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打擾他。」玲姨從一旁過來,「他是陸俊的孩子,永遠都是,我寧死不會讓他知道真相,所以,你別靠近他,休想!」
她知道陸詠的想法,可他一輩子都別想認陸柏。
就算從他不是首相了。
他也沒資格。
「等我退下來……」
「休想!」玲姨說,「你可真有臉!」
她微笑著走開,強忍著心中的厭惡。
林景生笑著吹了一聲口哨,「是時候給他們的特種兵徐同學上一課,不然,他都忘了,自己姓什麼。」
這是他們四個人計劃好的事情,徐璈的家世不足以參加今天的盛宴,今天又是慶典,學校放假,他們幾人換了服裝,套上了頭套,自然要學著徐璈,讓他嘗一嘗被人胖揍一頓的滋味。
要逮徐璈,並不難,他和一群特種兵在遊樂場玩,每次都會自己一個人回家,他的重機車會穿越一條田野道,陸柏和楚凜等人就在田野道那邊等著他。
楚凜在徐璈騎車過來的時候,直接一鐵棍就把他打下來,天太暗,徐璈都沒看清楚人就被帶到對面山上去了,他清醒時,四個人也脫了面罩。
「你們……」徐璈指著他們,「你們敢!」
楚凜問,「為什麼不敢,你敢帶著人去追捕我們,我們就不敢打你,做壞事也不會做得天衣無縫一點,你不是存心找揍嗎?」
穆涼靠在樹上當裝飾,這種垃圾,他都懶得看一眼。
「你們怎麼知道?」
「你覺得呢,慫樣。」
陸柏懶得和他廢話,拿過一旁的袋子罩住他的頭,就是一頓亂揍,一頓亂揍,徐璈慘叫,等掀開袋子時,他已經鼻青臉腫和豬頭一樣似的。
「陸柏,你等著!」
穆涼淡淡說,「看來是沒學乖。」
徐璈的臉被打得十分慘,陸柏就是罩著臉打的,「你和我什麼仇恨?聯合付宇鵬算計我也就算了,還敢把我們都追趕到老林里,你知不知道會害死他們?」
「都是因為你,周馨馨才會拋棄我,這個賤人!」
「老子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孬種!」陸柏再一次拿過袋子,又是一頓胖揍,打得徐璈吐了血,「老子對周馨馨,一點興趣都沒有,懂人話嗎?」
陸柏打得這麼猛烈,楚凜都住手了。
他原本火氣比較大,如今看,陸柏火氣比較大,今天他比較適合宣洩,林景生把楚凜拉到一旁。
「住手!」徐璈說。
「把你的罪狀說出來。」林景生打開錄音筆。
「你們做夢,你們休想!」徐璈說,「你們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用我抓住別人的把柄,陸柏,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我就是要搞你!」
「是嗎?」陸柏冷笑,拿過袋子罩住他,一頓猛揍,這一次手腳更重,徐璈一開始還掙扎,漸漸的,沒了聲息,穆涼過來,來開陸柏,陸柏粗喘,穆涼拿開袋子,徐璈躺在地上,林景生把手電筒照在他臉上,一片鐵青,穆涼重重地踢了一腳,「別裝死,起來!」
徐璈突然一陣抽搐,像是羊癲瘋的病人,這把陸柏幾個人都嚇了一跳,他抽搐了足足有一分鐘,口吐白沫,眼睛圓瞪,雙腿一瞪又沒了聲息。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林景生咽了咽口水,正要上前查看,楚凜拉著他的手,「我來。」
他摸了摸徐璈的脖子,再探鼻息,十分驚訝,「他死了。」
眾人,「……」
他們的本意,是把徐璈抓過來,胖揍一頓,解決矛盾,讓他別再揪著不放,沒想到就這麼把人打死了,林景生說,「他這麼大塊頭,不至於這麼脆弱吧?」
楚凜說,「好像犯病了。」
「臥槽!」林景生怒。
他們幾個人一直情同手足,是學校里標準的壞少年,還是學習成績非常好的壞少年,可殺人這種事,除了穆涼。楚凜,陸柏和林景生從來沒碰過。
一陣沉默。
陸柏手腳都在發抖,他把徐璈打死了?
