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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誓?」
肖夫人道:「恆兒如果寫下效忠書,按上血印,楚督是否會改變現在的決定?」
肖恆看了肖夫人一眼,心下有些吃驚,暗想如果寫上效忠書,還要按上血印,那豈不是真正的將把柄送在了楚歡的手裡?
楚歡有了效忠書,只要拿出來,交給肖煥章父子,自己便將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轉瞬卻又想到,如果要想除掉肖煥章父子取而代之,就必須藉助楚歡的實力,以楚歡之精明,如果不能表現出足夠的誠意,楚歡當然不會輕舉妄動,奉上效忠書,也就等若奉上了一把刀,這把刀懸在自己的頭頂,隨時可以給自己致命一擊,可是這也恰恰是最能表現自己誠意的方法。
肖恆雖然與肖夫人有了媾和,但以前並無太多接觸,只知道自己的叔母是個嫵媚勾人的美婦,端莊貴氣,此時才發現,叔母卻是一個極聰明之人,即使處於逆境,卻也能夠擁有極佳的心理素質,甚至比自己還要強出許多。
「楚督,叔母說的極是。」肖恆立時表明態度,「我願意奉上效忠書,立下血誓!」
楚歡嘆道:「夫人這固然是個好主意,可是……對本督來說,卻依然有很大的風險!」
肖夫人美眸一轉,笑問道:「恆兒都願意奉上效忠書,已經向楚督表達了足夠的誠意,卻不知楚督所說的風險,又從何來?」
「肖公子奪得北山大權之前,自然是願意與本督合作的,在肖煥章垮台之前,這所謂的效忠書,也確實有些作用。」楚歡緩緩道:「只是肖公子日後一旦奪得北山大權,這所謂的效忠書,也就成了一張廢紙,再無作用了。」
肖夫人眼角微跳動,含笑問道:「那楚督的意思是?」
「如果肖公子真的想成就大事,自然還是要付出更大的誠意。」楚歡微笑道:「這樣吧,本督略通筆墨,寫一份契約,如果肖公子同意契約的內容,本督或許真的會考慮幫你成就大事。」
「契約?」肖恆皺起眉頭,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肖夫人卻是淡淡笑道:「恆兒,楚督既然願意一展文才,你還不去拿筆墨來。」
肖恆猶豫了一下,終是出了門去,這屋裡自然是備有筆墨的,端著筆墨紙硯進了屋內,在桌子上鋪好,楚歡這才坐了過去,提起狼毫,揮筆書寫。
此時楚歡背對肖恆,肖恆看向肖夫人,見肖夫人也正看著自己,當下使了個眼色,瞅了瞅就在旁邊的長劍,然後指了指楚歡的脖子,手呈刀狀,坐了一個下切的動作。
肖夫人臉上卻無剛才的笑容,神情嚴峻,搖搖頭,示意肖恆不要輕舉妄動。
片刻之後,楚歡放下狼毫,這才起身來,拿起紙張,吹了吹墨跡,這才回過頭來,含笑道:「許久沒有寫字,這手法倒是生疏了,肖公子,你湊合著看看。」
肖恆接過紙張,掃了幾眼,面色劇變,牙關咬緊,沉聲道:「楚……楚督,你這契約,是否也太過無理?」
「本督說過,肖公子想要成就大事,必然要捨得一些東西,所謂捨得捨得,有舍才有得,如果連這樣的契約也接受不了,本督實在沒有理由相信肖公子。」楚歡微笑道:「而且肖公子儀表堂堂,看上去就是一個敢作敢當的大丈夫,既然做了,難道卻不敢擔當?」瞅了肖夫人一眼,道:「如果是夫人,我相信比你更懂得『捨得』二字的含義。」
肖夫人款擺腰肢,走近過來,肖恆神情陰沉,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中的契約遞給了肖夫人。
肖夫人也是掃視幾眼,面不改色,抬頭看向楚歡,嘴角依然帶笑,輕聲道:「楚督就只有這樣的要求嗎?」
「你們要有誠意,本督自然也要有誠意。」楚歡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本督並不是得寸進尺之人,這份契約,只要兩位簽了字,按上手印,哦……如果可以的話,本督還需要兩位送件小禮物,那麼本督一定會好好考慮幫助肖公子掌握大權。」
肖夫人嫵媚一笑,看向肖恆,道:「恆兒,楚督的條件,並不苛刻。」
肖恆急道:「叔母,這契約之上,要……要咱們承認……承認你我有私情,這樣的契約,我們……我們怎能簽字按印。」
「楚督說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肖夫人幽幽嘆道:「恆兒,這契約上的事情,並非虛假,楚督只是寫出事實,我們當然要簽。」拿著契約,扭動腰肢,擺動豐滿的圓臀,走到桌邊,提筆竟不做猶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放下狼毫,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在契約上按了手印。
肖恆目瞪口呆,實在不敢相信肖夫人如此輕易就簽了契約。
楚歡拍手笑道:「夫人真乃巾幗豪傑……!」看向肖恆,嘆道:「肖公子,有夫人這樣的睿智的人在你身邊,你又何愁大事不成?」
肖夫人看著楚歡,微笑道:「妾身蠢笨,恆兒真正的靠山,只有楚督。」說完,當著楚歡的面,將那根兀自在流血的玉指放進唇中,輕輕吸吮上面的血液,那姿勢風騷,眼兒水汪汪的,風情萬種。
肖恆閉上眼睛,猶豫片刻,終是嘆了口氣,走了過去,簽字按印,將契約遞給了楚歡。
楚歡接過契約,看了一眼,微笑著將契約收進懷中,這才笑道:「還請兩位贈送兩件小東西,以作信物。」
「信物?」肖恆問道:「你還要什麼?」
「錦帕和冠帽。」楚歡雲淡風輕道:「肖公子手中有夫人的錦帕,而夫人有肖公子的冠帽,日後本督與兩位聯繫,自然無法親自聯繫,派出的人,就只能以這兩件做憑證。」
