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把時淵當成抱枕這件事,醒來後,江姿嫿並不知情。
她被羅卿叫醒,睜開眼睛時,發現已經到自己居住的小區門口了。
車裡,只有她一個人,時淵不在,師傅也不在。
回程的時候應該是直接過去總局的,畢竟,公事要緊,然後,再讓羅卿開車送她回來。
「明天見,羅卿。」江姿嫿從車上下來。
羅卿點點頭:「恩,明天見。」
江姿嫿轉身欲走。
「等一下!」羅卿叫住她。
江姿嫿回過頭,「還有什麼事嗎?」
羅卿提議:「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回去休息。」
現在已經快晚上九點,中午吃的飯早就消化的空空如也,餅乾只是暫時性的充飢,並不管用。
「太累了,只想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江姿嫿道。
睡前,吃點東西填飽肚子是必須的,不過,她已經打算點外賣,再說,現在這個點,外面餐館正熱鬧著,免不了磕磕碰碰,手還傷著,實在不方便,對了還要洗澡也是,且,不想這個時候,為了吃一頓跑的太遠。
「去吧。」
回到公寓裡的江姿嫿,拿起手機就點了份外賣,趁著外賣沒到前,去浴室簡單的沖了澡,時間計算的剛剛好,外賣服務上門,不知不覺,一個半小時過去,實在扛不住了,把門窗鎖好,回臥室,倒床便沉沉的再次睡過去。
同時,總局。
在總局旁邊臨時搭建的辦事處,時淵參與了上層召開的臨時視頻會議,總局遇襲,瞞不過更上層的執法書記。
此時,李漢山正在跟他們簡單的做了個概括,好讓他們了解前因後果。
執法書記聽完總結,只下達了兩個任務。
一:務必把黑靈師給掃除。
二:儘快查到天珠的作用。
全程,時淵寡言少話。
那些執法書記也不太敢招惹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副局長,不敢給臉色看。
李漢山應下。
會議結束。
時淵便起身離開。
「時局,你去哪?」李漢山問。
眼下,還有很多事要忙,時淵要是走了,沒有三頭六臂的他,豈不是得被一堆工作壓扁。
「我去哪,跟你有關嗎?」
李漢山嘿嘿一笑:「還會回來嗎?」
時淵淡漠的瞥向他,最終還是恩了一聲。
李漢山鬆了口氣,臉上揚起笑,自以為很親切易人的笑容。
「時局,快去快回啊。」
時淵:「你為什麼要對著我笑的這麼難看?」
李漢山:「······」笑容瞬間凝滯,突然間,心好苦。
而外面,總局成員們不著急回宿舍休息,正在搬運整理被壓在石塊下的文件資料。
晚上十點多,把郊區森林裡那條河從頭搜到尾的星雲回來了。
它又累又餓。
關鍵是,麻田沒找到。不過,卻也尋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現在,周田峰那邊,在指揮總局成員繼續跟進,加上,又出動了民警,找到麻田,時間問題。
他一回到總局,在李漢山面前,一口把吞進肚子的惠子給吐了出來。
惠子面色慘白,奄奄一息。
但不會有人同情她此刻的處境。
把惠子給吐出來後,星雲感覺更餓了,變回一隻小胖橘貓,蔫蔫的趴在地上,尾巴都搖不動了,「好餓。」
它會不會成為歷史上第一頭被餓死的蛟?
李漢山見星雲軟趴趴的樣子,無奈扶額,叫來陳靈,「陳靈,帶他去吃飯。」
陳靈應了聲好,上前把星雲給抱起來,「你想吃什麼?」
星雲一下子恢復了一絲元氣:「糖醋魚,紅燒魚,清蒸魚,烤魚,水煮魚片···」說的菜,全跟魚有關。
不禁,陳靈笑了,「你真的不是貓妖嗎,這麼愛吃魚。」
星雲解釋:「我不是在河裡遊了好久麼,我餓的飢腸轆轆的時候,水裡那些胖魚就在我身邊游來游去。」
饞的他啊,眼睜睜看著,卻不能吃。
自從接觸到人間美食,他這隻妖,就再也不愛吃生食了。
陳靈笑著把他帶走。
而李漢山,則是把惠子帶到了臨時搭建的的事務處裡邊,好聲好氣的審問了她幾個問題,但得不到回復,差點還被她口水吐到身上。
性子不是一般的烈。
李漢山見怪不怪,對她無禮的行為更不生氣,只道:「拿個銅鈴來。」
眼下,惠子神情萎靡,精神不濟,既然本人什麼都不肯說,為了套話,自然得用點別的小手段才行。
這個招呼,對於精神不夠強的人來說才有用,換做是麻田,是一點都湊效。
很快,有人拿來銅鈴,遞給了李漢山。
李漢山用一根筆,蘸了硃砂在惠子額頭點了下,緊隨,搖響銅鈴幾下,清脆的鈴鐺響鐺鐺鐺的,像是唱起了歡快的歌曲。
「惠子,看著我。」
惠子身軀一震,竟是乖乖的抬起頭來。
「你是何方人士?」
「日本,東京。」
「做什麼的?」
「陰陽師。」
「跟麻田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老師。」
問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李漢山再切入了重點,「石碑的事,你知道多少。」
惠子沉默片刻,說:「天珠,石碑里有天珠。」
「什麼天珠?」
半響,惠子額頭冒汗,在鈴鐺又搖晃兩下後才又道:「天珠···聖杯···神···」
但這幾個字,著實也是讓人一頭霧水。
什麼亂七八糟的。
怎麼又扯到什麼聖杯,還神?
李漢山皺眉:「說清楚點。」
但惠子自己卻也不清楚,說來說去,就這幾個字。
李漢山乾脆放棄了,換另一個問題:「麻田是怎麼知道解除石碑上的封印?」
而且還是幽冥界的封印符文,人類怎麼會知曉。
惠子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意識似是抵抗的厲害。
「說。」
惠子硬是憋到一口血噴了出來,額頭冒著冷感,幽幽道:「我···我不知道。」
「你們教派地點在哪裡?」
「東京江東區。」
李漢山沒什麼要問的了,打了個響指,惠子便軟趴趴的倒地不醒。
次日。
江姿嫿是一覺睡到第二天晌午,她是被放在床頭柜上的鈴聲喚醒的,來電的是羅卿:「李隊他們好像有話要同大家說,醒了就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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