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爸回鄉下去看你爺爺,你爺爺病了?」蘇逸夏突然想起來,問,「你需不需要陪他們去看老人?是不是因為我來了,你不合適去看老人?」
&有。」顧暖打消她沒有必要的顧慮,「我爺爺奶奶不喜歡我。」
&什麼不喜歡你?」蘇逸夏覺得奇怪,沒有爺爺奶奶不喜歡孫女的道理,到底是親骨肉。
&歡,不喜歡,是相對來說的。其實,他們也沒有張口說不喜歡我,只是從眼神里流露出來。」
顧暖說起這些話,並不怎麼傷心的樣子。這讓蘇逸夏更是吃驚。
&意思是說——」
&你經常說的,比起你哥哥,你不太討你爺爺奶奶喜歡。」
&是正常的,我哥比我優秀,而且是男丁。中國傳統,男的才叫做繼承香火。丫頭片子沒人喜歡,是潑出去的水。」
&就是這樣。」顧暖點頭。
這種事司空見慣,所以,從小到大,她早習慣了。因為社會上不是她一個女孩子遭這樣的罪。
&種老人,不見也罷。」蘇逸夏安慰顧暖,「反正,我知道我爺爺奶奶比較喜歡我哥,每次我都會避開他們,讓我哥去見他們足夠了。」
叫的幾個菜,炒了服務生端上來。蘇逸夏拿起筷子時,不經意朝顧暖背後望一眼,吃驚地發現,那兩個紈絝,居然還沒有走。
顧暖發現她的神情,問:「怎麼?」
&們老盯著你。是不是真的認識你的?」
蘇逸夏再次發出這個結論是有這個道理的。不是她蘇逸夏占著美貌自詡,是按常理而言,一般男人,都會看她這個大美女多過看顧暖。可這兩個男人,那視線明顯總是在顧暖一個人身上。
顧暖再聽蘇逸夏這麼說,這回,心頭不得不打起了個警惕。
自己是沒有蘇逸夏能吸引聚光燈的美貌,那麼,是什麼緣故,讓兩個看起來很陌生的人一直看著她?
不是漂亮,只能是,真的是認識她的?可她沒有見過的,能認識她的人?不如說,近來,她顧暖是惹到了什麼人了嗎?所以,由兩個之前前所未見的人盯著她看。
一個念頭,自然而然出現在顧暖的腦海里:邱三姑的鬼屋——
想來想去,這兩天,她顧暖干出來的事兒,也只有這一樁事。
看來,她給邱三姑砍的價,刺痛某些人的神經,壞了某些人的發財大計了。如果這些人因此來找她顧暖算賬,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她顧暖原先沒有想到,可能會惹到類似黑會之類的人。因為按照邱三姑的說法,還有她昨天親自到鬼屋見到的那個姓李的先生,都是斯斯文文一表人材的,比較像是有文化的人,不像是黑會。
但是,難以保證,這些人其實是斯文敗類,只不過是穿個西裝裝模作樣掩飾不可告人的秘密。
況且,狗被逼急了真能被跳牆的。
足以說明,錢,真的是很要人命的東西。
顧暖自持冷靜,和蘇逸夏說:「快點吃吧,吃完我們回家。」
回到自己家,總能安全一些。
蘇逸夏馬上從她這話意識到什麼,低下頭吃飯,同時,小聲示意:用不用報警?
大可不用。對方都沒有任何動作。無憑無據的,叫警察來的話,能做什麼?
感覺到,斜對面那兩個女人突然不說話了,而且氣氛變了。蕭夜白拉拉鼻樑上的拉風墨鏡。
張小鏈也覺得納悶:「怎麼了?」
&像懷疑我們是壞人。」
張小鏈>
好吧,他們這兩個竊聽的,干不道德的竊聽人家說話的事,是算得上壞人。
&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李部長,應該聯繫那邊把調查的資料都傳回來了。」張小鏈說。
李斯同是負責派人去調查顧暖背景的人。據他們昨天在顧暖走後馬上拉開的調查,發現,顧暖除了是顧家人以外,現在是c大金融系的研究生,所以,要更了解顧暖,必須上顧暖的學校去調查。
想到這兒,蕭夜白拿出褲袋裡的手機,撥了李斯同的電話。
知道有人盯著自己,而且恐怕不懷好意。顧暖和蘇逸夏都沒有心情聊天了,趕緊兩口扒了飯,把飯錢給了,起身回家。
顧家就在斜對面,兩個女孩子一陣小跑穿過馬路,到了顧暖的家門口,進去之後,拉上反鎖的防盜門,再也沒有打開。
明擺著,把他們兩個當壞叔叔看了。
張小鏈鬱悶到了極點。平生他這是第一次被人看成了壞蛋。
蕭夜白難看的臉色,比他是更甚的一層重色。
&這張臉,長得像壞蛋嗎?」
&你不知道嗎?現在,電視裡,電影裡演的壞蛋,都是長得哥這樣一張英俊無比的臉。越是敗類,越是長得好看。」
張小鏈吐出這話,絕對是因為被牽累鬱悶的要死,不小心給說漏了嘴巴。不無意外,他這話一完,遭來桌底下某人的一腳狠踢。
&得好看叫壞蛋。這種歪理你都能掰的出來。你是她的人,還是我的人?我快懷疑你是不是她派來安插在我這裡的間諜了。」蕭夜白狠狠地瞪他。
張小鏈揉著快被踢斷了的小腿,苦笑:「可是,你想做什麼呢?哥,你究竟為什麼在這裡跟蹤人家?你忘了人家是個女的嗎?要是我,都得害怕。」
&說了,她讓我到嘴的大魚溜了。」
張小鏈知道,他如此在意,只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失敗。
誰能想到,一個貌不驚人的女的,能突然殺他們個措手不及。把他們盤算了幾個月的計劃給毀的一乾二淨。
三十萬和一千萬的差距,可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其實我們可以掰回一局的。」張小鏈突發其想,想出了個自然而然的主意。
蕭夜白冷哼一聲,知道他想的什麼:「你認為,她會接受我們的賄賂,站到我們這邊來?」
不都是要錢嗎?他們可以支付她比邱三姑更高的費用,反正,肯定比給邱三姑一千萬划算。沒有人會不要錢的吧。
&前我也會這麼想。現在看來不太可能。」
&什麼>
&為她被男人甩了。」
張小鏈聯繫不出這兩者能有什麼關係,疑惑地看著他。
蕭夜白吹吹奶茶杯上的水氣:「那意味著,她雖然行事狠辣,可是,正義感十足。」
站在家裡窗戶邊上的顧暖,趁蘇逸夏去洗手間時,拉開窗簾,往對面的奶茶店看了看。不會兒,馬上看到了那個穿白襯衫白西褲的紈絝,因為,他真的很顯眼,不是普通的顯眼。
這樣一個,無論站在哪兒都像聚光燈的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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