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夏早就習慣了他的口是心非,哪怕他做了什麼,也從來不會真的告訴她,總是讓她去猜測,就算猜中了,他也未必肯承認,他就是這麼一個彆扭的人。
喬夏說,「反正我認定是你做的。」
穆涼冷哼一聲,倒是沒反駁。
喬夏哭笑不得,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劉家的事情,很快就浮出了水面,這時候就體現出穆家的背景強大,沒了劉信,王幼婷根本無法抵抗,連接著醫院也接受調查,曝光了這一樁醜聞,涉及的醫生被起訴,劉正把醫院,王幼婷和劉以辰都起訴了,劉以天整個人都驚呆了,他一直以為劉信是真的被劉正氣昏迷,躺了一年有餘,或許以後都醒不過來,竟然是他的哥哥和媽媽親手策劃了這個陰謀,簡直太可怕了。
那是他們的家人啊。
「媽,如果我們都折損在這裡,一點好處都沒有,你知道的。」劉以辰說。
王幼婷的家人和穆家有千絲萬縷關係,穆家這一次卻袖手旁觀,只要抓到了證據,穆家想要動一個人,易如反掌,就如之前的袁鳳蓮。
「你要我一個人去頂罪?」王幼婷震驚地看著她的兒子,讓劉信醒不過來這個計劃是他們母子一起商討的,最開始是劉以辰提出來的,年過四十後,丈夫不如兒子可靠,兒子說什麼,她都贊同,她也察覺到穆涼和劉正要奪權,所以劉信永遠躺著,情勢對他們就有力。
然而,沒想到,事情卻發生了突變。
穆涼竟然察覺到他們的陰謀。
「媽,如果我們一起認罪,小天一個人在外面,他怎麼辦?他無法對抗劉正和穆涼,我出去了,我們還有一線生機,我是你兒子,你會捨得我和你一起坐牢嗎?」劉以辰問。
王幼婷當然不捨得,親生兒子,哪兒捨得他受罪。
看著他的眼睛,王幼婷重重地點頭,「好,我知道了。」
穆遠說,「劉以辰性子奸詐,一定會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王幼婷,王幼婷又想絕地反擊,一定會聽從兒子的計劃,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見得太多了。」
劉以天是一個二世祖的確沒錯,但是,不至於會害了自己的父親。
劉正說,「無所謂,不管他做沒做,出來後,他都洗不清嫌疑,我們國人最喜歡連坐之罪,今天突然覺得,還算一個好現象。」
穆遠,「……」
真是和穆涼待久了,三觀都被吃了。
這算什麼好現象。
劉信的身子虧損得厲害,足足治療了一個多月才清醒過來,人醒來後,有點混沌,他還記得劉正和他之間的衝突,仿佛就在眼前,醒來就是一頓痛罵,劉正倒是一直好脾氣,沒有發作,對他來說,這一年已經足夠懲罰劉信了,被自己親兒子設計,陷害,躺著人事不知,已是最大的可憐,他對自己最大的過錯,只不過是寄予厚望,太過嚴厲,又不夠關愛,他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
作為兒子,他沒興趣落井下石。
劉以天在一旁,眼睛通紅,王幼婷保外候審,案子馬上就要開庭,不需要劉信的證詞,鐵證如山,罪名肯定會成立,劉信醒了,他沒阻攔王幼婷過來探視,王幼婷自己卻不敢來,劉信清醒了,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會放過自己嗎?
