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小型雷電深淵壓落,讓他的肌體又一次四分五裂,他的肉身何其強橫,結果還是遭遇這種厄難。
轟隆!
突然,王明爆發,一躍而起,他動用了最後積攢的力量,體內所有的門能開啟的全部綻放,無量光沖霄。
噗通!
王明衝起,躍進閃電中的雷池內。
那口雷池能有大半丈見方,銀光鋥亮,流淌神輝。
轟!
這一刻,天地都炸開了,那裡雷電萬丈,全部轟向王明。
可是,雷池中,浪花朵朵,王明伏在當中,貪婪的吸收雷劫液,他的身體重傷,被快速治癒。
當然,雷劫又打了過來,再次將他的軀體擊斷。隨後,他的肉身又重組。這是一個迅速、殘酷、周而復始的過程。
「這也行。」神冥驚詫。
「不行,可怕的不是雷池,它只是承載寶液的器皿,真正的殺機在後面。」三藏沉聲說道。
王明在雷池中滾了三滾,瘋狂吸收寶液,用以恢復軀體,並且開始對抗外界的雷劫。
突然,一股驚悚的感覺出現。
不遠處,一座古台,歲月悠久,籠罩著時間的力量,仿佛亘古長存。
在台上,有一口鍘刀,仙氣繚繞,斑斕彩光滔滔,但很快它又氣機內斂,歸於古樸。
那是斬仙鍘刀,號稱連仙都可鍘掉。
王明盯著它,感覺到極大的危險,可是不知道為何,體內又有一種奇怪的本能,在期待,在興奮,他想要衝過去,接近鍘刀。
雷池中滾三滾,王明就是這麼做的,並且貪婪的吸收寶液,爭取恢復到巔峰,因為他知道最大的危機到了。
古台上,斬仙鍘刀帶著凌厲的殺機,已經鎖定了他!
這一次如果血拼?還能像上一次那般,頭頂上的小人以及輪迴印來救駕嗎?只是,那太被動了,並不為他所掌控。
「王明小子,你……完了,趕緊留遺言吧,這根樹枝我幫你保存,再見。」神冥揮手。
「不聽勸,唉!」三藏搖頭,有些無奈,斬仙鍘刀一現,仙來了都可能被斬啊。
當然,面對不同境界的修士,古台上的鍘刀威力也應該是不同的,但不管怎樣說,這是必死之劫,難以熬過去。
「別詛咒,我沒事!」王明說道,他在雷池中對抗天劫,吞食寶液,在生死關頭還能分心,神經也算是夠粗大的。
轟!
一道粗大的驚雷劈來,打的雷劫液都飛濺不已。
王明心疼,一聲大吼,全力以赴,開始對抗。
這一次,他算是偷襲得手,若是以往,都是在雷電消退時,他才去奪雷劫液。
鏘!
就在此時,古台上,斬仙鍘刀發光,爆發出刺目的芒,並且有一股滔天殺氣衝起,捲起陣陣狼煙般的霧靄。
這是要鍘死王明!
「嗯?」
王明終於明白那股衝動之源了,為何有種本能要過去,是因為他體內的一縷神芒,此時從其手中綻放,要連通那斬仙鍘刀。
上一次在帝關,天劫結束,鍘刀散開與消失前,他曾奪來一道神芒,煉入手指中,無堅不摧。
是那道神芒。要親近斬仙鍘刀,要跟之融合在一起,故此帶著王明也仿佛要躍過去。
喀嚓!!
雷電飛舞,斬仙鍘刀落下。對著王明就是一擊,要將他鍘斷!
叮!
這一刻,王明點出一隻指頭,跟鍘刀觸碰,擋住了!
神冥驚呼出聲。預料中的血液濺起,王明人頭滾落的畫面沒有出現,竟看到他用手指承受住一擊。
三藏也發呆,這個畫面讓他難以置信,王明如何做到的?
王明也是一怔,那手指頭跟鍘刀交融,神光流淌,彼此交織,讓他覺得體內浮現一股凌厲的氣息。
這是斬仙鍘刀的氣息!
轟!
