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姜寶玉很生氣,最後還是秦子瀾給魚夢龍拿下了嘴裡的東西。筆神閣 bishenge.com
三個人於是又開始分工,姜寶玉負責指揮,魚夢龍和秦子瀾負責解開對方的繩子,然後再輪換次序,彼此幫忙。
崔寶玉進帳時,三個人正鉚著勁準備逃跑呢。
「別讓我看見崔寶玉那個孫子!不然我肯定饒不了他!」
姜寶玉背對著營帳門坐著,將舉起的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魚夢龍也是氣得不輕。
「沒錯,不給咱們好好道歉,就跟他絕交!」
「先別這麼急著下定論,說不定有什麼誤會呢?」
秦子瀾冷靜一些,連忙勸著這兩個人。
「有什麼誤會?」
姜寶玉當即反駁,「他崔寶玉又不是蠢貨!就算魚夢龍沒有提前打招呼,他難道想不到我們會來看他?我看他分明就是變了,眼裡沒有咱們這些上不了台面的朋友了!」
面對姜寶玉的憤怒,魚夢龍尷尬地摸了摸後腦,道「其實,為了給他一個驚喜,昨天是我派人送信與他說不會來接他的……」
「什麼?」
姜寶玉和秦子瀾齊齊看向魚夢龍,在他們心裡,已經認定這就是個二傻子了。
「噗——」
身後傳來笑聲,三個人齊齊聞聲望去,卻是見到崔寶玉一身鎧甲站在帳門前,六年未見,昔日鮮衣怒馬的少年郎如今已是滿面滄桑,雖然與姜寶玉同歲,看上去卻比她成熟穩重了許多。
尤其他額頭上的那道疤痕,雖應是經過了精心護理,使得疤痕成了一道稍有凹陷的月牙狀,又有建虎冠遮蔽,其實並不怎麼影響崔寶玉的面容。
但姜寶玉看過之後,還是默默轉過了身來,紅了眼睛。
應是很疼的。
別人不知道,但她知道,崔寶玉是很怕疼的。
小時候姜寶玉和他吵架,咬了他一口,他雖然嘴上不說疼,眼淚卻已經控制不住地流下來了。
她保證當時只是輕輕咬了一口,崔寶玉都無法忍受,這六年的沙場之苦,刀砍之痛,他又是怎麼忍下來的呀?
魚夢龍與秦子瀾見到崔寶玉的反應卻與她不同,他們此刻是激動與憤怒參半,所以一認出他來,他們便一擁而上,一人掰著胳膊,一人抱著腿,鬧哄哄道「你小子終於肯來見我們了?還不快吃我一拳?」
後面跟進來的兵卒嚇壞了,忙要拔尖保護自家主帥,結果崔寶玉卻給他們使眼色,示意他們出去。
他自己則一直注視著姜寶玉的背影,輕而易舉地甩掉了魚夢龍和秦子瀾,緩步走到姜寶玉身後問道「六年沒見了,你都不想好好看看我麼?」
姜寶玉一聽眼睛更紅了,卻仍舊不回頭,竟是低下頭去揉起了方才被繩子綁紅的手。
「我想你有什麼用?某人可是半點都不想我來的。」
崔寶玉眉頭皺起,卻依舊面帶笑容「我怎麼會不想你呢?」
「你想我的話,為什麼你給魚夢龍寫信,給秦子瀾寫信,就是不給我寫半個字呢?難道他們是你的兄弟,我就不是了麼?」
姜寶玉沒忍住,終於回過頭來仰頭看向崔寶玉。
沒記錯的話,除了崔寶玉剛去雁門關那會兒,她收到過崔寶玉的一封信後,就再沒收到過半張紙了。
崔寶玉卻滿臉的詫異,「信?難道你一封都沒有收到麼?」
「我收到什麼?你都沒有給我寫,我又怎麼會收到?」
姜寶玉覺得坐在地上仰著脖子跟崔寶玉說話有點費勁,他現在長高了,也強壯了許多,看那樣子,都要跟比他還大一歲的水寒舟一樣高了。
於是她便撐著地站了起來,越想越氣,還上去狠狠踩了崔寶玉一腳。
崔寶玉著實冤枉,揉著腳解釋道「可是我有給你寫信啊,自六年前我遠赴雁門關,每月一封,雷打不動,只有戰時才會間斷,難道你當真一封都沒收到麼?」
「每月一封?」
魚夢龍一聽不幹了,「這怎麼還偏心呢?給我倆可是半年都未見得有一封啊!」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子瀾給拉回來了,他不光拉他回來,還扯著他往營帳外頭走。
魚夢龍平時很是愚鈍,這會兒卻秒懂了,跟著秦子瀾一道出了營帳。
崔寶玉自小就喜歡姜寶玉,除了姜寶玉之外,誰看不出來?
便是魚夢龍這樣遲鈍,有了喜歡的人之後,很多崔寶玉之前的行為,他便也開始懂了。
但是他們都知道姜寶玉喜歡的是水寒舟,所以崔寶玉一直將這份心思藏在心底沒有說,可作為兄弟還是要識趣一些,該幫的時候還是要幫一些的。
誰知他兩個一出營帳,就瞧見門外跪了一排裸著右臂的兵卒,仔細一看,正是方才合力將他們抓來之人。
見他二人一出來,他們便齊齊頓首道「吾等不知二位大人真是主帥朋友,自作主張,多有冒犯,特給大人賠罪!」
說話間,為首那人手持一把荊條,雙手獻上。
看的魚夢龍眼睛都直了,那荊條也不知是從哪找來的,足有蕭管那麼粗,這要是抽人一下,准得把皮給抽開了。
魚夢龍手都沒伸,不禁回頭朝營帳裡頭,竟是直接給氣笑了。
難怪崔寶玉才十六歲就能當上主帥,叫三軍信服,這軍法挺嚴啊。
可他不是將軍,這些人更不是他的兵,他有什麼權利懲罰他們,再說這些人其實也沒有做錯。
於是他和秦子瀾兩個人一道將所有人扶了起來,命他們穿好衣裳,道「你們只是遵守軍令,何罪之有?走走走,兄弟特意帶了一車好酒過來,幫把手搬過來,給兄弟們接風吧。」
營帳里,姜寶玉皺眉看著崔寶玉的臉,崔寶玉從不懈說謊騙人,所以姜寶玉知道他說每月都會給她寫信這件事是真的,但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沒收到這些信。
「你該不會是寫錯了地址,寄到我家去了吧?」
「怎麼會?我知你在御用尚服局做事,不便收信,是以每封信都是寄到我家府上,託管家送進宮來的,難道沒有送到你的手上?」
姜寶玉搖頭,「你家管家有沒有官職,宮門守衛怎會放他進來?但若是你家送進來的信,宮門守衛總該會給些面子,幫忙轉手的吧?怎麼會沒有呢?」
姜寶玉苦思一番,忽然靈機一動,看向崔寶玉皺眉問道「你該不會是在信里寫了什麼不該寫的東西,被尚宮局的人給扣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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