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的巫後豢養的妖魔。」
「她不是人類,而是妖怪!」
轉過頭,黑髮披肩中年男子,大聲向著面色驚慌的人們吼道。
「我今天,就讓這妖怪現出原形,讓你們看到她的真實面目!」
中年男子手掐印訣,滾滾氣息輻射而出。
「嗷吼!」
湖水中被喚醒的上古魔獸,八隻蛇頭依次探出胡說,每一顆頭顱都有房屋大小,猙獰的牙齒,猩紅的獸嘴中血腥氣息讓人嘔吐。身上的鱗片,更是泛著烏青的色澤,堅硬不可摧。這是存在於傳說中,被女媧封印的上古魔獸,強橫無比,更具備無比強悍的能力。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衝上天空,能夠看到這身影拖著長長的蛇軀,俏臉凝重,雙眼中充滿擔憂。
不過幾個呼吸間,這蛇軀身影已經來到男子身前。
「拜月,你太喪心病狂了,竟然喚醒了水魔獸!」
拜月仰天看著這顯出原形的女子,眼中露出笑意:「妖怪,你終於現身了!」
「我不是妖怪,我是女媧後人!」
「你雖然為人,但內心卻比妖魔更骯髒可憎!」
林青兒大喝道。
「多說無益,還是想想該如何處理眼前這水魔獸吧。」
拜月淡淡笑道,對林青兒的怒罵,絲毫不加理會。
他是一個理性,為達到目的誓不罷休的人。想要掌控南詔國,眼前的女媧後人便是他最大的阻礙。
林青兒大怒,她恨不得一掌拍死眼前這個混蛋,卻在這時,背後的水魔獸發出一聲咆哮,掀起湖水千丈,向著大陸滾滾盪去。
「可惡!」
大喝一聲,林青兒蛇尾飄動,迎頭向著水魔獸衝去。
她手持玉如意,靈力浩蕩,運用五靈法術一次次向對方發動攻擊,卻絲毫作用都沒有。
水魔獸與水則生,只要身體在湖水中,它便是不死之身,無論何種攻擊,都不能讓他死去。
「轟轟轟!」
湖水爆炸,漫天水花四濺,玉如意發出的攻擊,讓水魔獸受傷,愈加憤怒,發動的攻擊也越來越龐大。
女媧一族傳承自上古天蛇女媧的血脈,秉持著守護人類,守護大地的意志,她們是天生的大地之母。血脈覺醒後,便是半人半神之軀,其力量強大,堪比普通天神。但是水魔獸,卻也是上古魔獸,力量龐大,亘古永存,就連女媧,都只能夠進行封印,而無法磨滅對方。
足足十幾分鐘,林青兒發現自己的攻擊,根本對水魔獸,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而對方憤怒之下,引起的洪水,已經向著陸地而去,淹沒了十幾座城鎮。
巨大的壓力壓著她的肩膀,旁邊的拜月教主,此時面色漠然,只是淡淡的注視著她,並未有任何舉動。
「女媧後人,捨身吧!」
「你的力量,對水魔獸,根本就像是滄海一粟般渺小,不會起到任何作用的。」
拜月教主出聲道,面帶淡然。
林青兒不言不語,咬牙繼續攻擊。
「沒用的,既然你如此執著,那麼,就讓本教主看看,傳說中的女媧後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拜月教主邁動腳步,借著水流,向林青兒接近。
後者面色一變,壓力更大了。
水魔獸無法消滅,而拜月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兩者夾攻之下,她根本不是對手。
「不如捨身,也免得本教主出手了。」
拜月教主身形不急不緩,聲音也很溫和,完全沒有反派角色那副兇狠的勁頭。
可以說,拜月的實力不但強橫,同時其修為也高超。他的思維非常超前,遠超過這個時代的人,只是方向有誤,走入歧途。
林青兒咬牙,不回答他。
忽然,拜月前進的身軀驀然頓住了。
他的前方,幾乎是一個扭曲,便出現了一道身影。
劍眉星目,面龐俊俏,一息青色道袍,腰間挎著長劍,雙眼雖然平靜,卻似蘊含滄桑。
「你是誰?」
拜月教主雙手垂在兩側,凝重問道。
「秦華掌教,秦逸!」
秦逸淡淡道。
「中原教派,來我苗疆作甚?這裡的事,恐怕與你們無關!」
拜月教主淡淡道,眼神銳利起來。
自古以來,這片大地之上,氏族林立,修士眾多,他們之間都是互不干預的,並且也早有默許規則。
「故人之後在此,怕是不得不出手。」
秦逸目光中,劍意綻放,兩抹劍光射出,霎時讓拜月教主渾身一震。
「好強的劍意!」
雙眼立刻凝重,拜月教主盯住秦逸。
「故人之後是誰?我可帶你去見他。」
看出秦逸的強大,拜月心中忌憚,不願招惹此人。
「林青兒。」
秦逸吐出三個字,讓拜月教主變色。
緊跟著他冷笑一聲:「原來是幫助女媧後人的,那便是我的敵人了!」
「敵人談不上。」
秦逸卻是笑了聲。
「不過是一隻蒼蠅罷了,彈指可滅。」
並指向著前方起伏不定,瘋狂涌動的湖水一指。
驀然,大片海水轟然一顫,無數水滴傾瀉向天空,緊跟著快速融合,化為一柄長達到數千張的巨劍。其上符籙,游龍,山河萬物印刻,散發著磅礴的劍意。
「你!」
拜月教主震撼。
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劍意,這已能與天上諸神相比了。
「你連讓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
秦逸淡淡道,劍指驀地一揮。
「嗡!」
虛空一顫,巨劍雖是由水鑄成,但是卻凌厲恐怖,一劍之下,如浩蕩天威,轉眼將拜月斬開。
在這磅礴之劍下,拜月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僅從這一點來看,秦逸的修為便已經達到凡人界的巔峰。
而他自與安依分別,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境界已經到了極限,接下來,無論如何修煉,也不會再提高。
他知道,這是仙一世界所能容納的極限,是規則所限。
對於對方離去一事,秦逸並不意外,也不感到失望。
來到這方世界,洗鍊本心,領悟眾生,情劫也許在其中占了很大一部分,但卻也只是他凝練境界的一步而已。
原本,他便奔著入情,忘情而去,只是所得的道不同,讓他留戀了。
如今,不過是分道揚鑣,各走自己的路罷了。
至於王者霸道,他並不認為,情之一字,是能夠強求的。
世間萬物,最難掌控的便是人心。
強行扭曲,以他的身份,也不屑為之,即便為之,得到的也已不是原來的。
走進去,走出來,人生道路,不過如是。
無論是修道,亦或是成為一個成熟的王者,這都是他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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