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端詳著她手上的戒指,心裡甜蜜得仿佛要冒出泡泡來,這枚戒指非常的特殊,紫色的寶石花瓣並不算特別大,很精緻地排列著,中間的鑽石閃亮耀眼,光彩奪目,是不多見的淺粉鑽石,剛剛乍一看因為是簡單的鑽石,放在眼前才能看清楚,是一顆小粉鑽。
粉鑽極其的珍貴,產量也少,天然的粉鑽很罕見,看在小喬眼裡,這枚戒指,都是錢啊,錢啊,這麼多錢,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比起鑽石還要明亮耀眼。衛斯理看著她,她帶著戒指的模樣,真是好看,他想到剛剛小喬的那個吻,這是他們之間最美好的一個吻。
「這是什麼時候定製的戒指?」
「一個月前,我找齊了材料,回來後找了蒂芙尼一位老師傅製造鑲嵌的,這顆粉鑽是家傳的,傳到我這一代,已經有兩百年的歷史。」衛斯理輕聲說道,這粉鑽也傳了好幾代。
「聽起來就很值錢。」
衛斯理淡淡說,「不許賣!」
「當然,你當我是什麼人,我缺錢可以敲詐穆涼,幹嘛要賣掉它,這麼看起來這麼值錢的東西,自然是戴在我的手上比較有價值。只有我這麼漂亮的人,才配得上這顆戒指,才能展現出它最美的一幕,這是戒指的幸運。」這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屬於她的戒指。
她怎麼可能會賣掉。
就算賣了自己也不可能賣掉的,小喬不敢相信一時的衝動,讓她答應了衛斯理的求婚,這對她來說還是有點難以相信,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來,既然答應了衛斯理的求婚,她就不會反悔,相反的,她會更用心去經營這段感情,婚姻。
跑也跑過了,跑不掉。
試圖忘記也忘記了,忘記不了。
既然都做不到,那就試著接受命運。
這是她命中注定的姻緣,這麼一想,似乎心裡就坦然了,更覺得幸福了,幸福得好像整個人都有了主心骨,衛斯理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需要她承諾什麼,他很清楚,小喬答應了,那就是答應了。
「星空和玫瑰,你是怎麼做到的?」小喬問。
「反恐有一種特殊的煙花,能夠在天空中綻放出一朵紅色的玫瑰,浮現五分鐘,作為反恐聯絡暗號,我讓人把煙花改良了一下,再把另外一種信號的煙花綻放,就能形成這種效果。」衛斯理解釋說,這種看起來毫無攻擊性,並且很浪漫的煙花,是反恐一個特殊的求救信號。
小喬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你用反恐的煙花來泡妞?」
如果反恐的人看到了,都涌過來怎麼辦?
「不會的,這種大面積浮現的煙花,不會引起他們注意,他們只會想到是誰用煙花來製造浪漫,況且,信號是單一的玫瑰花,不是這麼一大片玫瑰花,所以不會有人注意,你可以放心。」衛斯理說。
「我放心個鬼啊,這件事你也做得出來,你可是要揚名立萬的人,怎麼能留下這種污點?」小喬拉著衛斯理下來,「我們快走,免得被他們認出來,我可不想上新聞,這一次可不是什麼好新聞。」
這種桃色新聞是最吸人眼球的,她不想當新聞的女主角。
衛斯理心甘情願地被她拉著下樓,小喬做賊一樣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有十分可疑的人物,這才偷偷摸摸地拉著衛斯理上了車,迅速開走。
「快走,快走,實在太危險了。」
感覺到處都是陷阱。
衛斯理一路上心情都很好,他很想告訴小喬,就算跑,也來不及了,這麼一大片玫瑰花,若是看到的人,早就來了,也不用等到這時候,可他什麼都沒說,小喬其實也不介意誰知道了,她盯著戒指在發呆,衛斯理挑眉,「你想像中的求婚,是什麼樣子的?」
「沒想像過。」小喬口是心非,「我可是不婚族,怎麼可能想過求婚這種事。」
「一次都沒有?」
不知為什麼,腦海里閃過衛斯理拿著戒指,裸著身體跪在地上求婚的畫面,小喬淡定地說,「一次都沒有。」
想像他不穿衣服求婚這種事,她會說?
她當然不會說了!
