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鄭司衣於是終於開始與姜寶玉說起正事兒。一窩蟻 www.yiwoyi.com
原來神都貴人很喜歡的一種緞花綾,一直以來都是從越國採買的。
可不知為何,這幾個月以來,越國突然以天氣惡劣,蠶絲減產為由,對緞花綾的價錢一提再提。
一時間,緞花綾的價格水漲船高,千金難買,甚至出現了有價無市的情況。
若是這緞花綾只用作尋常衣物也就罷了,神都大戶人家,誰家裡還沒有些存貨來的?
偏生這緞花綾乃元祖最愛之物,他甚至還下詔凡為祭服者,皆應以此為材料。
祭祀在大燕是大事,祭祖宗、神明、天地,這是逢年過節,甚至是節氣更迭都要做的,幾乎是大祭五年一次,小祭三天兩頭。
每次祭祀,為表尊重,一家老小都要穿上用最好的布料做的祭服,認真對待。
如今用來做祭服的緞花綾忽然賣斷貨了,老百姓沒有布料做祭服,便是對祖宗不敬,對神明不敬,對天地不敬,這在大燕是誰都擔待不起的大事。
是以皇帝對尚服局下了死命令。
別人不賣給他們,他們便自己做出來!
無論如何,也要在下一次全國性的祭祀大典之前,研究出緞花綾的製法,不可再受人掣肘。
「額,下一次全國性的祭祀大典是什麼時候呢?」
鄭司衣嘆氣,「自然是皇帝的先農禮和皇后的親蠶禮。」
姜寶玉扒拉著手指頭算著日子,人都傻了,立時看向鄭司衣道:「那不就是下個月的事兒了嗎?」
鄭司衣一臉嚴峻地點點頭。
姜寶玉卻整個呆住了。
說是下個月的事兒,其實也就不過半月有餘的工夫了。
而且祭服又不是一下就能做出來的普通衣裳,用最好的裁縫,不眠不休三天三夜,也才能做出一件來。
且朝廷這兩年又提拔了不少官員,職位等級不同,在大典中所穿祭服上的繡樣亦有區別,怕是有不少人的祭服都要新做。
當初元祖想用緞花綾來做祭服,一來是因著其精美高貴,適合供奉天地神明。
二來是因為此種布料本身帶有華美花紋,還可定製圖案,並不需要再請繡娘另行繡花了。
是以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們不光要研究出能夠編織緞花綾的織機,還得研究如何能用一套機器,織出不同圖案的緞花綾來。
這真的不是天方夜譚嗎?
「要是咱們到那個時候做不出來,會怎麼樣?」
姜寶玉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脫口而出了。
鄭司衣則搖著頭道:「要是做不出來,就會耽誤先農禮和親蠶禮。
民以食為天,惹怒天地,降下天罰,那便是動搖社稷的大罪。
先前皇后娘娘的香囊被人下了毒,後宮尚服局司衣司的姐妹們,尚且全員遭殃,更何況這次?」
姜寶玉人又傻了。
雖說她小時候看閒書時,知道雨雪風雷都是自然現象,並非與神明有關。
但她非常理解皇室的作為。
有些事情若不以鬼神論處置,便不會有人信服。
就像歷朝歷代的開國君王做皇帝前,都必將來一出天降祥瑞之說,表明自己是真龍天子,做皇帝是天命難違。
如此這般,才能得天下人信服,才能更快地安定天下。
這是保證皇權威嚴的必要手段,所有人都是這樣玩的。
是以,縱使連皇帝也知道天要下雨,地要乾涸或許與鬼神無關,但他自己挖的坑打碎了牙也要往裡跳。
不光他自己要跳,他還得綁架所有國人跟他一起跳,讓大家都以為這世上當真有鬼神,如此這般,才能長長久久地維護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因而要是她們尚服局當真沒有在先農禮之前完成任務,這阻礙祭祀大典的屎盆子,是無論如何都要扣到尚服局頭上了。
「所以穆尚服才會一直不見人影,原來都在研究這個麼?」
姜寶玉回頭看向那堆木頭,難怪方才她就覺得有些眼熟,如今仔細看來,原來竟都是改裝過的織機。
只不過瞧著七零八落的樣子,該是都沒有成功。
「可是這樣一個個試下去,先農禮和親蠶禮之前,應是萬萬研究不出來的啊。」
鄭司衣沒空與姜寶玉多說穆桂的事情,而是將她領到一邊來,悄聲說道:「所以我才把你叫進來,想請你幫個忙的。」
「幫忙?」
姜寶玉不解,她雖覺得自己腦子還成,倒也沒自大到以為她比經驗老道的上官們還要強的地步。
況且還不是與一個人比,而是與整個尚服局的智囊團在比。
「嗯。」
鄭司衣點頭,繼續壓低了聲音道:「你們家不是與越國也有不少生意往來嗎?能不能請人從那邊偷個人回來?」
「偷人?」
姜寶玉整個人都驚了。
平時一本正經的鄭司衣,竟然開口閉口就要偷人,這也太勁爆了吧?
可鄭司衣似乎根本沒想到那一層去,而是立時從袖兜里掏出一張畫像來,指與姜寶玉說道:「這是方媼,越國緞花綾的開創人。」
「既然知道此人的存在,那為何要偷人?直接從她那兒偷緞花綾織機的圖紙回來,不是難度更小一些嗎?」
姜寶玉皺眉。
鄭司衣耐心與她解釋道:「方媼為人機警,當年為了不叫緞花綾技術外流,織機一造出來,就將圖紙焚毀了,之後每次收徒,都是手把手地教人操作,從未再畫過圖紙。」
姜寶玉點了點頭,卻仍有不明之處。
「我知越國並無多少長物,唯靠向周邊國家出賣緞花綾賺得盆滿缽滿,想來那方媼這麼重要的國寶級人物,身邊定然有高人守護,單憑我家家丁,想去將人偷出來,很有難度呀。」
「所以,我們不偷方媼。」
鄭司衣說著,又從袖兜里掏出一長串畫像來,幾乎要震瞎姜寶玉的眼。
就見鄭司衣與混亂中抽出一張秀氣小姑娘的畫像道:「這個是方媼的關門弟子,平日與方媼形影不離,一定知道緞花綾的不少秘密,能把她偷來,也是一樣的。」
姜寶玉:「」
那你早拿出來不就得了嗎?
何必收羅這麼多畫像?
對自己人也要來個障眼法嗎?
「可是——」
姜寶玉糾結半晌,還是決定讓鄭司衣早日明白現實。
「從神都去往越國都城,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半月之久。就算真能把人偷回來,也來不及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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