也就是在這時,他的軀體爆發出驚世的力量。有六股光團浮現,震動乾坤。
「那是什麼?」三藏都一陣低呼,太驚人了。
那種力量絕對超越了他們目前的層次,擁有莫名的波動,壓蓋世間。
「我覺得,像是不朽的氣息,雖然是殘缺的,但也不是我等能抗衡的。」神冥神色凝重。
接連驚變,讓兩名黃金冥士震撼。
先是斬仙鍘刀沒有鍘死王明,接著又有六股光團浮現不朽之氣。實在驚人。
就是王明自己,也一陣發呆,那六個光團在其體內,藏在血肉中。帶著些許不朽的波動!
他知道了那是什麼!
當日,他從蜈族脫困後,曾有不朽者下法旨,赦免其罪,告知異域不得再傷害王明。
也就是在那時,法旨發光有些微芒沒入其體內,那是烙印。
據聞,當時共有六位不朽者聯袂下法旨。
如今看來,是真的,六位不朽者都在法旨上留下印記,射入其體內,而今浮現了出來。
毫無疑問,這是斬仙鍘刀逼迫的!
接下來,王明做了一個動作,讓神冥與三藏身體發冷,目瞪口呆,兩人看的近乎石化了。
王明短暫的遲疑,而後竟撲向鍘刀下,主動要挨上一刀,這不是在斷送自己的性命嗎?
分明逃過一劫,可以活命,他卻這麼去送死,讓兩名黃金冥士無法理解。
王明身上有一層冷汗,哪怕是雷劫將他險些劈死時,他也沒有這麼覺得事態嚴重,現在則心中憂慮。
那六團光是不朽的,有巨大的禍患。
當日,他不是不知道,六大不朽者動用了手段,起初以為只是些許烙印,為的是追蹤他,免得他遁走。
今日他才知道,蘊含著殺機,只要離那六人不是過於漫長與遙遠,他們一個念頭就能殺死王明!
如今,不再異域,脫離那一界,他才能平安無恙,否則會出大問題。
上一次逃走時,他得慶幸,幸虧有海瀑,隔絕了一切,帶著他進入另一片空間,離開異域,不然的的話,根本走不了,活不下來。
噗!!
王明被鍘斷軀體,攔腰斷為兩截,鮮血噴涌,他想借用斬仙鍘刀的力量對付體內那團光。
這一次,他算是豁出去了,不然的話,一旦回歸,去邊荒帝關,多半會被那六人感應到,直接能擊殺他。
他在賭,最糟糕的情況還會比被六位不朽惦記還慘嗎?
因為,他有經驗了,想看一看輪迴印以及頭頂上的小人是否還能代他遭劫!
他希冀,斬仙鍘刀可以將他體內另外六團光全部擊滅!
被逼沒辦法,只能主動挨刀,不然的話,這一次他還想跟鍘刀硬撼呢!
鮮血長流,那種劇痛難以言表,這是斬仙之鍘刀,什麼都擋不住。
王明猶記得,這鍘刀斬中人身體的時候,也會在一瞬間,擊殺人的元神,霸道無邊。
上一次,頭頂的小人代他受死,這一次還會如此嗎?
「咦?」王明驚訝,自身元神無恙,頭頂上無小人出現,但他卻也沒有被真正擊殺掉。
他的軀體是斷裂的,鮮血淋淋,但是元神依舊完好。
這是怎麼了?
很快,王明明白了,依舊是手指那裡的神芒所致,它原本跟斬仙鍘刀就是一體的,剛才又曾交融,讓王明體內有斬仙鍘刀的氣息,故此,其元神不曾遭遇必殺一擊。
但是,他體內的六團光就沒有那麼幸運了,被鍘刀逼了出來,遠離王明的體魄。
鏘!
一聲刺耳的聲音發出,鍘刀開啟,將一團光拘禁了過去,猛力落下,直接鍘斷!
接著,鏗鏘聲不絕於耳,接連六道響聲,六團光破滅,印記炸開,全部斬殺掉了。
斬仙鍘刀,名不虛傳,真要發威,連不朽、真仙依舊可以鍘斷!
王明兩截身子漂浮而起,快速對接,而後他又一次投進了雷池中,溫養真身。
很快,他就復原了,這寶液的效果不可想像。
天空中,雷電消失,斬仙鍘刀散開,跟著古台一起消失。
在它離開前,王明又一次瘋狂出手,奪取神芒,果然他手指發光,那縷神芒汲取到了部分斬仙鍘刀之力!
