩個有穿牆術?
什麼又叫沒有出來過?
沒有可疑的人進去?
總之莫之年,現在已經滿腦子裡面都出現了特別多的問號。
莫忻澤順著他的話大概組織了一下概括出來,問他,「你的意思是莫莫從頭到尾都只在你的休息室裡面,後面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不是。」出來過一次。
莫忻澤不解,「那是什麼?」
墨亭棋開始蹙眉,「有出來過,又回去了!」
他繼續問,「那她是什麼時候進了旁邊的包廂?」
莫之年也不甘寂寞的搭腔,「就是,就是,上面一定會有時間記錄。」
墨亭棋眉頭蹙的更緊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在他思考問題的時候一再的被人打斷,而且又正被他們問到了最疑惑想不通的問題上…
所以這會兒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只見他太陽穴猛跳了好幾下,卻難得的壓下了心裡的暴躁之氣,耐著性子說,「要想知道,你們自己把監控視頻重新再看一遍。」
他才懶得給他們解釋!
「……」不要以為他們聽不出來他話中的不耐煩!
莫言雨幾個人也懶得在這個時候和他拌嘴,畢竟莫莫的事情最大,此時如果還鬧內訌的話,那就真的是太不明智了!
順著墨亭棋的視線,就看到了一台還在正常運作的電腦,將視屏文件點擊了一下。
安靜的看了起來…
墨亭棋在這安靜的氣氛下,閉上眼,也不知道是在思考問題還是在小憩?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看到了有人推開了包廂門,立馬嚇得雙腿發軟,趔趔趄趄的跑了出去,消失在了視頻之內…
莫之年不解的蹙眉,「咦,這個視頻里並沒有莫莫兩個人的身影,她們兩個人又是怎麼出現在了旁邊的包廂里?」
看那個人嚇成那樣,八成是已經出了事情,可在這之前他們並沒有看到莫莫和木涼涼兩個人去旁邊的包廂里。
「是不是因為我們快進了…所以才沒有看到?」莫之年默然了一下,才說道。
「按理來說,就算是因為我們快進很有可能會錯過一些,但如果要把從頭看到尾,那就至少要把這個視頻看上不下八個小時。」
從莫莫第一次出了墨亭棋的休息室再回去,開始看起,一直到早上被人發現,中間有將盡八個小時的時間,要是想要一點也不錯過的話,他們就只能夠同等的也花上八個小時!
「八個小時…」莫之年蹙眉。
時間太長了,他們不可能把這麼長的時間都花在這上面,就算能夠找出一點破綻來,但以對手之前的每一次交手來看,對方應該是一個極為聰明,知道偽裝自己的人。
這麼長的時間足以讓人將所有的破綻抹掉,他們耗得起,莫莫耗不起,他們又怎麼捨得將他們護了這麼久的寶貝被外界的那些蠢貨詆毀…
莫言雨一言不發,按了重放鍵。
莫之年面色越來越凝重,「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個殺人案那麼簡單了!事情比我們想像的更要棘手。」
最麻煩的事,儘管他們能夠從監控視頻上面看出一個特別大的漏洞,但他們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墨亭棋忽然睜開了眼睛,那茶墨色的眸子此時看上去無比的幽深,他涼涼道,「這本來就是對方給我們留下的一個迷霧森林,為的就是讓我們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又或者是一個煙霧彈,為的就是讓他們明知道這是一個不解之謎,卻還是忍不住的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問題上…
莫忻澤默然,「布局之人聰明又滑溜的很,從那幾個人的出事到今天早上被警察抓住,這段時間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進過旁邊的包廂…」
這真的是一個特別大的破綻,可從這個破綻裡面,他們想要找出可疑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因為除了那一個破綻,其他都是天衣無縫,尤其是木涼涼和莫莫,早上還出了那件事情,外面的那些人心就會不自覺的倒向一邊,只怕是早就已經認定了木涼涼和莫莫是兇手。
莫之年不解,「我好奇的是,難道平時酒吧不會清場的嗎?一個晚上他們都沒有出來,這想想都是很不對勁的事情!」
三個身份不算低的客人在他這裡度過了一夜都沒有不過包廂,難道他們就注意不到這個細節嗎?
墨亭棋似笑非笑,笑容沒有一絲溫度,「我這裡是24小時營業,在這裡因為宿醉而到第二天早上才走的客人多的是,如果每一個人我都要這樣子去一一盤查的話,那我這酒吧也就不會做到這麼大了!」
因為他的酒吧本來就是招待權貴,或是帝都的那些有地位之人,至少也是中層以上的權貴。
他清楚自己酒吧裡面,很多客人因為宿醉而倒在包廂裡面,第二天才退房的事情多了去。
但一直以來都沒有出過什麼事情。
所以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莫忻澤喃喃自語,「那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才這樣子針對莫莫她們兩個人呢?」
如果說有人要針對他們,或者是墨亭棋下手,他們倒是覺得很正常,畢竟他們幾個人身份本就是極為尊貴的,又常年在這個圈子裡面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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