她一時悔恨極了,大好的局面,就這麼被打破了。
幸好,她兩個兒子都沒事。
「你哥和你媽媽嗎?」他醒來好幾天,不見劉以辰和王幼婷,心裡有點疑惑,早上看報紙的時候,他都驚呆了,竟然過了一年多。
他這一躺下,過了一年多,他以為就過了幾天呢。
「一年多了,你媽媽和你哥是不是被劉正逼得無法立足?這混小子,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一定會對付你們,不給你們一條活路,小天,你放心,爸醒了,他奈何不了你,你不用害怕,爸爸會保護你。」
劉以天聽得心酸極了,抱著劉信啕號大哭。
沒人告訴劉信真相,還是他自己看報紙,看到了劉家的這一樁醜聞,頓時大發雷霆,「把劉正叫過來!」
徐艾推著劉正來醫院。
劉正說,「他肯定腦補了一樁陰謀,把我當成罪魁禍首。」
「或許,你想偏了,對他要有一點希望。」
「你不了解他。」劉正說。
病房的門一打開,劉信就是一頓咆哮,對一個剛清醒過來的人而言,精力很充沛,「這是不是你幹的好事,把我氣得進醫院,還把罪名推到他們身上,你就可以掌控劉家是不是?他們是你的家人,你這麼做,喪心病狂嗎?」
劉以天在一旁,羞愧得抬不起頭來,他拼命阻攔劉信把劉正喊來,卻還是沒辦法阻攔,他實在沒辦法把王幼婷和劉以辰做的事情說出來。
太丟臉了。
「爸,小天什麼都沒和你說嗎?」劉正看了劉以天一眼,他更羞愧不已了。
劉信這才察覺到不對勁,「小天,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真的嗎?你告訴爸爸,我在這裡,沒人能傷害你,是不是他威脅你了?」
徐艾簡直大開眼界,這偏心得太離譜了吧。
劉以天越是沉默,劉信越是驚慌,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王幼婷和劉以辰怎麼會那麼對他,他待他們不薄啊。
劉正說,「爸,我不告訴你,是怕你受刺激,我已經吩咐過護士,別讓你看到報紙,看來他們工作不稱職,你剛醒來,要控制情緒,免得二次中風,如果再中風,那就誰都救不了你。」
「一定是你的陰謀,一定是你的陰謀……」
「你若接受不了,我也沒辦法。」劉正說,「爸,你睡了一年多,發生了很多事,其實這一年多以來,我都沒和劉以辰爭家產,小天就在這裡不信你可以問他,我名下的兩家公司,我經營的好好的,劉家財團的一切,我都沒染指,倒是劉以天和王幼婷想對我趕盡殺絕,不惜分裂整個集團,既然你醒了,想必這件事你也有決斷,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當兒子的,我都無條件支持你。順便告訴你一生,你有孫子了,我兒子已經上小學了,穆涼兒子剛出生沒多久,別疑惑,親生的,這是我兒子的媽媽,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徐艾朝著震驚的劉信點了點頭,推著劉正出去。
「阿正,為什麼告訴他小樹和嘟嘟的事情?」
「遲早也要知道。」劉正,「我只想告訴他,就算沒有他,我也能活得幸福美滿,我不稀罕劉家財團的一切,然而,為了爺爺,我不會讓劉家財團的權力,落在旁人之手。」
這是他身為劉家長子的態度和義務。
徐艾說,「經歷這件事,劉董想必也會想通,我看他的身體也撐不住。」
「那就要看看,劉以辰要用什麼樣的辦法,贏回他的信任,只不過,老頭子這種性格,一旦懷疑一個人,絕對不會再信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太了解他。」
徐艾一笑,「劉家的事情,你決定就好,就算你失去一切,我還能養你。」
「哈哈哈哈,我等著你養我吧。」
「沒問題,妥妥的。」
劉信並不是一個昏庸無能的人,他只不過是過於偏愛王幼婷和劉以辰,劉以天兄弟,劉正的話,媒體的話,劉以天的沉默,都在他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
「為什麼,你媽和你哥要這麼對我?」
「爸!」
「出去,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劉以天十分難過,守在病房前,不肯離開。
這個案子很快就開庭,穆涼和劉正特意去旁聽,如穆遠所預料,王幼婷抗下所有的罪名,劉以辰無罪釋放,她被判三年。
「你等著,我不會就這麼認輸。」劉以辰沉聲說,他冷冷地看著劉正,「該的一切,我一定會奪回來。」
「劉家的一切,沒有什麼是你該得的。」劉正沉聲說,「從你踏進劉家大門的那一天,我就告訴過你,劉家的一切,你都沒資格擁有。」
劉以辰想要重整旗鼓,並在劉信床前痛哭,責罵王幼婷心狠手辣,把所有的一切罪名都推給了王幼婷,劉信看著他覺得十分陌生。
一年多的時間,為什麼感覺一切都變了。
變得很陌生,他什麼都不認得。
他想,他真的做錯了嗎?
就在此刻,劉正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一,宣布劉信清醒,重回劉氏財團。
二,宣布他的婚期,像公眾介紹他的未婚妻徐艾。
三,把徐小樹正式介紹給大眾。
徐艾措手不及,絲毫不知道這個男人在背後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策劃好,他甚至都沒過一次結婚的事情,卻已經默默地準備著婚禮的細節。
「小艾姐,恭喜你啊。」喬夏說,「我要當你伴娘。」
「你都結婚了,當什麼伴娘。」穆涼說。
結婚了,還當伴娘,像話嗎?
還要去搶捧花不成嗎?
「我們a市的習俗,伴娘不管結婚,還是沒結婚,都可以,只要是年輕女孩子都可以。」
「都說了是女孩子,你是少婦了,不要去爭什麼伴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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