「我殺了他。」
「鎮定!」穆涼說,「阿生,車上有鏟子,把鏟子拿過來,順便把車開到黑暗的地方去,把屍體埋了。」
林景生也是受了驚嚇,原本是打了架而已,沒想到死了人。
楚凜問,「不報警嗎?」
「你腦子壞了?」穆涼說,「能報警嗎?」
「我們有他的犯罪證據,況且,他犯病,又不是我們打死的。」
「你不打他,他會犯病嗎?」穆涼說,「死了就死了,一個垃圾而已,慌什麼。」
陸柏靠在樹上粗喘著氣,楚凜原本想再說什麼,看了陸柏一眼,點了點頭,「是的,一個垃圾而已,死了活該,他都想致我們於死地。」
冷汗一滴一滴從陸柏額頭上掉落,頭髮,背上全濕了。
他從小就把陸俊當成榜樣,要當一個民族英雄,今天,他卻成了殺人犯,還是要毀屍滅跡的殺人犯,陸柏腦子一時轉不過來。
「報警吧,我一個做事一人當。」陸柏說。
他不想爸爸蒙羞。
不想爸爸在天上,看著他如此懦弱的行為。
穆涼說,「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四個人在這裡,你是殺人犯,我們就是幫凶,怎麼算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幾個人也是從犯,陪你一起坐牢?」
楚凜瞪著穆涼,陸柏說,「是我打死了,你們都有背景,不會牽連你們。」
「陸柏,你的正氣偶爾能不能收起來。」穆涼說,「徐璈這種人,死不足惜,今天我們不找他麻煩,他遲早也會再找你們麻煩。他死了,便死了,你沒必要為他的死負責,再說了,指不定是為民除害。」
「他是有錯,罪不至死。」
「我就是法官,我說他該死,就該死。」穆涼說,「你不就是覺得你爸爸是民族英雄,你不應該逃避責任,可是,你一坐牢,你就毀了,當初他們拼盡一切去救你的意義在哪兒。」
陸柏沉默了。
林景生氣喘吁吁地拿著鏟子過來,楚凜接過來,就地挖坑,陸柏突然清醒過來,「不行,這裡的地勢有問題,一旦下大雨,泥土就會被沖走,屍體很快會暴露,我們換一個地方埋屍。」
「學霸,聽你的。」穆涼說。
幾人把屍體抬上車,把袋子也拿走,楚凜一身惡寒,「這傢伙死不瞑目,瞪大著眼睛,好嚇人。」
「他的摩托車怎麼辦?」
「我去開,沿著小路走,這時候人少,路上沒什麼人,我到一個廢車場就丟了。」
開了一個小時,才經過一個廢車場,大晚上沒人,楚凜把車子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順便拆了一些零件,全程戴著手套,以防萬一。
他們又開車到一處荒無人煙的山林里,毀屍滅跡。
幹完這些事,順便把袋子給燒了,確定沒留下指紋,證據,幾人才悄然上車回城。
這件事,很顯然會成為他們的秘密。
「我覺得我們干毀屍滅跡這一行挺順手,是不是有天賦?」林景生見車上氣氛太悶,忍不住開了一個玩笑。
「要不把付濤也幹掉?」楚凜很捧場。
穆涼說,「也是一個人渣。」
陸柏疲倦地靠著,「先想一下怎麼對台詞吧,我們要有今天晚上不在場證據。」
「這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去我家。」楚凜說,「誰敢懷疑我爸說的話。」
到了楚家,楚歌果然在家。
穆涼等人和楚歌打招呼。
楚凜說,「爸,大好年華,你不去外面泡個妞,天天抱著筆記本在家裡賺錢,生活有什麼樂趣,我給你介紹女孩子怎樣?」
「怕我無聊,你趕緊找個女朋友生個孩子。」
「三十五大美帝國一堆人都沒當爸爸,你就想當爺爺,真能做夢。」楚凜說道。
楚歌說,「你們去哪兒了,怎麼看著如此狼狽。」
「我們去飆車了。」楚凜說,「我們幾個上去打牌了,對吧,爸,你幾點回來的?」
「九點。」
「我們和你一起回來的。」
楚歌挑眉,放下電腦,「你們幹了什麼壞事?」
「都想當爺爺的人了,就別管那麼多了。」
楚歌蹙眉,看著這群年輕人,「只要不戲毒,隨便你們干點什麼。」
「殺人放火呢?」都已走上樓梯的楚凜問。
楚歌摸摸鼻子,「我什麼都沒聽見。」
「嘖嘖嘖,老頭,去泡個妞吧。」
「臭小子!」
穆涼問,「沒見過天天讓爸爸娶後媽的,生個弟弟,家產還要一半。」
「你當我是誰?老子今年十七歲了,他就算生一打兒子,你覺得他們斗得過我,開玩笑!」楚凜毫不留情地展開吐槽模式,「老頭都三十五了,再生一個,說不定還影響智力。」
眾人,「……」
幾人在楚家打牌,打了沒有一個小時就去家庭影院看影片,一人找了一張大沙發躺著看電影,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楚歌看著他們,微微蹙了蹙眉,知子莫若父,他總覺得有點什麼事情發生。楚歌打電話給秘書,「幫我留意最近大少身邊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情,比如說,和誰打架了,哪個同學出事了,這一類的事件。」
「是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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