她已經腦補出好幾個他用這種方式求婚的畫面了,簡直不能更爽。
小喬不知不覺就笑起來,衛斯理倒是也沒說話,他的車子停在小喬家門口,車子開著暖氣,暖洋洋的,他也沒熄火,兩人安靜地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
小喬說,「為什麼突然問我想像中求婚的畫面?」
「我想知道,我做到的,有沒有比你想像中的浪漫和美好,我希望你能滿意,你能開心,你能覺得我用心準備的求婚,比你想像中的求婚要好。」衛斯理誠懇地說,他非常誠懇地和小喬交談,並也想聽一聽小喬對此的看法。
小喬又有一種被觸電的感覺,電流像是擊中了她的心臟,差點停跳,衛斯理真的太能撩了,小喬偏偏也不想讓他失望,這一次沒有口是心非。
「衛斯理,你知道嗎?這是超出我想像中的求婚畫面,比起我見過的,看過的,電影畫面里演繹的,所有的求婚畫面都浪漫和美好,比起我那貧瘠的想像力,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浪漫的,所以,你不需要擔心,也不太太失望,你給予我的,就是最好。」
衛斯理握住她的手,有小喬這句話,他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無窮無盡一樣,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他們都那麼努力地朝著未來努力,為什麼又怎麼忍心,讓他們失望呢,肯定不會讓他們失望,也肯定會給他們一個圓滿的結局,他是如此深信著。
他每一天都在向神祈禱。
希望,有一個神,能聽到他的祈禱,並圓滿他的心愿。
「衛斯理,今天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天。」
無法取代。
不管是過去的,還是將來的歲月,今天都是她生命中,值得紀念的日子,她銘記於心,曾經有一個男人,捧著她喜歡的一切在她面前下跪,虔誠地盼望著她能嫁給他。
他們的心意都如此的清楚明了。
她愛衛斯理。
哪怕不說出口,他也懂的。
由愛故生怖,她恐懼的,只是她的未來。
怕她的未來,沒有他。
衛斯理問,「我想早一點結婚,你選一個日子。」
她微微側著臉,看著他的目光,衛斯理的目光溫和且輕柔,這樣溫柔的堅定,無法拒絕,小喬也不想拒絕,「好,我要挑一個黃道吉日。」
衛斯理,「越近越好。」
「那當然!」小喬說,晃蕩了一下手,「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新婚之夜。」
衛斯理,「……」
那乾脆就不用看了,現在去登記如何?
這話還沒說出口,小喬說,「我們中國人對嫁娶是很注重的,一定要好好地選一個黃道吉日,這樣就代表了順順利利,若是挑上一個凶兆的日子結婚,夫妻兩人感情也會不睦,遲早離婚了事,所以挑日子,在我們的習俗中非常的重要,也不知道這個月有沒有什麼好日子。」
小喬這麼慎重地翻著日曆,衛斯理到了嘴邊的話,又忍了回去,算了,都忍了這麼久了,不在乎這麼幾天,她想要看黃道吉日,那就看黃道吉日,等著她把日子選好,似乎也不錯的。
「好,我等你。」
小喬翻來覆去沒睡著,翻黃曆,的確是有這麼一說,可小喬真正的是緊張,她答應衛斯理求婚的時候,感覺自己是腦子一熱,可真正要結婚的時候,她突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蠢死,結婚是一定結的了,關鍵時候,她又覺得,是不是不用那麼急,反正答應求婚了,又不會跑了,其實,沒必要那麼急的吧。
她……緊張了。
所謂的婚前恐懼症,是這種症狀嗎?
小喬十分緊張,忍不住撥打了陸小九的電話,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急切地找一個人說清楚目前的症狀,並且有必要讓對方對症下藥,一定要說清楚。
小喬問,「小九,我要結婚了。」
陸小九,「冷不防的來一條我也要結婚了,真是一點徵兆都沒有,怎麼突然想開了呢?」
「你不知道,衛斯理今天真是帥爆了。」小喬把衛斯理求婚的經歷說了一遍,說著她還心動了,「你不知道,我還心動著呢。」
「那必須要心動啊,我擦,少校真是越來越迷人了。」陸小九說,「軍裝,玫瑰,星空,把你的喜好抓得精準,就這麼一個人,你不哪兒都逃不了他的手掌心,你就死心吧。」
「我緊張啊。」小喬說,「你和陸柏結婚的時候,你緊張嗎?」
「我不緊張。」
「為什麼?」
「因為我等著嫁給他,已經等了一輩子,做了十年的心理準備,所以我一點都不緊張,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你為什麼要緊張呢?」
「我還是一個少女,突然要當一個少婦,真是人生悲劇,就不能讓我猶豫幾天嗎?」小喬說,「火急火燎的要結婚,真是一點都不體貼。」
小九,「……」
這小傲嬌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今天一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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