肖恆心下有些惱怒,楚歡知道他有錦帕,肖夫人有冠帽,這就表明,先前在廳中飲酒,直到後面發生的一切,竟都在楚歡的窺視之中。
他記得清楚,肖夫人先前不知是否藥發作,身體躺在床上,用冠帽撫慰自己,難道這些竟也被楚歡瞧見,如此說來,這美婦的身體,楚歡竟比自己還要欣賞的早些,心中頓時有些憤怒。
肖夫人顯然也沒有想到楚歡竟是要這兩樣物事,怔了一下,腦中頓時便也想到,自己方才獨自在房內撫慰,看來竟被楚歡窺見,她竟無羞臊之色,眉梢間泛起一絲風情,轉身過去,很快就拿了一頂冠帽過來,微笑道:「楚督是要這個?」
「還麻煩夫人在這上面也按個手印。」楚歡笑盈盈道。
肖夫人並不猶豫,她手指血液未止,當下在冠帽上也按了一下,肖恆惱羞不已,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取出了紅色的錦帕,在上面也按了手印,遞給了楚歡。
楚歡收好兩件東西,這才笑道:「兩位儘管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們知,我知,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肖夫人輕笑道:「那麼楚督準備如何幫助恆兒?」
「到底如何行動,還是要兩位自己商議。」楚歡含笑道:「本督很快就會派人去與你們聯繫,如果確實需要,他們會協助你們。」拱手道:「良宵苦短,本督就不多擾了,就此告辭,只望下次相見之時,肖公子已經大願得償!」
他竟不再多言,走到後窗,從窗口翻出,肖恆走到床邊,向外看過去,楚歡早已經沒有了蹤跡。
「叔母……!」肖恆關好窗戶,回過頭來,「這份契約到了他手裡,咱們就真正地被他所控制,你為何要簽字按印?」
肖夫人牽著肖恆的手,美眸勾魂,幽幽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個冤家……!」
肖恆看著這美艷的夫人,心中倒有一絲愧疚,如果不是自己今夜上了這婦人的床,楚歡也就不會抓到這致命的把柄,肖夫人和自己也就不會為人所制。
「叔母,是我連累……!」肖恆嘆了口氣,還沒說完,肖夫人手掌已經按在他的嘴上,輕聲道:「已經發生的事情,就無法改變,叔母並不怪你。」
肖恆想了一下,才道:「只是那契約,我們簽的太過草率。」
「小傻瓜,你本事聰明人,怎地變得糊塗了。」肖夫人苦笑道:「楚歡心機很深,臉上帶笑,心裡藏刀,從他出現的那一刻,整個局面都在他掌握之中,我們根本無法反抗,那份契約,他勢在必得,如果咱們不簽了那份契約,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他會怎麼做?」
「如果無法控制我們,他就只會毀了我們。」肖夫人嘆道:「古水寺內到處都是護衛和僧人,他只要喊叫一聲……!」
肖恆握起拳頭。
「所以他算準了我們不會反抗。」肖夫人若有所思,「只是如果能夠藉此機會,得到他的幫助,讓恆兒掌握北山大權,莫說叔母只是簽一份契約,便是沒了性命,叔母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叔母……!」肖恆心中一陣感激,看著肖夫人的媚眼兒,想到什麼,道:「叔母,有一件事情,或許能幫上我們。」
「什麼?」
「侄兒在西關總督府,控制了一名內應。」肖恆嘴角泛起笑來,「暫時就讓楚歡拿著那份契約,如果真的成就大事,動用那根釘子,那份契約,未必不能重新回到我們的手中。」
肖夫人有些疑惑,肖恆當下便將西關總督府那名叫做銀香的丫鬟說了出來,他自然不會說是以男色勾引小丫鬟,只說是花了重金收買了一個見錢眼開的丫頭而已。
肖夫人輕聲道:「若果真如此,那丫鬟日後可以好好利用……!」頓了頓,輕聲道:「只是在恆兒取得北山大權之前,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一切聽從楚歡的就是,只要得了北山大權,到時候恆兒才能再利用丫鬟找到契約。」
肖恆點頭道:「侄兒理會的了。」
肖夫人嫵媚笑道:「知道就好。」
肖恆看著肖夫人艷若桃李的臉龐,忽然想到什麼,微皺眉頭道:「叔母,剛才……剛才你為何會那樣?」
「什麼?」
肖恆猶豫了一下,終是問道:「你為何……為何在楚歡面前吸手指?」
肖夫人一愣,隨即咯咯嬌笑起來,花枝招展,酥胸亂顫,抬起一根手指點了點肖恆的腦門子,幽幽道:「你這小傻瓜,當叔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怎地這也吃醋了,叔母只是手指疼痛,吸掉鮮血而已……哎,叔母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顯出委屈表情。
肖恆忙道:「叔母切莫生氣,侄兒只是太在乎叔母,所以……!」
「叔母不會生氣,叔母當然知道你是在乎我,可是叔母也只在乎恆兒……!」咬著紅唇,媚聲道:「要叔母證明給你看嗎?」
「證明?」
肖夫人卻已經雙膝跪下,撩開肖恆的衣擺,肖恆只套了一件袍子,裡面空無一物,低下頭,見到肖夫人正抬著頭,美艷的臉上風騷媚浪,那一雙眼兒勾魂攝魄,嬌艷欲滴,很快,便感覺肖夫人含住一物,肖恆頓時覺得如同騰雲駕霧一般,渾身酥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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