「雷池,別跑!」
王明大吼,牢牢的按住了這口池子。
但是,最終沒有成功,遠方的雷電深淵有一股浩瀚的力量,將池子拉走了。
「寶液,收!」
王明大喝,將當中的液體收取了大半。
「當!」
最後關頭,王明更是扔出虛空仙金碑,一板磚拍中雷池,生生給砸下一大塊銀色的石壁來,收入囊中。
遠處,神冥與三藏發呆,這傢伙簡直是「喪心病狂」,還真敢出手啊,並且成功了!
很久以後,這裡寧靜了,沒有雷聲,也無其他聲響。
可是,兩名黃金冥士還是有些失神,王明也太彪悍了吧?就這麼熬過來了?
「唉,真遺憾,只差那麼一點,就我能收集到第二口完整的雷池了,這地方離雷電深淵太近,難度增大了。」
王明自語,他渡劫完畢,功行圓滿,如今成為斬我境巔峰期高手,只要他願意,已經可以破入遁一境。
這一次渡劫時,他沒有這樣做,而是想再揣摩與參悟一段時間再作突破。
他已經是一個隨時可進遁一境界的大高手!
這麼的年輕,卻有了這等修為,逆天的令人髮指。
「走了!」神冥催促,看了一眼堤壩,又看了一眼沙地,還有遠處的雷電深淵,總覺得發毛,想速速離去。
不多時,三人站在了那如同孩童塗鴉般的簡單圖案上,準備橫渡天地,就此離去。
不知道這古陣會將他們送到哪裡。
粗糙的線條,簡單的走向,在乾燥的泥土中留下痕跡,構建成傳送陣
這如果傳出去,一定會讓人覺得王明謬,簡單的幾筆勾勒而已,不是以神石磊成的祭壇,也不是寶料構建的法陣,就有那種傳送能力。
誰看到的話都可能會覺得是小孩子亂塗抹所成。
但是它現在發光了,很璀璨,也很神聖,隨著三人注入法力,乾燥的泥土在噴薄力量,並開啟出一道門戶。
同一時間,他們見到了沙地中的異常,如同蒸籠般,一縷又一縷血霧浮現,還有成片的烏光交織。
喀嚓!
遠方,雷電深淵暴烈轟鳴,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閃電飛來,轟擊向這片區域。
「這地方。」神冥越發的不安,終於尋到到那種危機的源頭。
一股恐怖氣息瀰漫,帶著不祥,鋪天蓋地,開始浩蕩。
雷電深淵因此而沸騰,滾滾雷電化成浪濤,洶湧澎湃,將沙地還有這塊區域淹沒。
「雷電深淵的存在,是為了鎮壓這片區域嗎。」三藏沉聲道。
他們有一種明悟,雷電深淵、沙地、泥土地、堤壩等的存在,有某種因果,不是獨自存在的。
此時,他們頭皮發麻,感覺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仿佛有殺身大禍要來臨,那沙地中越發的不祥了。
「走。」
門戶已經開啟,他們再也不敢停留,一轉身,快速沖了進去,從這裡消失。
那道光門閉合,與此同時。他們聽到了一道巨大的撞擊聲,那門破碎了
但是,他們已經遠去,通向未知地。
再晚一步,剛才可能有殺身大禍。
「那究竟是什麼。」神冥疑惑。
是某種生物覺醒了,還是某種法陣或奇異力量在復甦。
「該不是堤壩中爬過來的生靈吧。」
「或許沒有死透的真仙、不朽。沉眠在那片區域。」
帶著疑問,他們離開了。
前路未知,他們幾人不敢大意,都有些忐忑,因為接連開啟傳送陣,可是每次都找不到迴路。
「能回去。」王明說道,他相信世界樹指引的路。肯定不是什麼絕地。
前方蒙蒙亮。
像是黎明,又若恍惚,光線不充足,但是卻也有亮光。
此外,還有一種威壓傳來。讓人喘不過氣,要窒息,那是莊嚴的,也是鐵血的。還有種殺機在釋放。
漸漸看清,一座城。十分宏大,坐落在前方。
他們從通道中出來了,到了目的地。
一座城。
這是哪裡?
這個地方很荒涼,看不到生機,見不到人氣,有的只是死寂,還有萬古積澱下的某種悲意。
一座城,冷冷清清,很孤獨的矗立在那裡,離的很遠就能感受到它飽經戰火洗禮後的斑駁印記。
降落在地上後,神冥在顫抖,難以自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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